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噠麽麽噠!


    單寧不在意這點小事, 霍銘衍本來就是清心寡欲的人, 這幾天總突然親了他一口才讓他吃驚。單寧出去買了新鮮食材,喜滋滋地弄了兩人份的早餐,出門去上班。


    按照計劃, 接下來每天都得特訓, 趕在聯邦獨立日秀秀存在感。單寧一大早到了單位,老成苦巴巴地走過來:“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用上了吧?”


    單寧堅定拒絕:“不行, 一個都不能少。”他拍拍老城肩膀, “你才四十來歲,什麽老骨頭啊。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跟你說,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你這樣的,沒聽她們都喊她們對象大叔大叔嗎?”


    早到的值班姑娘正擺弄著電腦, 聽了單寧的話後麻溜地在投影牆上放了幾張照片,都是腿長腳長瘦臉單眼皮的歐巴。


    單寧扭頭看她。


    值班姑娘敲字:“這才是大叔。”


    單寧瞅了幾眼, 客觀評價:“沒我帥。”


    老成:“……”


    單寧沒理會心靈受傷的老成, 人到齊後立刻開始集訓。


    單寧是領頭的, 先帶著他們做了準備運動, 然後領著他們跑圈。跑圈不是單純跑,還要整齊地跑, 單寧邊跑邊指導:“你們現在不是一個人, 你們是一個整體,做什麽都得整齊劃一。咱都是業餘的, 整齊不一定好看, 但不整齊肯定不好看。我們的要求很簡單, 就是快,快才能出人意料;然後要整齊,整齊看著能唬人。明白沒?”


    “明白了~”


    “大聲點!”


    “明白了!”


    城管大隊的訓練場和巡警那邊挨得近,巡警們正在吃早餐,一大早聽到對麵的動靜,都拎著包子油條豆漿到窗邊圍觀。孔利民走進辦公室,立刻有人招呼:“孔哥,你看那邊又在搞什麽。”


    “又是單寧那小子。”有人忍不住說,“他還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你懂什麽,這才是年輕人啊,年輕人就該這樣。”信息組的組長大姐感慨。


    孔利民叼著包子走到窗邊一看,喲,了不起,連他那老對頭老成都在跑。一把年紀了,還和一群愣頭青一起鬧騰,羞不羞啊!他三下並兩下地把包子整個兒吞進嘴裏,嚼巴嚼巴,吞了下去,擺擺手說:“行了行了,都散了,等會兒宋扒皮到了不罵死你們。”


    宋扒皮是他們所裏的一把手,愛好是讓他們“主動、自願加班”,不管有事沒事,最好他們天天守辦公室的守辦公室、巡邏的巡邏。但是遇著事情,宋扒皮又特別慫,堅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事最好”的根本原則。


    最近海灣這邊有個會議要開,各方要員都會過來,前兩天一發現女屍宋扒皮頭發都愁掉了一撮,光亮如新剝殼的雞蛋的腦袋越發幹淨。安可萱丈夫找過來演了場悲情大哭的戲,宋扒皮也差點激動哭了,立刻讓對方把屍體領走,當天就找了個火葬場燒掉了。


    孔利民把人從窗邊趕跑,自己卻還站在那往對麵看。單寧跑在旁邊,時而追到前麵,時而倒到後麵,時而打著手勢像是在指揮。


    年輕人果然有活力。


    孔利民活動了一下手腳,轉身要回到自己座位,卻看到宋扒皮滿麵怒容地走了進來,指著他鼻子吼道:“孔利民,你給我來一下!”


    孔利民早料到了宋扒皮會生氣,畢竟這邊已經“圓滿結案”,他卻把案子轉交給水黃街區那邊,等同於啪啪啪地打了宋扒皮的臉。他也不怎麽在乎,走進宋扒皮的辦公室挨訓。


    宋扒皮對著孔利民就是一通罵,說他無組織無紀律,眼裏根本沒有他這個所長。見孔利民站得筆挺,認認真真聽訓,宋扒皮一陣泄氣,歎了口氣,無奈地說:“行了行了,出去吧。”


    孔利民走了出去,回到自己位置上往窗外看了看,抬手抹了把臉,戴上和製服配套的帽子,和同僚一起出門去巡邏。


    日子平平靜靜地過了兩天,單寧的特訓初見成效,水黃街區那邊的調查也有了極大的進展。


    孔利民叫單寧、老成一塊出來吃飯,給單寧說案子的事。


    三個人進了個小麵館,齊齊呼嚕呼嚕地掃了兩碗麵,孔利民才開始說話:“案子破了,還真是那麽一回事。本來我那朋友準備用懷孕詐詐他們,結果一去查,還真發現安可萱前些天去過附近一門診——她真的懷孕了。這人求了好幾年的孩子,被他和人合夥弄死了。動手的是那個保險員,她和安可萱丈夫是同學,當時在另一家保險公司工作,他們一起參加一個長輩的葬禮時聊起了巨額保險。後來安可萱丈夫和這保險員有了私情,兩個人密謀殺死他的第一個老婆,出事後是他們一起布置的‘事故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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