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耍武羅


    一行人出去就不打燈籠,那些靠近的見著擔架就不敢靠近,隻是遠遠地看著。


    後門的老婆子再次給門落鎖,那些侍衛繼續去叫門,“老貨,快開門。”


    婆子見著擔架嚇了一嚇,被抬出去的死人多,她也習慣了。隻是今夜二公子怎麽這麽快就完事了?老婆子想看看那被弄死的女人。


    “老貨,邊兒去,晦氣。”一人在老婆子身後大聲嗬斥,嚇得老婆子心驚膽跳。


    見老婆子失神,幾位快速離去。


    武羅帶著人到登仙坊去,到門口見愛子的馬被砍到在地,血流成河。兩目怒睜,失去了理智,“誰敢傷我兒?”


    武羅進登仙坊站定,大堂裏的人見怒氣衝衝的武爺,立馬四處逃散。


    這時一張椅子從三樓砸下一樓,啪啦聲響。


    武羅等不及,帶著人蹬蹬上樓,在二樓看三樓熱鬧的人見大官來了,立馬讓道兒。


    媽媽見此立馬來說:“武爺,上麵在爭女人,事兒不大,事兒不大。”


    “啪啦。”又一椅子落下。


    武羅一把推開媽媽,快步上前去。


    門前一看,滿目狼藉,公子們四處散落,女妓蜷縮一角,大膽的用手指著打開的窗戶。“跑,跑了。”


    武羅見四處沒有自己兒子,快速躥到窗戶,向外看去,沒見著什麽。


    再回頭,發現不對,隊伍裏少了一人,那個鼻青臉腫的人呢?武羅心中一驚,中計了。


    “那個人呢?”扒開侍衛,出去看。


    憑欄杆,見洛客躥出登仙坊大門。武羅一手撐著欄杆跳落二樓,二樓轉一樓,追出去,四周黑乎乎,見不著人。


    武羅拔刀亂砍一通泄氣。


    提來女妓問清楚。


    媽媽說:“武公子與金梅(金嗓子)早出去了。”


    同一間的女妓說:“武少離去後,有兩人進包間,他們將公子們打暈,拿著公子身體比來劃去,亂說一通。外麵的人就以為裏麵是在爭女人。”


    出去查看的侍衛回來說:“大人,在外麵的巷子找到公子的侍衛。全被剝了衣服。”


    “關閉城門,徹查此事。一定要找回二少爺。”


    “是。”


    “報,大人,府裏出事了。”府裏的侍衛急急來報,“您帶回來的人被劫走了,二少爺死了。”


    武羅聽了這消息一陣陣發暈,他千辛萬苦保護過來的兒子就這樣沒了。武羅好不甘心。


    武家的二少爺死了,為捉凶手弄得雞犬不寧。


    武家的侍衛與官府的捕快搜查了整個城,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武羅滿眼紅血絲,“定是有人做掩護,於闐的賤民。城裏還有多少於闐賤民?”


    “回大人,沒幾個,自從老將軍接管這裏,就沒發現過於闐賤民了。”


    “去查,凡是與於闐人有關係的人都帶回來,寧可錯過不可放過。”


    “是,大人。”


    “大人,有一隊人馬要出城,說是送喪的。”侍衛來報。


    武羅一站而起,“去看看。”


    到城門開出,穿著孝服的孝子到武羅跟前磕頭,“大人,我父四天前去世,為等各方親戚,昨日才辦喪事,原定會今日出殯。可沒成想大人今日關城門,久久不開。本想拖上一拖,可是今日的太陽異常旺盛,如果不出喪,怕是會魁拔。”


    魁拔啊!吃人肉的活死人,會給這個城帶來厄運。


    對於鬼怪神明,古人異常的相信。


    事先請來的保甲,街長,以及一些街坊紛紛出來求情,說這是真。


    武羅信了一半,但還是要開館驗屍。


    到陰暗處開了棺見了屍體,屍體上已經布滿了屍斑,掀開庫管,腿腳上沒有傷痕。


    死者家屬一臉希冀地看著武羅,武羅得到不是的消息,轉頭對家屬說:“出去可以,得要搜身。”


    “是,是。”


    一一檢查沒有什麽值得可疑的物件與人,武羅便放行,以防萬一還是派了士兵尾隨。


    送葬隊伍離開城不久,城牆飛來一支信箭,紙條上書寫:武羅大笨蛋。


    本已經是氣頭上的武羅,更加生氣,殺氣騰騰地帶著侍衛追出去。等追上時,那些送葬的和派去監督的士兵全暈倒在濃煙裏。棺材被打開了,屍體側放一邊,右側地麵多了一塊與棺材同大小的木板。


    “大人,那些狡猾的東西定是藏在棺材裏逃出來的。”


    武羅反手就一巴掌,這誰不知道,需要你多嘴。


    這人還是武羅親自放出來的,現在多嘴不就是揭人傷疤,找打嗎?


    “分成四小隊,向外追出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武羅離開中都城後,一人向一處大且深的宅子跑去。


    “主母,武羅再次上當。”


    敦煌給六子上藥,“他帶隊出去了?”


    “出去了,城外麵的人可能已經辦妥了。”


    那就好,這一次依舊是在騙武羅。武羅是有聰明,可惜這些聰明在被兒子的事打亂後,就亂了陣腳,就顯得不是那麽聰明了。


    這處宅子的主人前來,“主母,這是您需要的藥以及衝劑。”


    衝劑難買越是遠離晉城衝劑就越貴,這個管事願意出大價錢買來衝劑也是有心了。


    “謝您老了,您去準備一些東西,今夜我需要給六子做手術。”敦煌說。


    “主母,盡可放心,外麵有小老。”對洛客頷首便離去。


    六子的腳筋齊斷,即便好了起來也站不了了!從人生巔峰直接跌落到低穀,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其實這根本不用擔心,敦煌是不會做輪椅,但知道那個原理,回去讓那些工匠摸索時日便能做出來。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六子能不能活下去。


    在這細菌橫行,環境不衛生的世界,想讓一個人活,真的很難。


    敦煌恨不得自己立馬弄出消炎藥。


    敦煌找到洛客,“將這信送出去給天龍人,我們在這裏待一個月,六子好了我們就回晉城去,回晉城去過年。”


    “是。”


    這裏的日頭過了中午便沒有了力氣,不冷不熱,倒是叫人舒坦。敦煌有些思念天龍人。


    曾經她問過他,為什麽起名“天龍人”,他不說。他不說她也知道,因為他們都是天上來的龍的傳人。


    當寂寞成為了習慣,也就沒了成雙的渴望。她不想再一次過這樣的日子,她想回到她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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