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郭非看著麵前的這位可以稱得上是老狐狸的大弟子,心中絕沒有絲毫後悔之意。


    他這一門,正兒八經的就他一個新手,還是掌門,沒有個老成之人謀算,拾漏補缺,他還真的心中沒底,而做過掌教的褚環,實在是再適合不過。


    至於反叛,他並不擔心,一個修士,為了自己的未來,或許會背叛,但郭非相信,身為大弟子的褚環,遲早能夠繼承長生道觀的一切,當他一步一步的知道長生道觀的底蘊,他還會判教?


    或許,他會對褚隨風和褚子午他們有所照顧,但要說判教,郭非還真不信!


    可以說,這次拜師寒酸到了極點,除了店麵到後院之間那道後門站著的侯宣和侯茂之外,可以說,連個觀禮的外人都沒有,實在不像是大弟子拜師的排場。


    但褚環並沒有什麽怨言,或者說,這是他心中所願,畢竟,再怎麽說,他以前也是其他門派的,而且還是一教執掌,如今另拜名師,自然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點點頭,法力一卷,將褚環托起,郭非勉勵道:“要努力了,雖是重修,有了一定經驗,但畢竟走的是另外一條完全陌生的路。”


    “是,弟子一定不辜負恩師教誨。”褚環恭敬低頭道。


    “嗯,記的,守護之劍,在於腳踏實地,不怕慢,就怕不穩!”


    “是,弟子銘記於心。”


    “去修行吧。”郭非擺手。


    “弟子告退!”褚環施禮,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郭非收入仙笏之中,同時,一道密語傳入耳中,“莫要靠近仙殿,距那噬仙藤百米以外。”


    仙笏內,靈氣遠比外界濃鬱,更何況,還有那種植的黃精、人參等各種藥材,別說那仙殿,就算隻是外麵山穀內那麽多的人參,就已經讓褚環目瞪口呆中。


    何況,還有那厚厚的玉石礦脈,在靈氣長久的滋潤下,那些玉石礦脈,裸漏在外的玉石,都已經是晶瑩剔透,上品中的上品!


    褚環目光掃過那坐落在正在玉石礦脈上的仙殿,還有那緊貼仙殿的藤蔓,臉上漸漸露出狂喜之色。


    “高興個屁!你家掌門傻,你他娘的更傻!”一道猖狂的聲音傳入耳中,褚環臉上的狂喜之色漸漸褪去,取出百寶囊,意念投入其中,一遍一遍的洗練長劍。


    這個聲音,他隻是轉念間,就想明白是什麽東西了,除了郭非讓他小心的那什麽噬仙藤外,還能是什麽玩意呢?


    區區狂言,想要亂他心智,還差的遠了!


    “你們師徒確定要去蓬萊打探消息?”郭非收了褚環,看向侯宣師徒。


    “不錯,還望掌教真人成全。”侯宣感應著郭非體內那爆炸般的法力波動,心中震驚於郭非實力增長速度之快,但也不會改變初衷,他沒有那麽不要臉的投入郭非門下,也就隻能外門跑腿,掙些辛苦錢了。


    “也罷,你們師徒將東西煉化後,就去吧。”郭非將兩個百寶囊分別賜給兩個人,站起身,施施然走向後院。


    侯宣、侯茂臉上露出笑容,趕緊讓開後門,等郭非過了後門,他們方才進入店麵,不吃燒烤的他們,湊那個熱鬧,還不如在店麵裏煉化法寶,起碼不浪費時間不是。


    “謝過掌教真人厚賜。”兩人拜過,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和驚訝,長生道觀的底蘊,恐怕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深厚的多!


    “嗬嗬~~好好努力,貧道自不會虧待了你們就是。”郭非聲音飄入耳中,兩人再拜。


    剛進後院,郭非有點發愣,這個小小的院子,人滿為患啊!


    “哈!朕的妃子回宮了!”一聽到這個豪爽的聲音,郭非十分自然的回了個白眼。


    這位自稱朕的家夥,比他高一屆,剛剛畢業沒多久,叫做秦真,據他自己說,秦是大秦帝國的秦,真是大秦帝國真正皇帝的真!


    記的,剛進學校,那時的郭非是個萌新,學校迎新,郭非碰見的就是這貨。


    以前小學、初中和高中,他的外號一直都是‘痱子’,但上了大學,碰到這位學長迎新之後,十幾年‘痱子’被收入後·宮,變成了‘妃子’。


    秦真是本地人,家裏老爹在招商局,雖然不是一把手,但也算是當官的,本人嘛,為人熱心,講義氣,就是嘴巴上,愛開玩笑,而且開起玩笑來心裏沒點b數,不熟悉他的話,很容易讓人下不來台,遭到老拳伺候都不奇怪!


    “陛下,你不是去行宮了嘛?怎麽又移駕紫禁城,也不提前說聲,我們也好提前接駕嘛!”郭非一如往常的開著玩笑。


    “哎~~別提了!”秦真歎了口氣,在關雙雙、趙浩、趙燕、呂葉還有蒙怡等人的鄙視下,十分鎮定的擼了一串,咂咂嘴道:“朕這不是被太上皇拉進組織了嘛,得要業績啊,所以出來收稅嘍。”


    “非哥,這家夥現在就是個臭要飯的,出來化緣了!你的手機呢?微信群裏,被這家夥刷屏了。”趙浩翻著眼皮,他和秦真有點小矛盾,原因嘛,自然是因為秦真的那張嘴。


    “咋跟哥哥說話呢,小耗子,朕在這紫禁城裏,多照顧你,你就這麽編排朕呢?”秦真嘴裏的紫禁城,是整個安西市,皇宮自然是學校,嗯,心大著呢。


    趙浩翻翻眼皮,沒說話,倒是看著郭非的眼神,有一點深深隱藏起來的畏懼,有些不自然。


    郭非心中歎了口氣,那天,他實在有些魯莽了,做事不經過腦子,他們的關係,恐怕很難回到從前,如果隻是知道他是修道士還好,但他真不該在這些兄弟姐妹麵前,那麽暴烈的殺人。


    現在回想到以前做的事情,感覺就像是神經病一樣,嗯,間歇性神經病?


    不該在趙浩等人麵前暴烈殺人,不該和那血女發什麽誓,不該答應那雲風去什麽東海,不該和張三豐鬧什麽別扭,哎~~總之辦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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