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想讓物品們幫她去問問,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之前夏葉聽了喬靜瑤的故事, 感覺有些同情,畢竟當初羅啟也把夏葉給認錯了,那時候夏葉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能體會喬靜瑤的忐忑不安,尤其喬靜瑤這樣已經五年多了, 更是不容易。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夏葉覺得這事情有利可圖,如果幫羅十庸把丟失的文件找回來,再把他妻子也找回來, 那這人情可大了去了。羅十庸好歹也是有些名聲和錢的人,還是羅家的人, 說不定哪天就能敲竹杠什麽的。


    文件雖然丟的是羅十庸負責的公/司了, 但是說白了,也都是羅家的公/司, 羅十庸還沒有那麽多錢,脫離羅家開公/司。他這一出事兒,不知道羅家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看好戲呢。


    先是老婆丟/了, 然後又要被羅家的查, 丟/了文件羅十庸也是脫不開責任的。要說誰能查羅十庸,當然是羅啟了, 畢竟羅啟可是羅家的家主, 這事情隻有他出麵才行。


    羅十庸一出事兒, 羅啟還沒發話呢,一堆的羅家人就開始攛掇著羅啟去查羅十庸,覺得可能是羅十庸演的苦肉計,什麽老婆丟/了,沒準都是自導自演。


    夏葉也聽說了,羅家裏傳的風風火火,好些人嘴巴不幹淨,說的很是難聽。


    羅十庸現在心情不好,他一直忙著找喬靜瑤,但是怎麽都找不到,實在是沒有時間去管那些傳聞。


    好歹是公/司丟/了重要文件,所以羅啟是要露個麵的,不然也說不過去。


    夏葉正在做飯,就聽羅啟在外麵說:“明天我去一趟羅十庸的公/司,就不能送寶寶去上班了,我叫了司機送你。”


    夏葉舉著一個大勺子就跑出來了,說:“去羅十庸的公/司?”


    羅啟點了點頭。


    夏葉立刻說:“帶我一起去吧!”


    羅啟側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去做什麽?”


    夏葉說:“我可以幫你調/查這件事情。”


    羅啟說:“我去不過走個過場,那份文件我看了,的確挺要緊的,但是丟/了份文件,兩頁紙而已,他們以為能把羅家怎麽樣?也太天真了。放著不用管就是了。”


    夏葉:“……”原來放著不用管就行了,果然簡單粗/暴。


    夏葉說:“但是喬靜瑤失蹤了呀,我覺得和文件也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她閨蜜搞得鬼,文件也是她閨蜜讓人偷的。”


    羅啟挑了挑眉,說:“所以……?”


    夏葉說:“所以啊,我隻要派出一個間諜,到羅十庸的公/司去一打聽,絕對什麽都能打聽出來!到時候,咱們把喬靜瑤給救出來,羅十庸就欠了咱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了,你可以隨便怎麽訛他,都沒問題。”


    羅啟笑了,說:“寶寶想的這麽長遠,越來越有做商人的模樣了。”


    “那是當然。”夏葉拍了拍胸/脯,說:“我好歹也是有長進的。”


    羅啟又說:“可是你怎麽知道喬靜瑤救出來,羅十庸會感激你呢?喬靜瑤騙了他五年,說不定羅十庸已經對她沒什麽感情了。隻是丟/了老婆,明麵上臉麵過不去,所以假裝著急。”


    “啊?!”夏葉一臉震/驚,盯著羅啟眼睛都瞪大了,說:“等等,這事兒你怎麽知道的?”


    夏葉有點懵,喬靜瑤的事情是喬靜瑤親口對夏葉說的,夏葉也並沒有告訴別人啊,為什麽羅啟會知道。


    羅啟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又不是什麽很難打聽的事情。”


    夏葉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腦子裏還有個想法,難道羅十庸也早就知道了?


    夏葉覺得羅十庸並不像是做個樣子,他的確是很著急的,不然夏葉也不會想幫這個忙的。


    羅啟做出一個思考的表情,然後又說話了,還是邊解領帶,邊說:“我想了想,明天帶寶寶一起去也不是不行,不過要看寶寶的表現了。”


    夏葉起初還沒看懂,不知道羅啟要做什麽,還等著他說表現是什麽呢。結果就看羅啟把領帶一抽,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開始解襯衫扣子了,明擺著要耍流氓!


    夏葉瞬間知道表現是什麽意思了,抄起旁邊的沙發墊子扔過去,說:“表現你個頭,快把衣服穿上,要吃飯了。”


    羅先生倒是善解人意,說:“那……吃完飯之後吧。”


    旁邊的掛畫說:“天呢,主人又耍流氓了。”


    鍾表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見了。”


    地毯說:“是啊,今天已經耍了第四次流氓了,淡定。”


    夏葉:“……”


    最淡定的當然就是羅啟了,他又聽不到物品們說話,所以是相當的淡定,就等著吃了寶寶做的晚飯之後,再把他家/寶寶也吃幹抹淨了。


    第二天一大早,羅啟要去羅十庸所在的公/司了。他洗漱好了,衣服都換好了,正在打領帶,走到床邊去推了推還在床/上閉眼睡覺的夏葉。


    夏葉困得不行,昨天晚上羅啟簡直趁火打劫,現在夏葉感覺自己才睡下,困得不要不要的,根本睜不開眼睛。


    羅啟說:“寶寶,快起來吧,不是要跟我去嗎?要走了。”


    夏葉哼哼唧唧的,那聲音可委屈了,尤其還沒睡醒呢,聲音更是軟/綿綿的,聽得羅啟都不淡定了。


    羅啟幹脆把還沒係好的領帶一丟,低頭就吻住了不肯睜眼睛的夏葉,夏葉正哼唧呢,被他吻了個正著,還是深/吻,平時大腦缺氧是整個人昏昏沉沉,結果現在大腦缺氧愣是把夏葉給憋醒了。


    不過夏葉還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掙紮不開,被羅啟吻了個夠本才放開。


    夏葉立刻說:“我還沒漱口呢!”


    羅啟說:“放心吧,我漱過了。”


    夏葉那眼睛瞪他,羅啟很無辜的樣子,湊到她耳邊說:“寶寶呻/吟的那麽好聽,要不是時間來不及,我可就要把你給辦了。”


    一大清早的,夏葉鬧個大紅臉,從床/上連滾帶爬的就跑,進了浴/室,探出個頭來,惡狠狠的說:“說誰時間來不及,給你兩分鍾就夠用!”


    說完了,夏葉感覺全身都舒/爽了,趕緊關上/門,然後上鎖,生怕羅啟追進來揍她屁/股。


    羅啟被夏葉給氣笑了。


    夏葉右手拿著牙刷,左手還要扶著洗漱池,簡直不能好了,感覺老腰都要斷了,腿也不太好,跟灌了鉛一樣。


    等她洗漱好了,總算是感覺神清氣爽一些了,拉開浴/室門,差點就嚇了一跳,羅啟就站在門外麵呢。


    羅啟笑眯眯的說:“寶寶剛才說時間來得及,不如那我們討論一下兩分鍾的問題?”


    “不,我拒絕。”夏葉說。


    夏葉那是誹/謗羅啟的,哪裏敢跟他討論,估計一討論上,今天上午的時間都泡湯了。


    最後夏葉為了將功抵過,答應給羅啟係領帶,不過夏葉不會係領帶,弄得歪歪扭扭不說,差點係成一個大蝴蝶結……


    羅啟隻好換了一條領帶,然後自己係好,帶著夏葉就走了。


    他們趕時間,今天羅啟到羅十庸的公/司來,其實是來參加一個會/議的。好多羅家人要聲討羅十庸,所以特意開一個會/議,說是定奪怎麽處罰羅十庸失職的。


    當然了他們說怎麽處罰都不管用,還是要羅啟首肯才行的,誰也不敢越過羅啟,必須要把羅啟給請來才行。


    羅啟開著車,就看到坐在副駕駛的夏葉,手裏拿著一個曲別針,正在擺/弄呢。


    羅啟說:“寶寶,那是什麽?”


    夏葉說:“一個回型曲別針啊。”


    羅啟說:“我看出來了,難道是蒂芙尼出的那個?”


    夏葉說:“當然不是,才沒有1500元那麽貴,不過你別小看它,這可是我的間諜。”


    羅啟挑了挑眉,說:“它會說話。”


    夏葉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以後全都是回型曲別針。


    羅先生是聽不到,盒子一打開,整個車裏跟進了養雞場一樣,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車頂都要給掀翻了。


    夏葉廢了不少力氣找到這麽一盒曲別針,把所有會說話的曲別針都放在一起,然後帶到羅十庸公/司裏去。


    曲別針雖然小小的,但是需要別文件用,雖然現在很多都是電子文件,但是紙質文件也非常的重要,每個部門一天都要收到一堆一堆的文件,這樣一來,曲別針就可以跟著文件一起,打入公/司內部,不論每個科室都能進入,還怕打聽不到什麽消息嗎?


    夏葉都算計好了,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羅啟一看,這麽多曲別針,還真是不少小間諜。


    兩個人到了羅十庸的公/司,羅啟要去開/會了,夏葉不方便跟著去,助理安排了房間給夏葉,讓她休息。


    夏葉就趁機把曲別針盒子放在了助理的桌上,助理忙的恨不得多長幾隻手出來,一直在團團轉。


    夏葉過了半個小時,假裝出來喝口水,發現她那一盒的曲別針小間諜都要用光了,簡直就是以光速分散到了公/司的各個部門之中,比預想中的還要快。


    助理正抱著一摞的文件準備離開,文件上都悄悄的趴著一個小間諜,曲別針還在跟夏葉說話呢。


    一個曲別針說:“小/姐姐你放心,我們可是很厲害的,分分鍾給你把事情打聽出來!”


    羅啟進了會/議室,夏葉就知道不可能很快的出來,沒想到這個會/議一直開到了中午十二點鍾,還沒結束呢,午飯的時間都要耽誤了。


    夏葉很無聊,在休息室裏轉磨,最後呆不住了,就到外麵去走走,說是去買一杯咖啡。


    公/司裏有自動售貨機,當然還有開水房,有免/費的速溶咖啡等等。夏葉隻是無聊,所以出來隨便走走,助理給她指了開水房和自動售貨機的地方,夏葉就過去了。


    沒想到到了自動售貨機那邊,正好看到一個人,羅十庸。


    羅十庸也並不是在買東西,而是站在自動售貨機後麵,那邊是通道的盡頭了,如果不是來買東西,估計不會有人走過來。


    羅十庸看起來有些頹廢,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嚴重,還有就是似乎沒刮胡子,胡子茬都出來了。


    夏葉還以為羅十庸是來買東西的,但是一看並不像,羅十庸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話,而且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夏葉看不到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在售貨機的後麵,被完全擋住了,但是她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說:“我知道瑤瑤失蹤你很擔心,我也擔心她啊,我們從小到大都玩在一起的,認識了二十多年了,我比誰都擔心她啊。”


    女人說的可委屈可動聽了,夏葉一聽那聲音,不就是喬靜瑤的閨蜜嗎?聲音是非常有特點的,不用看臉就能知道。


    羅十庸說:“你電/話裏說有瑤瑤的消息,說電/話裏講不明白,要當麵講,那現在呢?到底有瑤瑤什麽消息?”


    閨蜜更是委屈了,說:“我是擔心你啊,你知道的,瑤瑤那麽喜歡你,她不希望你因為她傷心難過欲絕不振……”


    夏葉聽了兩耳朵,幹脆走過來了,說:“你這話怎麽聽著那麽變扭,好像喬小/姐已經過世了一樣,你不會在詛咒她吧?”


    閨蜜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再一瞧是夏葉,簡直冤家路窄。


    閨蜜連忙裝可憐,說:“我沒有,我怎麽會呢!”


    夏葉說:“是啊,我覺得也不像是詛咒,反倒像是你知道什麽一樣。”


    閨蜜又趕忙說:“我什麽也不知道。”


    夏葉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找羅十庸先來來做什麽?消遣人玩的嗎?”


    閨蜜:“……”


    閨蜜臉皮都要扭曲了,給夏葉搶白了一通,真是被堵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委委屈屈的說:“庸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閨蜜還說哭就哭了,真跟她有多大委屈一樣。


    夏葉說:“那我問問你,聽說你有一張喬小/姐和高管見麵的照片,什麽時候的照片?什麽時候拍的?怎麽拍到的?”


    閨蜜沒想到夏葉竟然還在咄咄逼人,說:“不是我拍到的,是我的朋友,看到瑤瑤和一個陌生人接/觸,所以覺得好奇,就拍了一張。”


    夏葉笑了笑,說:“原來如此,您的朋友好挺多,比偵探還厲害呢。”


    閨蜜臉皮又抽/搐了一下,簡直咬牙切齒的,但是不好發作。


    閨蜜隻好說:“我,我今天就先走了,突然想起來還有急事兒……”


    夏葉說:“那就不送了。”


    閨蜜逃跑似的就走了,趕緊上了電梯下樓去。


    羅十庸說:“夏小/姐是和三少一起來的嗎?”


    夏葉點了點頭,說:“是啊。”


    羅十庸說:“看來會/議是還沒開完。”


    羅十庸也不問會/議開得怎麽樣,似乎不太在意這個事情,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就走了。


    夏葉覺得,喬靜瑤失蹤絕對和她閨蜜有關係,沒想到閨蜜竟然還跑來羅十庸。


    難道閨蜜還想趁著喬靜瑤失蹤,然後勾搭上羅十庸?


    都快中午一點了,羅啟那邊的會才算是開完了,從裏麵走出來,夏葉等了半天,肚子都餓了,喝了一杯果汁充饑,還是餓的不行。


    夏葉看到羅啟出來,趕緊迎上去。


    羅啟說:“寶寶餓了吧,走,帶你去吃飯。”


    夏葉點了點頭,先和羅啟出去吃飯了,隨便找了個還不錯的餐廳,進去點了餐,夏葉才問:“羅先生,怎麽樣啊?怎麽開/會這麽長時間?”


    羅啟說:“還能怎麽樣?羅十庸一出事,一堆人想要趁火打劫,擼掉羅十庸在公/司的地位,一上午就在分析各種利弊,就差開/會把羅十庸踢出羅家了。”


    夏葉說:“這麽不樂觀?”


    羅啟笑了一聲,說:“如果是真的不樂觀,會/議早就應該結束了,就是太樂觀,所以遲遲結束不了。”


    夏葉聽得直發懵,然後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果然羅先生看的更清楚。


    雖然那些人簡直一條心,都想讓羅十庸滾出羅家的公/司,但是開了一上午的會,那麽多小時,竟然遲遲拿不下,為什麽?肯定是羅十庸的根基太穩固了,他們根本動不了。如果換了別人,也不用磨蹭一上午,直接進了會/議室一投票,然後就高高興的出來了。


    這一上午過去了,最後無疾而終,大家都不怎麽高興,然後悻悻然的散了。


    夏葉說:“剛才我等你,還到了喬靜瑤的閨蜜,跑來找羅十庸呢。”


    羅啟瞧她一臉八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說:“然後呢?”


    夏葉說:“被我奚落跑了。”


    羅啟更是笑了,說:“寶寶真厲害。”


    夏葉說:“那是當然的,你等著瞧吧。”


    夏葉覺得,自己放了那麽多小間諜了,絕對不需要一天就能打聽出來事情怎麽回事兒,不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嗎?誰能比自己更厲害,不是她喜歡吹牛,絕對沒有。


    夏葉正得意呢,就瞧羅啟笑了一下,笑的那叫一個蘇,說:“等著?等到今天晚上嗎?那我真是拭目以待。”


    夏葉心想,今天晚上,時間有點緊迫啊,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出來。不過轉念一想不對頭,再一看羅啟的表情,更不對了,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夏葉對他翻了個白眼,說:“你滿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啊。”


    羅啟說:“當然是你了。”


    夏葉:“……”敗下陣來,論厚臉皮的功夫,夏葉真是趕不上羅啟。


    夏葉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羅啟精神頭那麽大呢,肯定是每天吃的太好了,那身肌肉太多了,對了,還有爺爺們搗亂,弄了那麽多補腎的藥來,簡直把羅啟喂成了一隻牛犢子。


    夏葉決定給羅啟連吃一個星期的素菜,看他每天晚上都能折騰?


    於是吃素的行動就從今天開始了,羅啟和夏葉回去的時候,夏葉特意買了好些個素菜。所以羅先生經常標榜自己不挑食,什麽都吃。但是夏葉真的發現,羅先生挑食挑的很厲害,尤其還是無肉不歡的,覺得光是吃菜根本吃不飽,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瓷實。


    夏葉心裏想呢,就是讓你不瓷實,免得那一身肌肉那麽有活力,自己跟不上他的體力,每次晚間運/動都累的生無可戀。


    夏葉喂羅先生吃了一頓素菜,等她收拾完了東西,回到樓上準備洗澡,發現羅先生不在屋裏,不知道去哪裏了,可能在書房或者其他地方。


    夏葉就決定自己先洗個澡,然後她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關門打開燈,嚇得簡直汗毛倒豎!


    浴/室裏早就有人了,不是羅啟還能是誰?


    夏葉突然看到浴缸裏坐著一個人,就算是顏值高,還是美男沐浴樣兒,但是也給嚇壞了啊!


    夏葉說:“你你你,黑著燈,也不出聲,坐在這裏幹什麽呢!”


    羅啟還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珠,把濕/漉/漉的頭發往後背起,說:“在洗澡。”


    夏葉:“……”


    誰會黑燈瞎火的洗澡啊,很嚇人的好不好,還以為羅先生不在房間裏。


    夏葉氣得不行,覺得羅啟就是故意嚇人的。


    羅啟的確是故意的,不過不是故意嚇人。他吃了飯,就偷偷跑上來了,然後打開熱水坐進浴缸裏,就等著夏葉進屋洗澡,然後來個“巧遇”,好臨幸了他呢。


    除了第一次夏葉喝多了酒,非要玩什麽浴/室y之外,兩個人都沒一起洗過澡,對此羅先生很哀怨。


    羅啟說:“門都關了,我們一起洗澡吧。”


    “等等!”夏葉說:“你別站起來,我等你洗完了再來。”


    “那可不行。”羅啟說:“今天晚上都沒吃到肉,現在到嘴的鴨子怎麽能讓它飛了?”


    羅先生說今天沒吃到肉,這會兒要好好補充一下。夏葉總覺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第二天夏葉真的起不來,不想從被窩裏爬出去,羅啟也沒叫她,幹脆讓她好好睡覺,睡到自然醒再說。


    夏葉醒過來的時候,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怪不得肚子很餓。


    羅啟放了張小紙條在夏葉枕頭邊上,寫著已經幫夏葉聯/係了她的助理,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就不過去了,還給她叫了餐在樓下桌上,又說自己去上班了,讓夏葉醒了給他打個電/話。


    最後署名是寶寶的老公,還在旁邊畫了個賣萌的小笑臉。


    還真別說,羅先生的字是非常好看的,而且並不是那種龍飛鳳舞隻是帥,完全看不懂寫了什麽字的類型。


    不過那個賣萌小笑臉就……


    夏葉忍不住吐槽說:“真醜……”


    夏葉洗漱完了,從房間走出來,想要去樓下看看羅啟給她叫了什麽吃的,如果涼的還要拿去熱一熱才行。


    她剛從樓上下去,就聽到樓下開了鍋一樣,鍾表一見著她就大呼小叫起來,說:“葉子!大事不好了!”


    夏葉給嚇了一跳,說:“什麽大事不好?”


    掛畫也說:“是啊是啊,大事不好!”


    地毯說:“昨天葉子派出去的曲別針們,有回/複了!”


    夏葉說:“有回/複了?它們打聽到什麽了?”


    掛畫說:“就是打聽到了啊!”


    鍾表說:“曲別針說,有人要策劃綁/架葉子你呢!”


    “啊?”夏葉吃了一驚,說:“綁/架我?”


    這個……靠不靠譜啊,不是去打聽喬靜瑤的事情了嗎?怎麽打聽到綁/架自己了?


    夏葉真是一頭霧水。


    地毯說:“是真的!”


    曲別針們打入了公/司內部,然後發動公/司裏所有會說話的物品打聽起喬靜瑤和那個高管的事情來。果然很快就打聽到了,哪件物品不多多少少知道些秘密呢?


    不過曲別針們一打聽,簡直炸窩了,打聽到了不得了的,還和夏葉有關係,趕緊把消息傳遞回來。


    不過傳回來的時候是深夜,夏葉和羅啟在樓上,它們也沒辦法告訴夏葉。後來羅啟終於下來了,但是聽不到物品說話,也是白搭。


    這會兒好了,都中午了,夏葉總算是出現了。


    夏葉說:“不會是消息傳著傳著,就走了樣吧?”


    “真的不是!”地毯說:“千真萬確。”


    地毯說,整個故事是這樣的。綁/架了喬靜瑤的人就是閨蜜無疑,這個千真萬確,不過綁/架喬靜瑤隻是一個意外而已,閨蜜想要綁/架的其實是夏葉。


    至於為什麽,曲別針打聽到的是,夏葉知道了一些秘密,所以閨蜜想要綁/架夏葉,讓夏葉沒辦法說出口。


    夏葉立刻就明白了,那天在洗手間裏,她的確聽到了閨蜜和喬靜瑤說話,閨蜜讓喬靜瑤偷羅十庸公/司的文件,估計就是這事兒。


    也是因為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夏葉才覺得,高管偷走文件的事情和閨蜜脫不開關係。


    閨蜜非常擔憂,怕夏葉把她的事情給攪黃了,幹脆找到閨蜜,讓她假裝把夏葉約出來,然後再把夏葉弄暈,把夏葉給綁走。


    閨蜜連迷/藥都準備好了,就是一根細針,讓喬靜瑤把夏葉約出來,然後趁她不注意紮她一下,很快就能暈倒。


    那個時候喬靜瑤出國剛回來,本來準備回去就和羅十庸攤牌的,不過還沒打車離開機場,就遇到了過來堵人的閨蜜。


    閨蜜帶她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說這件事情,喬靜瑤當然不會同意,她都打算攤牌了,當然再也不會被閨蜜牽著鼻子走,所以沒有答應。


    閨蜜沒想到喬靜瑤竟然不同意,然後就吵了起來,當然隻是單方麵的。喬靜瑤要離開,閨蜜不讓她走。


    閨蜜想要綁/架夏葉,就是因為不想夏葉把秘密說出去,而喬靜瑤知道的秘密更多。閨蜜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根針紮在了喬靜瑤的身上,然後把喬靜瑤給弄走了。


    閨蜜抓了喬靜瑤,但是她根本綁/架不了夏葉了,畢竟夏葉走哪裏都有人跟著,平時羅啟跟著,不然就是司機陪著,在公/司又有助理一大堆,閨蜜接近不了她,根本下不了手,這事情隻能一拖再拖。


    夏葉還真沒想到,本來以為這事情幫了羅十庸的話,可以敲竹杠,哪裏知道可不是敲竹杠這麽簡單的,竟然和自己有很密切的關係。


    夏葉說:“好啊,竟然還往我腦袋上打主意了。”


    掛畫說:“葉子你要注意安全啊,千萬小心。”


    夏葉說:“這個當然。對了,曲別針它們有打聽到喬靜瑤的下落了嗎?她被她閨蜜弄到哪裏去了?”


    地毯說:“正在打聽呢,應該快有消息了。喬小/姐被抓/走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把喬小/姐的行禮箱也一起拿走了,那個行禮箱會說話,大家都在抓緊打聽,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閨蜜為了偽裝成喬靜瑤和高管私奔的樣子,肯定不能把喬靜瑤的行禮箱扔在飛機場,所以一並帶走了,就是不知道把喬靜瑤帶到哪裏去了。


    而那個高管,他偷了公/司的東西,這會兒拿了錢早就跑路了,閨蜜讓他到國外去避難,短時間內不要回來,免得被抓到。


    閨蜜綁走了喬靜瑤,還去公/司找羅十庸,似乎想趁著喬靜瑤不在,在羅十庸麵前刷刷存在感,覺得羅十庸當年喜歡的可是自己,一見鍾情的可是自己,說不定就可以“舊情複燃”,隻是沒想到夏葉突然殺出來了,一通窮追猛打,閨蜜嚇得就跑了。


    夏葉說:“你們幫我繼續打聽,一定要找到喬靜瑤的下落。”


    這件事情還關係到夏葉的安全問題,物品們可算是特別盡心盡力。夏葉聽了物品們的匯報,一看時間,好家夥這麽晚了,羅先生還讓她起床打個電/話呢。


    夏葉趕忙要打電/話,不過那邊羅啟已經把電/話打過來了,似乎不放心夏葉一個人在家。


    羅啟說:“寶寶,沒打攪你休息吧?”


    夏葉說:“沒有,我剛才就醒了,就是忘了給你打電/話。”


    羅啟一聽,夏葉說的如此坦然,讓他哭笑不得,說:“寶寶是誠心氣我嗎?”


    夏葉把剛才物品們跟她說的話與羅啟說了一遍,羅啟冷笑了一聲,雖然夏葉看不到羅啟現在的表情,不過也能感覺到羅啟的氣壓很低了。


    羅啟說:“她的如意算盤會不會打的太簡單了。”


    這事兒羅啟之前也不怎麽上心的,但是沒想到卻意外地和夏葉有牽連。


    夏葉吃了羅啟給她叫來的午餐,然後收拾了一下家裏,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就聽地毯說,喬靜瑤有消息了,似乎是找到人了,不隻如此,那邊閨蜜也不安生了,突然又有了動作。


    夏葉一聽,很好啊,打電/話給羅啟,然後自己穿了衣服就出門去了。


    夏葉也不會開車,讓司機送她到了一家路口的咖啡廳,她一下車,就看到閨蜜坐在裏麵,雖然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不過從窗戶也能一眼看到。


    正巧的,這個時候又有車停在了路邊上,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從車裏走了出來,就是羅十庸。


    羅十庸手裏拿著一樣東西,看起來像個本子,從車裏走下來就進了咖啡廳,夏葉能看的見,羅十庸就坐在了閨蜜的麵前,然後把那個本子放在了桌上。


    夏葉聽不到聲音,不過一瞬間,咖啡廳裏為數不多的客人,還有服/務員都看向了羅十庸和閨蜜。


    可能是羅十庸說話的聲音大了,閨蜜一臉委屈的表情。


    夏葉這個時候就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然後走進去了。


    閨蜜和羅十庸都沒有發現夏葉,羅十庸的聲音的確有些大,而且態度不怎麽好,說:“這是你送到我那裏來的?你是什麽意思?”


    閨蜜委委屈屈的看著桌上的本子,說:“我……這是瑤瑤大學時候的日記本,我就是覺得,這是遙遙的東西,當然要拿給你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羅十庸突然收到一樣東西,還是喬靜瑤閨蜜快遞給他的,是一個日記本,喬靜瑤大學時候用的,裏麵記錄了一些秘密,當然是關於羅十庸的,認識羅十庸的事情,當然還有冒名頂替閨蜜的事情。


    閨蜜早就看過這本日記了,裏麵還寫了喬靜瑤自己和閨蜜的交易,不過已經被閨蜜給撕掉了,但凡有交易的頁麵都沒有留下來。


    閨蜜拿日記給羅十庸看,什麽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羅十庸知道,她才是羅十庸一見鍾情的那個人,並不是喬靜瑤。


    閨蜜正假裝委屈呢,夏葉就走進來了,然後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了閨蜜旁邊的那張桌子。


    閨蜜看到有人過來,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下。


    咖啡廳裏的桌子都不大,這家咖啡廳也不算是大,所以難免桌子離的比較近。不過因為人少,所以大家坐的都很鬆散,不會一個挨著一個坐,都離得十萬八千裏呢,沒想到忽然有人挨著他們坐下,閨蜜難免要驚訝,這還怎麽讓人說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閨蜜一抬頭,傻眼了,挨著他們坐的人竟然還是熟人,是讓閨蜜咬牙切齒的夏葉。


    夏葉坐下一副很不走心的樣子,說:“哎呀,好巧啊,是你們。”


    羅十庸看到夏葉也有點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羅十庸臉色不好看,還沒緩過來,隻是說:“夏小/姐。”


    夏葉說:“我在等羅先生呢,沒想到遇到你們,真是太巧了。你們說話,別管我,唉,羅先生怎麽還不來?”


    夏葉坐的那麽近,閨蜜是想說話呢,但是不敢說了,心驚膽顫的,就怕夏葉和羅十庸說點什麽。


    不過怕什麽來什麽,夏葉瞧他們不說話了,就說:“對了,我倒是有點事情和羅十庸先生要說的。”


    “夏小/姐是什麽事情?”羅十庸說。


    夏葉說:“和這位小/姐也有關係。我之前偶然聽到,這位小/姐請喬小/姐幫忙拿點東西呢,不知道拿到了沒有。”


    夏葉一說,閨蜜冷汗就下來了,一臉慘白。


    羅十庸皺了皺眉,說:“是什麽東西?”


    夏葉說:“不是什麽要緊的東西,就是一張紙而已。”


    羅十庸更是皺了眉,哪裏能聽不出夏葉話中有話,暗指的就是公/司的文件。之前閨蜜拿了照片來找羅十庸,羅十庸就已經警惕了,後來閨蜜又三番四次的過來,隻是羅十庸沒有發現閨蜜的破綻,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真是這個女人抓/走了喬靜瑤,突然和這個女人撕/破了臉,喬靜瑤的安全就成了問題。


    閨蜜立刻站起來,說:“我有些事情,先走了。”


    “又有急事兒啊?”夏葉說:“但是再急,老朋友都到了,總要打個招呼再走,是不是啊?”


    閨蜜說:“我不懂你說的什麽。”


    夏葉說:“不懂沒關係,你看,這不是來了嗎?”


    她說著就抬手一指,指向了咖啡廳的大門。


    大門沒有被推開,不過外麵停了一輛豪車,那輛車是羅啟的,還挺紮眼,夏葉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會兒車子停下來了,有人從車裏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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