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峰離寒平峰並不遠,片刻功夫兩人就到了目地的,整座山峰大概有千丈寬,全峰各處都有一些雲霧飄浮在其間,從半山峰開始越往上雲霧越濃。


    據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峰主在山上栽滿了‘雲霧樹’的原因,‘雲霧樹’是雲霧森林的一種特產,生長百年後就開始從樹幹散發出陣陣的雲霧,許多散修和小門小派都喜歡在自已的洞府門口栽種一點,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讓凡人看上去更像是仙境。


    陸誠與陳詞義到了峰上便沒再飛,一路走過去經過許多洞府都不見有人出來,沿著彎曲的山路向上,越到峰頂霧越濃,最後就連身邊的陳詞義都相互看不見了。正當陸誠在想著怎麽辦時,還是陳詞義有經驗,雙袖一揮,一陣微風徐徐吹起,兩人麵前的霧都吹的四散而去,場中清出了一塊可以看見的地方。


    這時四周已沒有其他弟子的洞府,陸誠學著陳詞義雙袖揮動,用法力創造一陣陣的微風為兩人開路,很快就到了峰頂,隻覺眼前一亮,一座有七八丈高的建築出現在麵前,這就是雲霧峰峰主所居住的雲彩殿。


    相傳這雲彩殿很多屆以前的一位峰主,進了昊天門後神通大成,後來攝取了天上的彩虹夾在一些材料之中製成了這座雲彩殿送給青玉門,每到下雨在之後,雲彩殿就會發出漂亮的彩虹橫貫天空,就算是四周的雲霧都阻擋不了展現的美麗,所以這雲霧峰很受女修士的歡迎,現在雲霧峰上一百三十六人中就有好多是女修士。


    “該死,這雲霧樹實在太多了,我看要砍掉一些才好。”陸誠來之前聽崔寒海說這裏雲霧樹有多麽煩人,當時還不以為然,現在看到,果然有點討厭。


    “近百年來已經砍了很多了,幾乎每任峰主都會砍掉一點,百年前你沒看見,滿山都是,從山腳起就看不見,很多峰上的人找不到自已住的洞府。”


    “為什麽不多砍一點?”


    “誰管這事啊,馬雲深也是剛上任第一天看到有點多,叫人砍了一些,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陸誠帶著陳詞義進了雲彩殿,“擊鍾,叫人。”單手一揮,往大殿外堂的一張椅子上一坐,看上去倒也官威實足。


    各峰都有自已的鍾,聽到鍾響,在青玉山上的不管是野外還是主峰都要速度集合。


    陳詞義一點也不介意陸誠指揮他,本來修仙境就實力為尊,陸誠這些天表現,無論實力財力都遠勝陳詞義,私下裏又是把他當兄弟一般,現在馬上是處理公事的時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出力。


    “當---當----當----當----當”五聲悠揚的鍾聲在雲霧峰上緩緩響起,片刻功夫就傳遍了整個青玉山上下,這些鍾都是上品法器特製,再怎麽敲範圍都不會超出青玉山。


    他這一敲青玉山上下都是各有心思。


    高勝寒在青玉殿的某個密室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對麵的洪定荒,點點頭繼續和他下棋。


    葛長生在他的長壽峰冷冷一笑“小畜牲拿著雞毛當令箭,哼,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而在青玉門最耀眼的橫劍峰上,一座像劍一樣的宮殿中,正在打座的青玉門第一高手方劍橫眉頭一皺“這是那個峰的鍾?大清早就這麽敲?”


    他右手盤坐著一名青年模樣的人是元神三重叫馮棄權,連忙道:“聽說是雲霧峰的新任峰主,號稱青玉門第一-------------年輕高手的陸誠。”說話之間悄悄抬頭看了一個方劍橫的表情。


    果然方劍橫聽到第一--------年輕高手幾個字時,臉上雖然沒有變色,眼中閃過一陣不屑,冷笑“第一年輕高手?好大的口氣?”


    馮棄權暗暗心喜,連忙又道“聽說此人今年不過十八歲,法力高深,下手又狠,昨日一口氣連殺了三位元神二重的同門師兄,也就是前任雲霧峰的峰主等人?”


    “什麽?”方劍橫很少下山,聞言不由大怒:“他殺了同門,還升他做峰主?高勝寒和那些長老幹什麽吃的?”竟然直接稱呼高勝寒的名字。


    馮棄權長歎一口氣:“他是杜絕秀的老鄉,高掌教的人,聽說那日洪定荒長老為了他還和葛長老他們大打出手,才保下的他,倒底為什麽,我也不清楚?”


    方劍橫臉色鐵青,不住冷笑:“我們青玉門的門規是擺設嗎?難道讓高勝寒一手遮天?”


    馮棄權眼珠一轉:“算了,方師兄,反正高掌教都快走了,葛長生,王宇塵都捏了鼻子不出聲,你替他們著什麽急?萬一若惱了高掌教---”


    “砰”方劍橫一掌將麵前的一張泰崗石所製的石桌拍成碎片:“王宇塵無能之輩,自已人讓人殺了,還能忍氣吞聲,簡直是修士的恥辱”


    朝馮棄權一指:“你去會會那個陸誠,查探一下事情的真像,若是真和你說的一樣,我來替他們討個公道,哼,高勝寒”。


    陸誠的鍾聲敲響之後,示意陳詞義坐在自已的一邊,抬眼一看,堂前還有七八張椅子,長袖一甩,全部收入到儲物袋之中。整個前廳就隻有自已和陳詞義兩人是坐著的了。


    不一會雲霧峰陸陸續續有人到了殿中,每個來的人一進殿裏看到他們二個就是一愣,隨即默不出聲往邊上一站,這樣一直過了有一頓飯功夫,一共來了一百二十九個人,其中竟然有四成是女修,其餘都是男的,這些女修個個美貌如花,雖然都穿著寬鬆的長袍卻隱約能看的見袍內的曼妙身材,與謝遷花的火辣相比,又是一種風格。


    那天的的朱祁慎也在其中,看到陸誠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叫了一聲“陸—師弟好”。


    陸誠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等了片刻,還是一百二十九個,不由臉上出現一點不耐煩。


    “朱師弟,陸誠師弟是新任雲霧峰峰主,我是副峰主,今日第一天來報到,以後還請各位師兄弟師妹們多多包涵。”陳詞義做了副峰主幾十年了,也很有經驗。


    盡管進來時,大家都想到這可能是新的峰主,但親耳聽到這麽一個年輕的又是元神一重的做了峰主,場中諸人個個神色怪異。


    陸誠眼花徐徐掃過眾人的麵色,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那些女修還好一點,大多數全是元神一重,看陸誠的眼光就是好奇的樣子,也有幾個女修眼晴死死的釘著陸誠,不知想什麽心思。


    “朱師兄,我看過資料,我們雲霧峰除了我和陳師兄還有一百三十六人,為什麽現在隻有一百二十九個?”這裏他就認識一個朱祁慎,隻好問他了。


    朱祁慎看了一下四周眾人:“孟青心師姐之前向-------------向馬師兄請假去了大業國的狼牙山脈尋找一種練器的材料,曾何華、秦朝陽、常有兵三位師兄昨夜結夥到野外獵獸尋藥去了吧,其他人我也不清楚?”


    陳詞義正待說話,陸誠臉色一沉:“就在青玉山內,你肯定沒錯是不是?”


    朱祁慎嘴巴一張,咬咬牙“應該是的,再遠就要與峰主報告了”


    “陳副峰主,在青玉山內,聽到鍾聲不到的弟子如何處置?”陸誠新官上任三把火,正要找人殺殺威,看樣子昨天殺的三人還是不夠,他以前常年接觸高官,這次擺起官架倒也氣勢十足,唯一不像的就是他才十八歲,臉孔略顯幼稚,不過如今還算好的了,要不是在黑荒山脈鍛煉了一下皮膚曬的有點黑了,看上去就更小。


    陳詞義配合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稟告峰主,按青玉門門規,鍾聲響起,在山內的弟子無緣無故半個時辰內還不到大殿集合的,罰一年門派供給,一個時辰未至的,罰十年供給,二個時辰以上未至的,可以稟報掌教逐出門派”


    這時下方一名元神二重的中年向前一步:“陸師弟,張繼人師兄正在練製他的中品法器到關鍵時期,讓我替他向峰主請個假。”


    陸誠看了看這個人,環視四周:“還有二個師兄弟呢,還有誰要替請假或知道去向的?”


    “陸師弟,齊邁年師弟早上去了吳樹寒師兄那裏,可能---可能有什麽事還沒回來吧?”另一個元神一重的也出來說話。


    說話之音門外刷的一條人影衝了進來,一個元神一重的青年大叫:“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什麽事啊,這麽早”


    朱祁慎大喜“衛師弟,你去那了,這麽久才到”


    那人叫衛長青,看樣子年紀也不大,吐了吐舌頭:“我去銀月峰找我的老鄉,開始還沒聽出這是我們雲霧峰的鍾聲。”他來的隻比陸誠早幾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鍾聲。


    陸誠一看人到的差不多了,站了起來緩緩道:“孟師姐出去了,張師兄在練器?這麽說還有曾、秦、常、齊四位師兄不算是無緣無故?”


    一個出去,一個練器還情有可原,其他四人都是能聽到鍾聲的,這都不來?難道對我陸誠有意見?


    朱祁慎臉色一變,想了一下壯著膽子往前一步:“陸師弟,曾、秦三位師兄去了野外,外麵山穀連綿、森林無數,很容易迷路不說,就算聽到了速度趕來,怕是一要一定的時間的。”


    “恩,不急,現在離半個時辰還有很久。”陸誠看了看眾人:“這樣吧,為了不浪費大家時間我們先說,我陸誠初來乍到,有幸到雲霧峰來結識各位師兄師姐,今天找大家來就是為了三件事,第一就是相互認識一下,不要改天麵對麵見了都不認識,第二件事是等會大家散去後幫忙把四周的雲霧樹全部砍了”


    全部砍了?眾人一聽全部麵麵相覷,這新官一上來就要砍掉全部的雲霧樹,沒有了雲霧樹,還怎麽叫雲霧峰?以前曆任峰主雖然對這也頭痛,但必竟傳承了近百萬年一般也就灼情砍點意思意思,陸誠到好,一上來就要求全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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