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綢帶
西陳家的倉庫被燒，這是十年難一見的事，百姓們滋滋樂道。
“西陳家的大倉庫被燒，是有人要對付西陳家了嗎？”
“不是說了西陳家自己人做的嗎？”
“自己人燒自己的東西，那個姓陳的會這麽做？街頭的消息你也信。怕是有人要與陳家人爭一爭了。”
“陳家這些年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上頭要打壓也不為過。”
“一百五十年一個輪回，又到了打壓姓陳的的時候了嗎？”
“怪事年年有，今年的怪事特別多。明少年紀輕輕扛了大旗，西陳家倉庫被燒，今年怕是個不安分的年。這一次出頭的會是哪一個家族？”
“黑暗將臨，淩冬將至，這裏又將會是一個是非地。”
各種憂患的話語傳到每一個姓陳的耳朵裏，姓陳的自己也害怕曆史的輪回。
西陳家的人還沒查清是誰放的火，外麵的人已經幫他們定論，這次不是自家人做的是外人做的。
西陳家的掌權人聚集所以話事人，“外麵的人都說是外人做的，但我有半分不信。這件事一定會一查到底，不管是最先查的是自家人，家族不團結遲早要滅亡。如果你們還想要無上的榮譽就要團結一致。
東西陳家十幾年換一次，要是我們這一次弄不清楚，明年怕就沒我們這個西陳家了。”
“老三，你們與東陳家聯姻的事，允了。你們若是眼熱，就自己去生一個好女兒去。”
當家人說了話，誰也不敢作妖。
四小姐的事也就這麽下了定論。
陳明果真依約上門提親，這是對西陳家最好的待遇。
陳明離開西陳家就到敦煌那兒去。
陳明看敦煌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敦煌是那個放火的人，“膽子不小。”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隻是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沒來錯。”陳明也不多留，得到答案就離去。
馬青看不明白，“他來是什麽意思？”
“不知。”敦煌也不知，女人不知男人的想法這是正常事。
陳明辦事很有效率，第三日就帶敦煌到東陳家的祖宅。
東陳家的祖宅不是一棟宅子而是類似一個山莊，依山而建，依山而守，應該屬於易守難攻的地方。不然不會選擇這裏。
以陳家祖宅為中心呈放射狀向外延伸，家家戶戶有垂柳，樹下有小橋，小橋流水鳴潺潺。當年規劃的人倒是個有長遠目光的人。
“我們一路走來是緩緩的上坡路，若是到了陳家的族宅那裏便是上了一座山的山頂。如果我沒猜錯腳底下另有玄機。”
陳明目視遠方，“有沒有人說過聰明的女人死得早？”
“沒有，天龍人倒是說過聰明的女人應該低調些。”
“那你就該聽他的。不聽勸告的女人最後會死得很慘。”
幾人繼續向前走，百姓見主家的人來了紛紛讓道一邊去，禮貌的或許會頷首打招呼。
敦煌仔細察看這裏的人與擺設，“你的先祖是個能人，這個村子設計得很好。”
“謝謝誇獎，你的村子也不錯。”
敦煌疑惑，“你去過那邊？”
“沒有，你派出來的間諜不少，有幾個是不懂事的，一人套一句話就能套出個大概來。聽說你們搬到深山老林子裏去了。”陳明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於闐人的了解。
“嗯，山裏麵雖然不如外麵方便，不如外麵精彩，但是確實個自給自足的好地方。”賦稅是最要人命的東西，若不是交不起賦稅有誰願意進山裏麵居住？
到了祖宅，陳明直接將敦煌帶到寶庫前。“這裏麵就是東陳家的寶庫，你的人得要留在外麵。”
“你的第三個條件是什麽？”
陳明拿出當家人的信物協助他人打開寶庫，“不會要你的性命，到裏麵來。”
馬青不放心敦煌，阿來想跟著進去，但都被敦煌給攔住了。“在外麵等著。”
馬青將琵琶遞給王女，“一切小心。”
敦煌將琵琶捧在懷裏，跟著陳明進去。
到第二扇門縫時候，多餘的人都退了出去，隻要陳明與敦煌。陳明打開真正的寶庫大門，一眼進去全都是奇珍異寶。
陳明見敦煌沒有進去，似乎敦煌沒有被裏麵的東西驚豔到，陳明不知敦煌是假裝鎮定還是真的沒有被驚豔到。
仔細觀察敦煌，敦煌眼裏沒有貪念，難道敦煌見過比這更好的東西？
“為什麽不進去？”
“你沒說你第三個條件。”敦煌擔心裏麵有詐，她時刻警惕著，防備著。
陳明抬腳進去，敦煌跟上。
“你對你的貞潔怎麽看？”陳明問。
“對著一碗肉得要挑一挑，更何況對著滿天下的男人。”敦煌對自己的貞潔並不是很看重，但也不會隨便找一個男人就上床。
陳明再問，“你看天龍人怎麽樣？”
敦煌沉默靜等陳明的下文。
“天龍人殺了我兄長，我不需要你去殺了他，你隻要爬上他的床就夠了。”陳明給敦煌一個你明白的目光。
“他心裏有其他的女人。”敦煌想起那天夜裏掛在天龍人眼角的一顆淚。
“對，所以不需要情愛，隻要你上了他就夠了。過程不管，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隻要他上了你這個人就夠了。”
敦煌停下腳步，“是因為我，所以你才想出這個法子？”
“你比別的女人有趣而且懂事，你成功的可能比別的女人高。愛恨情仇最是折磨人的東西，得要他活得痛苦。”
“你認為他會愛上我？”敦煌問。
陳明笑，“你不了解天龍人，天龍人至今沒有碰過一個女人，他認為對一個女人就要從一而終。他碰了你就會為你負責。一個現實的人，一個死去的人，他該如何選擇？不需要他愛上你，隻要他碰了你。”
陳明打開一個盒子，盒子裏靜躺著一根綢帶。
敦煌沒有去拿那綢帶，拿了就代表她同意陳明的第三個條件。
陳明也不催促，得要給時間這個女人去抉擇。
一邊是私事一邊是關於族人的大事，敦煌該如何選擇？
西陳家的倉庫被燒，這是十年難一見的事，百姓們滋滋樂道。
“西陳家的大倉庫被燒，是有人要對付西陳家了嗎？”
“不是說了西陳家自己人做的嗎？”
“自己人燒自己的東西，那個姓陳的會這麽做？街頭的消息你也信。怕是有人要與陳家人爭一爭了。”
“陳家這些年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上頭要打壓也不為過。”
“一百五十年一個輪回，又到了打壓姓陳的的時候了嗎？”
“怪事年年有，今年的怪事特別多。明少年紀輕輕扛了大旗，西陳家倉庫被燒，今年怕是個不安分的年。這一次出頭的會是哪一個家族？”
“黑暗將臨，淩冬將至，這裏又將會是一個是非地。”
各種憂患的話語傳到每一個姓陳的耳朵裏，姓陳的自己也害怕曆史的輪回。
西陳家的人還沒查清是誰放的火，外麵的人已經幫他們定論，這次不是自家人做的是外人做的。
西陳家的掌權人聚集所以話事人，“外麵的人都說是外人做的，但我有半分不信。這件事一定會一查到底，不管是最先查的是自家人，家族不團結遲早要滅亡。如果你們還想要無上的榮譽就要團結一致。
東西陳家十幾年換一次，要是我們這一次弄不清楚，明年怕就沒我們這個西陳家了。”
“老三，你們與東陳家聯姻的事，允了。你們若是眼熱，就自己去生一個好女兒去。”
當家人說了話，誰也不敢作妖。
四小姐的事也就這麽下了定論。
陳明果真依約上門提親，這是對西陳家最好的待遇。
陳明離開西陳家就到敦煌那兒去。
陳明看敦煌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敦煌是那個放火的人，“膽子不小。”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隻是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沒來錯。”陳明也不多留，得到答案就離去。
馬青看不明白，“他來是什麽意思？”
“不知。”敦煌也不知，女人不知男人的想法這是正常事。
陳明辦事很有效率，第三日就帶敦煌到東陳家的祖宅。
東陳家的祖宅不是一棟宅子而是類似一個山莊，依山而建，依山而守，應該屬於易守難攻的地方。不然不會選擇這裏。
以陳家祖宅為中心呈放射狀向外延伸，家家戶戶有垂柳，樹下有小橋，小橋流水鳴潺潺。當年規劃的人倒是個有長遠目光的人。
“我們一路走來是緩緩的上坡路，若是到了陳家的族宅那裏便是上了一座山的山頂。如果我沒猜錯腳底下另有玄機。”
陳明目視遠方，“有沒有人說過聰明的女人死得早？”
“沒有，天龍人倒是說過聰明的女人應該低調些。”
“那你就該聽他的。不聽勸告的女人最後會死得很慘。”
幾人繼續向前走，百姓見主家的人來了紛紛讓道一邊去，禮貌的或許會頷首打招呼。
敦煌仔細察看這裏的人與擺設，“你的先祖是個能人，這個村子設計得很好。”
“謝謝誇獎，你的村子也不錯。”
敦煌疑惑，“你去過那邊？”
“沒有，你派出來的間諜不少，有幾個是不懂事的，一人套一句話就能套出個大概來。聽說你們搬到深山老林子裏去了。”陳明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於闐人的了解。
“嗯，山裏麵雖然不如外麵方便，不如外麵精彩，但是確實個自給自足的好地方。”賦稅是最要人命的東西，若不是交不起賦稅有誰願意進山裏麵居住？
到了祖宅，陳明直接將敦煌帶到寶庫前。“這裏麵就是東陳家的寶庫，你的人得要留在外麵。”
“你的第三個條件是什麽？”
陳明拿出當家人的信物協助他人打開寶庫，“不會要你的性命，到裏麵來。”
馬青不放心敦煌，阿來想跟著進去，但都被敦煌給攔住了。“在外麵等著。”
馬青將琵琶遞給王女，“一切小心。”
敦煌將琵琶捧在懷裏，跟著陳明進去。
到第二扇門縫時候，多餘的人都退了出去，隻要陳明與敦煌。陳明打開真正的寶庫大門，一眼進去全都是奇珍異寶。
陳明見敦煌沒有進去，似乎敦煌沒有被裏麵的東西驚豔到，陳明不知敦煌是假裝鎮定還是真的沒有被驚豔到。
仔細觀察敦煌，敦煌眼裏沒有貪念，難道敦煌見過比這更好的東西？
“為什麽不進去？”
“你沒說你第三個條件。”敦煌擔心裏麵有詐，她時刻警惕著，防備著。
陳明抬腳進去，敦煌跟上。
“你對你的貞潔怎麽看？”陳明問。
“對著一碗肉得要挑一挑，更何況對著滿天下的男人。”敦煌對自己的貞潔並不是很看重，但也不會隨便找一個男人就上床。
陳明再問，“你看天龍人怎麽樣？”
敦煌沉默靜等陳明的下文。
“天龍人殺了我兄長，我不需要你去殺了他，你隻要爬上他的床就夠了。”陳明給敦煌一個你明白的目光。
“他心裏有其他的女人。”敦煌想起那天夜裏掛在天龍人眼角的一顆淚。
“對，所以不需要情愛，隻要你上了他就夠了。過程不管，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隻要他上了你這個人就夠了。”
敦煌停下腳步，“是因為我，所以你才想出這個法子？”
“你比別的女人有趣而且懂事，你成功的可能比別的女人高。愛恨情仇最是折磨人的東西，得要他活得痛苦。”
“你認為他會愛上我？”敦煌問。
陳明笑，“你不了解天龍人，天龍人至今沒有碰過一個女人，他認為對一個女人就要從一而終。他碰了你就會為你負責。一個現實的人，一個死去的人，他該如何選擇？不需要他愛上你，隻要他碰了你。”
陳明打開一個盒子，盒子裏靜躺著一根綢帶。
敦煌沒有去拿那綢帶，拿了就代表她同意陳明的第三個條件。
陳明也不催促，得要給時間這個女人去抉擇。
一邊是私事一邊是關於族人的大事，敦煌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