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淮離開後,柳無塵拒絕秦雄大都統的消息不脛而走,私底下大部分人都以為柳無塵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不過柳無塵深入簡出,這些事情他並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但是相反的,柳無塵拒絕了秦淮後本以為還會有其他人來拉攏,卻出乎他的意料,一連兩天,整個院落的大門似乎被人下了封印一般,再也沒有人來敲過門。


    對此柳無塵沒有絲毫在意,如此他也樂得清閑,說實話,他最怕麻煩了,特別是與那些在官場朝廷打滾了幾十年的人打交道。


    “老爺,外麵都在傳您的不僅拒絕了秦大都統的邀請,還揚言不需要任何人幫助自己就能坐上大都統的位置。因此不光是秦大都統,其他大都統都不願意讓你加入他們麾下,如今您孤身一人,仕途將盡!”


    吃早飯的時間,柳無塵空閑下來,這幾天他想要抓住讓龍蛇演義踏入入天境的契機,卻絲毫沒有頭緒,也就作罷。


    蜜汁蜂巢糕,椰香糯米糍,配上上好蓮葉羹,這別說一般富人家庭,怕是就算幾個大都統怕也沒能吃上這麽奢侈的早點。


    吃著早點,一旁沏茶的小蘭輕聲地敘述著。


    “你怎麽聽說的?”


    柳無塵含了一口蜜汁糕,香甜意濃,回味無窮,心中不由得感歎:袁大公子的東西果然不一般,吃得果然舒服。


    “老爺你忘了,今天小蘭上集市買菜回來的時候路上聽說的!”


    “嘻嘻,不過他們可能要失望了,老爺和袁公子的關係可不是他們想得那麽簡單!”


    小蘭圓圓的臉蛋上露出兩個小酒窩,迷離的小眼神眯成月牙得意地說道。


    “你啊!”


    柳無塵好氣又好笑地說了一聲,將手裏的糕點塞到小蘭手裏,


    “說了多少次,叫我公子就行了,一起坐下來吃吧!”


    “是老爺!哦,公子!”


    還算溫馨的早點就在柳無塵聽,小蘭不停地說著中過去。


    小蘭姓紀,叫紀小蘭,也算一個苦命的孩子,母親英年早逝,父親酗酒成癮,家財散盡,最後因為在酒保與人衝突被打死,她也就成了孤兒,不過紀小蘭小時候在武館待過一些時日,如今也有凡級中期修為,現在算是袁府的一個家丁,不過由於上次柳無塵大顯神威,另外兩個仆人打死也不願待下去,如今整個院落除了柳無塵,隻剩下紀小蘭了。


    小蘭對待事物極為樂觀,時刻保持著豁達的心態,似乎那些兒時的記憶消失不見一般。


    次日,柳無塵早早地就起來了,因為今天,是約好的選兵的日子,經過了四五天,發布的服役人員都回來了!


    左手劍越來越熟練,人劍合一基本已經達成,不過這個世界並沒有刻意地劃分人劍合一這個境界,隻是被當做一個用劍技巧。


    “柳都統,撫司大人讓我來接引您!”


    門口,一輛馬車早就已經等候多時,點了點頭,柳無塵不疑有他地跨上馬車,因為自己居住的地方離北鎮撫司的總堂還有一些距離,能夠有馬車代步最好不過了。


    作為一個科技城市的少年,也算是第二次坐這種馬車了,不過比起西南聯盟的馬車,這輛馬車無疑更加充滿了複古的氣息,楠木悠悠的香氣彌漫整個車廂,車外轆轆的車馬聲和掌車人甩長鞭的啪啪聲。


    不過一刻鍾,馬車便緩緩停下。


    “柳都統,到了!”


    “好,我自己進去吧!”


    跳下馬車,柳無塵便朝門梁上刻著“錦衣堂”三個大字的大院子走去。


    看到門口兩個蠢蠢欲動的錦衣衛,柳無塵不由分說直接遠遠地亮出身份令牌。


    “見過大人!”


    兩人心頭暗驚,連忙讓開躬身等待柳無塵進入大院。


    嗯,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北鎮撫司總部,不過有袁遠堂的介紹,柳無塵輕車熟路地朝演武堂走去。


    北鎮撫司的演武堂是一塊大平地,此時已經有不下五百人在位了。


    數百個身穿黑色飛魚服的年輕男女一手扶刀,另一手平放腰邊,挺直著腰杆站著。袁遠堂,方雨亭也在其中。


    不論是誰,他們臉上都露出期待和狂熱。因為今天就是他們結束流放在外服役的日子,即將成為真正的錦衣衛。


    “哼,這位新都統可真是狂傲啊,都這個點了居然還沒有來!”


    大平地兩旁擺了數十幾張椅子,上麵坐著八個形態各一的中年男子,正是其他八個小都統,說話的正是其中之一,不過對於他的冷哼,其餘幾人要麽無視,要麽不語,都沒有反對。


    即使現在還沒有到時間。


    其外還有台上四人,身穿金邊飛魚服,是北鎮撫司四大都統,四人如今眼觀鼻,鼻觀心,皆不在乎。


    當柳無塵來的時候,也被這裏的情景雷到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因為有幾道不善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久久不肯離開。


    微微一震,柳無塵來到左邊的第五個位置坐下。


    “嗬嗬,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這地方豈是你能坐的!”


    柳無塵剛坐下,身旁一個雄性激素分泌過多的中年人就悶哼一聲。


    瞥了對方一眼,柳無塵不屑地回道:


    “空活幾十年還是如今這個境界,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你卻到好,還有臉在這裏噴糞?”


    “你找死!”


    說著,男子就欲拔刀,不過這時一道氣勢威亞從看台上猛地壓來!但是針對對象卻不是拔刀男子,而且柳無塵。


    雙眼微眯,柳無塵如同看小醜一樣看著虎目放光的中年男子,男子容貌與秦淮有五分相似,想來就是四大都統之首秦雄了。


    “轟!”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悶雷,也不見風雲變色,一道消瘦地身影緩緩落下,大地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危險!”


    這是柳無塵第一眼看到男子的想法,但他肯定對方不是袁信,男子眼中厲芒一閃,掃過眾人,包括四大都統在內,被看到的人無不微微低頭。


    “參見楊副將!”


    眾人驚醒,連忙起身朝看台上的背影緩緩一拜。


    “首先,恭喜柳無塵成為我北鎮撫司第九為小都統!作為小都統,自然實力當先,在場數位大隊長中若有不服者,皆可挑戰,柳無塵不得拒絕!這是慣例!”


    楊過沒有轉身,附有威嚴的聲音在整個場地回蕩,隊伍中領頭的數位大隊長相視一眼,盡皆露出苦笑,而其中一人麵色難看到極點,低著頭,眼中露出滲人的凶光,隨後嘴角一笑,恢複平靜。


    過來兩分鍾,楊過見沒有動靜,才緩緩轉身,這也是柳無塵第一次看到這個副將。如刀刻的棱角,自帶凶厲的雙眼豎眉,瘦弱的身子,卻不敢有絲毫小覷。


    副將!北鎮撫司隻有兩位副將,據說都是地級巔峰的修為,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楊過就是負責總部事宜的副將。


    “既然沒有,那接下來就直接挑人吧!”


    楊過揮了揮袖袍,沉聲道,


    “柳無塵!”


    “屬下在!”


    柳無塵起身上前一步朝楊過拱手應道。


    自稱屬下,這是袁遠堂教的。


    柳無塵站出來,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柳無塵處之泰然,寵辱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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