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將劍一立,桃木劍揮出,一招“白虹貫日”,刺向陸家寶的身子,卻也是太乙仙人劍法。這些孩子雖然不是習練有素,但同時出手,因為遠近高下不同,二十三把劍刺向陸家寶全身上下的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頭,閃不開大腿。擋得住第一波來招,架不開第二波的攻勢。劍影重重,猶如烏雲壓頂,將陸家寶罩在其下,隻要他一個防不住,即刻變成一個馬蜂窩。


    陸家寶暗暗叫苦,其時想跑已經無路可去,好在還有絕招,童子功刀槍不入,區區桃木劍,有何懼怕?將心一橫,身子向前一探,桃木劍虛晃一下,使一招“鍾鼓齊鳴,”身子跟著滴溜溜的一轉,東一劍,西一劍,南一劍,北一劍,霎時間東南西北,四麵八方各出一劍,但聽咚咚之聲,不絕於耳,數聲已經連成一聲。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間,他將這“鍾鼓齊鳴”的八劍,一氣嗬成,桃木劍所到之處,帶動他們的桃木劍相互碰擊,居然擋住了二十三的攻勢。將劍一立,已經變成了“騰雲駕霧”。陸家寶萬萬沒有想到這八劍連在一起,竟然是潑水不進。當真是又驚又喜,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股說不盡的歡喜之色。


    曹義、大寒二人同時大喝一聲,一前一後,揮劍又至,這一劍直上直下的劈下,卻不是太乙仙人劍的劍法。紅纓在旁邊旁敲側擊,刺向陸家寶的胸膛,還是一招仙人指路的劍招。


    陸家寶適才一招的防守,已經試出了各人的底細,知道最厲害的人是曹義,當下將“騰雲駕霧”的八劍施展開來,人隨劍動,猶如虎入羊群,所到之處,將眾人的桃木劍挑撥的東倒西歪,相互撞擊,自相殘殺。


    曹義眼見這一劍便可以刺到陸家寶,但大寒的劍斜刺裏殺來,不得不防,無可奈何之下,隻得揮劍擋住,叫道:“大寒,你刺我幹什麽?”


    大寒叫道:“啊,我刺得不是???小丫頭,吃裏爬外,你打我幹什麽?”他先前數下殺著,均是連人家的衣襟都沒有碰到,有力無處使,總感覺輸得窩囊,此時見他被眾人堵住,心中大喜,大喝一聲,跳起來一劍劈去,恨不得這一劍下去,將陸家寶劈成兩片。他自己跟自己較勁,如此一來,這一劍可就淩厲有餘,沉穩略有欠缺,劍鋒不知怎麽的突然向旁一偏,劍底下的人,變成了曹義,剛想解釋一下,身上一疼,已經被大雪的桃木劍刺中,不由得暴跳如雷,又氣又急。


    大雪叫道:“啊呀,我這劍怎麽轉彎了???霜降小心。”躲避不及,身上已經中劍,立即淤青一片,雖然無礙,可是被刺一下,比蚊子叮一下要痛的多。


    小雪叫道:“立春,你幹什麽打我?啊呀,冬至,我打的可不是你。”一時間眾人亂成一團,大多數人見情況不妙,立即回劍自保。隻有曹義、大寒、紅纓等人不服氣,仗劍追擊。


    陸家寶一招“日月同輝”,劍鋒到處,眾人紛紛躲避,他趁機跳出包圍圈。


    孩子們雖然心生退意,卻無一人張開口,自然不能獨自退走,呐喊連聲,彼此壯膽,仗劍又衝了上去,猶如一波潮水,一波方退,一波又至,此起彼落,仿佛永不停止。


    陸家寶此時要想一走了之,自然不難,但他見眾人猶如一盤散沙,圍而不攻,想什麽時候走都可以,心中有底,自然也不急著離開,麵對眾人,不住向後倒退。後麵的人還沒有等他退到麵前,就已經避開,好像他背後有一股無形的勁氣,將眾人推開了一般。


    曹義、大寒又氣又怒,大聲指揮著眾人圍追堵截,卻無一人聽從指揮。陸家寶無後顧之憂,使開桃木劍,向追在前麵的人連下殺招,八路太乙仙人劍一路接一路的使展開來,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絲毫不落下風。


    孩子們雖然人數眾多,可是都躲在後麵聲援,叫喊的聲音當真一個比一個凶,但雷聲大雨點小,卻誰也不敢追到前麵去,他們畢竟嬌生慣養,身上已經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淤青了多處,再也不想多添一處痛處了。


    曹義、大寒、紅纓三人一心想暴打陸家寶一頓,齊頭並進,一路追擊,不可謂不快,然而總是慢了半步。曹義一劍刺去,不是被大寒擋住,就是讓紅纓架開,總算他二人不幫倒忙了,一劍揮去,陸家寶去的更遠,好像是一片羽毛,被劍風之力送出了老遠。


    陸家寶雖然被二十三人包圍著,實是以一敵三,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將桃木劍施展開來,一劍三刺,不讓曹義、大寒、紅纓三人近身,一看見有一兩個不及躲開的人,立即牽引他三人的桃木劍,將其身上再添一道淤青。轉眼間來到第八路“高高日上”,一口氣將八劍使完,八八六十四劍已經完畢,將劍一立,又是“仙人指路”,竟然回到了第一路。陸家男突然間發現,這八劍裏的奧妙無窮,稍作調整,又是一種極厲害的招數。如此倍之,竟然是層出不窮,妙著連連,無窮無盡。


    諸葛無雙在旁觀看,不禁連連點頭,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小小的年紀,竟然一點即通,短短的片刻,便領悟了他這套太乙仙人劍的真諦,以後隻須勤加習練,青出於藍,也未可知。


    再鬥數招,紅纓大為的泄氣,將桃木劍丟到一旁,氣喘籲籲的道:“不打了,不打了,這飯桶有神仙附體,我們根本無法近身,還打什麽?白費力氣。”


    她一退走,眾人再無鬥誌,紛紛棄劍認輸,隻有曹義、大寒二人還不死心,大呼追擊。


    陸家寶突然立定腳步,笑道:“你二人想打,是不是?”


    二人急向後躍,見眾人已經累得或坐、或躺,橫七豎八的一院子都是,潰不成軍,不由俱都將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訕訕的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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