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邪看著他,低頭在他額間親親吻了一下:“以主神之名起誓,永生不相負。”


    永生不相負……


    那是降邪給狐零的承諾。


    狐零以為,他和降邪一定會在一起,像天下所有夫妻之間那樣,攜手走下去。


    可天不遂人願,主神法則出現了。


    當宮殿裏麵的龍鳳帶著降邪飛離蒼穹,消失在天地之間時,狐零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狐零想的很準確。


    主神法則以星海動蕩為由,調走降邪,然後在狐零快要成年的時候,出現在了狐零麵前。


    主神法則給狐零看了一些東西。


    是降邪被星陣囚困在星海中受刑的畫麵。


    狐零從未見過那樣狼狽的降邪。


    滿身是血,麵色蒼白,卻仍舊固執的對執行人說不要為難他。


    他明明都變成那樣了,明明都要死了,還對執行人說不要為難他。


    狐零心疼。


    主神法則乘機施壓,告訴狐零,主神不能成親,更不可能娶一個妖,九尾狐也不能選擇成為女子,世代妖王必須是男子。


    狐零若不遵守,降邪會死,天罰會降臨在東境,滅亡東境所有妖族。


    狐零不敢不遵守主神法則的意思。


    成年的那天,狐零帶著絕望,舍棄了成為女子的想法,成為了男子。


    成為男子時,狐零的身體有了變化。


    就像一個少年終於成為強壯的成年人,不再瘦弱,不再單薄,就連五官都淩厲了些,沒有像之前那樣好看的雌雄莫辨。


    成為男子後的狐零,成為了真正的妖王,在主神法則的施壓下,去向魔帝提親,要娶魔族公主清雪。


    神族公主出嫁的宴會上,魔帝曾親眼看到降邪抱著狐零離開,心知肚明,哪敢同意?


    奈何架不住清雪喜歡狐零,在被狐零救了之後,和狐零一起離開了魔族。


    在冥界成婚的那天,狐零將事情全部告訴了清雪,告訴清雪,他不喜歡她,希望她考慮清楚。


    清雪喜歡狐零,從一開始就知道狐零向她提親是有別的原因,清雪願意幫狐零,在知道原因後,還是選擇與狐零成婚了。


    紅燭映照俏佳人,佳人美似畫中人。


    可狐零卻沒有碰清雪,在成親的那天晚上,獨自跑出去,化作原本的模樣,在黑夜裏不知道跑了多久。


    狐零痛恨主神法則,也痛恨自己。


    他與降邪差的太多。


    如果他夠強,就可以去救降邪,可可以不受主神法則的控製。


    可他隻是一個妖,一隻狐狸,即便是獨有的一隻,即便是妖族的王,那又如何?


    他沒辦法和自己心悅的人在一起。


    成為男子,與他人成親,就再也沒辦法在一起了。


    可他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能保住降邪,能保住東境萬千妖族性命的辦法。


    他鬥不過主神法則,隻能向主神法則低頭。


    成婚後,狐零與清雪像朋友一樣相處著。


    清雪問過狐零,為什麽還不能離開冥界。


    狐零回答了她。


    因為主神法則要求他在冥界停留半年,半年一過,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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