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算是一個吻。


    君九笙能感受到的隻有唇瓣傳來的痛楚。


    君九笙知道他在生氣。


    但沒反抗,隻是生生承受著。


    東方夙離從她的唇上移開,黑眸已經完全變成紅色。


    看著懷中的人,東方夙離伸手,在她耳朵後麵摸索了起來。


    摸到後,東方夙離拉住麵具一扯,直接將麵具撕開,露出了她本來的那張臉。


    麵具直接撕開,君九笙的皮膚泛起了紅,甚至有處地方還溢出了血。


    君九笙靜靜的看著他。


    東方夙離看著她的臉,唇角微勾:“果然還是這張臉好看。”


    “不像君笙,也不像天笙,隻是小九。”


    君九笙看著他,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是啊。”東方夙離道:“我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你是如何打斷我成為魔神的過程,讓我受反噬之苦。”


    “想起來你是如何不留情的封印了我,連我的記憶一起封印。”


    “我……”


    “唔……”


    君九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掐住了脖子。


    東方夙離看著她,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隨後問道:“你怎麽還敢來?”


    “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你先封印了我,連我的記憶一起封印,讓我的腦海裏麵一片空白,沒有關於你的任何事情。”


    “即將成為魔神之極栽在你手中,第二次我居然還是栽在你手中。”


    “我和傻子有什麽區別?”


    “可笑的是我因為你死,自責悔恨千年,後來更怕你知道,與你走了相反的方向?”


    “所以你可以去照顧時零,去管你所謂的世人,唯獨不會憐憫我。”


    “我在你築下的結界外昏過去時,你都不曾到我身邊。”


    “既然如此,你來紫月城幹什麽?”


    “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你當你的靈主,我做我的太子。”


    “你願意和時零在一起,就和時零在一起,我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還來幹什麽?”


    “對不起……”


    君九笙看著他,輕聲道:“對不起。”


    滅說的沒錯。


    她不欠誰,隻欠他。


    發生的事情她沒辦法挽回。


    如果回到過去,她還是要那麽做。


    如果不曾來到這個世界,她不會發現自己的命定之人在這裏。


    如果不曾插手,等不到他出現,世界就會消失。


    如果不封印他,她好不容易恢複的世界又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世界回到最初,會崩塌,會消失,他也會跟著死。


    她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我不想聽你的對不起。”東方夙離紅著眼說道:“那個時候,你封印我的時候,在想什麽?”


    “是想著你的天下蒼生,還是別的什麽?”


    “還是說,你在幽冥海那麽多年,就是為了等我成為魔神的那一刻到來,你好出手?”


    “不是。”


    “不是那樣……”


    “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我沒想到你會成為魔神……”


    “那就是為了天下蒼生了?”


    “真可笑。”


    “我為了你,與天下為敵,可你,為了天下蒼生與我為敵。”


    —


    —


    沒失憶呢,明天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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