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歇著吧, 還紅燒肉地鍋雞梅菜扣肉來一份, 你咋不說要吃龍肉,”大姑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咱家也沒有啊, ”


    “就白水煮麵, 愛吃不吃,”然後拿了把掛麵出去了。


    夏涼隨口跟秦悅抱怨道,“你說這老太太不給我做還問我吃什麽?白水煮麵有什麽營養, 好歹給整兩大肉包啊,”


    秦悅抿嘴笑, “小籠包要不要吃, ”她弟秦止給買來的, 剛出鍋的小籠包,皮薄肉多看著就香,配上熱乎乎的胡辣湯, 夏涼還真有些饞了, 悄咪地看了眼正在擺桌的秦止, 藏青色羽絨服裏是白色圓領毛衣套襯衫, 斯文又秀氣, 手指又細又長,皮膚也白,臉上還笑盈盈的, 圓臉護士還說她哥好, 瞧人家弟弟才是真的好, 伺候姐都能伺候的這麽開心, 真賢惠。


    不禁讚歎道,“你弟可真好,一大早還給你買早餐送過來,”


    “你哥也不錯啊,也很疼你照顧你的,”


    “跟你弟一比,我哥跟白送的一樣,指望不上,指望不上啊,”小手一擺,拖長著音道。


    把秦悅逗的捂嘴直笑,秦止也抬頭看她,笑著說,“那跟我們一起吃吧,原以為阿姨也在,我多買了兩屜,”


    一屜小籠包是十個,以夏涼往常的食量一屜就夠了,外加一碗粥或一碗胡辣湯。


    她還真有些意動,“涼涼,一起吃吧,這兩日我也沒少吃你家東西,昨個你姑還給我裝了一碗給你燉的大骨頭湯呢?”秦悅再次招呼道。


    夏涼想也是,一個病房的太見外也不好,互助互利,有來有往嘛!


    剛想說好,就見她哥夏時倚門而站,一手拿著根油條在吃,一手拎著一大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笑嗬嗬地跟秦家姐弟打招呼道,“早上好,你們都吃上了,”


    “時哥來了,要一起吃嗎?”秦止招呼道。


    “不用,我們今個也吃小籠包,”夏時說。


    夏涼衝他招手叫道,“哥,哥,”小聲音雖有些沙啞卻歡快的很。


    夏時走進來,露出身後背著畫板手裏拎著一保溫瓶的李垚,“你們怎麽一起來了?”聲音弱了下來,帶著幾分羞澀。


    “不是報了繪畫比賽麽?嶽悅讓我幫你把畫具帶過來,買早餐時看到了時哥也在,就一起過來了,”李垚進來將保溫瓶放在桌上,又將畫具立在牆邊放好。


    “哦,”


    夏時已經把床桌放平,將小籠包攤開放在上麵,夏涼伸手去拿,被拍開,“我剛在樓道跟大姑說話時仿佛聽到有人說我這個哥哥是白送的,指望不上來著,”


    “大清早的你就幻聽了?一會讓醫生好好給你瞧瞧,別影響了英語聽力,”夏涼一臉正色道。


    被她哥照著腦門狠狠彈了一下,“反正我也是指望不上的,包子沒你份,”


    夏涼一把抱住她哥的胳膊,“哥,哥,我剛那是為了誇人家秦止才那麽說的,就像我姑誇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哎呦瞧瞧人家這姑娘多聰明伶俐乖巧懂事,哪像我們家涼涼,就一張臉還能看是一個道理,誇別人家孩子就得貶低下自己的孩子才顯得真誠,”


    秦悅笑到肚子痛,這小丫頭怎麽這麽逗,學起她姑來那叫一個生動活潑,再看被點到名的弟弟也是笑的不行,姐弟倆眨眨眼,邊吃邊聽,全當聽單口相聲了。


    夏時也沒繃住,笑著彈了下她的鼻尖,“你這嘴到底隨誰,就知道貧!”


    他妹這張巧嘴仿佛是天生的,打小就嘴甜,打會說話嘴皮子就比一般孩子伶俐,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姑姑姑父叫的特歡快,就像一隻百靈鳥兒,愛笑愛鬧,一點點大的時候就深諳賣萌的技巧,犯了錯往地上一蹲,雙手捏著耳垂,小聲音奶聲又奶氣地說:我錯了!我這次真的錯啦,別罰我,疼呐!


    問她哪裏錯了,就眨著一雙委屈又無辜的眼說:錯了就錯了唄,哪裏都是要罰的呀!


    又長著一張肥嫩討喜的臉,她要是想討好誰,還真就沒有能抵抗住的,他爺奶那麽重男輕女的人,都喜歡她喜歡的不行,二老還在世時就喜歡走哪都帶著她,覺得熱鬧又喜慶。


    他也不例外,那麽討厭梁月茹,也不影響他喜歡涼涼,隻希望涼涼一直這麽快樂才好。


    夏涼嘿嘿笑,“我還知道吃,”晃著她哥的胳膊道,“哥,我餓了,真餓了!”小眼神就跟小時候一樣,無辜又可憐。


    夏時在她腦袋上敲了下,“吃飯,”


    李垚已經拿出碗勺裝粥和胡辣湯,保溫桶是大號雙層的,上麵是粥,隻有一碗,下麵是胡辣湯,夠三人喝的量,他和李垚麵前的是胡辣湯,夏涼的是粥,“為毛我的是白粥啊,我想喝胡辣湯,”


    “嗓子不要了,還胡辣湯,給你一碗辣椒水,以後都不用說話了,”


    夏涼哼了哼,喝了口白粥,拿了個小籠包邊吃邊問,“我姑呢?”


    “說回家拿點東西,趕緊吃,我和李垚一會還要趕回學校上課呢,”夏時路上就吃了兩根油條,陪著他們又吃了兩屜小籠包一碗胡辣湯,看了下時間,他高三學習任務比他們緊多了,桌洞裏還有幾張試卷要做,碗一放,就準備走人,“李垚,我先走了,碗收到一旁,一會我姑回來刷,看著這丫頭不許她喝胡辣湯,”


    “好,時哥,你先回學校吧,涼涼這有我呢,我學校離得近,能陪她吃完飯再回去,”


    “行,那我先走了,”


    夏時一走,夏涼就湊到李垚跟前,“胡辣湯給我喝一口,”


    “你扁桃體還在發炎呢,不能喝,”


    “就一口,一口,我嘴裏沒味,小籠包都吃不香,”


    她打小就是別人碗裏的比較香的那種孩子,哪怕吃一樣的飯菜,她也能吃著吃著就把筷子伸你碗裏來夾菜,長大了倒是不會這麽幹了,但是她要想吃什麽,你要是不給她吃,那一頓飯她都吃不香,能惦記一天,就像現在,他和夏時兩屜小籠包都吃完了,她小籠包才吃三個,吃一口就往你碗裏看一眼,跟能下飯似的,這速度包子涼了都吃不完,李垚權衡一下實在拗不過她,就舀了一勺喂她嘴裏,夏涼砸吧嘴,眉眼都帶笑地說,“真好喝,果然還是老張頭家的胡辣湯最香濃,”


    跟喝什麽山珍海味似的,李垚眼睛閃了閃,低頭舀湯喝,是挺好喝的!


    就著這口胡辣湯夏涼吃了一個小籠包,然後又眼巴巴地看過來,李垚沒法,“你再吃兩個,我再喂你一口,”


    夏涼得了承諾,兩口一個幹掉兩個小籠包,然後張嘴等李垚喂,“啊…”


    這模式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哄她吃蛋羹,李垚一時有些愣怔,夏涼張嘴等了會還沒喂她嘴裏,眼裏就帶了控訴,李垚急忙喂了她一口。


    “我再吃兩個,你再喂我一口,”夏涼巴巴嘴道。


    李垚的回答是三兩將碗裏的胡辣湯喝完,然後點點她麵前的粥,“趕緊吃,吃完有事跟你說,”


    夏涼就在沒喝到湯湯不開森的低氣壓中吃完了白粥和剩下的三個小籠包。


    李垚將桌子收拾了一下,從畫具包裏掏出幾個筆記本遞給她,“我昨天回去給你找到了初一初二的課堂筆記,你搭著課本一起看,理解起來會更容易些,”


    “你的課堂筆記?能看嗎?”人都說從一個人的字上就能觀其人品,這話顯然不適合放在李垚身上,李垚那筆字沒比狗爬好多少,小學的時候都是要扣卷麵分的,初中後被語文老師勒令練字,這才稍微好點,但也隻是好點,“你這字以後報考醫學院都不用特意去學處方體,”


    “不看就算,”


    夏涼從他的眼裏竟然看出了一種名為生氣的情緒,還挺納悶,要說她也不是第一次吐糟他的狗爬字體了,以前也沒見他怎麽著,怎麽這次就生氣了呢?不過人家給自己補了一晚上的課,還惦記著回去給自己翻找課堂筆記,這份情得領啊!


    “看看看,誰說不看了,咱兩打小一塊長大,不認識誰的字,也不能不認識你的字啊,”忙將筆記本往被窩裏一塞,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


    李垚臉這才好看一些,“垚垚來了,”是大姑回來了。


    “姑,你回來了,那我去上課了,”


    “去吧,別耽誤了你上課,對了,垚垚,你建國叔跟他朋友那拿了些海鮮過來,你中午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吃飯,”


    “好,姑,那我走了,秦止,要一起走嗎?”李垚走到門口跟秦止說了進病房以來的第一句話。


    秦止愣愣,搖搖頭,“不用了,我這兩天都不去學校,”


    李垚聽後,眼睛瞬間眯瞪起來,夏涼好奇地問,“你不去補課?你們班主任同意了?”像這種尖子生,都是老師們重點培養的對象,尤其是這種關鍵時刻,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給他們開小灶,兩天不去上課,得少學多少知識。


    “我奶年齡大了,這兩天在醫院呆著有點吃不消,張姨要照顧我奶又要照顧我姐,有點忙不過來,反正在學校也是複習,在哪複習都一樣,我跟老師說了,這兩天我先在醫院頂著,等新的護工到了再回去上課,”


    夏涼心說,瞧人家多有禮貌,多會聊天,這要是李垚,就三個字:嗯,同意!


    這是聊天?這是領導批語!


    再看領導批語式的李垚童鞋,還跟門口站著呢,遂好心提醒道,“李垚,還有三十分鍾就上課了,再不走就遲到了,”


    “哦,”李垚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扭頭走人。


    病房的隔音真心不好,他都準備下樓了,還能聽見裏麵的人說話的聲音,“你和李垚關係挺好啊,”


    “那是,我們是青梅竹馬嘛!”


    李垚嘴角不自覺地就勾了起來,腦子裏不由地就蕩起夏涼在樹下背誦《長千行》時的情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梁月茹就這樣被‘辜負’了,她倒是找了過去,徐亮也沒躲著不見她,隻是將她帶到醫院,隔著窗戶讓她看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恩師的女兒是個早產兒,又跟著被打成臭老九的父母在鄉下吃了不少苦,積了一身的病,恩師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在觀察幾年後選中了他。


    徐亮說:茹茹,我愛你,但我實在沒法拒絕恩師和師母的苦苦相求,你能不能再等我幾年。


    等幾年,等那女人死嗎?梁月茹看著病床上病弱的女人,實在不是長壽的相,但她已經等了徐亮四年,還要再等幾年,女人有多少青春,經得起這漫長的等待?


    回來後她就答應了父母開始相親,卻忍不住拿他們跟徐亮比,沒有徐亮帥氣,沒有徐亮溫柔,沒有徐亮得體,沒有徐亮有才氣,沒有徐亮個頭高,沒有徐亮文化高,沒有……總能找到對方的不足,然後越相親越失望,直到遇到夏建國,風度翩翩,幽默風趣,帥氣瀟灑,大氣知理,從容而自信,智慧且成熟,這是她對夏建國的初次印象。


    回去後,她在筆記本寫下一句話:當我在人生大道上跋涉的時候,我邂逅了你——


    她最喜歡看瓊瑤小說,向往一簾幽夢似的愛情,如果說徐亮是她的楚廉,那夏建國就是費雲帆似的男人,那滿含深情的目光如星辰閃閃,照亮著她這個黑夜裏驚慌迷航的小船;那嘴角一動,輕輕無聲,幾許瀟灑飄入風中,飄不走的,是他磐石般的堅定!她想像一隻歸巢的小鳥依偎在宛如大樹般高大挺拔的身前,想輕輕撲進他熱情有力的臂彎,讓他替自己遮擋風雨中嬌弱的身體……


    除了結過婚有個兒子外,夏建國處處都比徐亮優秀太多,他擁有英俊瀟灑,成熟有魅力的外型,他是個才華橫溢,浪漫風趣,有原則,有個性,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他就是現實版的費雲帆,不,他比費雲帆更好,他沒有費雲帆的粘花惹草,風流不羈,他為妻子守節三年,他是個對愛情忠貞,對家庭負責的好男人。


    夏家來提親時,她聽到了心花怒放的聲音,她的春天來了,夏建國就是上天派來救贖她的天神,她懷揣著普羅旺斯般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嫁給了夏建國,然後生活告訴她——美夢都是用來幻滅的。


    鋼鐵廠在青城市東郊,夏建國級別不夠,沒法分房,隻能住在單身宿舍裏,也沒有能力將她調到離他近的單位上班,婚後,他回廠裏上班,繼續住員工宿舍,將她一人留在鄉下老宅,照顧年邁的父母,一周回來一次,呆上兩天。


    懷孕後,她依舊住在鄉下,騎車十五分鍾去上班,回來還是要照顧年邁的父母,他升任生產科科長,依舊一周回來一次,但隻能呆上一天。


    孩子生下後,他越發忙了,懷孕時的委屈,生下孩子後的憋屈,快把她逼瘋了,可他沒空聽她訴說,也沒時間排解她心中的淤積的苦悶和燥鬱。


    她婚前期盼的溫柔嗬護、體貼包容、激情浪漫……通通沒有,後來連理解信任也沒了,有的隻是公婆的防備和偏心,姑姐們的挑剔和看不上,防備她虐待繼子,偏心前妻生的兒子,挑剔她不會照顧老人孩子和她們的寶貝弟弟,看不上她的娘家人,嫌棄他們粗鄙,上不了台麵。


    夏建國也的確如她說的那般優秀,但是他所有的好都不是對自己,他的愛給了前妻,娶她更像是娶了個保姆回家,除了足夠多的家用,再沒有多餘的感情;他的責任給了他的家人,對父母孝順,對姐姐們敬愛,對兒女寵慣,對侄兒們也多有照顧;他的仁義給了前妻的家人,不僅逢年過節帶著孩子去拜年,還將自己的工作讓小舅子頂了,那可是國家重點單位裏的油水部門,鐵飯碗中的鐵飯碗,就這麽說給就給了,將她這個妻子置於何地?


    當初她求他把大哥大姐的兒子弄進鋼鐵廠時,他怎麽說的,鋼鐵廠又不是他家開的,人事上自有他們的安排,他幫不上忙,最後一個造紙廠的工人就把她那兩侄子外甥給打發了,她父母還感恩戴德的不行,到處跟人說女婿有本事。


    她苦笑不已,不敢跟家人講,你女婿是有本事,但人家的本事都用在前妻家裏,你女兒不是他所愛,所以你們指望不上。


    再後來,家裏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他也越來越忙,公婆去世後,他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越發的想不起回家了,一年半載的也回來不了幾次,那個家也就越來越冷,夜也越來越長,空虛、寂寞、孤獨、壓抑……在她過的極度憋屈和痛苦的時候,徐亮再次出現在她麵前,他的妻子和恩師幾年前先後死於肝癌,嶽母受不了打擊,跟兒子去了國外,他則帶著女兒回了小鎮,在鎮中心中學任教。


    妻子去世後,他就帶著女兒一直單身多年,問他為什麽不再娶一個照顧孩子照顧自己,他說:前半生為了恩情他辜負了自己的愛情,後半生他不想再為誰犧牲自己委屈自己了,隻想用餘生來救贖和緬懷他的愛情。


    這份感情比之夏建國當初娶她的目的何等的純粹高潔,她被夏建國傷透的心得到了安撫,原來她也曾被人這麽思念惦記深愛過,並且這份愛還在持續著,她的愛情沒有死,她隻是嫁錯了人。


    於是還未湮滅的感情像是被澆了熱油一般,瞬間變得炙熱起來,用一句歌詞來形容:愛情來的太快就讓龍卷風,不能承受她已無處可躲!


    她的愛情再次來臨,這次她不想放手,雖然小姑姐的生活也是她所羨慕的,時髦的卷發,漂亮的衣服,精致的妝容,鮮豔的口紅——作為女人,她抗拒不了美麗的誘惑,但沒有愛情,她打扮給誰看?


    “你們之前不也是支持我離婚的麽?”梁月茹看向自己的大姐,大姨眼神躲閃,她可沒想讓妹子離婚,隻是想撈個把柄在手好讓她使力給自己撈好處,比如把她二兒子弄進妹婿在特區的建材公司當個經理,貼補些錢給她女兒上大學,以後再給她女兒介紹個體麵的工作,找個有錢的老公,最好再借些錢給她大兒子也開家公司,他那個造紙廠正在精簡工人,已經有好多人都下崗了。


    但這些她也不能宣之於口啊,隻幹巴巴地說,“這不是為了孩子嗎?涼涼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鬧起來,誰治得了啊!”


    梁月茹不著痕跡地摸了下肚子,涼涼是她的孩子,她心裏也疼,可肚子裏的這個也是她的孩子,她一樣舍不得,更舍不得這觸手可及的愛情和幸福。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不是被人家抓個正著嗎?”夏涼三舅身為一個男人,實在不能理解愛情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隻當他姐一時受不住寂寞,被徐亮那偽君子幾句好話哄了去,再加上被人家親戚撞了個正著,一時間被打的措手不及,那樣的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他姐夫如今事業有成,外頭又不缺女孩追求,將心比心,都以為會趁機將他姐甩包,這才勸她把孩子握在手裏,離婚時談判的籌碼也會多些。


    現在人家為孩子鬆口了,她姐還在這強著,這不是作,是腦子有病。


    “姐,徐亮那邊也說了,如果你不想結婚,他會咬緊牙關說你們沒關係,隻是同學聚聚,吃吃飯而已,最多是他對你舊情難忘,你也是一時苦悶,才跟他多見了幾次麵,離婚也隻是一時衝動,現在涼涼生病讓你的心冷靜下來了,後悔之前的不理智,願意為了孩子,繼續維持婚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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