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們麻煩大了!”


    楊善真在西北地區算是土豪,不怎麽在荒漠地區晃蕩,但耳聞目睹,多少懂得一些沙漠常識,看到遠方的沙塵暴,麵色如土。


    “當然麻煩大了,但再怎麽麻煩也要扛過去,要不就是死啊!”皮皮夏所處的是信息爆炸時代,各方麵知識也都接觸過一些,同樣明白眼前這種天災的恐怖,隻能硬著頭皮上:“讓大夥兒將駱駝之類大牲口堵在外圈,人都躲在駱駝後麵,扯起那些袍子,能將自己遮住多少就遮多少!尤其是口鼻部位,最好用濕毛巾捂住,免得被風沙堵住,窒息死亡!”


    “然後呢?”邱恒毅一臉緊張地追問。


    “然後有機會的話挖點坑,把自己埋裏麵,減少風沙受力麵積……算了,來不及了。”看了看沙塵暴撲來的速度,皮皮夏無奈地說道。


    “再然後呢?”邱恒毅緊張過度了些,一向與衣冠楚楚的外交人員們打交道,本事都在談判桌和舞會上的他,哪裏見過這場麵。


    “然後就看命了!”李誠一拍這位年輕的外交官,大大咧咧地笑道,第一個跑到人群中呼喝眾人應對。


    一群華夏人沒幾個見過這種場麵,正心慌意亂的時候傳來了領導團隊的指示,立刻有了明確的目標,趕緊動了起來,雖然駱駝牆排列得亂七八糟,袍子也一個個捂得不夠好,但在飛沙走石撲上來之後,還是慶幸起來。


    駱駝龐大的身軀擋住了風中裹挾的沙石,雖然沒來得及挖坑,導致一些倒黴蛋還是被砸得頭破血流,渾身淤青,卻比毫無遮擋地麵對風沙侵襲要強得多,而且,也避免了人體被強風席卷到天上去,所以說駱駝不愧是沙漠之舟,沙漠旅人最好的幫手。


    而濕毛巾的效果也很顯著,在pm2.5爆表的都市人們都受不了空氣裏的懸浮物,在沙塵暴中就更是如此了,沒有濕毛巾,怕不是滿腔滿口都是沙子,呼吸都無法進行。


    至於用袍子之類遮蔽物遮蓋自己,也是為了在沙塵掩埋中能留下一些空隙,免得被活埋。


    不過,即便這般努力地應對,在沙塵暴停息後,一番檢查,還是發現了兩名遇難者,一個是腦袋被砸破,流血過多死亡,另一個是隊伍配給的飲水已經不多,舍不得用水沾濕毛巾,結果活活被沙子窒息而亡。


    皮皮夏也隻能歎息道:“找些枯柴之類的東西,將兩人火化吧,怎麽也得將他們的屍骨帶回家,不好埋在這異國他鄉當孤魂野鬼啊!”


    人們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默默收拾起了殘局,正當這時,卻有收拾營地的人叫了起來,皮皮夏等人趕緊跑過去,卻看到了一架飛機尾翼被埋在一堆砂礫中,邱恒毅看了眼尾翼上的標識,“咦”了一聲:“好像是英吉利的空軍標誌。”


    皮皮夏心中一動:“這飛機不像是埋了很久的樣子,說不定是之前沙塵暴打下來的,裏麵可能還有人,大家搭把手,挖挖看!”


    這個時期的飛機大多數還是螺旋槳、雙層機翼、手控機槍那種一戰時期的原始機型,新型機雖然有所研發,性能、外觀卻遠不及二戰時期那般先進,更別想和現代飛機比擬了,若非一戰過程中飛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怕不還是會被視為“玩具”。


    因此,被埋在沙子裏的這架飛機總體上不大,華夏人群體人手又充足,很快就將它給挖了出來。


    果不其然,還有乘員被埋在沙子下,那是四名男子。


    駕駛位的是個歐羅巴人種的胖子,年紀不小,穿著英吉利皇家空軍的老式製服,滿臉飲酒過度的殷紅,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醉酒駕機了,不過,這會兒他已經死了,老道檢查了一下,大體判定是心髒負荷過巨引起的猝死。


    另外三人中,有一名依照打扮與埃及這邊當地人相似,以黑色為主,臉上、手上裸露部分有奇怪的紋身,身上帶著武器,看上去就很凶悍,立刻就有太一秘會的人嚴加防範。


    還有兩個是西方白人,一個很壯實,麵目剛毅,很有種正派相,不過他全副武裝,看上去就不好惹,另一個像個冒險者,有點尖嘴猴腮,長相看去很油滑。


    這三人到是沒死,而且恢複速度驚人,被挖出來後沒一會兒就被周圍的嘈雜聲驚醒,那名黑衣男子非常警惕,“額啊”一聲就強行推開周圍的人,並抽出腰刀,然後就被太一秘會的人一巴掌打掉了刀,並被兩人製服。


    白人壯漢本來在大口喘著氣,黑衣男子的遭遇讓他嚇了一跳,立刻從兩肋槍袋抽出手槍,卻“嗷”地一聲痛叫,卻是被暗器給打落了武器,並且立刻被李誠等人用槍口指住,非常識時務地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舉起了手。


    尖嘴猴腮那位是倒栽蔥的體位,見到黑衣人和白人壯漢的遭遇,立馬舉起手做投降狀,大聲喊道:“嗨,你們好,我毫無威脅,要是不麻煩的話,能不能幫個忙,把我給放下來?”


    “哦,喬納森,你果然是個牆頭草,沒有一點男人氣概。”白人壯漢嘲諷著尖嘴猴腮的喬納森,看起來像苦中作樂。


    喬納森大聲辯解:“我隻是看到了雙方實力差距,選擇一個更友好的方式交流。”


    黑衣人忍著太一秘會高手扭著胳膊的疼痛,齜牙咧嘴道:“所以才說你風向轉的快啊。”


    喬納森吐槽道:“說得你們很英勇似的,這會兒一個舉手投降,一個老實被擒,還不是和我一樣?”


    “哦,是是是,我們和你一樣,”白人壯漢其實還是滿識時務的,看著周圍的華夏人們,挑挑眉毛:“不過我們還在不在埃及?這些好像不是埃及人啊?”


    旁邊的皮皮夏咳了一聲:“你們還在埃及,隻不過我們不是埃及人,是華夏人,因為意外……”


    他指了指開羅方向依舊遮滿天際的紅光:“滯留在了埃及,正在尋找回家的路,是我們救了你們,從沙子裏把你們挖出來的,還有什麽疑問?”


    白人壯漢聳聳肩:“那麽好吧,對於我們的魯莽,我道歉,不過能不能別再用槍指著我們?我想我們不會是敵人,隻要你們不是伊莫頓的人,哦,伊莫頓是個妖邪,那邊的邪異天象就是他搞得鬼。”


    說著,他撇了撇嘴,示意開羅方向的異象。


    “如果是這樣,我們的確不是敵人,”皮皮夏朝李誠點點頭,李誠和其他舉著槍的人慢慢垂下了槍口,太一秘會的人也放開了黑衣人:“介紹一下,皮皮夏,這些是我的朋友,來自華夏。”


    “歐康諾,無國籍傭兵,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喬納森,英吉利人,一個油滑的家夥,阿德貝,埃及人,埃及法老王侍衛的後裔,也是應該對付伊莫頓那個怪物的人,可惜很沒用,就拉了我們來幫忙。”白人壯漢歐康諾吐槽著自己的隊友。


    喲嗬,果然是你啊,男主角你好。


    皮皮夏心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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