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大家安然無事,不要亂鬥,成天算計,雲鳳是最不喜歡的,相安無事,不犯法不害人那樣多好!


    可是雲世紀兩口子就偏偏的鬥心眼子。


    雲世紀都快死了還鬥!


    雲環總是自言自語的嘟囔,就是精神了。


    “雲鳳,你看我爸又鼓搗雲青在你對門兒開飯店,還賣包子,你這裏賣什麽炒菜,他那裏也賣,你說這不是自己家人跟自己家賭氣嗎?


    你的包子好吃,我們學不到你的技術,我爸這個歲數還不服輸,爭個啥勁兒,我連兒子都沒了,我不想爭了,掙了錢給誰?”


    雲環嘀嘀咕咕的自己說了一陣兒,就走到雲鳳身邊,歎了一口氣:“爭啥呀!再爭也爭不過命。”


    看著雲鳳的臉:“雲鳳你怎麽越來越年輕,我怎麽這樣老了?是不是孩子多累的,我是後悔了不如聽你的話離婚,結婚我都不願意,是他們給我下藥。


    ”


    她說這話雲鳳不好搭言,雲鳳勸過她,她是聽不進去的,她是做了心病,就是想成天的說這些,雲鳳長出了一口氣。


    人的命運很是悲哀,一輩子哪有幾個很順利的,坎坷,不幸的遭遇,要是死心眼的就成天的憋屈,就憋屈出來病。


    這人不就是那樣嘛!


    再勸她也是不會聽進去,雲鳳越發的可憐她。


    雲環算是兩輩子遭罪,可是跟她說的話就是沒有她父母的份量,沒有經過她怎麽會信自己的?


    她被下藥算計給了男人,自己讓她離婚,經過雲世紀兩口子說自己的壞話,雲環不可能那麽信她的。


    現在明白自己沒有壞心,已經晚了二十年。


    再後悔還有什麽用?


    做成心病更沒有用,隻能是自己遭罪。


    看她真的可憐,雲環一個勁兒的說雲鳳的包子好吃,雲青媳婦說怎麽也不能做成人家的味道。


    雲鳳看她是想吃這裏的包子,雲鳳就跟展紅英說:“我公公幾點能送來包子?”


    “大概要四點。”飯店晚上還要賣一陣包子,是下班的人要往家裏帶的。


    為了讓江雪瑩休閑,在幼兒園舒心的看著那些個孩子,雲鳳的包子都不在神廚房做了。


    把空間的青菜計劃著送到快餐公司,神廚房的幾種肉是隨便用,是取之不盡的,雲鳳把肉菜都運到公司,公司裏有專門蒸包子的車間,這樣就不讓江雪瑩勞累,出多少速凍包子餃子,在飯店賣一部分,速凍的全部銷往外地。


    包子餡兒摻了蘑菇木耳幾種營養品,有補鈣的功能。


    包子的味道還是那們好吃,想擠垮她的飯店,真是夢想。這就是命。


    人家有大官兒命的,就生來那個腦子,自己有好吃的包子的命,就遇到了神廚房。


    天天惦記別人的東西,總也沒有知足的時候,人一輩子也不能笑著死,不會過上舒心的日子。


    雲世紀和雷秀英就是那個總不知足的。


    所以雷秀英不甘的死了。


    雲世紀還沒有教訓和自覺,臨死還要爭個你死我活。這人不嫌活得太累?


    雲環有些魔障,把雲世紀要幹的都叨咕出來。


    這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等祁荊山送來了包子,雲鳳就讓柳青媛給雲環裝了四個,雲環也沒有推辭,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就帶著包子走了。


    展紅英搖搖頭,雲姐姐的心畢竟還是很軟,雲環還是明白雲鳳心軟,就一個勁的往這裏跑。


    雲鳳對著雲環的身影一歎:前世就是一個可憐人,這一世照樣可憐。


    雲鳳回家的路上看紅燈停到十字路口,老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溫秀麗在拎著一個破袋子在撿垃圾,雲鳳的心裏一突,溫秀麗怎麽落到了這份上?


    她怎麽能來撿垃圾?


    溫秀麗身上穿的衣服很破,還是髒兮兮,臉上都是灰土,很瘦,可是還是能看出這個人是誰。


    就是溫秀麗,溫秀麗從雲鳳的飯店走了之後,雲鳳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也不知她落在了哪裏,武子發現溫秀麗跟霍遷韌在一起,雲鳳覺得她是投奔霍遷韌了,現在霍遷韌已經死了,溫秀麗難道不認識別人嗎?她的歲數上班還有人要,嫁個人也不是沒人要吧?怎麽也輪不到撿破爛。


    溫秀麗那麽攀高的品性,能撿破爛就是新鮮事。


    溫秀麗拎著一個袋子,可地兒走,可是這個人撿破爛不到垃圾堆去撿,在大道上跑什麽?


    雲鳳真是不明白,開起車來就不繼續想這個,自己的安全要緊,想無關緊要的人幹什麽。


    自己也沒興趣明白這樣的事。


    溫秀麗也夠倒黴的,手裏的錢都讓霍遷韌的人劫走,兜裏沒錢,霍遷韌不想養她,看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把他騙的進了黑娛樂中心,讓她接待那些老頭子,那些個老頭子有帶髒病的,把她傳染上了。


    娛樂中心也不敢留下她了,傳染上別人也是麻煩,就把她攆出來了。


    溫秀麗沒有錢生活,工作找不到,看她那狼狽樣兒,招工的都不會要她。


    溫秀麗在這裏隻認識展紅英和雲鳳,半年都斷了關係。


    回東北?她的父母已經死了,哥弟兄哪有人理她?


    再說她也不甘心回鶴市那個最窮的城市,在那裏沒有什麽發展,鶴市的年輕人全都跑光了隻剩了老弱病殘留守,那個地方回去也沒有給她預備著好對象。


    她能回去嗎?


    還指望在京城遇到霍遷韌,或是霍遷韌那樣身份的人。


    溫秀麗心機深不甘心平庸,想出人頭地,就得踅摸有權有勢的人做大樹。


    這麽多天她滿街的跑,並不是撿破爛,她是在要飯,在大道上跟過路人要錢,期盼著見到霍遷韌。


    她到霍遷韌的住處去找,始終也沒有進去門兒,最後才知道,那個樓房是出租屋。


    找不到霍遷韌,她幾乎絕望,現在她隻有在大道要人施舍錢。


    沒有一個住處,橋洞子,火車站廁所裏逮哪兒住哪,就是有一定的章程,絕不回東北。


    回東北也是完,不如在關裏混下去,不能找到霍遷韌,能再遇到一個霍遷韌那樣的,才是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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