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了你會選擇的那個答案,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降邪是在那個地方出生的孩子,相當於是我們養育出來的孩子,我們不希望他折損在這裏,所以隻能想辦法讓你們分開,但我沒想到降邪會……”這麽瘋狂。


    狐零靜靜的聽完,聽完後笑了一下:“我現在已經這樣了,幫不了你什麽,你也沒必要再騙我,你能設計騙我,也設計騙了降邪,說明你們根本沒有那麽在乎降邪。”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乎什麽,但我不想再參與進去了,你們也好,降邪也好,我都不想再管了。”


    殘影聽完狐零說的話,沉默了許久,最後說道:“降邪知道我騙了你,他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你不會原諒他。”


    “狐零,他瘋了。”殘影道:“他想逆轉時間,想從時間中救下清雪,想回去阻止那個時候的自己,他犯了大錯。”


    “我們不得不出手了。”冷漠的聲音持續響起:“降邪出生在星海,他再怎麽強大,我們都有辦法殺了他。”


    “因為我們有克製他的辦法,等我們抓住降邪,你會解脫,東境也會解脫,你不必再受罪,也算是我們對你的賠罪了。”


    殘影說完,消失在房間之中。


    狐零躺在床上,回想主神法則說的話。


    逆轉時間,回到過去……


    何必?


    狐零閉上眼,不再去想。


    降邪晚上回來時,狐零還在睡。


    降邪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狐零。


    狐零的臉色很白,是那種病態不正常的白,降邪知道狐零身體出問題了,即便那些大夫檢查不出來,可他知道。


    狐零不想活。


    即便他沒有尋死,沒有自殘,也沒有不吃飯,可他知道狐零不想活。


    吃進去的東西會吐出來,喝的藥會反胃。


    他的身體沒辦法好,因為他本身厭惡著一切,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反應。


    唯一能夠讓狐零好起來的方法就是逆轉時間,改變那個時候發生的一切。


    “再等等。”降邪傾身,在狐零額間落下一吻,指腹輕柔摩擦著狐零的臉頰,低聲道:“會好起來的。”


    “再等等就會好了。”


    降邪在床邊坐了許久才離開。


    降邪一走,狐零就睜開了眼。


    那雙黯淡的眸子中有細碎的光,就像是被烏雲遮擋住的繁星,不明顯,但確實存在。


    *


    主神法則親臨東境,將整個東境封鎖,對付降邪。


    東境變成了煉獄。


    妖族四處逃竄,狐零站在王宮,看著千層階梯下跪拜的百姓,嘴角輕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求過降邪不要殺清雪,也求過降邪不要殺那些百姓,可有用嗎?


    沒有用。


    所以這些百姓又何苦來求他幫主神法則殺了降邪?


    求他沒用啊。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他沒有力量,怎麽幫主神法則?


    狐零轉身,由人攙扶著回了宮殿。


    宮殿外驚雷陣陣,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心驚膽顫。


    狐零透過窗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降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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