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溫仰頭看了一眼夏未染,見她手裏抱著抹茶曲奇,便說了一句:“你去市中心買了曲奇餅幹?怪不得遲到了10分鍾……”說著,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到了旁邊,問道:“您好,您的鮮榨橙汁。”


    “放對麵吧。”餘溫溫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沙發,隨後,看著夏未染,又說了一句:“我看看時間,覺得你也快到了,就給你點了一杯橙汁,我記得你不愛喝咖啡,這裏也沒有鮮奶……隻是不知道這兩個月來,你的口味有沒有改變。”


    這話,看似平常,可落在夏未染的耳朵裏,卻讓她說不上來一陣心酸。


    兩個月,短短的60天,卻讓她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餘溫溫喜歡顏色鮮亮的衣服,尤其喜歡穿裙子,每當看著夏未染襯衫牛仔褲的時候,她總會吐槽:“未染,你說你才十八歲啊,含苞待放的年紀,幹嘛把自己弄得像個老大媽似得?那麽喜歡穿褲子,你幹脆求求老天爺,讓你下輩子投胎轉世做個男的,到時候你穿個夠。”


    可她,今天卻穿了黑色的牛仔褲。


    餘溫溫喜歡自己長發飄飄的樣子,她甚至可以連續吃上一個月的泡麵,也要存錢給她的寶貝頭發做一次護理,


    那個時候,她還很驕傲的說:“我這頭發,可是留了5年了,斷一根,我就心塞的幾晚睡不著覺呢……我想啊,等我再留長些,就可以去接洗發露的廣告了。”


    可她,今天卻剪斷了她的長發。


    夏未染心裏酸楚的厲害,她將曲奇餅幹放到了桌子上,又握住了果汁杯,狠狠的吸了一口橙汁,才哽咽了一句:“從小到大養成的口味,養成的習慣,怎麽可能說變就變?我們從初中就是同學,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你最了解了。”


    就像她,一直記得她喜歡的偶像,喜歡的蛋糕,喜歡的打扮。


    餘溫溫沒有說話,安靜的低頭攪合著吸管。


    不承認,也不否認。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著麵對麵的坐著。


    這個時候,咖啡廳裏正放著一首歌,梁詠琪的《短發》。


    音調悠長婉轉,可歌詞,卻聽得讓人肝腸寸斷:“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叉。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紮;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兩斷你的情話你的謊話……”


    餘溫溫剪短了她的長發,脫下了她的連衣裙。


    是想斷了誰的牽掛,斷了誰的懲罰?


    看著她身邊的行李箱,夏未染的胸口突然有著悶悶的窒息,一種不好的感覺漸漸的萌生了起來,心裏想著,那些話,就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你是要離開帝都?”


    “嗯……5點的飛機,去加拿大。”餘溫溫平靜的說。


    “加拿大……?”好遠啊,和帝都,有著整整24小時的時差。


    夏未染因為餘溫溫的這句話,心裏七上八下的,怎麽都平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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