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的時間用一寸光陰十寸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所以他並沒什麽功夫同女人繞圈子,對於喜好吊人胃口的女人向來敬而遠之。


    當自製力也無法控製積累的生理衝動時,最好的就是彼此心知肚明, 進而直截了當, 事後幹淨利落。


    隋遇拿出手機看了看, 遲疑著要不要給剛才的女伴打個電話, 他回國這麽久,還沒有紓解過,主要是懶得費功夫,今日那位女伴也是自己貼上來的。


    隻不過估計對方正在氣頭上, 隋遇無心哄人,遂放下手機,隨意擦了擦頭發,在床上又看了一會兒電郵, 這才關燈睡下。


    隋遇一向起得早,有晨練的習慣。


    五點的時候, 窗外天還未亮,他翻身起床去客廳倒水喝, 回過頭時卻被沙發上那隆起的一團黑影給吸引了注意力。


    沙發上, 甄理蜷縮成了一個球, 雖然屋子裏開著暖氣, 但是她隻穿了一件短浴袍就那麽睡著了, 自然會有些許涼意。


    隋遇可以想象, 昨晚甄理一定是在沙發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難怪他出來時沒看見她。


    天還沒亮,但是男人清晨的自然反應已經明顯。


    何況甄理那件短浴袍實在是什麽都遮不住。


    她的腿很長,胸雖然不大,但是勝在形狀不錯,半遮半掩在領口大敞的浴袍裏,白得發光。


    隋遇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晨練也不一定是跑步。


    甄理是被叫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隋遇。


    “喝水嗎?”隋遇將水杯遞到甄理的嘴邊。


    甄理的頭因為宿醉而疼痛,反應也比平時遲鈍,心裏還在納悶兒怎麽隋遇會在她家,而且還主動給她倒水喝,這白日夢做得可真夠出格兒的。


    片刻後甄理才想起來,她好像是跟著隋遇進了酒店。


    這待遇未免也太一日千裏了,突然就從“不感興趣”跨越到了喂水喝的親密了。


    甄理順應著隋遇的動作而張開嘴。


    別人喂水,總是不如自己動手方便,不是角度太淺喝不著,就是角度太大,水滴順著甄理的嘴角流出,自然而然地從敞開的領口落入了陰影裏。


    隋遇將水杯拿走,甄理下意識就追著那杯子而挺起身,她還沒解渴呢。


    頭頂上有人在輕笑,一片陰影明顯地投映下來,甄理仰著頭,在矯情和坦然裏掙紮了兩秒,柔順地任由隋遇的鼻尖在她脖頸處輕嗅。


    明明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可用在甄理身上似乎因為女兒香而生出了另一種叫人動情的香氣。


    手感比想象中的還要美好,大概是夜裏沒蓋被子的原因,甄理的肌膚絲潤細滑又透涼得像冰淇淋一般,叫人恨不能狠狠地吃一口,在嘴裏打著圈兒地品嚐味道。


    隋遇不得不承認這是近些年來他比較滿意的一次,如果甄理不痛得那麽誇張的話,那就更叫人熱血沸騰了。


    隋遇不太能欣賞東方女性的含蓄,她們總是有裝處的偏好,想當然地覺得過程中她們叫得越是痛苦對方就越是有滿足感。


    實際上大部分沒有虐待癖好的男性都不會欣賞這一點。


    在床上隋遇更喜歡女伴如果覺得舒服就大膽地表達出來,這樣彼此都更能享受一點兒。


    燈光亮起的時候,隋遇看著在床上縮成一團的甄理,微微皺了皺眉眉頭,“你還好嗎?”


    盡管先才的戰場在甄理的堅持下已經從沙發轉移到了床上,但甄理是真的好不起來。


    她實在是錯估了對方的實力,美帝的牛奶和牛肉養出來的究竟是什麽見鬼的大殺器?


    第一次交給隋遇實在是大錯特錯。


    “去洗個澡吧,我幫你放了水。”隋遇耐著性子傾身去拉毫無反應的甄理。


    甄理甩開了隋遇的手,她是有些生氣的,中途她明明有求他不要了的,但是這個人反而弄得更厲害。


    拉扯間隋遇無意間看到床上的血點,不由愣了愣,“你那個來啦?”


    甄理身體僵硬地往床單上看了看,搖了搖頭。


    空氣裏有片刻迷之安靜。


    隋遇輕輕咳嗽一聲道:“泡澡也許能緩解。”他一把將甄理從床上抱起來往浴室去。


    過程很紳士,手沒有亂摸,眼睛也沒有亂看。


    甄理在浴缸裏泡了一刻鍾才覺得自己又能重新做人了。


    “我點了……”隋遇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看到甄理時,後麵的話就忘了說。


    甄理赤著足,上麵穿了一件隋遇的白襯衫,因為不太合身,所以像是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帶著天真的妖嬈。


    她不化妝的時候,五官是精致而略帶稚嫩的,尤其是眼睛,洗過澡仿佛將眼睛也水洗過似的,濕漉漉的撲閃著,有小鹿的迷茫和怯怯。


    甄理的發梢還濕潤著,她這樣柔柔怯怯的樣子,隋遇是第一次見。


    甄理這會兒的確是膽怯的,因為她是中空。內衣都髒了,沒法兒穿,所以緊緊地並著雙腿,腳趾頭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地扣住地板。


    “那個……”甄理是想跟隋遇說能不能叫人送一套女裝並內衣過來,她昨晚那身大白天的還真沒法穿出去。


    隻是甄理的話才說了兩個字,就見隋遇朝她走過來,兩手往她腰上一箍,甄理便被提到了餐桌上坐下。


    隋遇強勢地擠入甄理腿間站定,甄理的臉“唰唰”就紅得沒法兒看了,她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隋遇。


    不久前因為甄理的表現,隋遇實際上並未盡興。


    甄理這才第二回呢,就被老司機帶著不僅解鎖了新姿勢,而且還解鎖了新地點。


    早餐自然是沒吃,甄理蜷縮在床上,又累又餓而且還疼,雖然這一次隋遇已經有耐性許多,也會停下來照顧片刻她的情緒,但是甄理還是覺得有些hold不住隋遇。


    “我重新叫了餐,就在桌上。”隋遇一邊扣著襯衣的袖口一邊道。。


    甄理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隻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會兒會有人來給你送衣服。”隋遇又道。


    甄理再次敷衍地“嗯”了一聲。


    實際上隋遇才走沒多久,甄理就已經坐了起來,煩躁地抓了幾把頭發,然後起身穿了衣服。


    大戲落幕,隻剩寂寥,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


    別看甄理如今“放蕩不羈”,但前麵十幾年都是作為三好乖乖女長大的,那層膜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的神聖性的。


    今日驟然失去,當然會有點兒不適應。


    然而最大的不適應卻是,本以為破0處該有劇烈的心裏震蕩,但實際上此刻她的心平靜得幾乎麻木。


    這種現實和設想之間的反差繼而加劇了甄理的迷茫。


    迷茫於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本質真的變壞了,還是那老一套的觀念的確陳舊不堪。


    甄理突然想,如果梁教授知道她跟男人隨便發生關係一定會氣得炸肺吧?


    不過也不一定,梁教授對她那麽失望,如今可能未必會在乎這點兒小事。


    蘇格格在酒店樓下接到跟蔫黃瓜一樣耷拉的甄理時,那可是八卦心高漲。


    “怎樣,怎樣?”蘇格格為了能套得肉情,不惜給甄理捏肩捶背,並主動提出前來酒店接她。


    甄理閉著眼睛享受了片刻,再回憶了一下那段“饑餓的歲月”,忍不住向蘇格格吐槽道:“我沒覺得那種事有什麽值得你恨不能夜夜笙歌的。”


    如果說甄理是假open,那蘇格格就是真放蕩。她二十歲的生日趴,她的其他狐朋狗友給她送的是一隻鴨,價格當然不便宜,蘇格格笑納得很開心。


    這些年更是男友一個換一個,號稱男女就該平等,女人也要享受神賜的本能。


    蘇格格一聽甄理的話就做出一臉誇張的震驚表情,“那是隋公子不行?”


    緊接著甄理還沒答話,蘇格格又自言自語地道:“也是,這種事兒真沒辦法以貌取人。那個什麽鐵拳裏的拳王不也是小毛蛋嗎?”


    “什麽小毛蛋,大狼狗好嗎?還是沒斷奶那種。”甄理被蘇格格的話給引得一不留神沒把住門兒。剛說話,就後悔上了。


    蘇格格笑著鄙視了一眼甄理,“就你這奶量他也不嫌棄?”


    甄理抱著胸瞪向蘇格格的小木瓜。


    這種事情一旦打開話匣子,蘇格格怎麽可能不窮根問底。


    甄理被蘇格格煩躁得不行,“我又沒拿尺子量過,我怎麽知道有多長啊?你難道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要量長短啊。”


    結果蘇格格猛點頭。


    甄理搖了搖頭,一副受不了蘇格格的樣子。


    “去給我買盒藥,再買瓶水。”甄理讓蘇格格在一間藥店門口停下車。


    蘇格格直搖頭,“隋公子也太過了吧,連保護措施都不做。”


    “做了的。”因為那不僅是保護女性,也是保護男性。


    “那你還買什麽藥?”蘇格格不解。


    甄理鄙視了一眼沒知識的蘇格格,“使用tt的懷孕比例是15%,雖然如果能正確使用,失敗率可以降至1.5-4.2%,但是tt在實際使用過程中,失敗率高達10-15%。我不知道什麽叫正確使用,總之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趕緊買藥去吧。”


    蘇格格被甄理又科普了一把,然後算了算自己的概率,覺得她家裏有必要隨時準備一支驗孕棒。


    “對了,是你吃藥,為什麽要我去買?”蘇格格不解。


    “因為很丟臉啊。”甄理回答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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