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救回陳真後一個月不到,第一顆東瀛軍方的炸彈落在了廣z。


    隨著消息傳到離之不遠的佛山,原本就動蕩的佛山一下子變得更亂了,大家都在擔心,什麽時候天上就會有飛機飛過,然後稀裏糊塗的就死在了炮彈之下。


    而且北方的戰局一直失利,很多人也在想,現在炮彈就來了,會不會那一天早上一起來,侵略者就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


    有門路的那些社會上層的人開始想辦法離開,而更多的,是那些沒門路的平民百姓,這些人祖祖輩輩生活在這,不管貧富,總有一個安居之所,若是丟下這個居所,手裏沒錢的他們,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而且隨著戰爭的到了,又哪還真有什麽地方走,到處都亂,國內本就處在軍閥林立的時代,如今戰爭一來,社會的經濟形式就更差了,大老板賺不到錢,底下跟著混的工人也吃不到飯,吃不到飯怎麽辦?


    年輕的男人們沒飯吃,總會想辦法去弄,實在弄不到,也不會有人真就坐在家裏等著餓死,大家都不想餓死,又是實在沒地方賺錢吃飯了,被逼無奈的一些人,便隻能去偷去搶了,這樣一來,強盜土匪也多了,佛山的那些老百姓們,就更不敢到處跑了。


    陳玄偶爾出一次門,看到的都已經不能說是亂了,應該說是靜。


    做著各個行業生意的老板們,走的走,破產的破產,大批底層人員失業,別的地方也養不起太多人,閑下來的這些人開始賺不到錢,吃不飽飯。


    飯都沒得一頓飽的吃了,這些人自然也就不會去買衣服,飾品之類的物件了,自己家都快沒米開鍋了,也自然就不會去外麵花錢下館子了,隨後就像連鎖反應,生產衣服飾品的廠家隨著倒閉,開飯店的宣布關門,更多的人賺不到錢了。


    人們不再有心情上街閑逛,街邊的店鋪陸續關門,較之一兩年前,街上的人流十成少了七成,還在街上走的,也大多是行色匆匆,旁觀著這一切的陳玄,真切的體會到了戰爭的影響力。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負麵的情況還在愈演愈烈,轟炸廣z的飛機變得越來越多,出動的越來越頻繁,轟炸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投擲的炸彈也越來越多。


    隨著一年的時間過去,據去過廣z那邊又回來的人說,廣z城基本上已經廢了,主城區完全成了瓦礫與碎石的世界。


    而佛山人擔心的事情,也一如他們擔心的那樣到來了,轟炸機真的在幾個月後的一天出現在了佛山上空。


    佛山的形勢,真正的落到了穀底。


    葉問位麵,1938年9月中旬。


    戰爭的氣息在佛山,廣z等地的上空已經壓抑到了幾點,在普通人看來,就是飛機來轟炸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而陳玄則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東瀛方麵已經拉開了弓弦,進攻廣z佛山等地的時間,已經就在眼前。


    阿剛已經帶人去了廣z,帶的不是陳玄這邊的人,而是東瀛的那些特務,去廣z的目的,是執行刺殺任務,為接下來軍隊即將從海上發起的攻勢,製造有利條件。


    為了不暴露,收到上峰命令的第一時間,阿剛在與陳玄他們商量以後,就果斷的帶人去了廣z,當然,他不會做什麽,一切交給手下去做,他們真能成什麽事的話,也算是命中注定,想來原本沒有他們三來到這個位麵,這個位麵也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有一切照常發生,陳玄他們的布置,才能真的起到效果。


    否則,陳玄他們不就白布置了?


    陳玄雖說是不在多管陳真他們的事情,但到了最後的關頭了,他也是沒有閑著,此時的他就正在幫武館的弟子挖地道。


    地道從一年多以前就已經開挖,參與者人人都是武者,在加上還練了陳玄的“玄天練體法”這些人來挖地道,那工程進度是極其可觀的,此時的佛山城裏,已經遍布了大大小小上百條地道,可以說比較主要的路段,一些可以用來當據點,用來屯兵的地方,地下都有一條地道存在。


    他們此時正在做的,則多是在修理,修理疏通那些原本挖好了,又被空襲給震塌了的地方,順便也給一些他們覺得有必要的地方用木架做著加固,確保不會在出事。


    阿剛陳玄都在忙,陳真也沒閑著。


    此時佛山郊區,玄天武術館大廳之中......。


    李釗是一名劇情人物,在電影前半段擔任警察,後半段佛山淪陷後,又做了東瀛人的翻譯,而且還一直呆在東瀛軍方的boss三浦身邊,雖然李釗在電影裏,被很多人罵狗漢奸,但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人家也是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沒辦法才做了翻譯,為人是極好的,甚至在電影的最後葉問能活下來,都跟他的幫助脫不了幹係。


    拉攏李釗為己用,是陳真他們早已提出過的想法,之前不找李釗,是因為怕他聽到佛山即將淪陷的消息後,會做出點什麽事情來,畢竟別的不說,他要是跑了呢?


    李釗此時有些慌。


    半個小時前,一幫壯漢在他家旁邊攔住了他,說了句有人要見他之後,便把他拽上了汽車。


    此時這個地方他大概的聽說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裏是之前在佛山火過一段的玄天武館,一年多以前,這家武館突然宣布不再對外收徒,並且短時間內遣散了絕大部分弟子,這消息在當時的佛山也曾傳的是人盡皆知。


    當然,李釗知道的也就隻是這些消息,陳玄的出現到底是幹擾到了劇情,原劇情裏他在武館拔槍對著葉問,結果左輪手槍的左輪,被葉問以兩根手指施展詠春寸勁給碰出了槍身,隨後就與葉問結下不解之緣。


    而現在真實的情況中,這一切卻都沒有發生,他甚至對葉問都不是很熟,而且他一個流過洋,也就是在東瀛接受過大學教育的新一代有為青年,他相信的,是科技,對於武術這種事,沒親自接觸過,他是嗅之以鼻的,對於武者,隻要不鬧事,他自然也不會過多的關注了。


    在這裏坐了十幾分鍾了,正廳裏站了十幾個彪形大漢,但卻沒人跟他說話,這是他心中有了些前路不明的迷茫。


    “我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們,我家裏是有槍的,我是有編製的公職人員,你們最好現在放了我,不然......”


    “李警官別緊張。”陳真走進大廳,看著李釗微笑著道:“李警官,在下陳真,我們不是抓你過來的,放不放這種話就別說了,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吃個飯,順便談點對你有好處的事情。”


    李釗雖然對武術界了解不多,但也曾聽過陳真的名號,看了眼四周的環境,他沉默了一下道:“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嗬嗬,我們還是邊吃邊說,如今大家生活都不好過,一桌的菜都做好了,不吃可就就太浪費了。”


    陳真說著對李釗做了個請的手勢,李釗見一幫大漢全都看著他,臉上僵了一下,隻得跟著陳真走去了一旁的偏廳。


    坐在飯桌旁,陳真不緊不慢的夾了幾口菜,一邊吃一邊說道:“李警官,你對現在局勢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李釗不明白陳真到底想說什麽,自然也就不知道怎麽回答。


    “在陳某看來,很不好。”陳真放下筷子,也不解釋,看著李釗自顧自的說道:“他們要進攻廣z了,飛機,戰艦,大批兵力已經在沿海開始集結了。”


    李釗不明所以的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陳師傅你請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吧。”


    “當然是說這些,而這跟你關係可大了,國難當頭你又是警察,難道跟你沒關係?”陳真頓了頓又道:“而且有去年十二月份的那次屠殺作為前車之鑒,東瀛人的殘暴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李警官你想想,一旦佛山淪陷,又要死傷多少人,不說別人,就說你自己,你怕死到是可以提前逃走,不過你母親,殘疾的哥哥,你的妹妹,以及兩個侄兒,難道逃的走?或者說,你覺得廣z佛山等地,在敵人的飛機大炮之下,真的守的住?”


    李釗聽陳真怎麽一說,頓時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陳師傅,你說吧,你到底想我幫你做什麽事?”


    “痛快!”陳真笑了一下,說道:“真說起來,我隻是想跟李警官你交個朋友,現在真沒讓你幫什麽忙的想法,而且作為朋友,我可以給你保證,佛山一旦被攻破,你隻需要讓你的家人待在家裏不出來,我就保他們沒事,過段時間,我還會安排人幫你送他們去香g,並且幫你們一家安排好住處。”


    兩人又聊了一會,陳真便送走了仍然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的李釗。


    李釗一走,陳真便拿出了一個寫了幾個名字的小本子,在李釗兩個字上打了個勾,隨後對手下的弟子問道:“廖師傅有人看著的吧?”


    “有的師傅,要請他過來嗎?”


    陳真聞言點頭道:“嗯,現在就請,順便把飯菜熱一下,他來了在端上來。”


    不一會,廖師傅也來了,雖然他也是開武館的,但他們這些單純開武館的人,日子可就沒陳玄這麽好過了,自從佛山開始被轟炸,武館街便也就基本上不存在了,弟子們沒錢交學費了,這些在武館街開館的師傅便沒了經濟來源,十三家武館,不出兩個月,便一家不剩的全關了門。


    廖師傅雖然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他的名字在保護劇情人物的任務裏還是有的,為了本源之力,陳真自然是要盡量讓他活著的。


    而這事處理起來也簡單,廖師傅也是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陳真答應了安排他一家人進入武館居住,吃住全包,而代價,隻是讓他在武館裏做教頭,教教門下那些弟子就行,說是請他做工,其實也就是找了個借口讓他待在武館裏,別死了就成。


    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廖師傅就果斷的答應了陳真的邀請,成為了玄天武館裏的一個教頭。


    隨後廖師傅的名字也被打了勾,本子上總共幾個名字,李釗,廖師傅,沙膽源,武癡林,葉問一家,以及周清泉父子。


    沙膽源跟他哥武癡林早就在武館了,他們家的酒樓早就在之前的空襲中被炸毀,現在已經是全職武館弟子,自然不用再去費功夫,周清泉父子已經不在佛山了,但如果劇情發展不出太大偏差,想必他們之後又回來了,那也就隻能到時候再看,而最後剩下的葉問一家。


    陳真想了想,隨後對手下的弟子道:“去城裏,把你大師傅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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