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和商丘準備去品鑒會, 雖然他們知道了時間地點, 但是沒有請柬, 還是稍微有點問題, 沒有請柬的話肯定是進不去的。


    不過謝一當然有好辦法,而且十分簡單粗/暴。


    商丘問他是什麽,謝一笑眯眯的, 還衝商丘眨了眨眼睛,顯得十分“俏皮”, 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說:“搶!”


    商丘:“……”


    品鑒會當天,謝一和商丘打扮了一下,穿上了看起來很高雅有品位的黑色西裝, 打了領帶。


    因為品鑒會的出席要求非常嚴格, 所以按照要求, 出席品鑒會的人, 不能帶保/鏢,也不能帶助理和秘/書, 隻能一個人出席,這樣的話情況下,其實很好動手腳。


    謝一和商丘早早的準備好, 沈醫生也要跟著去, 但是他的腿其實很勉強, 如果摘掉輪椅的話, 必須拄著拐杖, 胸口還有肋骨骨折,所以拄拐杖對他來說也很勉強。


    但是這件事情起因在沈醫生,所以沈醫生一定要跟著去,謝一不反/對沈醫生跟著去,因為大蓬教還有人準備抓沈醫生,沈醫生在他們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


    小十二也想跟著去,這一點謝一就不同意了,畢竟小十二隻是個小孩子,是個出生還沒有一個月的小鳥鳥,不該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小十二沒辦法,最後隻好看著大家出門了,等門“嘭”的一聲關上,小十二立刻眼睛一亮,快速跑到窗戶口去,然後打開窗戶,“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小毛毛去拿好吃的零食安慰弟/弟,剛從廚房跑出來,就看到弟/弟不見了,窗戶開著……


    商丘開車,很快帶謝一和沈醫生到了品鑒會附近,這邊附近有很多上流富商過來,都在附近就停車了,因為品鑒會附近是個小巷子,沒有停車位不說,而且巷子太窄,還不能通車。


    這倒是給謝一提/供了方便,這樣就能順利搞到請柬。


    謝一讓沈醫生在車裏等著,自己和商丘下車弄請柬。


    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從車裏下來一男一女,看起來應該是夫/妻關係,都很有錢的樣子,男人穿著經典黑的西裝,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露背禮服,踏著高跟鞋,十分優雅。


    那兩個人下了車,車子很快開走了,然後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就準備繼續往前走,朝品鑒會去了。


    謝一頓時眼睛一亮,衝著商丘打了一個手勢,立刻小跑著過去,說:“嘿!好久不見了!”


    他說著,直接給了那男人一個大擁/抱!


    商丘頓時眼皮一跳,心裏醋海沉淪的。


    那男人一愣,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不認識謝一,肯定是認錯人了,剛想要說謝一認錯人了,謝一已經摟住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那男人被一拍,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眼皮很重,要睡著了。


    旁邊的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想問問老公這位是誰,就看到遠處有個英俊性/感的男人走了過來,那當然是商丘了。


    商丘走過來,徑直朝女人走過來,女人頓時差點被晃瞎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商丘的雙目,商丘眼神很深,女人好像要被吸引進去,一下就渾身無力,“嘭”一聲就要跌倒在地。


    商丘伸手一接,謝一朝他一笑,挑了挑眉,說:“我要這個,你要那個。”


    商丘皺了皺眉,就見謝一指著那男人,讓自己搞定那個女人。


    謝一很快從男人身上搜出了請柬,請柬上還有照片,進門的時候竟然還要刷臉,需要麵部識別。


    謝一把請柬搜出來,掖在自己身上,然後仔細端詳了一下男人的臉,五十來歲,有些發福,看起來不是很猥瑣,但是也不是很正派的樣子。


    謝一想了想,“啪!”一彈響指,瞬間身上金光繚繞,再看的時候,謝一已經換了一個模樣,和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一模一樣,連衣服也一模一樣了。


    謝一頂著中年男人的臉,笑眯眯的搓/著手,對商丘說:“老婆,快點啊,我都等不急了!”


    商丘似乎沒有辦法,也彈了一個響指,“唰!”的一下,頓時變成了那個穿著露背紅色小禮裙的女人,然後將請柬也掖在自己身上。


    謝一一看,又搓/著手,十分猥瑣的打量著商丘,笑著說:“哇老婆,你大/腿又白又細,還有肉!”


    商丘有些無奈的說:“據我所知,這不是他老婆,應該是情/婦。”


    謝一一聽,更興/奮了,連忙說:“太好了,我也有情/婦了!”


    商丘:“……”


    商丘無奈之下扮成了女人,不過障眼法那是很成功的,謝一則扮演成那個中年男人,正好又有人在附近下車,是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不是腿骨折,而是年紀太大了。


    那老頭還在和他們他招呼,顯然認識,謝一頓時眼睛又亮了……


    謝一很快也把老頭弄暈,拿走他的請柬,讓沈醫生坐在老頭的輪椅上,把請柬交給沈醫生,然後給沈醫生也弄了障眼法,眾人就打算去品鑒會了。


    品鑒會竟然不是在什麽高檔的酒店裏舉行,而是在一個小巷子裏,最裏麵有個庫房一類的地方,不過進去之後別有洞天,看起來很是豪華高貴,四周放置著紫色的花卉,看起來十分優雅有格調。


    大門就有臉部識別機,大家刷臉,刷請柬才能進去,謝一讓商丘挽著自己的胳膊,自己則是一臉猥瑣的摟著商丘的腰,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笑著說:“老婆,手/感真好,又白又嫩。”


    商丘有些無奈,但是因為現在他拿著那個情/婦的請柬,也隻能這樣了,於是“小鳥依人”的挽著謝一,靠在謝一耳邊,低聲說:“回去我們算賬,嗯?”


    謝一頭皮一麻,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你回去要和我算賬,那我現在幹脆誓死占便宜,不然太虧了。


    於是又拍了商丘一把,說:“不乖哦,矜持點!”


    旁邊正好有人路過,是個猥瑣大叔的樣子,看到謝一和商丘“調/情”,不過多看了商丘兩眼,眼神十分露骨。


    謝一感覺商丘的眼神似乎能殺/人了,那猥瑣大叔還沒覺得,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多危險。


    成功刷臉進門,裏麵有迎賓小/姐,環境也是十分體麵,進去之後一人發了一杯香檳,看起來優雅極了。


    謝一和商丘被領著到了座位旁邊,桌上還有小果盤之類的,他們坐下來,沈醫生正好和他們隔開一點,但是不是太遠,也在掌控範圍之內。


    等他們都坐好了,謝一就看到有人走進來了,是老熟人了,何田。


    何田走進來,眉飛色舞的,看到商丘和謝一,竟然抬手打招呼。謝一和商丘可是易容了的,何田一個普通人,肯定是識不破他們的易容,難道說何田認識他們假扮的人?


    何田走的近了一點,謝一頓時心裏“咯噔!”一下,何田之所以跟他們打招呼,因為何田壓根不是何田,仔細一看,竟然是小十二扮的!


    何田的位置在沈醫生旁邊,於是小十二在謝一怨毒的目光下坐在了沈醫生旁邊,還和沈醫生熱絡的聊天。


    沈醫生是知道何田的,不是很願意搭理何田,不過今天何田似乎吃錯藥了,一個勁兒的和自己搭訕,還伸手摸自己的手。


    沈醫生心裏都震/驚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是八十多歲的老頭,這樣子肯定沒有那種能力了,何田卻老是暗示性的摸自己的手,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沈醫生心中鄙夷著,就對上了何田的目光,何田一個勁兒對他眨眼,拋媚眼兒,看的沈醫生覺得心裏反胃。


    沈醫生幹脆不搭理他,結果何田撒嬌的說:“蘇蘇,你不認識我了麽?”


    沈醫生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驚,旁邊還有人,聽到何田和沈醫生的對話,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很欽佩地看著沈醫生。


    有一個人還跟沈醫生說:“行啊,劉先生老當益壯啊!”


    沈醫生:“……”


    竟然是小十二!


    沈醫生趕緊去看謝一和商丘,果然謝一一臉吃/人的表情。


    沈醫生瞪著眼睛看小十二,他想要問小十二這麽到這裏來了,但是嗓子還是不太能發聲,不是聲帶壞了,是他的頭部受到了重創,不知道怎麽把語言吐出來。


    小十二則是笑眯眯的,特別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沈醫生的意思,立刻說:“蘇蘇,我想你了呀!”


    旁邊那個人又聽見了,笑的猥瑣,說:“哎呦,劉先生真是老當益壯,而且還有福氣,何先生平時很能玩吧?”


    沈醫生:“……”


    很快,品鑒會就開始了。


    會場弄成了一個發布會的樣子,有一個舞台,大家坐在舞台下麵一排排的位置,他們的位置是中間偏後,看起來花的錢不是最多的,最多的都安排在最前麵。


    燈光全都暗了下來,舞台上很快有人走了出來,看起來是主持人,開始致開幕詞。


    謝一一聽,就跟大忽悠一樣,開幕詞無非是一些,健康、長壽、美/容、保健一類的事情。


    在座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還掛著吊瓶就來了,似乎大家都很信任這個保健公/司,而且十分瘋狂。


    開幕致辭五分鍾,謝一鼓了六次掌,手心兒都發木了,旁邊的人卻都是一臉興/奮,好像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一樣。


    謝一聽的無聊,上麵還在致辭,他瞥眼看了看身邊的商丘,商丘很正經的在聽致辭,疊著腿坐著。


    商丘平時看起來又高又帥,還特別冷漠,而今天呢,商丘扮演的是一個穿著有些暴/露的情/婦,一坐下來小裙子往上卷,就更覺得小了,偏偏商丘沒什麽“經驗”,也不知道找/人要個毯子蓋在腿上,就露著他的大白腿,旁邊有個男人,一隻眼睛盯著商丘的腿看。


    謝一心想,雖然那個人看的不是商丘的腿,但是商丘身上是障眼法,其實看的也是商丘的腿!


    謝一這麽一想,把自己都搞糊塗了,但是心裏還是吃味兒,趕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商丘腿上。


    商丘聽得專注,謝一的西裝蓋過來,他才回神,對謝一說:“謝謝。”


    謝一挑了挑嘴角,沒有把手伸回來,而是放在了西裝下麵,商丘頓時神情一緊,看了一眼謝一,謝一挑釁的揚了揚眉,商丘則是突然靠過來,仿佛小鳥依人,靠著謝一的肩膀,低聲說:“小一這麽挑釁我,知道後果麽?”


    謝一才不理他,先占便宜才是。


    很快品鑒會的致辭完畢了,接下來才是重點,重點就是這次新研究出來的產品,禮儀小/姐們端出來一堆的飲料,開始分發。


    上麵致辭的人員說:“各位先生,各位女士,現在請大家品鑒的,是我公/司新研製出來的產品,有美/容養顏,去除皺紋,淡除老年斑的功效,不止如此,還有藥用功效,糖尿病人可以不需要再克製吃糖,三高的病人也無需忌口。”


    謝一:“……”大忽悠!


    這麽一杯飲料,簡直百病包治的樣子。


    那人員還在說:“最最最重大的突破是,這種產品,可以抑製癌細胞的滋生,有針對性的殺死數萬種癌細胞,而對正常的細胞毫無損害!這是癌症患者的福/音啊!”


    謝一:“……”又開始忽悠了,從美/容到抗癌,簡直是人類救星啊,救世主非他莫屬。


    而身邊的人則是沸騰著,都特別的興/奮,爭先恐後的將那飲料喝掉。


    眾人沸騰不止,舞台上的人說:“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各位先生,各位女士,除了今天這個產品,我們還有另外一種產品,是時間的殺手,返老還童的利器,讓你衰老的細胞快速新生,永遠都處於自己最年輕美好的時代!”


    他這麽一說,台下又開始歡呼,讓他們快點把新產品拿出來。


    台上的人卻笑著說:“這款新產品因為造價很高,所以還沒有全麵生產,我們也隻是試生產了一部分,數量很是有限,這樣,為了公平的原則,現在我請大家做個小遊戲,我們玩一個抽/獎的遊戲。”


    他說著,請禮儀小/姐上來,拿了一個大箱子,然後大家伸手進去抽/獎,一人會摸出一個球來,打開塑料球,裏麵會寫著中獎沒中獎。


    這些會場更沸騰了,都沸沸揚揚的,會場人員笑著說:“請各位一定要嚴格按照遊戲規則執行,如果我們一旦發現您棄權,或者擅自將自己的號碼交給別人,那我們會取消您所有的機會哦,以後也不會再提/供您各種產品了。”


    禮儀小/姐拿著箱子,已經快速地走下來,大家像瘋/子一樣,去撲箱子,從裏麵掏出的東西來,謝一也掏了一個小球,哢嚓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謝謝參與。


    謝一側頭看了一眼商丘,商丘的小球上麵也寫著謝謝參與,竟然都沒中。


    謝一又看向沈醫生,沈醫生隔空對他們搖了搖頭,意思是也沒有中。


    而旁邊的小十二則是高興的說:“蘇蘇,我中了!”


    台上的工作人員說:“好了,看來現在幸/運兒已經揭曉了,請所有中獎的幸/運兒站起來,請跟著禮儀小/姐往前走,保持秩序,謝謝大家的配合。”


    謝一有些著急,就看到小十二站了起來,然後很多人也站了起來,這個會場大約有幾百人,選出來的差不多五十個人,謝一瀏覽了一下,頓時皺起眉來,商丘也皺眉。


    商丘稍微靠過來一點,挽住謝一的胳膊,用頭發掩護著自己,低聲說:“所有都是青年男性。”


    謝一點了點頭,他可不相信這是巧合,所有站起來的人,竟然全都是青年男性,這說明什麽?


    沒有女人,沒有老年人,也沒有殘疾人和生病的人,全都是看起來很健康的青年男性。


    這說明幸/運兒們陽氣很足,這樣一來,謝一可不覺得是巧合。


    尤其這個保健公/司,還和大蓬教有很直接的聯/係。


    小十二有點緊張,不過他抽中了,所以隻能跟著人群走,還回頭看了他們好幾眼。


    沈醫生有些著急,趕緊轉著輪椅過來,謝一低聲說:“別擔心。”


    他說著,禮儀小/姐就過來了,似乎在安撫他們這些沒有被抽中的人,笑著說:“各位先生,各位小/姐,請隨我來,這邊為各位提/供了精美的營養長壽晚宴,請大家盡情享用。”


    謝一眼珠子一轉,輕佻的拍了一下禮儀小/姐的後背,說:“洗手間在哪裏?”


    那禮儀小/姐似乎覺得謝一很討厭,皺了皺眉,不過還是禮貌的告訴了謝一,謝一摟著商丘的腰,輕佻的說:“人有三急,比吃飯還急,走吧寶貝兒!”


    旁邊的人似乎明白了什麽,都哈哈大笑起來,謝一摟著商丘往洗手間走,沈醫生也轉著輪椅往洗手間去,三個人前後腳進了洗手間,謝一趕緊低聲說:“走,他們往地/下室去了。”


    眾人趕緊往地/下室的方向去,穿過舞台後方,有個樓梯間可以往地/下走,他們來到樓梯間的時候,發現樓梯間的門竟然給鎖死了,那些幸/運兒剛剛下去,樓梯間的門竟然就給鎖死了,這顯然不安好心。


    謝一皺眉說:“竟然還有黃符。”


    商丘的真身還沒有重塑好,這樣一來,理論上是不能觸/碰黃符的,謝一沒讓商丘去碰,張了張手,說:“桃木劍給我。”


    商丘把手/機拿出來,將上麵的桃木劍鑰匙鏈一拽,放在謝一手心裏。


    謝一手心平攤,“唰!”一下,桃木劍猛地變長,謝一手執桃木劍,猛地一劃,鎖鏈和黃符一瞬間全都破碎了。


    沈醫生趕緊接住鎖鏈和黃符,輕輕放在一邊,謝一把桃木劍縮小,沒有還給商丘,拿著防身,推開地/下室的門,快速往下走。


    沈醫生的輪椅下不去,但是他緊張小十二,小十二是他們裏麵唯一中獎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沈醫生幹脆把輪椅推開,將輪椅上的拐杖拿起來,拄著拐著,他胸口有些疼,但是已經顧不得了,點了點頭,示意謝一商丘可以繼續往下走了。


    眾人快速從樓梯間下來,發現地/下室很深,比一般的地/下室要深得多,他們下了樓,推開樓梯間的門,從地/下室的樓梯間走出去。


    頓時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麵而來,謝一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沈醫生雖然是個心理醫生,但是他其實還有外科醫生的執照,以前是個很好的外科醫生,他熟悉這種味道,是屍體腐臭的味道。


    沈醫生震/驚不已,更是擔心小十二,連忙給謝一和商丘打/手勢,讓他們快點往前走。


    眾人快速往前走,整個地/下室是個大鐵盒子,四周都有信號屏/蔽,一進來手/機就沒有信號了。


    四周是悠長的鐵皮通道,他們快速前進在鐵皮通道裏麵,走了一會兒,看到了第一個房間,鐵皮大門隔斷了視線,隻有一個小氣窗。


    氣窗打開一點點的縫隙,謝一趴在氣窗上往裏看,裏麵一片昏暗,但是竟然有點動靜,似乎有人。


    裏麵的人都皮/包/骨頭,瘦的幾乎沒形,但是不是餓的,而是被人抽幹了精元。


    “呼!!!嘭!”


    謝一正在仔細看,突然一個人影猛地從鐵門裏麵一撲,一下撞在謝一眼前,嚇了謝一一跳,裏麵竟然還真的有活人。


    一個活人,骨/瘦/如/柴,襯托著鬥大的眼珠子,隔著氣窗的縫隙,注視著謝一,眼神裏都是空洞和絕望,似乎看到外麵有人,立刻興/奮起來,使勁的晃著門。


    謝一先是受驚,但是裏麵還有活人,想要打開門救人,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骨/瘦/如/柴的人,突然“哢吧”一下,脖子竟然斷了,似乎很脆,根本禁不住興/奮的晃動,直接歪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謝一一看,頓時差點捂著嘴吐出來,商丘突然一把捂住謝一的嘴,說:“噓,這邊,來人了。”


    他說著,趕緊帶著謝一和沈醫生往前走,躲進岔路口,果然看到有人走過來了,是剛才的主持人員,從深處迎麵和他們走過來。


    那主持人員說:“補給都已經帶到了,你去檢/查一下,大人進食的時候,不允許旁人來打擾。”


    “是!”


    主持人員說著,身邊的禮儀小/姐就快速往前走,順著樓梯間往上,那主持人員立刻往回走去。


    謝一一聽,眼睛轉了轉,突然明白品鑒會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品鑒會來了這麽多人,還選出了幸/運兒,幸/運兒都是年輕力壯的男性,陽氣很足的樣子,如今又發現了這麽多屍體,一聯想的話,其實不難想象,應該是蓬蒙快不行了。


    蓬蒙隻吃掉了半顆不死藥,而且他也不是神仙,也不是肉/身神聖,他活了幾千年,已經是個老王/八了,在這種情況下,半顆不死藥也無法延長蓬蒙的壽命了。


    想要延長壽命,當然要吸收陽氣,恐怕蓬蒙已經開始狗急跳牆了。


    謝一低聲說:“跟著他,不能讓他們得逞!”


    商丘點了點頭,眾人快速往前移動,隨著那主持人往前走,鐵皮通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前麵一個很大的房間,關著大鐵門,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主持人剛要進去,結果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身後有人來了,是那個禮儀小/姐,驚慌的說:“不好了!地/下室的門鎖和黃符被人打開了,有人入侵!”


    門鎖和黃符都是一次性的,他們打開進來,肯定會被發現,那禮儀小/姐和主持人說著話,謝一一眯眼睛,立刻從暗地裏猛地竄出來。


    “嘭!!!”一個橫掃,直接將主持人掃在地上,猛地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主持人哼了一聲,幹脆利索的直接暈了過去。


    禮儀小/姐受了驚,但是還沒有尖/叫出聲,商丘已經跟上,出手如電,一把捏住禮儀小/姐的脖頸,猛地用/力。


    禮儀小/姐喊都喊不出來,猛地暈倒在地上。


    謝一和商丘把人撂倒,然後走到大門邊上,大門上也有黃符,謝一將手中的桃木劍猛的變大,直接一劈。


    “啪嚓!!!”一聲,大鐵門從中間直接劈/開,轟然倒塌,發出“嘭——!!!”一聲巨響,直接拍了進去。


    鐵門裏麵十分昏暗,是剛才那些幸/運兒,有人昏死了,有人則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想要喊叫,但是被捆住了手腳,貼著嘴巴,根本叫不出聲。


    鐵門裏麵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洪主管!


    不,確切的說,不是洪主管,因為洪主管已經死了,蓬蒙用的是洪主管的身/體,正如謝一所料,蓬蒙已經無法維持自己的機能了,他要從自己的信/徒之中,選出合適的,和他不排斥的肉/身,然後吸取陽氣,這樣才能苟/延/殘/喘的續命。


    而此時,他正在吸取陽氣。


    蓬蒙看到他們,哈哈大笑,說:“你們終於找來了!”


    謝一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小十二就在人群中,也被綁住了手腳,嘴巴貼著膠布,大眼睛水靈靈紅彤彤的,似乎有些害怕,說實在的,小十二還沒有一個月,還是個小娃娃,會害怕也是正常的現象。


    謝一冷笑了一聲,頓時卸去身上的偽裝,說:“我們又見麵了。”


    蓬蒙哈哈大笑,說:“對,我們又見麵了,而今天,就是你們魂/飛/魄/散的死期!!!”


    謝一說:“好大的口氣?”


    他說著,商丘已經走到謝一麵前,他的偽裝卸去,又恢複了黑西裝的模樣,走到前麵前麵,把西裝外套解/開,然後很瀟灑的脫/下來,扔在一邊,說:“你不用動手,我來。”


    蓬蒙大笑著說:“你?就憑你麽?沒有宗布神真身,肉/身早就腐爛,你還算什麽肉/身神聖,不是我看不起你,不過你就是一個輸的徹頭徹尾的狗!”


    商丘臉上青筋暴突,臉色陰寒,他現在不是宗布神,肉/身腐爛,也不是什麽肉/身神聖,就如同蓬蒙說的。


    商丘卻陰霾的一笑,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你這一身本領,還是跟我學的,忘了麽?”


    商丘說著,快速往前一衝,黑色的皮鞋發出“踏!”的一聲,衝向蓬蒙,蓬蒙嚇了一跳,趕緊側身去躲。


    謝一見商丘衝上去,立刻回身去救人,手中拿著桃木劍,趕緊把大家的鎖鏈劃開。


    那些“幸/運兒”受驚不小,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讓謝一把鎖鏈打開,小十二的鎖鏈也被打開了,嚇得紮進謝一懷裏。


    謝一連忙拍了拍小十二,說:“乖,小十二是男子漢,別害怕,快帶著這些人出去,你知道出去的路。”


    小十二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響起,撞掉的大鐵門突然又豎了起來,一下蓋在門框上,將鐵房間鎖死,蓬蒙大吼著:“哈哈哈哈!!誰也別想走,你們都是我的補給!!!我的養料!誰也別想走!!!”


    他說著,突然伸手,猛地一抓,一個成年男性突然隔空被抓/住了,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道牽引著,大喊著往後倒去,蹭著地皮就被拽了過去。


    商丘眼睛一眯,猛地一把抓/住那個男人,蓬蒙大笑著說:“這裏有五十個人,你想先救哪個?好一個慈悲心,就是你這種婦/人之仁,才讓我看不起!你本有機會成為帝堯的繼承人,卻是個婦/人之仁的懦夫!懦夫!!懦……啊!!”


    謝一手中桃木劍“唰!”的一抖,快速衝上去,臉上露/出一股獰笑,蓬蒙的話還沒說完,謝一的桃木已經掠過去,蓬蒙猛地閃身躲過,還在得意謝一也沒有真身,根本沒什麽本事,結果“嘭!!!”的一下,就被謝一狠狠踹了一腳,慘叫一聲。


    蓬蒙的肉/身是洪主管,年紀也不輕了,禁不住蓬蒙這樣透支般的折騰,大吼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謝一跟上一腳,踹在蓬蒙臉上,冷笑說:“你是不是對懦夫有什麽誤解,一口一個婦/人之仁,這麽看不起來女性,我都聽不下去了。”


    蓬蒙被踹的向後略去,“咚!”一下撞到了牆麵,肉/身幾乎要垮掉了。


    商丘已經掠過來,蓬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顯然根本打不過商丘和謝一兩個人,即使他們都沒有肉/身。


    蓬蒙獰笑著,說:“你們好得意是麽!?你們以為自己今天就能替天行道了是麽?!我告訴你們吧,這裏不過是個陷阱!!陷阱!!最厲害的還是我!我親自把你們引過來,為的就是陰曹地府裏的弓箭!隻要拿到弓箭,我就能擁有宗布神真身,到時候,你們都要跪在我的腳下,求我!!”


    蓬蒙從地上爬起來,猙獰大笑著,說:“做好準備了麽,就在今天,你的真身就我要歸我所有!我的鬼侍已經到了陰曹地府,馬上就會給我帶來驚喜!!”


    謝一聽著,很不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說:“驚肯定有,喜就不一定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商丘,商丘笑了笑,突然從口袋裏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在蓬蒙眼前晃了晃。


    原來商丘的手/機上隻有一個桃木劍的小鑰匙鏈,桃木劍會變大,是商丘的武/器,然而現在商丘還沒有恢複宗布神的真身,所以不能使用正氣的桃木劍,這樣一來,商丘就沒有武/器了。


    不過此時商丘的手/機上竟然還掛著兩個小鑰匙鏈。


    一個是紅色的小弓,另外一個是白色的迷你小箭……


    蓬蒙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不……不可能……”


    謝一笑眯眯的說:“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蓬蒙震/驚不已,大喊著不可能,商丘則是冷笑一聲,說:“你想要我的弓箭,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商丘說著,一把將弓箭拽下來,紅色的弓,火紅如一輪朝/陽,白色的箭,皎潔如一抹月光。


    弓箭鑰匙鏈被拽下來,在商丘手中猛地長大,“唰!”的一下變成了正常大小,商丘並沒有立刻用長箭,隻是快速拉滿紅弓。


    “錚——!!”


    “錚錚——!!”


    三響。


    三股無形的長箭立刻發出去,帶著裂空的勢道,“唰!”一下打出去。


    蓬蒙立刻側身躲閃,“剁剁剁”三聲,雖然沒有真的長箭,但是蓬蒙閃過的地方頓時現出三個大坑,地磚被砸的粉碎。


    商丘沒有停頓,瞬間搭弓,將白色的長箭搭上,眯眼一笑,“錚——!!!”一聲,長箭化成一律銀色光芒,轉眼衝出。


    蓬蒙還想躲閃,但是剛才隻是商丘在熱身,這次才是動真格的,商丘的長箭一出,蓬蒙根本沒看清楚,“啊啊啊啊!!”一聲大叫,手掌瞬間被長箭釘在牆上。


    謝一此時拔身而起,猛地向前衝去,手中桃木劍一甩,“嗤!!!”一聲,伴隨著蓬蒙一聲大吼,蓬蒙被釘在牆上的手臂,從肩膀連根被砍斷。


    “呲——”一聲鮮血噴/出,濺了謝一一臉,謝一則是輕笑一聲,伸手抹掉,甩了一下桃木劍,桃木劍上血花飛/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蓬蒙掉了一隻手臂,雖然身/體是洪主管的,但是蓬蒙已經融合,當然會疼痛不止,大吼著,滿頭都是冷汗。


    蓬蒙的計劃顯然落空了,他本想弄了一個陷阱,讓人去偷宗布神的弓箭,到時候宗布神的真身就是他的了,但是哪知道竟然出了岔子,自己反而成了關門打狗的那條/狗。


    蓬蒙手臂沒了不敢戀戰,立刻掐了一個訣,洪主管的肉/身頓時“咚!!!”一下掉在地上,瞬間沒氣兒了,顯然蓬蒙是想要脫離洪主管的肉/身逃走。


    謝一“嘖”的咋了一下舌,說:“混/蛋,打不過就跑。”


    與此同時,就聽到“轟隆!!!”的聲音,頓時天搖地動,商丘皺眉說:“走,這裏要爆/炸了。”


    那些“幸/運兒”尖/叫著,四周不斷的發出爆破的聲音,似乎要把他們活活掩埋在裏麵。


    小十二趕緊衝過來,扶著沈醫生,沈醫生根本走不快,四周還都在晃動,“劈啪”的掉這石頭,小十二幹脆一咬牙,直接將沈醫生背起來。


    別看他個頭小,而且還不滿一個月,但是小十二是小金烏,除了陽氣足,力氣竟然也十分大,背起沈醫生跟玩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大家快速往外衝,會場外麵用餐的人也感覺到了會場的震動,餐廳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滿地,全都爭著往外跑。


    “快走!”


    商丘大喊著,伸手摟住謝一,將人壓在自己懷裏,不斷的有石頭掉下來,砸在商丘身上,商丘卻把謝一護的非常完好。


    眾人快速往外衝去,但是看起來根本來不及往外跑,“嘭!!!”一聲,沈醫生頓時感覺後背一重,被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吊燈一下砸中,連忙抱住小十二,拱起後背,將小十二緊緊護在懷裏。


    沈醫生隻覺得頭部一下撞在地上,頓時頭暈目眩,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還有很多奇怪的片段衝進自己的腦子,讓他胸口鬱悶難當。


    小十二感覺到沈醫生的鮮血流下來,滴在自己的臉上,說:“蘇蘇!”


    沈醫生腦海裏仿佛在做翻滾過山車,眼神晃動,嗓子滾動著,嘴唇張合了兩下,突然發出了聲音,低聲說:“沒事,不要害怕……”


    會場就要坍塌,很多人都被砸傷,大門也被/封住,看起來是蓬蒙狗急跳牆了,而這一些是術法造成的,謝一和商丘沒有真身,根本來不及在須臾之間破除這種毀滅性的術法。


    商丘摟住謝一,將人護的嚴嚴實實,就在這一刹那,商丘身上頓時發出一股紅光,手中的長弓和長箭也瞬間發光,一下亮了起來,謝一差點暴盲,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猛地逼過來,差點讓他喘不過來氣。


    不過謝一心中狂喜,是商丘的真身好了!


    商丘眼睛一張,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紅色,手上趕緊掐訣,一瞬間,坍塌的會場猛地定格住,眾人驚叫著,快速往外跑去。


    商丘連忙摟住謝一,帶著人往外,將砸在燈下麵的沈醫生和小十二刨出來。


    商丘架著沈醫生,眾人快速衝出會場,沈醫生頭上都是血,需要送醫院,謝一剛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畢北。


    畢北興/奮的說:“謝一!你真是料事如神,今天陰曹地府混進來很多老鼠,不過我們早有準備,已經解決了!還有,老大的真身好了,怎麽樣,夠不夠及時!”


    謝一說:“太及時了,再晚一點,今天就會有大批旅遊團,組團刷陰曹地府副本了!”


    畢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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