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甄理本是不著急的,這不是還有還有寧致那條線麽, 那晚上寧致眼睛裏的驚豔可是藏也藏不住的。


    隻可惜甄理雖然是少見的美人, 但這世上有趣好玩的人可多了去了,女人並不光看一張臉。寧致也不可能自降身價地親自跟甄理接洽保險賠償事宜, 自有他助理出麵料理。


    甄理雖然“求愛”心切, 但在學校裏待久了總難免有些酸腐的書呆子氣,她自己覺得不能失了格調, 所以也並不主動向寧致的助理問及寧致和隋遇的事。


    當然甄理這麽有格調的主要原因還在於那“見多識廣”的助理防色狼一樣的警覺叫人實在慚愧。


    這撞車梗想來也並非是甄理的獨創, 前有古人, 後有來者, 為老板擋了無數桃花的助理早就見慣了女人們層出不窮的花招, 也早就學會了如何四兩撥千斤卻又無情狠辣地把她們的心思打回去。


    雖然甄理無心於寧致的,但被他的助理這樣誤會臉上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畢竟是第一次追男人嘛, 稍顯青澀, 以至於眼睜睜看著唯一的線就這麽斷了。


    想當時甄理用科技打臉蘇格格的時候是多麽的趾高氣昂啊, 事後自然少不了要受一番奚落。


    “不是挺能耐的麽,我還等著叫妹夫呢。”蘇格格撇著嘴譏笑甄理。


    甄理搓了搓手道:“這不是第一次嘛, 經驗還不夠豐富, 臉皮也不夠厚。”


    蘇格格歎息一聲, 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甄理道:“小妹妹, 現在的公子哥兒可都不好泡, 人都成精了, 隻想曖昧不想負責, 別說娶老婆了, 女朋友的身份都很少給人的,吃幹淨隻管抹嘴。我看你還是放現實點兒吧,煤二代、拆二代裏麵挑一下,沒準兒也能有可以下嘴的。”


    甄理誇張地愁眉苦臉地道:“可是我這裏不舒服。”甄理摸了摸自己心髒所在的位置。


    蘇格格道:“乳腺增生得看醫生。”


    “啊呸,你個烏鴉嘴。”甄理笑著去打嘴賤的蘇格格。


    不過好在對外貌的迷戀並不會深刻人心,兩個月之後甄理就基本已經忘了隋公子是哪路神仙了。


    當然這也得歸功於梁教授日耕不輟地對她精神和肉體進行的雙重折磨,讓甄理這兩個月完全興不起任何浪漫心思,因為沒體力。


    不管你晚上多晚睡覺,甄家早晨起床的時間雷打不動的是清晨五點。


    昨兒晚上甄理忍不住偷溜出去和蘇格格鬼混到淩晨才回來,五點的鬧鍾沒能驚醒她,迎頭一盒冰塊就倒進了甄理的懷裏。


    甄理“噌”地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冷得直哆嗦。沒辦法小時候被梁教授虐怕了,現在雖然叛逆但到底不敢當麵反抗。


    甄理用手抓了個馬尾,初秋的天都還沒亮起來,換上高中時候的校服就出了門沿著學校外麵的河濱路開始跑步。


    至於為什麽是高中校服,這都是梁教授勤儉持家的家訓要求的。


    國內高中的校服那就是活生生的老年運動服,毫無美感不說,價格還真不便宜,為了對得起這個價格,梁教授給甄理買的校服全都大了兩個碼,就因為她那時候個子長得快,若是買得剛合身,第二年就沒法穿了。


    甄理至今都在感謝自己這張臉,要不是這張臉能頂半邊天,她初中和高中穿著這樣的校服哪裏能混成校園女神啊。


    話且說回來,甄理高中的時候猛長個子,一鼓作氣地衝到了一六六,自打進了大學開始吃食堂之後這幾年就漲了三厘米,所以高中的校服倒還勉強穿得。


    甄理跑了一個小時的步,又跟著河濱公園的大叔大媽們練了一小時的太極拳,嘴一邊打一邊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然後才往a大東門外的徐包子去了。


    離徐包子還有五米遠的時候甄理就已經聞到了那骨頭湯的香氣,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加快了腳步,小時候那少得可憐的零花錢甄理基本都花在徐包子的小籠包上了。


    剛從徐包子店裏打包出來的張婆婆看到甄理熱情地問:“理理,今年該高考了吧?”


    甄理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是啊。”她特別喜歡張婆婆,這讚人讚得多不著痕跡啊。


    甄理捧著骨頭湯喝了一口,整個人都舒服得亮了起來,當初她極力反抗不願去國外留學的原因裏“舍不得徐包子”至少占了百分之二十。


    這徐包子據說a大建校的時候就有了,當之無愧的百年老店,門臉兒大小也基本從沒變過,生意紅火得許多人端著骨頭湯手拿小籠包蹲在街邊就開始吃了起來,但每一代徐老板似乎都從沒想過要擴大店麵或者開個分店什麽的。


    就衝人徐老板這不向阿堵物低頭的範兒,街坊鄰居和a大的莘莘學子肯定都得鼎力支持不是?


    甄理覺得徐包子這手藝已經夠得上收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標準了。


    很快有人離桌,甄理端著骨頭湯身體靈活地“竄”了過去,好歹也是美人兒,絕對不能掉價到蹲在路邊吃小籠包的地步,好在甄理每天過來早就練就了一身騰挪閃躲的真功夫,搶位置的功夫已經臻至化境。


    搶到位置後甄理低下頭美美地又喝了一口骨頭湯,正準備開始享用小籠包,但總覺得有□□的紅外激光器瞄準在自己身上。


    甄理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正十分不滿地怒瞪著自己的服務員max。這名字是甄理給她取的,因為她的事業線和破產姐妹裏的max很有一拚。


    甄理在看到max旁邊的隋遇後,生硬地將嘴裏含著的包子全部吞了下去,險些噎著。


    剛才被她搶位成功的是隋遇?!


    按說甄理不該看不見隋公子的。


    隋公子這樣的人走哪兒都很惹眼,但美食當前美男也隻能靠後,晨練後大家都已經前胸貼後背的,自然是先得顧上飽暖才能思及□□。


    所以甄理是真的沒有留意到隋公子。


    這下甄理可真是傻眼了,腦子裏開始回放起先前的慢動作,貌似她先前搶的座位正是隋遇看中的,隻是搶座位的功夫沒她那麽精深而已。


    十人搶九椅的那種遊戲,甄理每次都是贏家。


    甄理心裏暗罵歹運,從小到大她都是頂著學霸和女神光環過來的,隻有在徐包子的時候才會返祖像隻猴子。


    因為這麽早出現在店裏的都是搶座戰鬥力極強的中年大叔大嬸或者老頭老太,在他們麵前就不必太顧忌形象了,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甄理在隋遇麵前的形象還沒來得及建立就已經崩塌了。


    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是十足的現實動物,甄理瞬間衡量了一下將來追隋遇的難度,想了想覺得此刻讓出座位有點兒得不償失,反正肯定是追不上了。孔夫子的食色性也,其實斷句不一定是“食色,性也”,也可以是“食、色,性也”。


    食還在色之前呢。


    見甄理毫無給帥哥讓座的自覺,max再次瞪了甄理一眼,然後飛速地側頭瞪住旁邊正要擠進來的路人甲大叔。大叔比甄理的覺悟高,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往後退了退。


    max把甄理旁邊的凳子拉過來,用圍裙擦了擦,然後略帶羞澀地對隋公子道:“你坐吧。”


    甄理吃醋地看著隋遇,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雖說在中國同性戀婚姻不合法,但是也不好這樣歧視同□□?


    服務員max什麽時候對其他人有過服務啊?隋遇這待遇未免有點兒好上天了。


    甄理很幼稚地靠近隋遇道:“她暗戀你。”


    而隋遇則是皺了皺眉頭,“你還沒有成年?”


    甄理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正要反駁,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穿的是高中校服。


    女人化妝之後堪比整容,尤其是濃豔晚妝,可以變得她們家梁教授對麵走過來都認不出自己女兒來。


    甄理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及時反應了過來,沒有犯傻。


    “是啊,哥哥。”甄理道,假裝自己完全不認識隋遇,剛才搶他座位的那個人也不是在讀博士甄理,而是高中生理理。


    正巧這時候max端著小籠包和骨頭湯過來給隋遇,聽見甄理的話插嘴道:“她複讀過很多屆了都沒考上大學。”


    wtf!哪兒聽來的謠言?甄理仰頭看向max。不信謠、不傳謠、不造謠是公民應盡的義務不知道嗎?


    後來甄理才知道,那是因為她每次來都穿高中校服,所以max誤以為她不停地在複讀高三。


    盡管甄理很不滿意max的造謠,但看著居高臨下手裏端著熱氣騰騰骨頭湯的max,甄理認慫地微笑道:“姐姐,我也想再要一碗骨頭湯。”


    max白了甄理一眼,“不續杯,要吃骨頭湯先去排隊買票。”


    甄理在max轉過身後以她聽得見的聲音對隋遇道:“她真的暗戀你。”


    這句話成功的讓max落荒而逃。


    甄理得意地回頭看向隋遇,顯然對方並未理會她幼稚的言行。


    甄理因為今天表現得太糟糕,也不敢上前搭訕,隻能默默地打量隋遇。


    今天隋遇穿著一套白色運動服。設計感十足的運動服能完美地烘托身形,甄理雖然還沒經曆過男人,但是對著隋遇突然覺得有點兒口幹舌燥,隻能端起僅餘碗底幾滴骨頭湯的碗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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