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啟有點哭笑不得, 哪有約會還“跟團”的,這烏央烏央的人,少說也有十幾號幾十號,多的都要數不過來了。


    夏葉跑過去挽住羅啟的胳膊, 說:“唐棉需要幫忙, 我們順道幫她一把。”


    羅啟挑了挑眉, 說:“走吧小壞蛋。”


    那邊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戰隊裏的,當然也拖家帶口,好多人帶了家屬女朋友,所以人數是比較多的。這會兒離上飛機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聊天,插科打諢兒。


    唐棉帶著夏葉和羅啟走過去, 戰隊裏的隊員大多數都是宅男, 根本不認識羅啟是誰, 隻是突然瞧見來了一個特別高大,長得像是模特一樣的男人, 都有點驚訝,不知道是誰帶來的朋友。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嚴臣不在這邊, 夏葉還特意找了找, 沒看到人。唐棉剛才去迎他們了, 所以當然不知道嚴臣去了哪裏。


    一個隊員就說:“嚴臣啊, 去那邊超市買東西, 應該很快就回來。”


    唐棉還說要去找嚴臣的,不過說話的功夫,嚴臣就已經從超市出來了,拎著一個口袋,不知道買了什麽。他走出來之後,後麵就跟著一個女孩,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打扮的特別時尚,大冷天的竟然還穿著破洞牛仔褲,一走路能看到膝蓋,瞧著就冷的不行。


    夏葉隻是瞧了一眼就已經肯定了,讓唐棉頭疼的那個女孩,絕對就是這個破洞牛仔褲。


    女孩走在嚴臣後麵,看起來特別的熱情,不停的更嚴臣說著話,看的出來,嚴臣有點尷尬,敷衍了兩句就趕緊過來了。


    羅啟是何等的觀察力,忍不住挑了挑眉,似乎明白夏葉口/中的需要幫忙是什麽意思了。不過羅先生還真是從沒幫過這樣的忙,他忙起來的都是幾十億幾百億上千億的生意,還是頭一次有人拉他幫這樣的忙……


    嚴臣大步走過來,趕緊走到了唐棉前麵,然後將手裏的東西塞給唐棉,說:“早點,超市也沒什麽,不過好歹是熱乎的。”


    嚴臣給她買了三明治和牛奶,還有一個雞蛋,全都熱/乎/乎的,雖然都是速食的東西,不過唐棉捧著還是很高興的。


    跟在嚴臣後麵的女孩就有點不高興了,湊過來說:“阿臣,這個雞蛋好燙啊,你幫我撥/開好不好,燙的我手都紅了。”


    還挺會發/嗲的……


    夏葉在旁邊聽著,感覺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唐棉拉著夏葉到旁邊去說悄悄話,給夏葉/科普了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羅啟有些無奈,隻好也去超市買點東西,畢竟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這一大清早的,趕了半天的路,的確也是餓了。


    那個總是纏著嚴臣的女兒今天二十歲,大二的學/生,叫白思陶,是隊裏一個打野的妹妹,因為是親妹妹,所以關係特別的好,總是把人帶到基/地裏去玩。


    嚴臣之前已經拒絕過她了,不過白思陶不介意,說是嚴臣有權/利拒絕自己,她也有權/利喜歡追求嚴臣,雖然嚴臣有女朋友了,但是說不定哪天就分手,所以白思陶不會放棄追求嚴臣,而且有信心讓嚴臣喜歡上她。


    結果這就很尷尬了,因為都是隊友,每天都會碰麵,總要留個麵子,嚴臣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重話,表達了幾次自己的意思,完全沒作用。


    唐棉剛開始還想和白思陶搞好關係的,還以為白思陶隻是嚴臣單純的小迷妹。不過後來真是沒辦法忍了,怎麽看白思陶怎麽覺得討厭。


    白思陶這個人,典型的小公舉,做事情有點自私就不說了,總希望別人跟著自己轉,而且還有一點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說話特別不招人待見,屬於根本不會聊天,一開口就能讓人壓不住火想揍她的類型,不管別人說什麽,她必須反駁別人的話,必須要找別人的岔子。


    例如別人說,哇你看大海好美啊,白思陶就會說美什麽美,你不知道大海裏經常淹死人呢。


    後來有一次戰隊贏了比賽,在一個餐廳裏慶功,白思陶就來了,正好那天是萬聖節。白思陶就非拉著嚴臣說,不給禮物就搗蛋。結果白思陶要的禮物就讓嚴臣吻她。唐棉覺得,這個事情她真的是不能忍了!


    唐棉苦著臉說:“葉子,你說,這要怎麽辦?”


    夏葉一臉高深莫測,說:“這個嘛……”


    唐棉說:“嘛什麽啊。”


    夏葉說:“你想聽實話嗎?”


    “不然呢?聽瞎話也沒什麽作用啊。”唐棉說。


    夏葉說:“實話就是,我和羅先生好像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啊。”


    唐棉:“……”


    唐棉說:“不可能,羅先生有錢又長得那麽帥,怎麽可能沒有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他沒有很多愛慕者嗎?”


    夏葉說:“據說是有的。”


    之前黑襯衫和白色長風衣好像羅列了不少,這個小/姐那個千金的,不過夏葉一次都沒碰見過。


    就像唐棉說著,羅啟那麽有錢,而且長得比模特還標準,怎麽可能沒有愛慕者,估摸/著一爪子一大把,不過可沒什麽人敢死皮賴臉的追求羅啟,把羅先生惹急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唐棉說:“那……怎麽辦?”


    夏葉說:“雖然我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惹人煩這個本事,我應該是很在行的。”


    “啊?”唐棉奇怪的看她。


    夏葉對她招招手,說:“咱們過去。”


    唐棉被夏葉拉著就過去了,白思陶正站在嚴臣麵前撒嬌。夏葉趕緊拉著唐棉就跑過去了,將人一推,然後兩個人一邊一個就坐在了嚴臣旁邊。


    白思陶一瞧傻眼了,她本來是站了嚴臣旁邊的座位的,哪知道撒嬌這會兒功夫,忽然座位就不翼而飛了。


    白思陶立刻不高興的說:“那個座位是我的。”


    夏葉抬頭看她,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哦,對不起,我沒注意,以為沒人坐呢。”


    雖然夏葉道了個歉,不過一點誠意也沒有,也沒有要起來讓座的意思,反而拉著旁邊的嚴臣和唐棉聊天。


    白思陶氣不過,幹脆把自己的行禮箱拉過來了,拉到了嚴臣的麵前,直接就坐在了行禮箱上,自己給自己添了一個座位。


    白思陶還想要和嚴臣撒嬌來著,不過沒機會,夏葉拉著嚴臣和唐棉一個勁兒的聊天,話題就沒斷過,說起的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他們三個是高中同學,雖然之前沒什麽太多的交集,但是現在聊起高中時候的事情,還是很有聊得,說起哪個老/師有/意思,哪個老/師講課好,也是能聊半天的。


    白思陶好幾次想要開口跟嚴臣說話,不過都被夏葉把話題給岔開了。


    羅啟很快就回來了,也給夏葉買了些早點什麽的,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拎著早點就來了。


    不過羅先生一來,就聽到夏葉一口一個“男神”……大早上的簡直醋死人了。


    夏葉說的那是天花亂墜,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簡直要被掏空了,羅啟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注意,還在不停的說著。


    羅啟真是掉在了汪/洋醋海裏,走過去將熱/乎/乎的豆漿貼在了夏葉臉頰上,說:“寶寶肯定說累了,喝口豆漿。”


    夏葉這才注意到羅啟,趕忙說:“羅先生你回來了。”


    真是後知後覺……


    羅啟紳士又溫柔的笑了笑,說:“是啊,買了寶寶喜歡吃的,吃兩口墊一墊胃。”


    白思陶一直沒插上話,已經很不開心了,這會兒斜著眼睛打量夏葉和羅啟,很敏銳的就看到了羅啟的行禮箱,很大的那種路易威登旅行箱,配著羅啟黑色長風衣,簡直說不出來的帥氣。


    路易威登這種牌子,在有錢人眼裏可能也就是初級品,便宜耐磨,根本不當奢侈品用。因為夏葉說是出來旅行的,所以羅啟就拉了這個,耐磨耐用是比較重要的。


    不過在白思陶眼裏,這旅行箱恐怕已經是貴到吐血的類型了,看了一眼,酸了吧唧的小聲說:“lv的箱子呢,現在仿品真是滿大街都是了,這個也太假了吧,顏色都不對。”


    夏葉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結果聽到白思陶小聲嘀咕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羅先生的旅行箱,差點笑出聲來。


    羅啟還是頭一次被人指著說帶了假貨的,都沒有理她,直接在夏葉旁邊坐下來了,然後用紙巾擦幹淨手,給夏葉剝了雞蛋,又把早餐的盒子打開,筷子勺子都拿出來,簡直服/務到家,特別的貼心。


    夏葉也是真的餓了,聞到早飯的香味兒,肚子裏嘰裏咕嚕的叫個不停,而且也不知道說什麽話題好了,所以就決定先去吃早飯,吃飽了也就該登機了。


    羅啟將早飯的飯盒遞給她,然後坐在旁邊幫她拿著豆漿杯子和雞蛋,夏葉渴了就能側頭就著羅啟的手喝一口豆漿,想吃雞蛋了都不用說話,羅啟就給她送過來了。


    夏葉吃了一半,說:“羅先生你怎麽不吃?”


    “等小壞蛋吃完了。”羅啟說。


    夏葉說:“那就快要登機了,時間來不及。”


    羅啟說:“沒關係,不是太餓。”


    “羅先生胃不好,還是先吃一口吧。”夏葉說。


    羅啟說不是太餓,就和夏葉分了一些早飯,夏葉掰了半個雞蛋給羅啟。


    羅啟就說:“寶寶你看,我的手都被占著呢,你喂我吧。”


    夏葉幹脆就順勢把雞蛋舉起來了,送到羅啟嘴邊上。


    羅啟笑了一聲,先親了一下夏葉的手,這才把雞蛋吃了。


    夏葉吃了一驚,差點半個雞蛋就貢獻給了地板,好在她沒鬆手。


    夏葉有點不好意思,幸好旁邊沒有人看到。羅啟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小壞蛋,剛才一口一個男神,叫的很高興是不是?”


    夏葉覺得冤枉,自己真的叫過嗎?完全不記得了。


    羅啟說:“還想耍賴?”


    夏葉小聲說:“沒有,那是唐棉的男神,不是我的。”


    大家吃了些早飯,很快就要登機了,上了飛機座位都在一起,夏葉和羅啟是挨著的,本來是在唐棉和嚴臣的前麵,不過夏葉上來一瞧,就看到白思陶已經坐下來了,位置是在嚴臣的座位的後麵,肯定是早就選好的。


    夏葉一看,幹脆就和唐棉換了位置,讓她和嚴臣坐在前麵,自己和羅啟坐在中間,這樣就把白思陶給隔開了。


    白思陶還準備在飛機上和嚴臣聊天呢,結果有點傻眼了,中間隔了人,那麽遠怎麽聊天?


    因為是頭一班飛機,所以很幸/運的並沒有晚點,飛機很順利的就起飛了。


    夏葉之前吃了東西,所以上了飛機也不餓,不過沒想到竟然有點暈機,剛吃下去的東西沒消化,被一晃悠就覺得不太好了。


    羅啟看她臉色不太好,說:“寶寶不舒服?要不要靠著我睡一覺?”


    夏葉說:“我還是睡一覺吧,搖的好厲害。”


    夏葉想要靠著羅啟睡覺,不過很不幸,這個時候後麵的白思陶就開始鬧騰了,似乎是聽到夏葉要睡覺,所以夏葉剛一閉眼,白思陶就用腿踹前麵的椅背。


    夏葉才閉眼,咚的一下子,嚇了她一跳。


    這裏是頭等艙,雖然不是什麽太好的飛機,不過座位之間的空隙總比經濟艙要寬的多了,一般根本碰不到前麵的椅背,白思陶顯然是故意的,沒一會兒就踹兩下夏葉的椅背。


    羅啟剛開始沒發現,後來白思陶鬧騰的次數多了,他當然就發現了,臉色有點不好看,回頭看了一眼白思陶。


    白思陶立刻笑了,說:“幹什麽啊?人家腿長,也不是故意的。一個大男人的,你還要打女人不行?”


    夏葉簡直討厭死白思陶那副嘴/臉了,陰陽怪氣的沒事找事,還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


    夏葉不等羅啟開口,已經先說道:“你不會有被害妄想症吧?誰要打你了?”


    白思陶立刻瞪著眼睛,胡攪蠻纏的說:“我跟你說話了嗎?你胡亂搭什麽話?”


    夏葉幹脆不理她了,感覺這個白思陶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中二期還沒過呢,根本不適合去溝通。


    唐棉在前麵,聽到後麵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說:“葉子?要不我們換回來吧?”


    夏葉說:“沒事,不用換。”換回來豈不是正中白思陶的下懷?


    白思陶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覺得夏葉實在是太討厭了。等安靜了之後,又開始孜孜不倦的踹夏葉的椅背。


    “嗚嗚疼……”


    白思陶把椅背後麵踹的都髒兮兮的了,上麵全都是灰色的腳印。


    夏葉不想理她的,不過就聽到有人哭唧唧的聲音,仔細一聽,並不是什麽人在哭,而是她的椅子。


    白思陶一直踹椅子,她可不知道椅子是會說話的,還被她給踹哭了。


    椅子簡直委屈的不得了,也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又委屈又生氣,不過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好哭唧唧的一個人哼哼。


    夏葉一聽,原來自己的椅子會說話,那豈不是太好了?


    椅子正委屈的哭著,忽然就聽到一個很小的聲音。


    夏葉用毯子擋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旁邊的羅啟聽到自己說話,偷偷的和椅子說:“別哭,我教你個辦法,教育一下她,怎麽樣?”


    椅子驚訝的都忘了哼哼,奇怪的說:“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當然。”夏葉說。


    椅子有些不可置信,哀怨的說:“有什麽辦法教訓她?我隻是一把椅子而已,她踢我我也不能踢她。”


    夏葉說:“這還不好好辦。”


    後麵的白思陶踢椅子都踢了半個小時了,踢的那叫一個帶勁兒,估摸/著自己的膝蓋和腳腕都要踢腫了。結果就在她狠呆呆又踢了一腳椅子的時候,突然“啊”的大叫一聲。


    椅子被她踹的一晃,連接著椅子的小桌子也晃了一下,也不知道上麵的杯子怎麽沒放穩,反正一下子就被打翻了。


    裏麵是一杯黃/色的橙汁,還是熱/乎/乎的,一瞬間全都扣在白思陶的身上了。雖然橙汁不多,但是愣是給她潑了一個透心涼。


    白思陶驚叫了一聲,因為係著安全帶,根本沒辦法躲開,一下子頭發濕/了,衣服濕/了褲子也濕/了,座椅也給弄/濕/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好多人都在睡覺,聽到白思陶的驚叫/聲都給嚇醒了,原來是果汁灑了。


    果汁灑了,這可賴不得別人,又不是別人給她弄撒的。而且白思陶剛才一直在踹椅子,椅子本來就不是很穩,上麵放的杯子灑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別人可不知道杯子是怎麽撒的,不過夏葉知道。


    杯子一撒,椅子就歡呼了起來,說:“哇,我覺得自己好厲害,你看她,好搞笑啊,全身都黏糊糊的!哼,好解氣呢。”


    空/姐和空少趕緊跑過來,帶著白思陶去洗手間趕緊擦一擦衣服。白思陶簡直要氣死了,不過她也以為是自己踹椅子把杯子給踹灑了,這根本賴不得別人,隻好自己生悶氣去了。


    白思陶的衣服髒了,果汁黏糊糊的擦也擦不幹淨,而且座位也濕/了,也變得黏糊糊的,她從洗手間出來,隻好換到其他座位去了,離得這邊實在是很遠。


    世界一下子好像清淨了,夏葉也鬆了口氣,暗搓搓的犯壞誰不會,雖然夏葉一直都很乖/巧的樣子,不過說起惹人討厭這種事情,其實還挺在行的。


    椅子成功的把白思陶給弄跑了,實在是非常高興,纏著夏葉和它聊天,不過夏葉不好跟它說話,畢竟旁邊還有不少人,羅啟也在旁邊,隻能偶爾用毯子擋著跟椅子說兩句話。


    椅子從沒和人類聊過天,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且今天頭一次犯壞,似乎還挺上癮的。


    白思陶覺得自己很倒黴,竟然被果汁潑了一身,飛機上也不能換衣服,衣服都在托運的行李裏,她隻帶了一個小箱子,裏麵是一些日用/品,衣服髒了也隻能擦一擦。


    白思陶覺得自己倒黴,不過她可沒想到,還有更倒黴的事情等著她呢,而且並不是什麽巧合。


    飛行時間並不長,不到三個小時,很快就要落地了。大家開始準備下飛機,夏葉睡了一覺,被羅啟給搖醒了。


    羅啟說:“寶寶,到地方了,外麵溫度比較低,多穿一件衣服。”


    夏葉剛睡醒,感覺是稍微有點冷,羅啟站起來把行禮箱取下來,給夏葉拿了外套,讓她多穿一件。


    夏葉睡得臉頰都紅撲撲的了,睡著之後也不暈機了,現在就是感覺沒睡夠,還想要繼續睡覺。羅啟給她穿衣服,夏葉就靠在羅啟懷裏,眼睛都沒睜開。


    “寶寶,乖,別睡了,不然出去感冒了。”羅啟說。


    夏葉說:“我沒睡……”


    她這麽說著,但是眼睛仍然沒有睜開,聲音也軟/軟糯糯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


    羅啟被她給逗笑了,低頭下來,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就在夏葉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再不睜眼就吻你了。”


    夏葉感覺到嘴唇上熱/乎/乎的,頓時嚇了一跳,剛剛濃重的睡意一下子煙消雲散,瞪著近在咫尺的羅啟,眼睛都圓溜溜的。


    夏葉趕忙捂住嘴巴,說:“你都已經親了!”說好的再不睜眼才親呢!


    羅啟笑著說:“這算什麽,我說的可是……比較激烈的吻。”


    夏葉:“……”


    夏葉耳朵都紅了,趕忙自己把衣服穿好,羅先生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好在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準備下飛機,並沒有人看到他們。


    “快快快,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哎呀我好激動!”


    “我也準備好了!”


    夏葉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原來這架飛機上不隻是一把椅子會說話,會說話的東西還真是不老少的。


    不少物品全都躍躍欲試,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飛機停下來,白思陶立刻就從後麵擠過來了,想要去拿她的行李。


    後麵有個女士帶著她的孩子,小孩子比較小,白思陶一擠過來,擠得特別用/力,差點就把那個小孩子給撞出去。


    小孩子叫了一聲,他/媽媽趕緊去護住孩子。白思陶反而二人先告/狀,說:“有沒有家教,熊孩子擠什麽擠?”


    她說著瞪了人家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夏葉回頭去看,就聽椅子說:“準備行動。”


    “嘭——”


    白思陶心裏不痛快,正找了個小孩子做撒氣桶,嘴裏罵罵咧咧的說人家是熊孩子,結果“嘭”的一聲,腳底下也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膝蓋被狠狠的磕了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白思陶叫了一聲,趕忙伸手去扶旁邊的椅子,不過又連著“啊”了一聲。


    夏葉瞧得眉毛都要跳起來了,就看白思陶踉踉蹌蹌的向前,一連被絆了好幾下,簡直是踩著魔鬼的步伐,好幾次要摔倒,最終“咚”的一聲,還是來了個狗吃/屎,就摔在了夏葉的麵前,簡直來了個五體投地大禮。


    旁邊一堆的人估計都看傻了,剛才那個小男孩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說:“媽媽你看她,真逗呢!”


    白思陶磕的膝蓋生疼,兩隻手還有點磨破了,最主要是特別的丟人,所有人都看著她,讓她覺得一點麵子也沒有了。


    白思陶的哥/哥趕緊跑過來,說:“思陶你也太不小心了,別莽莽撞撞的,好好走路,摔破了沒有?”


    剛才白思陶旁邊根本沒人,也沒人去碰她,大家都瞧著呢,白思陶是自己踩著魔鬼的步伐,然後摔了個狗吃/屎。


    好些人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夏葉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旁邊的椅子地毯扶手什麽的都在歡呼,然後椅子還說:“好了,接下來呢。”


    原來還有接下來……


    看來白思陶的倒黴還沒結束。


    白思陶委屈的不行,說:“什麽破飛機,太晦氣了!”


    “行了行了,咱們趕緊下去。”白思陶的哥/哥說。


    白思陶的哥/哥也覺得挺丟人的,趕緊打開行李架,然後把白思陶的行禮箱從上麵拿了下來。他拿完了白思陶的,又去拿自己的。就在轉身的這個空檔,白思陶的行李箱發出“哢”的一聲……


    隨即就聽嘩啦啦的聲音,行禮箱竟然壞掉了,自己就彈開了,裏麵的東西一下子灑落了滿地,蹦的到處都是。


    夏葉有點傻眼,原來這次行動裏,竟然還有白思陶的行禮箱參與。看來白思陶這個人的確是太討厭了,連她的行禮箱都不怎麽喜歡她。


    這下大家更是傻眼了,行禮箱崩開,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不大的行禮箱裏,塞得東西還挺多,最主要是什麽都塞了,真是亂七八糟的。


    裏麵有一些護膚品,還有平板電腦和一些小零食,竟然還塞著什麽內/褲文胸之類的東西,最主要是根本沒放好,隻是一團就塞/進箱子裏了,這下好了,箱子一開什麽都掉出來了。最可怕的是安/全/套滿天飛的場景……


    夏葉看的直尷尬,這場景也太辣眼睛了。


    羅啟倒是淡定,大家都在看熱鬧,都忘了下飛機,下飛機的通道倒是一點也不擁擠。他幹脆拉著夏葉,拿好了行禮箱就帶著人先走了。


    夏葉趕緊跟著羅先生一起離開,心說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作死作多也,總是要還的。


    “咕咚——”


    夏葉往外走著,還踢到了什麽東西,圓溜溜的滾出老遠去。她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粉色的小圓球被自己給踢飛了。


    那粉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應該也是白思陶行禮箱裏掉出來的東西。夏葉有點發懵,剛才安/全/套滿天飛就算了,現在連跳/蛋都滿地滾了,實在是……也太開放了!


    夏葉和羅啟下了飛機,很快唐棉和嚴臣也來了。


    唐棉立刻拉著夏葉跑到旁邊去說悄悄話,說的當然是剛才白思陶的糗事。


    唐棉說:“雖然很不/厚道,但是我覺得太解氣了,有沒有!”


    夏葉說:“還好吧。”


    唐棉說:“你走的太快了,你都沒有看到白思陶的表情,太精彩了。她今天也太倒黴了吧,我都同情她了。”


    夏葉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並不是白思陶太倒黴了,而是白思陶平時做的事情太讓別人討厭,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可不是什麽單純的運氣不好。


    “來了來了,白思陶他們來了。”唐棉說。


    白思陶和她哥/哥是最後出來的,白思陶特別的委屈,哭得臉都花了,覺得自己倒黴透了,從飛機裏走出來之後,什麽話也不說,幹脆埋頭就跑了,其他的行李也不要了,不知道跑去哪裏。


    白思陶的哥/哥趕緊去追人,讓其他人幫他們拿一下行李。


    大家今天下了飛機,並沒什麽事情,隻是去酒店裏休息就好了,比賽要過兩天才開始,當然之前有些采訪什麽的,大家還會在比賽之前熱/熱身。


    白思陶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剩下的人就上了車,早就訂好了酒店,房間也準備好了。


    夏葉和羅啟是臨時入夥的,所以之前沒有給他們安排房間,不過不要緊,到了酒店的時候,唐棉就塞給了夏葉一張房卡,說:“你們的房卡。”


    本來唐棉和嚴臣是有兩間房間的,現在正好唐棉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夏葉,她自己就可以去和嚴臣一個房間了。


    唐棉把房卡塞給夏葉,還對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


    羅啟對這張房卡倒是沒什麽意見,尤其是用房卡打開門,看到那張不算大的雙人床之後,那就更是沒什麽意見了,反而還挺滿意的。


    酒店的房間很小,相比以前羅先生住的那些套間來說,這間房間就有點小的可憐了,也就二十來平方米的樣子,沒有廚房也沒有吧台,隻有浴/室,洗手間也在浴/室裏麵套著。


    房間裏有一台電視,一張寫字台,兩把椅子,還有一張雙人床。雙人床看起來比普通的要窄一些,可能不到一米八的樣子。


    因為這裏是旅遊勝地,據說冬天的景色還最好看,所以全都是來度假旅遊的人,房間非常緊俏,根本沒有幾間套房給他們訂,全都是這樣比標準間稍微好一點點的房間,也隻能將就住了。


    環境雖然很簡樸,不過羅啟對那張雙人床還是挺滿意的。


    夏葉一看到那張雙人床就不好意思了,她雖然已經和羅啟開始同/居了,也睡過一張床,但是羅先生家的床都超級大啊,不會兩個人躺在上麵就緊/貼著了。而現在這張床,絕對躺上去就貼在一起了,讓夏葉忍不住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羅啟很自然的將外套脫/下來搭在沙發上,然後還坐到床/上去試了試,說:“好像還不錯。”


    夏葉咳嗽了一聲,說:“我先去洗個手。”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大家都把行李放進房間裏,然後準備下樓來吃午飯。


    夏葉把行李放在角落,打開箱子準備從裏麵把充電器拿出來,抽空就衝一會兒電,免得一會兒手/機就沒電了。


    箱子一打開,夏葉就有點傻眼,她還沒找到充電器,就看到兔子先生躺在行禮箱裏。行禮箱裏塞得東西有點多,兔子先生的臉差點給壓癟了,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


    夏葉吃驚的把兔子先生拿出來,回頭去看羅啟,說:“羅先生,你怎麽把它帶來了?”


    羅啟笑著說:“嗯……你送給我的,當然到哪裏都帶著。”


    夏葉忽然聽他說情話,實在是不好意思。


    羅啟走過去把兔子先生拿過來,擺在床頭,說:“兔子先生就坐在這裏,我們先去吃個午飯,一會兒再回來陪它。”


    夏葉和羅啟下樓來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在了,唐棉和嚴臣也來了,沒想到白思陶也在,竟然自我愈合能力那麽好,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換了一件新衣服,標準的網紅打扮,冬天穿的也要美麗凍人。


    眾人正站在酒店的大堂裏,打算著去哪裏吃午飯好。酒店的午飯比較貴,而且沒什麽特色,並不是當地的特色菜。


    白思陶不太願意走路,畢竟她有點精疲力盡的,現在覺得還沒緩過來勁兒,所以就想要找個近點的地方,而且還要上點檔次的才行。


    白思陶拿著手/機一搜,說:“阿臣,你看這旁邊有個法式菜,我想吃這個,你上次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白思陶的哥/哥說:“法式菜?咱們大老遠跑過來應該嚐嚐這裏的特色菜,法式菜回去也能吃啊。”


    白思陶不幹了,說:“不要,我就想吃法式菜呢,這家還是網紅餐廳,我之前看到我朋友就去過,我羨慕死了,我也想去。”


    夏葉對法式菜並不感興趣,她倒是有點想吃海鮮,畢竟這裏挨著海,當然要吃一些海鮮,肯定特別的新鮮。夏葉用手/機看了看,的確有幾個很著名的餐廳,全都是海鮮類別的,不過也太遠了,過去不太方便。


    羅啟低頭瞧夏葉的手/機,說:“寶寶想吃海鮮?”


    夏葉點了點頭,說:“是啊,聽說這裏的海鮮冬天也超級肥/美呢。”


    “走,我帶你去。”羅啟說。


    夏葉說:“可是太遠了。”


    白思陶似乎不喜歡海鮮,說:“腥了吧唧的,還那麽遠,誰跟你們去啊,你們自己折騰去吧。”


    她說完了話,夏葉和羅啟都沒理她,跟沒聽到似的,唐棉也跑過去說:“我也想吃海鮮呢。”


    嚴臣說:“要不然打個車過去?”


    雖然的確有不少人想吃海鮮,不過地方太遠,大家剛下了飛機,不太想折騰,所以響應得人也不多。


    羅啟拍了拍夏葉的肩膀,說:“走寶寶,我們開車去。”


    “開車去?”夏葉被羅啟拉著手,兩個人就從酒店走出去了。


    夏葉還以為羅啟開玩笑的,哪知道從酒店走出來之後就傻眼了,酒店的停車場上真的停著一輛車,黑色的賓利,夏葉是見過的,以前羅先生開過,車牌號她也是認識的。


    夏葉說:“羅先生,這不是你的車嗎?”


    羅啟笑了笑,說:“出來約會,自然要有車,不然不方便,是不是寶寶?”


    羅啟本來以為她和夏葉是來約會的,所以當然要準備全一點,哪有出去度蜜月打車的,也太不靠譜了。夏葉買了機票,羅啟看了目的地之後,就讓助理先把他的車子運過來了,下了飛機之後,他們有酒店的車子來接,所以羅啟的車就沒派上用處,讓人代泊到了酒店的停車場來。


    羅啟走過去,給夏葉拉開車門,說:“開車去,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不會耽誤午飯時間的。”


    夏葉立刻高興了,趕緊坐進去,說:“太好了我都餓了,我們趕緊去吧!”


    其他人都有點發懵,沒想到羅啟還把車給帶來了,而且竟然是豪車,一輛賓利限/量款,雖然是黑色,但是一點也不低調。


    唐棉一瞧,羅先生簡直是有備而來,雖然她很想吃海鮮,不過又不想去坐電燈泡,幹脆就對夏葉搖了搖手,說:“那葉子你們去吧,吃到什麽好吃的,記得給我安利一下。”


    “你們不去嗎?”夏葉說。


    羅啟對於唐棉的上道還是挺滿意的,幹脆一揚手,扔了一樣東西過去。


    嚴臣趕忙抬手接住,竟然是個車鑰匙。


    羅啟說:“那邊還有一輛,深藍色的那輛就是,借給你用。”


    夏葉轉頭一瞧,果然右手邊隔了幾輛車的位置,還停著一輛深藍色的車,看著也眼熟,竟然也是羅啟的車。夏葉忍不住說:“羅先生,你怎麽還弄了這麽多輛車。”


    羅啟說:“那輛車是越野車,適合盤山。”


    看來羅先生想的很長遠,還讓助理弄了兩台不同型號的車,平時兜兜風就開賓利,要是想去什麽景點,開著越野車性能又不錯。


    白思陶一看竟然有車,還是這麽棒的豪車,她以前根本沒機會嚐試,趕緊就小跑著過來了,說:“我也想去吃海鮮!”


    夏葉對她一笑,笑的還挺甜的說:“腥了吧唧的,不適合你。”


    白思陶一聽,差點氣得翻白眼,哪想到夏葉這麽不給她麵子,竟然拿她剛才的話堵她。


    白思陶氣得不行,眼看著羅啟開著車就帶夏葉走了,氣得她是咬牙切齒的,還想要轉頭再找嚴臣撒嬌,反正嚴臣也有車了,讓嚴臣帶她去,不過一回頭,嚴臣和唐棉早就已經開車著都沒影了,哪裏還找得到人?


    羅啟將車開出去,外麵的小路雖然不算很寬,不過車子少,跑起來也是挺爽的。夏葉還把窗戶打開了一些,說:“羅先生你聞,有大海的味道呢。”


    羅啟說:“大海的味道?那倒是沒聞到,隻能味道寶寶身上的香味。”


    夏葉對他做了個鬼臉,羅先生時不時的就蹦出來句情話來,真是讓夏葉一點準備也沒有。


    羅啟又說:“別把窗戶開太大了,一會兒寶寶被吹的頭疼。”


    夏葉也覺得挺冷的,就把窗戶又關上去了。雖然不能聞海洋的味道,不過夏葉心情還是很好的,一路上就差哼著歌兒了。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也就開了半個小時,路上車子實在是太少了,到的非常快,餐廳裏人也不多,食材非常新鮮,夏葉平時就又想吃海鮮火鍋又想吃海鮮烤肉,這次終於如願以償,是烤涮一體的,好多她以前不常吃到的海鮮,大海鮮小海鮮都有,龍蝦小蟶子,吃的夏葉都要顧不過來了。


    羅啟好不容易甩掉了一個“旅遊團”,可以和夏葉二人世界了,自然不會帶著夏葉吃了飯就回去。


    吃午飯就用了兩個小時,然後羅啟帶著夏葉在海邊散步,又開車去兜風。冬天天黑的實在是很早,沒多久天色就暗下來了,海邊上一片金紅色,實在是漂亮的不得了。


    夏葉指著遠處,說:“哇,羅先生你看夕陽,超漂亮的。”


    羅啟說:“來寶寶,這邊來,要落潮了,我們去那邊瞧。”


    夏葉點了點頭,跟著羅啟小跑到了橋上去,兩個人站在上麵,往下看著遠處,天色越來越暗,海水都被鍍上了一層模模糊糊的金色,實在是非常漂亮。


    夏葉說:“我一次看落潮。”


    羅啟伸手將人摟在懷裏,在她的頭發上親了幾下,說:“寶寶以後想看什麽,我都帶你去。”


    夏葉以前沒出去旅遊過,很羨慕別人可以到處去玩,她以為自己可能沒什麽機會到處走了,並沒人陪著她,如果一個人去的話,總覺得有點寂寞。


    但是現在不同了,夏葉忍不住說:“想看什麽?想看的超級多呢,日出!還有雲海!還要去峨眉山看猴子!嗯,還有楓葉,雪山!”


    “寶寶真是好貪心呢。”羅啟說。


    夏葉轉過身來,把臉貼在羅啟的胸口上,說:“羅先生想看什麽?我也陪你去。”


    羅啟忍不住笑了,低頭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了個吻,說:“我看著你就足夠了。”


    夏葉感覺自己臉又紅了,說:“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油嘴滑舌了。”


    羅啟說:“冤枉,我這是大實話,你聽不出來嗎?”


    和羅啟比厚臉皮,夏葉可真是比不過的,不過不得不說,這樣的情話,尤其是羅先生用男神音說出來的,夏葉真是超級喜歡聽,特別受用,就是不太好意思。


    兩個人看完了落潮,然後又在海邊看了半天的星星。海邊晚上也是很美麗的,配合著五光十色的燈光,感覺和城市裏完全不一樣。就是太陽一落山,夜風就很硬了,吹了一會兒夏葉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羅啟怕夏葉吹病了,就拉著她回了車裏,他們漫無目的的開了一會兒車,又停下來吃了個夜宵,最後才開車往酒店去了。


    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鍾,雖然不算很晚,不過酒店裏進進出出的人已經不多了。


    交給嚴臣的那輛深藍色越野車已經開回來了,就停在停車位裏,看來嚴臣和唐棉是早就回來了。


    夏葉今天實在是很開心,吃的肚歪,還看到了落日和落潮,簡直心滿意足的就回來了。


    進了酒店,終於暖和多了,夏葉鬆了口氣,說:“天呢,就是晚上也太冷了,明天要多穿點衣服才行。晚飯也太好吃了,最喜歡吃小鮑魚,好新鮮呢。螃蟹也好吃,沒想到現在的螃蟹還這麽好吃,尤其那個醃製的蟹鉗,味道最好了。”


    羅啟說:“你喜歡我們明天繼續去。”


    “好啊好啊。”夏葉立刻掏出手/機,說:“我還查到了好多家餐廳,據說都特別有特色,我們可以挨個都去了。”


    羅啟一看,夏葉那手/機裏都是收藏的記錄,簡直特別用功的樣子。羅啟有點哭笑不得,忽然覺得,自己的魅力可能沒有螃蟹大。


    夏葉滔滔不絕的讚美著今天的晚餐,把螃蟹誇得是天上僅有地/下絕無,形容詞一大堆。


    羅啟跟著她走進電梯裏,按了關門鍵,然後又按了樓層。電梯很快就關上了,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電梯裏,夏葉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結果忽然就看到一片陰影投了下來,然後嘴巴就被堵住了。


    夏葉一下子就沒聲了,羅啟忽然彎腰就吻了下來,而且還不是什麽很單純的吻,用羅啟的話說……比較激烈。


    夏葉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青澀的,有點跟不上羅啟的進度,羅啟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頸,想讓夏葉放鬆一點。不過夏葉真是放鬆不了,緊張的要命,死死抓著羅啟的袖子。


    電梯門什麽時候打開的夏葉都不知道,羅啟結束了一吻,笑著說:“寶寶,我們走,電梯要關門了。”


    夏葉這才看到,電梯門早就開了,要不羅啟用手擋著,估摸/著他們又要被帶回一層去了!


    夏葉趕緊從電梯裏麵竄了出去,臉色紅的可以冒煙,還回頭瞄了一眼。


    羅啟似乎特別善解人意,說:“我剛才看過了,電梯裏麵的監控沒有開。”


    夏葉:“……”羅先生好像是慣犯了呢,竟然已經提前瞧過了。


    “回去好好衝個澡,你的手很涼。”羅啟說。


    “嗯。”夏葉聽話的點了點頭。


    夏葉拿出房卡來開門,房門“滴”的一聲就打開了,然後是卡啦一聲,好像有個小紙片似的東西掉了下來。


    房間裏需要插卡才能有電,光線實在是太暗了,夏葉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隻好邁腿過去,將房卡插上在回頭去瞧。


    羅啟問:“怎麽了?”


    夏葉說:“好像有東西掉了。”


    很多酒店的安保其實不是很好,經常有人在酒店的房門上塞一些不正經的小廣告,夏葉還以為又是這樣的小廣告,不過低頭一看,竟然不是小卡片,可是一張類似於信封紙的東西,還挺大漲的,被疊了四折。


    夏葉彎腰撿起來,將紙張打開,忍不住吃驚的說:“這是什麽?”


    羅啟低頭一瞧,也皺了皺眉,臉色不是很愉快。


    有人在夏葉的房間門縫裏塞了一張紙,打開一瞧,上麵畫滿了紅色的亂符,又是叉子又是圈的,還有骷髏什麽的。


    紙張打開裏麵的味道也很難聞,鮮紅色的,乍一看有點像是鮮血,不過並不是,應該是油漆一類,刺/激性的氣味兒比較濃重。


    羅啟將那張紙拿過來,正反麵的看了一遍。有點像是恐/嚇信,不過又有些像是惡作劇。


    夏葉實在是費解,怎麽會有人把這樣的東西塞在她的門縫裏?難道是白思陶幹的?


    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隻有白思陶和夏葉有些個不愉快的衝/突了,夏葉想不出來為什麽忽然有人往她門縫裏塞這個。


    夏葉還在匪夷所思,忽然就聽到尖銳的喊聲,嚇了她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麽。


    夏葉趕忙抬頭去瞧,就看到樓廊的另外一頭,白思陶站在自己的房門門口,似乎也是剛回來,她手裏也拿著一張比較大的紙,打開紙一瞧,立刻尖/叫了一聲。


    因為她叫的聲音太大了,房間又不是很隔音,這一層基本都是戰隊裏的人,大家就都出來看情況。


    唐棉和嚴臣從房間裏走出來,剛剛打開門,唐棉就瞧見白思陶一臉怒氣的衝過來了,竟然抬手就要抽她嘴巴。


    唐棉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嚴臣趕忙攔住,抓/住白思陶的手。


    唐棉嚇了一跳,說:“你瘋了,你要幹什麽?!”


    白思陶臉頰有點紅,看起來應該是去喝酒了,不過這會兒嚇得嘴唇又有點發紫,臉色看起來實在很奇怪。


    白思陶尖聲說道:“你問我/幹什麽?我還要問你幹什麽呢。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阿臣的關係好,所以就這麽惡心我,你可真是夠歹/毒的。”


    唐棉都給她說懵了,忍不住說:“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怎麽你了,我還嫉妒你,你能不能別開這麽無聊的玩笑?”


    白思陶生氣的將手中的那張紙扔在了唐棉前麵,指著說:“是不是你幹的?你在我門縫裏塞了什麽?你想詛咒我是不是?”


    大家全都出來瞧情況了,瞧見白思陶扔下來的那張紙都很驚訝,看起來像是恐/嚇信一類的東西,但是上麵偏偏沒有字。


    唐棉說:“當然不是我/幹的。”


    “就是你!”白思陶說:“除了你還能是誰?不是你就是你那個朋友,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夏葉還在驚訝白思陶也收到了一張奇怪的油漆紙張,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一起給罵了。


    嚴臣說:“這事情不是唐棉做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離開過。”


    白思陶說:“阿臣,你還幫她說好話,你看看她,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臉刻薄的樣子。”


    “思陶,真的不是唐棉做的,我們之前在做熱身,剛打了幾盤,唐棉跟我們大家在一塊的,都沒有走開,在看我們打遊戲,怎麽可能有時間做這種事情。”


    白思陶的哥/哥趕緊說。


    “是啊,應該不是唐棉做的,不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


    一個隊友也說:“一看就是誰無聊搞的惡作劇吧,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也在門縫裏看到了,我沒當一回事兒,現在熊孩子那麽多,說不定是哪個熊孩子貪玩/弄的。”


    “就是的,時間這麽晚了,大家還是趕緊去休息吧。”白思陶的哥/哥說。


    白思陶不想這麽算了,但是沒想到大家都勸她,大半夜的也不好發作,隻好狠狠的哼了一聲就回屋去了,“嘣”的一下子把門撞上。


    羅啟也和夏葉回房間去了,本來心情好好的,突然出了點意外,搞得神神秘秘,讓人有種脊背發毛的感覺。


    夏葉說:“誰這麽無聊,搞這種惡作劇。”


    羅啟說:“酒店的安保不太好,平時注意一點,寶寶要是出門,一定讓我陪著你。”


    夏葉說:“我知道,我走到哪裏都帶著羅先生。”


    “乖,這就對了,快去洗澡吧。”羅啟說。


    浴/室裏也沒有浴缸,衝了個淋浴,好歹全身都暖和了起來。


    夏葉穿好了睡衣走出來,然後就直接鑽進被窩裏去了,羅啟這才進了浴/室,輪到他去洗澡。


    夏葉躺在被子裏,順手將旁邊的兔子先生抱了過來,還在床/上滾了兩下。這張雙人床實在是太小了,翻了個身就能從左邊滾到右邊,再翻就要掉下去了。


    夏葉忽然有點緊張,緊緊抱著兔子先生,現在的問題不隻是床很小,還有就是……雙人床隻有一床被子!不隻是要同床共枕,還要蓋一張被子,想一想就覺得……超級親/密。


    羅啟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夏葉抱著兔子先生,被子拉得很高,一直蓋到了夏葉的鼻子上麵,隻露/出一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好像是做賊一樣的盯著羅啟。


    羅啟倒是坦然,頭發半潮/濕,浴袍的帶子都沒有係好,這就從浴/室裏走出來了。那浴袍是高開叉,一走起來夏葉都能看到羅先生的大長/腿,簡直春光外泄。


    夏葉嗖了嗖嗓子,覺得嗓子幹,想要喝一大瓶冰鎮礦泉水!


    羅啟見夏葉坐起來了,說:“怎麽了?”


    夏葉說:“想喝水……”


    羅啟說:“我去給你倒水,剛做開了一壺水。”


    夏葉小聲問:“有涼水嗎?太熱了……”


    羅啟挑了挑眉,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寶寶的臉果然很紅。”


    夏葉:“……”


    羅啟打開儲藏櫃看了一眼,說:“裏麵隻有紅酒,沒有水了。”


    酒店設施不太好,沒有飲水機那種東西,要喝水都是現燒水才能喝的。儲藏櫃裏倒是有酒店準備的飲料,需要付費才能喝,但是準備的都是很貴的飲料,多數是紅酒或者果啤這樣的東西。


    羅啟說:“要不然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送一瓶礦泉水上來?”


    聽起來有點麻煩。夏葉覺得要不然還是算了,但是偷偷瞄了一眼穿著白色浴袍,寬肩窄臀大長/腿的羅先生……


    夏葉輕輕咳嗽一聲,說:“還是打電/話叫人送好了。”多看一眼嗓子都冒煙了,必須要喝水!要喝帶冰塊的涼水才能降溫。


    羅啟說:“好,我打電/話。”


    羅啟走到桌子前麵,將座機拿起來,說:“寶寶,給我念一下客房服/務的電/話。”


    “等我找一下。”夏葉趕忙坐起來,伸手將床頭櫃上的小冊子拿起來,不過上麵都是酒水單,全都是酒水的價/格,並沒有客房服/務的電/話。


    羅啟說:“可能在床頭櫃裏。”


    夏葉順勢將床頭櫃拉開,櫃子還挺深的,她這個角度看不清楚,就伸手進去一掏,果然有東西,“嘩啦”一聲就直接拽了出來。


    夏葉覺得自己掏出來的東西可能不太對頭,不過她的動作挺快的,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把那東西掏出來了,拽出來半米有餘,一拽出來就傻眼了。


    一串安/全/套!


    夏葉有點發懵,登時臉色漲得通紅。原來酒店的櫃子裏真的會被準備安/全/套,而且這準備的會不會太多了!還成串成串的!


    “寶寶?”


    羅啟沒聽到夏葉念電/話,回頭看了一眼,似乎也沒想到夏葉會拽出來一串這樣的東西,忍不住挑眉笑了。


    夏葉覺得,羅先生的笑容真的很別有深意……


    羅啟說:“對我來說,這個牌子的尺寸有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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