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已經氣得臉色都鐵青了,差點就要給這個家夥一巴掌。


    但是到底還是沒敢動,隻能哭喪著臉把錢包上交了上去。


    李晉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給我記住了,以後不準再偷偷摸摸的,要不然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你誰啊!”上交錢包這小子看著老大把錢包給了李晉,而且李晉說話還這麽拽的樣子,立刻便不服氣地叫了起來。


    老大大罵了一聲,上前一腳將那小子給踹倒,“媽的,反了你了,連長刀哥都不認識,你他媽想死是不是?”


    那人一聽長刀的名號,嚇得抖了好幾抖,“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晉也不跟他們計較,拿著錢包就走了。


    回到他們的身前,將錢包還給了他們。


    徐洋兩人一看立刻便跳了起來,趕緊說:“謝謝了,這就是我們的錢包。”


    李晉笑笑,“那行了,上車吧,我把你們送到村裏去。”


    一路暢通,就將他們送到了村裏。


    接下來就是由白素那邊忙活了,又得驗dna之類的。


    李晉做完這些之後便去看了李二禾,這家夥回到了村裏之後又開始忙活了起來,壓根就沒怎麽停過。


    “二禾哥,你還好吧……”李晉問他。


    李二禾點了點頭說:“挺好啊,我沒有什麽問題啊。”


    李晉撓了撓頭,沒事就好。


    李晉嘀咕著走了,而李二禾卻有些奇怪,李晉這話問得有些不知所以啊。


    李晉走後,李二禾正要去做事,卻看到了一個男人走到了自己身邊,微笑著問他:“知道三字經嗎?”


    李二禾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他問得這句話很突兀,但是李二禾卻沒有半分不舒服,相反還有些景仰地看著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很平和,但同時看著也是一個很有學問的。


    “以前學過……”李二禾搔了搔頭,“可是有些不大記得了。”


    “我這裏有本三字經,沒事好好讀讀。”男人伸出手來,手裏有一卷很老的書。


    李二禾伸手接過去,看著已經被翻得有些舊的書,不由有些愣神。


    “不好意思啊……”男人溫和地笑了笑,“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翻書,所以看著有些舊了,別介意。”


    “客氣了!”李二禾點了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問,“您是……”


    男人笑著說:“我是這裏的老師。”


    “哦哦……”李二禾趕緊就欠身說,“原來是老師啊……”


    “多大年紀都好,多看些書總是好的。沒事就拿出來念念,總歸是有些好處的。”男人對著李二禾說。


    李二禾臉色有些尷尬,雖然說他讀的書也不能算多,但是自己這麽大年紀了天天念三字經好像也不大好是吧,要是傳出去那不得讓人笑話死啊。


    “年紀不在大小,隻要是想學,都可以學。”男人好像知道了李二禾的想法,認真地勸解。


    李二禾嗬嗬一笑,這才認真地點頭。


    男人沒有再說什麽,卻伸手在李二禾的頭上抓了抓什麽。


    李二禾感覺有些懵逼,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抓了兩下之後便背過身上,慢慢地走向了來時的路。


    李二禾搔搔頭,這個老師有些奇怪啊。


    可他不知道就在男人動手抓他頭上虛無之處時,頭頂之上的天門裏麵卻晃了好幾晃。


    這一陣晃動直接就讓裏麵的人驚駭莫名,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與此同時,梅河村的某個公交車,有一個背著包的外國人坐著車子來到了村子裏。


    這個外國男人跟平常的遊客沒有什麽區別,進來之後吃了好吃的,又爬了山,順便還去鏡山湖曬了太陽,睡了沙灘,也遊了泳。


    在這個外國人越來越多的村莊裏,他毫不起眼。


    在這麽閑逛了兩天之後,這個男人在一天的上午早早地便出發了,來到了白雲觀。


    東山道長早早在門外迎接,就好像早知道他會到來似的。


    而且今日白雲觀好像沒有客人,遊客無幾。


    外國人走著石梯上去,對著東山道長行禮,用字正腔圓的華語說:“道長好。”


    東山道長看著他,淡淡一笑說:“怎麽稱呼?”


    “迪戈。”來人回答。


    東山道長點了點頭,請著他進到了觀裏。


    觀裏麵,便看到圖畫掛滿了牆壁,一張張都活靈活現,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這些畫都沒有眼睛。


    茶早已經泡好,兩人順勢就坐在了那裏。


    迪戈飲了口茶,放下之後便將一個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那是一個黑色的牌,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們教廷的鎮教之寶之一,名喚為移空牌,必要的時候可以救命。”


    東山道長淡淡地說:“救命之物,給我作什麽?”


    “因為我們知道,道長在這裏做的就是有死無生的生意。”迪戈說。


    東山道長嗬嗬一笑說:“你錯了,我在這裏也就是開開道觀,見見來往之客,順便賣賣畫而已,這種生意怎麽談上了有死無生呢。”


    “我要買一幅畫……”迪戈卻沒理會東山道長多餘的話,“移空牌就是酬謝。”


    “我為什麽要替你作畫?”東山道長說,“要作畫,你可以在你們那邊找個油畫師,替你畫,想要多逼真就多逼真。”


    “您應該知道,我要的並不是形,而是神!”迪戈看著他,一臉誠懇,“東方畫重神,我們那邊重形。可是現在形已經沒有用了,我要的是神。”


    “你看看那些畫神嗎……”東山道長譏笑地指著兩邊的畫,“眼睛都沒有,談何神字。”


    迪戈有些疑惑,“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替他們加上眼睛?”


    東山道長譏誚地看著迪戈,沒有回答。


    迪戈苦笑了一聲,跟這麽一個道士打這些機鋒,他真不是對手。


    “您的意思是……”迪戈心中一動,“在這裏畫不了眼睛?”


    東山道長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說:“就算我給你畫了,你能帶著出去?你說的不錯,我是在這裏做有死無生的生意,我可以死,但是我卻必須做完我的事情。如果我給你畫了這張畫,要是你暴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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