眾人回頭一看,隻見房裏走出一對年輕男女,男的氣宇昂揚,女的貌美如花,依稀便是郝通和獨孤飛燕的模樣兒,不由目瞪口呆,暗暗稱奇。


    諸葛少雲又驚又喜,道:“他們真的返老還童了,他們真的年輕了,陰陽雙修果然可行。”她心中突然一動,薛白衣讓他的小師妹嫁給陸立三,其實就是想盜取陸家的醫術,以便修煉陰陽雙修,長生不老,隻可惜為山九仞,最後她的心變了,功虧一簣。念頭又一轉,不禁怦然心動,這不是便宜了我,假如和陸家寶一起修練,他懂得醫術,那豈不是青春永駐?再也不進入輪回之苦?


    張守一看的眼睛都直了,道:“你們是???是獨孤???前輩,你一下子好像年輕了二十歲,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獨孤飛燕眉開眼笑的道:“我真的年輕了嗎?前一陣我還不敢出門呢,這都是我大兄弟的功力。”說著拉著陸家寶的手,親熱的好像是姐弟。


    陸家寶道:“嫂子怎麽出來了?陰陽雙修剛剛小成,還需靜修鞏固,方能達到最佳境界。”獨孤飛燕道:“大兄弟幫了我們的大忙,大兄弟遇上了什麽難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陸家寶道:“還是嫂子修煉的功力好,我隻是出了一點兒微薄之力,就好比一汪大湖,水滿而溢,我隻不過開了一個口子,水到渠成,我如何敢居功?”獨孤飛燕道:“倘若不是大兄弟開個口子,水就會決堤,一瀉千裏,後果不堪設想。”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說話不笑,眼裏流露出一股春波蕩漾,就好像一個新婚的小媳婦,柔情似水,再也不見以前凶巴巴的樣子,想來是心情好之故。


    張守一見此情景,一顆心不由得往下沉,從頭涼到腳。他已經知道,此時的獨孤飛燕,再也不會為他所用,再也不會為他出力了。


    陸家寶道:“嫂子,你有什麽辦法?”


    獨孤飛燕道:“不就是找一個人嗎,這個太容易了。你們將所有人都聚到一起,我用‘傳音搜魂大法’,隻要是一個人,不管藏得有多嚴密,都將無處遁形。”


    張守一道:“傳音搜魂大法?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獨孤飛燕道:“不錯。此法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處不在,躲藏者本來就是在極度恐慌之中,聽到靡靡之音,神智崩潰,便會從暗處走到明處來。”


    張守一道:“好,獨孤前輩,你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陸家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張天師,你不要隻說好聽話敷衍,趕快將你的爪牙,都招集到門前,一個都不能落下,待會兒嫂子運功,真相就會大白。”


    張守一心下暗自惱怒,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百花掌門,你的狐朋狗友也不少,可不要讓他們搗亂啊。”


    獨孤飛燕道:“張天師,你怎麽說這話呢?我是大兄弟的嫂子,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的朋友,怎麽會是狐朋狗友?”


    張守一不敢跟她反抗,畢恭畢敬的道:“是,是,前輩的朋友,自然都是江湖異人,我天師道下的鬼卒,早就聽說過前輩的大名,一直無緣前輩的風采,我這就叫他們過來,一睹前輩的芳容,必定驚為天人。”


    獨孤飛燕道:“張天師真會說話,先前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麽好看的?這會兒???嗬嗬???事情宜早不宜遲,還是讓他們都過來吧,看我如何將內鬼找出來。”


    張守一立即傳下令去,將天師道的人,全都招集到陳家老店的門口。群雄一聽說要表演神功,不由交頭接耳,個個都是興奮不已。


    獨孤飛燕道:“我將大家聚到一起,其實怕傷及無辜,首先,我以傳音搜魂大法喚他現身,如果他的定力好,一時半會將無法分出高低,我的性子急,他一旦負隅頑抗,我就用獅吼功,將他心魄震散,反正我們要的是藏寶圖,而非他的人。”


    群雄紛紛大拍馬屁:“獨孤前輩心宅仁厚,不忍心傷及無辜,我輩感激不盡···”一言未了,忽聽店後一陣大亂,數十馬狂奔而去,蹄聲如雷,轟轟而去。


    劉亮叫道:“不好,這賊子跑了。”張守一大聲叫道:“追,可不能讓這賊子跑了。”帶頭追了下去,猶如一溜煙般,已經到了店後,隻見遠處的馬背上,隱隱約約可見一人,正在拚命拍打馬匹,想來便是搶寶圖之人,大叫一聲:“大家追,不能讓他走了,追上去將他碎屍萬段。”帶著天師道一眾人等,當先追了下去。


    眾人紛紛大叫:“站住,你跑不了,停下來饒你不死。”“快停下來,要不然打斷你的狗腿,以後別想再動一下。”“好大的大膽,偷偷摸摸,算什麽好漢?有本領,咱們大戰三百回合。”“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一窩蜂的追了下去,奮力直追,個個不甘人後。


    這一發力疾追,高下立分。陸家寶見張守一大袖飄飄,猶如淩空飛行,心下不禁暗自佩服:“看這家夥肥頭大耳,想不到跑起來,竟然如此輕盈。”再追數十步,隻見馬背上的人,竟然是陳大掌櫃的,他心下隱隱約約覺得不安。


    果然是陳大掌櫃的,被人反綁著,不敢稍動一下,隻要掉下馬背,立即被馬踩如泥。


    張守一也看清了,大聲叫道:“不好,中了賊子的聲東擊西的詭計。”雖然明知中計,還是一個飛躍,來到陳大掌櫃的麵前,一伸手,將陳大掌櫃的拉下了馬。


    張守一怒道:“你怎麽回事,幹什麽要跑?”陳大掌櫃的苦著臉,道:“道爺,謝謝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在茅坑裏方便,突然人事不知,醒來時就在馬背上,可嚇壞我了。”


    這時,群雄一窩蜂的趕到,黑煞神喝道:“拉屎就是拉屎,什麽方便不方便?酸溜溜的,老子可聽不懂。”陳大掌櫃的道:“是是,我肚子疼,想是吃壞了肚子,想將不幹淨的拉出來,卻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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