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神神秘秘的, 也不說有什麽辦法,羅啟倒是笑著也沒有追問, 隻是對那個女人說:“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


    女人有些尷尬, 說:“我每天都換著地方住, 不敢在一個地方住時間長了。”


    女人怕魏家的人找到她, 所以住的旅館都是很小的那種,非常不正規,每天都換一個地方住, 有的時候隻住鍾點房, 很快就離開。


    夏葉說:“你要小心一點呀, 那些人可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唐棉和嚴臣還稀裏糊塗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被一群混混堵在了小巷子裏, 嚴臣的手又受了傷,實在是很可怕。要是魏家的人找到這個女人,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女人說:“我會更小心一些的。”


    羅啟說:“你倒是可以跟我們回去。”


    夏葉側頭看了看羅啟,似乎不太明白羅啟的意思。


    他們住的酒店倒不是什麽太好的酒店, 不過大家都住在那裏, 人多總算是有個照應的。可是女人跟著他們一回去,那豈不是就要打草驚蛇了?魏家的人一直在給他們送恐/嚇信,肯定是在酒店周邊監/視著, 肯定會發現女人住進來了。


    夏葉說:“會不會打草驚蛇?”


    羅啟笑著說:“就是要打草驚蛇。魏家的人如果看到, 肯定會有一些聯想, 想到我們可能知道了那件事情, 一定會有動作的。”


    魏家一直在找相片和女人,突然看到這個女人和羅啟接/觸過了,肯定會嚇得不行,自然而然就聯想到,可能女人已經把事情告訴了羅啟。


    魏家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告訴了羅啟,那可麻煩大了。魏家人不可能對羅啟做什麽,但是肯定會暗中整理魏家公/司裏的賬務。


    羅啟說:“打草驚蛇,我們還可以請魏顯再幫個忙。”


    夏葉似乎明白羅啟是要做什麽了,魏家人一動他們賬務,羅啟都不需要費心去找,就能看到是哪裏出了問題。而魏顯是魏家的人,但是和魏家關係特別的僵硬,要是讓他扳倒魏家老大,恐怕魏顯是樂意得很,這樣裏應外合,那真是釜底抽薪的辦法了。


    夏葉說:“那我們趕緊回去,找魏先生談一談吧!”


    女人瞧羅啟肯幫忙,也是激動的不得了,連連點頭。


    羅啟倒是不慌不忙的說:“等一會兒。”


    “等什麽?”夏葉奇怪的看他。


    羅啟將一個小碟子推/倒了夏葉麵前,說:“吃飽了再回去,你的海鮮和點心還沒吃多少。”


    夏葉恍然大悟,的確是這樣,還沒吃到八成飽呢,差點忘了這一大桌子的海鮮。


    女人坐在對麵有點著急,不過也不敢催促,羅啟照樣給夏葉剝蝦剝螃蟹,夏葉還想快點吃,但是羅啟又去拿了幾趟東西,那麽多好吃的,總不能浪費了,結果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時間真是不早了。


    夏葉撐得不行,羅啟開車順便把那個女人也帶上了,然後特意到前台去加了一個房間,和他們在同一層。


    羅啟和夏葉在大堂一樓,正好看到魏顯和魏思妍從外麵走進來,應該也是去吃飯了。


    這會兒魏顯已經換了一件衣服,身上不再像是奶牛一樣了,幹幹淨淨的。


    魏思妍看到他們,立刻跑過來打招呼。


    羅啟正好找魏顯說事情,就說:“魏少,一會兒有時間嗎?想和你談談生意。”


    “談生意?”魏顯一聽都來精神了,說:“行啊,現在就走?”


    魏顯還以為羅啟要加/盟什麽電競行業的生意了,所以特別的高興,大家一起就上了樓。


    夏葉說:“我就不過去了。”


    羅啟說:“好,寶寶先回房間吧,或者請魏小/姐陪陪你。”


    羅啟是不放心夏葉,畢竟魏家的人可能就在旁邊,他們也沒帶保/鏢過來,有點擔心。


    魏思妍說:“我去和夏小/姐說說話好了,哥/哥你們談正經事吧。”


    魏思妍當然喜歡和夏葉說話,兩個人是有共同語言的,那種感覺就不一樣,別人不能理解。


    夏葉帶著魏思妍回了房間裏,把門關上,這才說:“我要找一樣東西,還想請你幫忙呢。”


    “找東西?”魏思妍說:“找我幫忙?”


    夏葉點頭。


    魏思妍說:“我能幫什麽忙……我現在已經聽不到了。”


    夏葉說:“雖然你聽不到了,但是它們仍然能聽到你說話,而且願意陪著你啊。如果你請它們幫忙,它們絕對會樂意的。”


    夏葉要找一本泰戈爾的詩集,當然了,她自己去請物品幫忙,物品們肯定也會樂意去找的。不過如果夏葉和魏思妍一起發動物品去找東西,沒準會快一些。


    再有就是,夏葉想要讓魏思妍感受一下,她的那些小夥伴還在她身邊,她並不孤獨,大家都還在。


    魏思妍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彩寶手鏈,說:“你要找什麽東西?”


    夏葉說:“一本泰戈爾的詩集。”


    “泰戈爾?詩集?”魏思妍有些驚訝,沒想到夏葉還看那種書。


    夏葉也不知道羅啟要怎麽和魏顯說,所以不好先告訴魏思妍,魏思妍並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魏思妍點了點頭,低著頭瞧著手腕上的彩寶手鏈,半天沒有說話,終於深吸了一口氣,說:“可以幫我嗎?找一本泰戈爾的詩集。”


    房間裏什麽聲音都沒有,隻剩下滴答滴答的鍾表聲音,魏思妍說完了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凝住了,寂靜的感覺讓她心跳都不規律了。


    夏葉伸手拍了拍魏思妍的肩膀,說:“它說很可樂意幫主人的忙呢。”


    魏思妍說:“真的嗎?”


    夏葉說:“當然是真的。不隻是小手鏈,你的包包也在說話呢,還有胸針,它們都說樂意幫你的忙。”


    魏思妍驚喜的說:“這枚胸針也會說話嗎?這是前不久哥/哥送給我的,我從沒聽過它說話呢,是個什麽樣子的聲音?”


    魏思妍聽不見,不過房間裏的確是嘰嘰喳喳的,胸針立刻說:“我呀,當然是傳說中的男神音了,你聽,磁性不磁性,一開口絕對一堆小姑娘耳朵都會懷/孕的。”


    夏葉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額……它說它是男神音。”


    魏思妍驚喜的挑了挑眉。


    夏葉湊過去小聲說:“其實是個小正太的聲音,還挺萌的。”


    魏思妍也被她逗笑了,說:“是嗎,聽起來很可愛。”


    夏葉和魏思妍發動了一堆的物品去幫忙找泰戈爾詩集,雖然有很多的物品是酒店自帶的,並不認識夏葉和魏思妍,但是物品們都很單純,善良又樂於助人,聽說她們在找東西,立刻就熱心的幫忙打聽起來。


    胸針一口小正太音,說:“聽酒店的打掃車說,它好像看到過一本泰戈爾的詩集呢。”


    夏葉立刻問:“酒店的打掃車?”


    胸針說:“是啊,它的主人負責這一層打掃,每天都在外麵轉來轉去的,還會進屋跟著主人去打掃房間,據說在某個房間裏看到過一本泰戈爾的詩集。”


    手鏈說:“所以是哪個房間呀?”


    胸針說:“額……這個……它忘了。”


    夏葉:“……”簡直大喘氣,說到最重要的地方竟然忘了!


    胸針說:“別擔心別擔心,我讓它好好想了,還再繼續打聽。”


    夏葉說:“不管怎麽說,那本書還真是在我們這些人的手裏了?”


    泰戈爾的詩集很可能就在戰隊某個人的手裏,可能那天白思陶偷了東西之後,就把錢包自己拿走了,詩集沒什麽用,正好去戰隊的基/地,把詩集就扔在了戰隊基/地裏。


    “叩叩叩——”


    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夏葉趕緊站起來去開門,還以為是羅啟回來了。不過來的人並不是羅啟,而是唐棉。


    唐棉說:“葉子你回來了呀,咦魏小/姐也在。”


    魏思妍友好的笑了笑,和唐棉打了個招呼。


    夏葉說:“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唐棉說:“嚴臣的手不是又受傷了嗎,反正比賽完了,我想和嚴臣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好好讓他養傷。”


    嚴臣的手的確應該好好養一養,免得傷上加傷,以後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唐棉說:“我們準備訂飛機票了,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夏葉說:“我也不知道,一會兒我問問羅先生。”


    唐棉笑著說:“哎呀呀,葉子越來越賢惠的樣子了。”


    夏葉說:“呸呸呸,去陪你的男神去吧,你才賢惠呢。”


    唐棉說:“說你賢惠還不好?”


    夏葉說:“對了,戰隊裏沒有人看到一本泰戈爾詩集嗎?”


    “還詩集呢。”唐棉說:“誰會拿那東西啊,他們都不喜歡看書。”


    夏葉覺得也是,唐棉忽然皺了皺眉,說:“不過……我以前好像真的看到過一本詩集,沒有太注意是什麽詩集,就在戰隊裏。”


    夏葉一驚,說:“你看到過?”


    夏葉點頭,說:“是啊,我以為是財務小/姐姐的。戰隊的財務小/姐姐,你懂的,總喜歡在朋友圈發一堆很有哲理,一看就很疼痛的感/悟……”


    夏葉說:“所以呢?在誰那裏啊?”


    唐棉說:“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泰戈爾的詩集。”


    唐棉說之前看到過,她的確是看到過,但是根本沒注意。


    戰隊裏基本都是男生,有的是吃住都在那裏,有宿舍的那種。他們基本上全是夜貓子,中午才起床,下午和晚上訓練,半夜才睡覺,然後一睡又到大天亮。


    好幾次唐棉中午過去找嚴臣吃飯,其他人都根本沒起床。


    後來唐棉也不那麽早過去了,每次都要一兩點才過去,雖然大家都起床了,不過一兩點了,這才開始吃早午飯,基本上全是叫的外賣,或者讓人幫忙帶回來的快餐。


    唐棉說:“我有一次和嚴臣幫他們去買午飯,買回來之後幫他們分到桌上去。你知道的,這些宅男桌上亂七八糟的,根本瞧不見一塊幹淨的地方,堆著不少零食,還有戰隊裏的資料什麽的。”


    唐棉當時都不知道要把飯盒放在哪裏,不過隊友說直接放在資料上麵就好了,資料不怕髒。


    唐棉說:“我記得,好像是在誰的桌上看到過一本詩集,用來墊飯盒用的。”


    “墊了飯盒?”夏葉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沒人記得什麽泰戈爾的詩集,恐怕是真的不記得,並不是說/謊了,竟然用來墊飯盒了。


    夏葉有點頭疼,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學/生活,似乎也幹過用現代漢語概率墊飯盒這種事情……


    唐棉努力的回想著,說:“你說那個白思陶奇怪不奇怪,怎麽什麽都拿別人的,一本詩集也要拿,她能看的懂嗎?我回去問問嚴臣吧,讓他好好想想。”


    夏葉點了點頭。唐棉就準備走了,她出來的時候嚴臣在洗澡。唐棉想要幫他的,免得手臂傷口沾水,但是嚴臣不好意思讓她幫忙,隻是讓她綁著把手臂套/上了,然後就去自己洗澡了。


    唐棉在房間裏也沒事兒,所以就過來跟夏葉說準備回去的事情,這會兒還擔心著嚴臣,不知道他洗的怎麽樣了,所以還要趕緊回去。


    夏葉把她從到門口,關上/門走回來,然後就聽胸針忽然大叫一聲,差點嚇了夏葉一個哆嗦。


    胸針說:“找到了找到了!”


    彩寶手鏈說:“找到了?那本詩集?在哪裏?”


    胸針說:“打掃車上的清潔劑瓶子說,它也瞧見過那本書,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對麵,那間房間裏!”


    ……夏葉都快要被它給繞糊塗了。


    胸針說:“那瓶清潔劑說,就在房間的桌子上,油乎乎的,墊了飯盒用的。之前她主人差點以為是垃/圾,差點就從房間裏清理出去了,拿起來一瞧竟然是一本精裝書,所以又放回去了。”


    還真是墊了飯盒的!


    魏思妍抬頭瞧著夏葉,說:“它們又說了什麽話嗎?”


    夏葉還沒開口,但是魏思妍竟然似乎察覺到了。


    魏思妍笑著瞧她,指了指夏葉的眼睛,說:“我看到你的眼球動了。”


    “你好厲害啊,早知道我上大學就學心理學了。”夏葉真是驚訝不已,說:“那本書好像已經找到了,據說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對麵。”


    魏思妍聽的也有點發懵,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說:“那不就是頂頭對麵的那間房間?”


    手鏈立刻說:“沒錯,我主人真聰明,一聽就知道了。”


    胸針說:“主人主人,快表揚我,表揚我!”


    手鏈說:“表揚你什麽,明明是清潔液找到的。”


    胸針說:“是我聰明機智,讓清掃車去問它上麵放的東西。清掃車問了好多一次性的拖鞋,還問了好幾盒安/全/套,才問出來的!”


    還有好幾和安/全/套……


    夏葉突然一個激靈,真的是特別慶幸,那天她從櫃子裏抓出來的那一把安/全/套是不會說話的,要不然……想想都尷尬死了!


    魏思妍好奇的看著夏葉,說:“它們……說了什麽讓人尷尬的話嗎?”


    夏葉趕緊拍了拍臉,說:“沒有沒有,它們在向你求表揚呢。”


    魏思妍笑了,說:“真是謝謝你們,還好有你們在,一直陪著我,也沒有嫌棄我不能再和你們說話。”


    手鏈說:“主人那麽善良,我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一直對我們對很好很好的。”


    胸針說:“是啊,雖然我沒和主人說過話,但是主人那麽漂亮,顏值即正義呀。”


    手鏈說:“為什麽和漂亮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胸針說:“我那麽漂亮,當然要有個同樣漂亮的主人。”


    手鏈說:“臭不/要/臉,你有我漂亮嗎?”


    夏葉:“……”


    手鏈和胸針爭論器誰更漂亮的事情來了,吵得夏葉耳朵都要炸了。


    那兩個物件爭論了半天,其實就是一些沒營養的爭論,最後當然是討論不出誰更漂亮的。


    這時候房門就被推開了,是羅啟回來了,看來羅啟已經和魏顯談完了事情,竟然還挺快的。


    魏思妍一看羅先生回來了,就站起來,準備離開夏葉這裏。


    胸針還在說自己漂亮,結果忽然話鋒一轉,一副花癡的口氣說:“哇,你看這個小哥/哥,長得很好看耶,我要是戴在他身上,一定也很好看!”


    手鏈說:“你這個花癡,竟然見異思遷!”


    夏葉:“……”重點難道不是……


    胸針是女款啊,為什麽會戴在羅啟身上好看,這是什麽審美。


    胸針又說:“哇,你看這個小哥/哥,腿也很長呢。哦對了,難道清掃車和安/全/套討論的小哥/哥就是他嗎?”


    手鏈都被它調動了八卦的精神,說:“清掃車和安/全/套討論了什麽?”


    胸針說:“還能討論什麽,當然是尺寸問題啦!”


    “啊?”手鏈的聲音真是又純潔又迷茫,說:“什麽尺寸?”


    尺寸?


    夏葉頓時腦補了一些不太和諧的事情,尷尬的都要不行了。為什麽魏小/姐的胸針汙汙的,跟她家裏的望遠鏡有一拚了。


    “你太純潔你不懂,當然是那方麵的尺寸啦!”胸針老神在在的說:“安/全/套說了,它們家族都被一個小哥/哥給鄙視了,它們特別不服氣,所以就請床單和被子幫忙!”


    夏葉聽得一懵一懵的,什麽家族都被鄙視了,聽起來很嚴重啊。轉念一想,之前羅先生的確是說過,櫃子裏安/全/套的尺寸有點小的話。


    不過……請被子和床單幫忙是什麽意思?


    手鏈說:“怎麽幫忙?”


    胸針說:“你笨哦,當然是請被子和床單測量一下小哥/哥的尺寸到底有沒有辣麽大啊!”


    辣麽大個鬼啊!


    夏葉都聽不下去了,簡直不能再汙。


    夏葉都沒有發現之前他們蓋得被子還有床單搞了小把戲,都不知道它們會說話,原來是暗搓搓的在埋伏著,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手鏈說:“所以呢,大不大?”


    胸針說:“據說真的很大呢,安/全/套輸了,啊哈哈!”


    夏葉:“……”


    羅啟走進來,完全不知道他從頭到尾被點評了一番,好在是對他的“認可”,並不是什麽譏諷。


    魏思妍準備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笑眯眯的湊到夏葉耳邊,低聲說:“你臉好紅,它們又說什麽了嗎?”


    夏葉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好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找到個和自己超有共同語言的朋友,但是朋友是學心理學的!這太要命了,分分鍾被看破心思。


    魏思妍微笑著就離開了,說:“我先回去,不打攪你們。”


    夏葉趕忙走過去關上/門,隔著門還能聽到胸針猥瑣的和純潔的手鏈討論大小的聲音……


    夏葉關上/門,一回頭差點撞到羅啟,羅啟站在她身後,伸手用手背在夏葉的臉頰上貼了一下,說:“寶寶的臉有點紅,屋裏熱氣太足了嗎?”


    夏葉咳嗽一聲,說:“沒有啊,你和魏先生談的怎麽樣了?”


    羅啟說:“已經和魏先生說好了,他願意幫忙。”


    魏顯的母親受了那麽多年的苦,最後鬱鬱而終。魏顯真是一點也不待見魏家的人,全是因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羅啟給了他一個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機會,魏顯是很樂意的。


    雖然魏家不隻是魏家老大擋著魏顯的路,不過這事情一聽,絕對不隻是魏家老大一個人幹的,羅啟說的對,魏家的老/爺/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許的。


    魏顯如果捏住了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羅啟有自己的算盤,魏顯在這件事情裏也能討打好處,自然是一說就同意了,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很快就談攏了。


    夏葉說:“對了,那本詩集可能找到了。”


    “哦?”羅啟說:“在哪裏,這麽快?”


    夏葉說:“就在通道緊裏頭,對麵那間房間。”


    羅啟挑了挑眉,說:“那我們現在去把它拿過來吧。”


    夏葉立刻點頭,說:“羅先生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羅啟說:“你不跟我去?”


    夏葉說:“我……我想先洗個澡呢。”


    羅啟說:“那也行,寶寶去洗澡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其實夏葉才不是想洗澡,而是想要把床/上那汙汙的床單和被子給“處理”掉!


    酒店的床單和被子都是三天才換一次的,夏葉一算,床單肯定還是那個床單,被子也還是那個被子!


    羅啟轉身出去,夏葉立刻關上/門,然後就衝到床/上,左手將床單扥下來,右手就將被子給扛起來,然後往浴/室衝了過去。


    床單和被子都非常的安靜,好像完全不會說話一樣。夏葉扛著它們進了洗手間,就把花灑拿下來,準備往它們身上澆水。


    “哎呀!不要啊!”


    床單忍不住了,大叫一聲說:“不要澆我!我最討厭洗澡了,嗚嗚嗚……”


    被子小聲說:“笨/蛋,別出聲,小心死的更慘。”


    夏葉笑了一聲,說:“你說說怎麽死的更慘?”


    床單說:“還有比洗澡更慘的事情嗎?”


    被子說:“當然有。上次我被潑了滾/燙滾/燙的米線,那叫一個燙那叫一個味兒!還有上次上次,我被一個男的用煙頭燙到了,你看你看,我右邊的那個角落,有個傷疤呢!你說恐怖不恐怖?還有上上上次……”


    夏葉時候:“那我是不是應該那個小剪子,把你剪成一條一條的?”


    “天呢!”被子說:“你太惡/毒了!”


    夏葉說:“這就叫惡/毒了?我還要把你剪成一條一條之後,再把你塞/進馬桶裏衝走呢。”


    被子大喊起來,說:“你你你,太太太惡/毒了,我要告訴你男朋友,告訴那個大丁丁的小哥/哥!”


    夏葉:“……”


    床單則是可憐巴巴的說:“漂亮的小/姐姐,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其實什麽也沒幹,就是……就是丈量了一下而已。我發誓,我就摸了三下,多一下都沒有多摸!真的!”


    夏葉都覺得沒耳朵聽了,還摸了三下!


    被子這個時候就說了:“你騙人啦,你怎麽可能隻摸了三下。”


    床單說:“噓——小聲點,你比我摸的更多。”


    被子說:“我才沒有,明明是他們自己湊過來的,我是被/迫摸得啦!”


    夏葉抓到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他們”……


    床單說:“你這麽一說,我也是被/迫的啦!而且我真的隻摸了三下那個小哥/哥,因為還是小/姐姐比較好摸啦,軟/軟的,我覺得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好玩。”


    夏葉:“……”


    原來自己也被非禮了,都不知道!


    被子說:“額……不是我說啊,你還是最好閉上嘴巴,你沒看到這個小/姐姐的臉色越來越猙獰了嗎?!”


    床單說:“沒有呀,臉蛋圓圓的呢,好可愛的,想捏/捏。”


    “你的臉蛋才圓圓的!”夏葉說:“我這叫蘋果肌,因為年輕才有的,年紀大了想有還沒有呢。”


    床單說:“我知道什麽叫蘋果肌啦,我說的是你下麵靠下一點的小肉肉呀,那叫嬰兒肥,我很懂的!”


    夏葉:“……”


    羅啟回來的時候,發現床單和被子都沒了,雖然房間裏一點也不亂,但是有種被打劫了的感覺,屋裏桌上擺著的台燈不知道為什麽,被塞到了桌子下麵去,還被垃/圾桶給扣住了。


    還有,之前羅啟坐過的那張椅子,也被推到陽台去了,陽/台/門還關上了,差點沒找到椅子在哪裏。


    哦對了,還有掛在床對麵的電視機,被窗簾布給蓋住了,蓋得嚴嚴實實的。


    夏葉聽到聲音趕緊從浴/室走出來,她還露胳膊挽袖子的,身上稍微有點濕……但並不是洗了澡的潮/濕,夏葉根本沒有洗澡。


    羅啟走進來,挑了挑眉說:“屋裏……這是怎麽了?”


    夏葉說:“哦哦,沒什麽呀。就是我……咳咳,剛才不小心把床單和被子弄/濕/了,不過你放心,我叫了客房服/務,一會兒會給我們送新的被子和床單來。”


    床單和被子在浴/室裏,大叫著說:“別把我丟在這裏,嗚嗚,我怕黑。”


    羅啟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桌子下麵被垃/圾桶扣住的台燈,說:“那台燈怎麽了?”


    夏葉:“……”


    夏葉還以為一屋子的東西都不會說話,但是住了好幾天之後,她才發現這些東西都會說話,一個個暗搓搓的,每天都把她和羅先生看光了!而且還各種討論,猥瑣的不能再猥瑣。


    於是夏葉就把那些東西全都給“處理”掉了……


    夏葉趕緊岔開話題,說:“對了,書拿回來了嗎?”


    “拿到了。”羅啟將一本書放在桌上,說:“就是……有點髒。”


    夏葉一看,真是傻眼了,這何止是有點髒,是真的髒死了好嗎……


    一本還挺厚的泰戈爾詩集,精裝版,皮子很結實,而且還帶著護套。但是,真是慘不忍睹,護套/上油乎乎的,好多菜湯的印子。


    夏葉乍一看,這本書估計經曆了很多,肯定墊過麻辣燙!上麵有紅油。還有黃/色的咖喱印子,那黃岑岑的。估計還墊過糖醋裏脊,還是番茄醬的那種,上麵有一大滴粘/稠的醬汁……


    夏葉:“……”忽然覺得讓羅先生去拿回這本書,真是難為羅先生了。


    羅啟的確是嫌棄的不得了,用紙把書套擦幹淨了,然後把裏麵的書從書套裏倒了出來,打開一看,書頁被撕掉了很多,裏麵果然夾/著很多的照片,不過夏葉根本看不懂,大多數都是表格一類的東西,看的人頭暈眼花的。


    當初魏家老大的秘/書發現了這個事情,分了好幾天才把這些都拍照下來。照片隻有這一份,其它自然是銷毀了。這事情秘密的很,而且女人把這些照片當做保命符,哪裏可能留下十套八套的照片,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但是誰想到,路上的時候,竟然被白思陶給偷走了,這下子新的麻煩就開始了。


    夏葉看不懂這些照片,不過羅啟看的懂,看了幾張之後說:“這些數據不全。”


    夏葉說:“那……這些照片有用嗎?”


    羅啟說:“要想單憑這些搬到魏家,絕對是不可能的。”


    夏葉說:“啊?那不是白找了嗎?”


    羅啟說:“那倒不會,你忘了我們還有魏顯幫忙。”


    這些照片根本不全,畢竟魏家老大的秘/書也不是專/業做這種事情的,她也不知道應該拍哪些圖才對,覺得自己拍的已經夠多了。


    羅啟說:“雖然這些照片不全,不過魏家的人知道我們找到了他們的秘/書,肯定會很緊張,恐怕現在已經開始做賬目了。他們動哪些賬目我們就查哪些賬目,可以說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夏葉不太懂這些,但是羅先生看起來信心滿滿,那麽夏葉也就放心了。


    羅啟說:“我們可能馬上要趕回去。”


    夏葉說:“好啊,正好唐棉他們也說要回去,我們可以一起,那我去和唐棉說一聲,一起訂機票好了。”


    羅啟說:“機票還是我來訂吧,我們明天就回去。”


    夏葉點頭說:“行,那我去和唐棉說一聲。”


    羅啟想要做私人飛機回去,來的時候這一路可不順利,回去的時候他們趕時間,所以還是安排私人飛機過來接他們比較好。


    夏葉去找唐棉跟她說,這樣唐棉他們也不需要買機票了,直接跟著回去就好,反正也是順路。


    夏葉去了一趟隔壁,很快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發現羅先生不在房間裏,還以為羅啟又出去了,難道是去找魏先生繼續談事情?


    夏葉關上/門,但是再一瞧並不是,羅啟的外套在屋裏,沒穿外套應該是沒出房間的。再一看就有點傻眼,因為羅啟的襯衫也在這裏……


    大晚上的,羅先生換了一件襯衫?不能夠吧,接下來還要去見什麽人嗎?


    夏葉幫羅啟把隨手扔在一邊的襯衫拿起來,掛在了衣服勾上。一轉身,忽然聽到浴/室裏有水聲……


    羅啟並沒有出去,而是在洗澡!


    夏葉驚了一跳,趕忙衝到浴/室門口,用/力拍了一下浴/室的門,說:“羅先生?羅先生你在裏麵嗎?”


    浴/室裏有嘩啦啦的水聲,果然傳來了羅啟的聲音,說:“寶寶有事情嗎?我在洗澡。”


    夏葉:“……”


    就知道你在洗澡啊,洗澡就糟糕了!


    浴/室裏不隻是有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嘀嘀咕咕的說話聲。


    被子和床單還被夏葉塞在浴/室裏呢,就塞在一個大盆裏,放在了浴/室的角落。


    夏葉還想著,一會兒讓客房服/務的人把這兩個色鬼帶走,哪知道自己出去的一會兒,客房服/務已經把新的床單和被子拿過來了,但是羅啟沒有讓客房服/務把舊的帶走。


    羅啟都沒有注意,浴/室的角落裏還有個大盆,裏麵裝著濕/漉/漉的被子和床單。


    這時候夏葉隔著浴/室門,就聽到床單說:“天呢!好羞人呀!不敢看了不敢看了!”


    被子咳嗽一聲說:“那你還偷看。”


    床單說:“媽呀,我會不會流鼻血。”


    被子說:“那你也要有血這種東西呀。”


    “說的是呀。”床單說:“哇!腿好長!哇!腹肌!哇!你看你看!哇!好大!”


    夏葉:“……”好想揍人呢,羅先生都被看光光了!


    羅啟沒聽到夏葉說話,夏葉光顧著咬牙切齒了,羅先生洗澡自己也不能衝進去阻攔,簡直了……


    不過很快,水聲就停了,然偶下一刻“哢嚓”一聲,浴/室門打開了,嚇了夏葉一跳。


    夏葉感覺到一股熱氣迎麵撲來,蒸騰的她臉頰一下就熱了起來,然後心跳也砰砰的亂跳了好幾下。


    夏葉定眼一看,“咕咚——”就吞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可能沒起子到了極點,看的差點眼睛都直了。


    羅啟圍了一塊浴巾就把門打開了,身上濕/漉/漉的,頭發也濕/漉/漉的,全都向後背起,晶瑩的水珠從他的臉上滾下來,一直滾啊滾的,滾過胸肌腹肌,滾進了浴巾裏。


    夏葉感覺自己被熱氣給熏傻了,目光不受控/製的順著那顆水珠,也往下滾啊滾的,水珠滾到哪裏她就看到哪裏……


    “寶寶?”


    羅啟忽然一叫她,夏葉差點哆嗦了一下,立刻說:“啊?!”


    其實夏葉跟羅啟去泡過溫泉了,那可是更光溜溜的,不過夏葉不敢多瞧,而且還是坐在水裏的,擋住了一大半,想偷偷瞧也瞧不清楚,和現在可真是大不一樣!


    羅啟靠著門框上,微笑的看著她,低聲問:“滿意嗎?”


    夏葉腦子裏都打結了,說:“滿意?什麽?”


    羅啟一臉淡定,但是又悶騷到不行的說:“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夏葉臉頰騰一下子,紅的都開鍋了,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話。


    浴/室裏的被子和床單則是開始充當背景音了。


    床單說:“滿意滿意,大長/腿!size也可圈可點呢!”


    被子則是說:“當然滿意啦,你看她臉紅的,而且眼睛裏都噴/射/出狼光了!”


    夏葉:“……”才沒有噴/出狼光!


    夏葉趕忙轉身,說:“我我我……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和唐棉說!我先去了……”


    夏葉簡直就是落荒而逃,飛快的就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床單說:“哎呀,小/姐姐為什麽要跑?”


    被子說:“害羞吧。”


    床單說:“我也很害羞呀,但是害羞也要多看兩眼嘛。過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被子說:“就是,這麽好的身材可不是天天能看到。”


    夏葉在外麵轉了好幾圈,當然沒有去找唐棉,這麽晚了去打攪人家,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夏葉隻好在房門外麵轉磨。


    羅啟很快洗完了,穿好了睡衣,悄悄把門打開,果然看到夏葉就在外麵轉磨,一圈一圈的,根本沒注意房門都開了。


    羅啟幹脆湊過去,大長手一伸,就從後麵抱住了夏葉。


    夏葉嚇了一跳,不過立刻就感覺到了,是羅先生,羅先生的懷抱她現在都熟悉了。


    “寶寶,這麽快就回來了?”羅啟笑著說。


    夏葉臉又紅了,說:“是……是呀……剛回來!”


    羅啟又笑著說:“那我們進屋去吧,外麵這麽冷,你也不/穿件外套再出去。”


    夏葉心說,已經感覺不到冷了,火/熱火/熱的!熱的不行。


    羅啟把夏葉給帶進來了,說:“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上午的飛機。”


    “嗯。”夏葉點了點頭,趕緊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當然了,洗澡之前,要關上浴/室的門,好好教訓一下被子和床單。


    被子和床單在浴/室裏大喊大叫,那叫一個嘶聲力竭的,不過除了夏葉誰也聽不到。


    夏葉說:“好嘛好嘛,你們叫破喉/嚨也是沒人能聽到的。”


    床單嚶嚶嚶的說:“你太壞了,嗚嗚……我錯了,放過我吧,我都泡了半天水了,我討厭水。”


    夏葉說:“那你還敢看嗎?”


    床單乖乖的說:“不,不敢看了,也不敢摸了。”


    被子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怎麽這麽沒骨氣!”


    夏葉花了快一個小時洗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羅啟坐在床頭,正在拿著平板電腦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羅先生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都很帥,而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因為明天早上要出發,所以兩個人睡得還是挺早的,第二天也是起了一個大早。


    其他人還打算在這裏玩幾天,回去的人不多,魏顯有點想跟他們一起走的,不過魏家可不在夏葉住的城市,離得倒是不遠。魏顯答應了和羅啟合作,所以現在需要回到魏家去,就不能跟他們同路了。


    夏葉和魏思妍道了別,和魏思妍約好了,讓魏思妍有空就過去找她玩,邀請她去中古店裏做客,中古店裏會說話的物品可不少,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


    夏葉離開了中古店好幾天,這時候回去還挺想念店裏麵的中古物的。他們下了飛機,羅啟開車送夏葉回家,然後羅啟自己是準備去一趟公/司的。


    夏葉說:“那不如把我送到中古店去吧,反正你也不回家,你處理好了事情,給我打個電/話,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聽寶寶的。”羅啟說。


    羅啟開車把她送到了中古店的門口,吻了一下夏葉的嘴唇,說:“寶寶,一個人小心點,等會兒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夏葉說:“我去找你吧,你給我打電/話。”


    兩個人坐在車裏說話,中古物們順著大門就看到了夏葉,夏葉終於回來了,店裏麵一下子就炸鍋了。


    夏葉瞧著羅啟開車走了,這才用鑰匙打開了中古店的大門。


    中古物好幾天沒看到夏葉了,那叫一個熱情,全都嘰嘰喳喳的。


    望遠鏡說:“哇,幾天沒見,褲褲哥好像又變帥了。”


    夏葉挑眉說:“那我呢?變好看了嗎?”


    望遠鏡說:“咦?好像是變胖了一點。”


    “不可能!”夏葉差點被它氣得翻白眼,說:“錯覺!”


    花瓶說:“肯定不是錯覺啦,我也覺得葉子你變胖了一點,你是不是出去吃的太好了?”


    夏葉:“……”無/言/以/對,的確是吃的太好了。


    杯子說:“這都不是重點啦!重點是,葉子,你出去這麽長時間,沒有被衣冠禽/獸占便宜吧?”


    夏葉說:“羅先生才不是那樣的人。”


    香奈兒手表說:“咦?還沒有更進一步吧?我們還在打賭什麽時候能有小主人呢!”


    望遠鏡說:“是呀,那天我看到一位媽媽帶著兩個小包子,都好可愛啊,臉圓圓的!”


    夏葉:“……”小主人個頭,八字還沒一撇。


    杯子說:“沒有被占便宜就好!”


    夏葉剛回來,帶了一些海邊的特產,都是順手買的,有不少幹貨,還有一些小玩意。小玩意都擺起來,至於吃的東西就還放在袋子裏,等會兒晚上裝起來帶回羅先生家裏去,可以做飯用。


    夏葉在旁邊收拾行禮箱,杯子就哀怨的說:“嗚嗚,葉子晚上還要住到衣冠禽/獸那裏去,好傷心,你回來一會兒就又要走了。”


    夏葉說:“我白天都會在這裏呀,晚上要睡覺,又不能陪你們說話。”


    望遠鏡立刻接口,說:“唉,我們鮮/嫩/嫩的葉子要陪褲褲哥睡覺,褲褲哥好福氣。”


    夏葉:“……”望遠鏡一開口就汙的不要不要的。


    夏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大家將出門遇到的事情。中古物們聽了都很正經,覺得白思陶簡直不可理喻。當然還有更震/驚的事情,就是魏思妍了。


    杯子不可置信的說:“竟然還有人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夏葉說:“可惜,魏小/姐現在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


    香奈兒手表說:“天呢,好虐呀,她好可憐。”


    花瓶說:“是啊,真是不敢想象,要是葉子忽然有一天也聽不到我們說話了,那可怎麽辦,我一定傷心死了。”


    杯子說:“呸呸呸,烏鴉嘴你就別說了。”


    花瓶說:“那我不說了。”


    大家感慨的時候,夏葉的手/機就響了,是唐棉打來的電/話。


    夏葉抽空接起來,說:“唐棉?你到家了嗎?”


    唐棉說:“嗯……到了呀。不過我在嚴臣家裏呢……”


    夏葉一聽,忍不住笑著說:“你哥/哥知道了嗎?”


    唐棉說:“我還沒跟他說呢。”


    夏葉說:“我一猜就知道,不然你哥/哥肯定會殺到嚴臣家裏去。”


    唐棉聽她打趣自己,趕緊說:“我給你打電/話來,告訴你別忘了周五返校。”


    “返校?”夏葉奇怪的說:“這周五嗎?”


    唐棉歎了口氣說:“啊,你果然不知道!辛虧我留了個心眼,特意打電/話給你。”


    夏葉說:“到底怎麽回事兒,返校做什麽?”


    夏葉還是大四生,不過大三下半學期就沒什麽課程了,大四一整年都是外麵去實習,不經常在學校裏呆著,偶爾需要回學校拿個通知簽個字什麽的。


    唐棉說:“說是要回去照相,還有個什麽活動。而且周六日很多公/司到咱們學校來招/聘,所以班長通知了大家回學校去。”


    夏葉說:“原來要照相。”


    唐棉說:“是啊,如果不能回去照相,那就要自己去照了,還要去指定的地方照,很遠的,麻煩呢。”


    夏葉說:“可是我沒有收到通知啊,真奇怪。”


    唐棉說:“有什麽可奇怪的,你不知道自己被別人給嫉恨了嗎?”


    夏葉真是一頭霧水。


    唐棉說:“班長負責這次通知的,大家都通知了,就是沒通知你。我本來還以為你也被通知了,還是我聽隔壁專/業一個學/妹說的,才知道她們沒有通知你呢。”


    夏葉聽得暈頭轉向,這個那個,簡直頭都大了。


    唐棉說那個學/妹和她一個社團的,關係不錯。學/妹在一個群裏麵,結果有一天就看到幾個人在聊天,還聊到了夏葉。因為唐棉的關係,所以學/妹不認識夏葉,但是知道夏葉這個人。


    之前班裏麵有幾個富二代,碰到夏葉和羅啟吃飯,那個時候夏葉才認識羅啟,根本還沒交往。但是羅啟對她很好,還幫她出頭。


    這麽一來,那些富二代就酸起夏葉來了,說夏葉傍上了一個大款,比她大很多的,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還說夏葉是小三兒,說人家大款之前有女朋友,她硬生生勾引男人不說,還把人家女朋友給擠走了什麽的。


    說白了就是覺得酸,看不得別人比她們過的還好,就各種酸夏葉。班長正好和她們是朋友,幹脆通知事情的時候就犯壞,根本不想通知夏葉,大家都通知了就是不通知夏葉。


    她們在群裏說起這事情,叫小學/妹給聽到了,小學/妹就告訴了唐棉,讓唐棉提醒一下夏葉。


    唐棉趕緊打電/話就給夏葉了,沒想到夏葉還真不知道要返校的事情。


    夏葉真是又無奈又氣憤的,說:“好吧好吧,幸好知道要返校的事情了。也幸好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和她們拜拜了,你說平時都沒說過兩句話,我哪裏惹到她們了。”


    唐棉笑著說:“她們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比她們好呀。”


    夏葉說:“周五你什麽時候回去?”


    唐棉嘿嘿一笑,說:“你想約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啦。”夏葉說:“那麽遠的路,路上沒人聊天,多無聊啊。”


    唐棉說:“那就不巧了,嚴臣說送我回去。”


    夏葉:“……”怪不得嘿嘿笑的,原來是有男朋友送去學校。


    唐棉說:“你也讓羅先生送你回去啊,最好開著超級貴的大豪車,讓她們跌破眼鏡,酸死她們。”


    夏葉說:“不好吧。”


    “什麽不好,”唐棉說:“她們那麽喜歡嫉妒,你就讓她們嫉妒死好了,說不定會自爆呢。”


    夏葉說:“誰說她們了,我說羅先生啊,羅先生最近應該會很忙。”當然是因為魏家的事情,羅啟已經插手了,倒不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羅啟可以從魏家這裏分一大塊蛋糕。


    唐棉說:“這樣啊,你聽起來這麽可憐,不如我和嚴臣說說,我們帶著你這個電燈泡一起走算了。”


    “別。”夏葉說:“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不想/做電燈泡。”


    唐棉說:“也不是電燈泡啦,你不用在意。”


    夏葉說:“你突然這麽通情達理,我好不適應。”


    “呸!”唐棉說:“咳咳,我是想跟你說,要不然你周五留下來住在學校吧。”


    夏葉奇怪的說:“為什麽住在學校?”


    雖然她在學校還放了被子什麽的沒帶走,但是已經好久沒住在學校過了。


    唐棉說:“周六有招/聘會呀,據說規模超級大,很多旁邊其他學校的學/生都會過來參加的。我也想參加,可以找個好/工/作啊,但是我害怕呀,我不敢一個人……”


    她們還都是大四學/生,說起麵試什麽的,的確是緊張激動又害怕,畢竟沒什麽經驗。


    唐棉覺得自己現在實習的地方不理想,還想要找一個更好的工作,所以周六的招/聘會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夏葉說:“原來你是有求於我啊。嗯……那我也去跟你看看好了,就這點小事兒,我以為你又要拉我進什麽火坑呢。”


    唐棉說:“麽麽,你最好了。”


    夏葉和唐棉約好了,周五回學校,周六去參加招/聘會。雖然夏葉要開中古店,並不去應聘,但是招/聘會見識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也可以陪陪唐棉,給唐棉壯壯膽子。


    羅啟很快就開車過來接夏葉了,夏葉還沒把行禮箱整理好。他們帶回來不少的海鮮,可以拿回家做一頓簡單的晚飯吃,太複雜的是不行了,家裏的食材不夠,還需要去超市買。


    羅啟聽說夏葉要回學校,說:“周五?我送你。”


    “不用。”夏葉說:“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跟唐棉說好了。”


    羅啟說:“不忙,魏家的事情主要還是魏顯處理,我不過推波助瀾一下,不算什麽大事。你的學校不是很遠嗎?我送你回去,不然這麽遠我也不放心。”


    夏葉本來以為自己是孤家寡人,要去做電燈泡的,誰知道羅啟非要送她去學校,這下好了,夏葉又打電/話給唐棉,跟她說不和他們一起走了,羅先生要送她。


    唐棉說:“不跟就不跟,竟然還往我嘴裏塞狗糧,豈有此理。”


    夏葉說:“我不去當你們的電燈泡了,你心裏是偷著樂呢吧!”


    夏葉打著電/話,吃了飯就上樓去了。羅先生還在樓下刷碗,夏葉想著,羅先生家裏竟然沒有刷完機,應該買一台才對,免得羅先生總是要刷碗。


    不過想想也是,羅啟以前根本不會在家裏吃飯,廚房差不多就是擺設,哪裏會準備什麽刷完機。


    夏葉掛了電/話,擰開了房門,然後……傻眼了。


    夏葉還以為被打結了,房間裏簡直空空如也,什麽都沒了!明明走之前還好好的呢!


    夏葉真是一臉懵,這個時候羅啟就施施然的走過來了,說:“哦,對了,你房間的空調壞了,我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的房間去了。”


    夏葉:“空調……壞了……?”


    怎麽又是空調壞了,羅先生找借口真是一點也不走心!


    羅啟在去中古店接夏葉之前,還抽空回家幹了件大事兒,就是把夏葉的東西都搬進自己房間裏。在旅館的時候他們都同床共枕了,回家怎麽能往後退呢,應該趁熱打鐵。


    就在夏葉很想吐槽羅啟的時候,羅啟還開始用美男計了,連哄帶騙,摟著夏葉就上樓去了,往羅啟的房間去。


    夏葉推門走進去,果然就看到,自己房間裏的不少東西全都搬來了,什麽咖啡壺咖啡杯的,全都放在桌子上。當然了,還有夏葉的兔子先生,這會兒兩隻兔子先生都坐在床頭上,看起來一大一小,特別的有/意思。


    夏葉走過去,將兔子先生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抱起來,說:“大兔子先生,好久不見,親一個,麽麽噠。”


    羅啟立刻從後麵走過去,將夏葉給抱住了,說:“寶寶親兔子先生,我可要吃醋了,也親我一個吧。”


    夏葉有些無奈有些好笑,下一刻羅啟就一伸手,把兩隻兔子先生都搶走了,扔到了沙發上去。


    夏葉說:“輕點,別扔壞了。”


    大晚上的,中古店已經關門了,裏麵黑漆漆的。偶爾有路過的人,不過也都沒有注意到裏麵。這時候中古店裏麵可是炸了窩,大家正聽著望遠鏡的精彩激烈解說,杯子簡直要氣死過去了。


    望遠鏡說:“哦!我的天呢!褲褲哥從後麵抱住了葉子,後背殺,多麽浪漫!”


    花瓶說:“哇,然後呢。”


    “然後!”望遠鏡說:“太羞澀了,我不敢說呀,他們接/吻了接/吻了!”


    杯子大叫起來,說:“什麽?衣冠禽/獸敢強吻我們葉子!”


    望遠鏡說:“不不不,肯定不是強吻,我看到葉子主動摟住褲褲哥啦,摟著褲褲哥的脖子呢!”


    花瓶說:“瞎說,你糊弄我們,葉子怎麽可能摟得著褲褲哥的脖子?葉子根本夠不著!”


    杯子說:“就是的,你瞎編亂造!”


    望遠鏡說:“我才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們已經倒在床/上了呀!已經躺下了,躺下麽麽噠,所以身高不是問題。”


    花瓶說:“等等,還躺在床/上了?信息量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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