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洞而已,即使深也是沿著牆壁一周延伸。卻沒想到,洞口稍微往裏,洞深竟然垂直而下。


    我倍感驚奇,隨手在床底撿了顆小石子往洞裏丟了下去……


    “……”


    那時可謂夜深人靜,隻要是輕微的聲響都能清晰入耳。


    不過,我硬是趴在地上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小石子落地的回聲。


    “不會吧,這怎麽可能!?”我曾經往位於山溝溝東側的深潭丟過石頭,就那樣那麽深,石頭落在水裏也會傳來輕微的‘噗通’一下。


    更何況是小石子撞擊在地麵上,總比與水相碰的聲音要大吧!


    我不敢相信,在床底下又摸了塊大的,用了點力道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我立馬側耳聆聽,結果依舊讓我傻眼。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聽不到回聲的可怕,這洞該有多深!


    “難道這洞真的通往外麵,應該不會吧!”這下子連我都疑惑了。


    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洞,若真的說深不可測,那時候打死我都不相信。但是要說這洞裏麵蜿蜒曲折,最後通往了外麵,那麽扔出去的石子確實未必能聽到聲音。


    不過這個可能比洞深不可測還要微乎其微。


    老村長的家外表一層從地麵到整麵牆,全是就地取材,大大小小的石塊壘積而成。


    這在我們山溝溝十分普遍,家家戶戶都是如此。


    至於屋頂,很少一部分會有瓦片,更多的都是稻草,甚至蘆葦編織的,鋪在上麵倒也不漏雨,時間久了,再重新鋪一次就是。


    而老村長的家唯一與之不同的是,他家打的基石全是花崗岩,硬度即使用鐵鑿都未必鑿穿。


    這個可是我跟小夥伴用無數次證明而得來的。


    記得兒時,我們兩挖蚯蚓,蚯蚓沿著牆跟就往地裏麵鑽。我們拿著鐵鍬就一通亂挖,可是每次鐵鍬碰到基石的時候,就碰出一個缺口。


    那時我們小,沒抓到蚯蚓就怪起這基石起來。就偷偷地找來鑿石的鐵錐,對著基石掄起錘子就鑿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我們的小手被棉紗包了一道又一道,也沒把那基石鑿出一個印子。


    後來老村長得知這件事,一向溫和的老村長大發脾氣,把小夥伴金小飛狠狠揍了一頓,還餓了兩天。


    不過小孩子脾性哪會這麽乖乖就範,越是這樣,越要對著幹。


    直至我們私底下偷偷摸摸幹了幾次,基石依舊完好無損,這才作罷!


    “死貓,這次算你走運!” 我冷哼了一聲,這隻該死的黑貓應該早已逃之夭夭了。


    “不是它走運,是你走運。”我耳邊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話。


    當時我是整個人趴在床底的,哪會想到突然會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被嚇的整個人彈跳了起來。


    哎呦!


    我摸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呲牙咧嘴,可想而知,腦袋硬生生地撞在床底板上,該有多痛!


    不過我也來不及顧及這個,心中的恐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能聽的出來,那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絕對是她!


    我幾乎是玩了命地鑽出床底,人對於事物的恐懼,不在你已知危險,而是未知。


    “真的是你……”我鑽出床底,一眼就看到我和小夥伴的床上上坐著一個女子。


    隻見她如玉脂般的肌膚色奇美,一雙眼睛更是如星辰如星月般。


    那秀挺的瓊鼻,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如花般的瓜子臉,無處不透露出一股清俗絕色。


    不過當我跟她四目相對,她那清澈的眼眸總讓我感覺無比冰冷。


    我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才想起來她可是一個女鬼。


    “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我?”喬月跟第一次一樣,俏皮地嘴角劃出一個迷人的彎度。


    “我,我才不怕呢!”我一想起就是她一腳把我踹進了深坑裏,心裏的恐懼又平添了幾分。


    當時我幾乎是整個後背貼著牆壁,也就這樣,才感覺到有點安全感。而右手緊緊攥著的符咒估計早就不成樣子了,被手心裏冒出的冷汗應該也打濕了。


    喬月見我依舊逞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以為我是女鬼,所以才怕我?”喬月坐在床上晃了晃腳,問我道。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而後一想不對,連忙又搖了搖頭。


    “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喬月突然‘咻’地一下,出現在我跟前,幾乎與我臉貼臉。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聽老村長曾經提起過,要是有鬼這樣貼近你,它就是在吸收你的陽氣,你就離死不遠了。


    見此情景,當時我心中是萬般恐懼,連忙屏住呼吸。與此同時,兩指竟本能的成‘劍指’式準備反擊。


    而下一刻,我被喬月的一個舉動,突然弄的一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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