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後,我立即將這件事在電話裏告訴了閨蜜菜菜。


    菜菜是我大學同學,我們大學四年基本上是形影不離。她是個大xiong貌美的女漢子,和我一樣毒舌。不同的是,我是生氣時才會啟動毒舌模式,而她的毒舌模式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開啟。


    菜菜從小也是父母離異,所以性格要強,辦事能力也強,是我崇拜的事業型楷模。


    我結婚時她特意從雲南飛來當我伴娘,然而自從我結婚懷孕之後,也許是她工作太忙碌,我們聯係的時間日益減少。


    而這次,在聽說我被帶綠帽的消息後,她立即從雲南出發,隔天就站在了我麵前。


    當打開門看見她時,我眼淚瞬間就湧出來了。


    然而當聽見她開口時,我眼淚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菜菜說的是:“我靠,你怎麽腫得跟氣球似地?”


    我氣結:“你這樣侮辱一個準失婚婦人受傷的心靈,是會遭報應的知道不?”


    菜菜張開雙手,道:“過來,阿姨抱抱,別怕啊,有我在呢。誰他媽敢欺負我們寧真,老娘一刀騸(sàn)了他。”


    “那個字讀騸(shàn),你這平翹舌不分的毛病是一百年也改不了啊。”我立即屁顛顛跑去投入菜菜懷抱。


    啊,軟綿綿柔嫩嫩的三十六寸d罩&杯xiong果然是安慰人的利器啊。


    晚上等哄完小猴子睡覺後,我與菜菜來到小區對麵的海鮮燒烤攤前吃宵夜。


    因為要哺乳,所以我不能喝酒,實在是掃興,隻能埋頭吃食物。


    記得當時我們倆女漢子叫了一大盤泡椒蟶子,一大盆香辣小龍蝦,兩個烤腦花,十個蒜香扇貝,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十串掌中寶,十串脆骨,十串魷魚須,十串裏脊肉――全都吃得幹幹淨淨。


    看,我綠帽子戴得都壓斷頸椎了,居然還把當時吃了什麽記得清清楚楚。


    什麽是吃貨的最高等級,我就是吃貨的最高等級!


    吃著吃著,我打個飽嗝,想起了董承業――他沒變心前倒是很喜歡帶著我來這裏吃東西。


    其實我這人ting好哄的,每次生氣時,董承業隻要說一句話“走,我帶你去吃東西”,我就馬上不生氣了,小跑步屁顛顛跟著去吃肉。


    可是這一次,他是犯了大錯,就算是給我一噸肉也挽回不了的大錯。


    燒烤攤生意ting好,我旁邊就是一對情侶,估計正在熱戀中,那男的不停地讓女的多叫些東西吃,女的矜持著說夠了夠了。


    我邊狠狠地咬著羊肉串邊在心中暗念道:吃吧,姑娘,你現在不多吃點,明年說不定他就帶別的姑娘來吃了。


    明年,燒烤攤前知有誰啊。


    知道了我剛才的心路曆程,菜菜喝口冰啤酒,鄙視地看我一眼,道:“親愛的你能有點出息不,整天想的除了吃就是吃。人科學家都研究出來了,說人吃飽飯之後身體&內大多數血液會聚集到腸道之中,到達到腦部的血液就會減少,人就會變笨。你說你一個人變笨了倒沒什麽,問題是那些同學都把我和你當成是一個小團體,你這樣會拉低我們小團體的智商平均值(zi)的。”


    “是平均值(zhi),謝謝。”我長歎息。


    鄙視完菜菜的平翹舌後,我抬頭望著天,城市的天空隻有昏黃殘缺的月牙以及寂寥的幾顆星。耳邊忽然響起菜菜很正經的聲音:“寧真,我知道這句話會讓你生氣,但我還是得說。”


    菜菜與我相識八年,八年中,她隻用這種正經的聲音對我說過三句話。


    “寧真,我知道這句話會讓你生氣,但我還是得說――你她媽頭真是大啊。”


    “寧真,我知道這句話會讓你生氣,但我還是得說――你她媽大腿真是粗啊。”


    “寧真,我知道這句話會讓你生氣,但我還是得說――你她媽字真是醜啊。”


    這三句話非常殘忍殘酷地打擊了我的自信自尊,但因為是事實,所以我無力反駁,隻能在半夜偷偷把菜菜囤積在寢室的方便麵給全部捏碎。


    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我ting直背脊,告誡自己無論菜菜如何打擊我,都得顫抖著嘴角一笑而過。


    然而菜菜說的卻是:“寧真,我知道這句話會讓你生氣,但我還是得說――去年你們辦婚宴的頭一天,不是招待我們這群朋友在ktv包房裏玩嘛,董承業卻趁著你去上廁所時,借酒意故意吃我豆腐。”


    聞言,我先是愣住,隨後憤怒如同滾燙的岩漿般噴發!


    我都想直接把董承業抓來放鐵板上燒烤了!


    董承業和菜菜那次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可他卻精蟲上腦調&戲我的伴娘,調&戲我多年的好友!


    婚宴前我和董承業在ktv裏包了最大的包廂,邀請我們雙方好友去裏麵唱歌。菜菜人美xiong大身材高挑也會打扮,當時在ktv包房裏,基本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動手吃菜菜豆腐的,居然是新郎董承業!


    菜菜繼續道:“當時你有點醉了,搖搖晃晃的,我和你那個幹嫂嫂楊蓉扶著你去包廂洗手間,在門前等你時,有人忽然從後抱住我,叫了一聲“老婆”,那手臂故意碰到了我xiong上。我回頭看見那男人居然是董承業,他雖然搖搖晃晃裝做醉了,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那眼睛裏根本充滿了故意以及清醒。我和你身高不一樣,身材不一樣,衣服顏色不一樣,發型也不一樣,怎麽可能認錯!當時他那個幹哥哥白洪文也在場,還裝作開玩笑地提醒他,說‘誒誒誒,你這小子不要裝醉故意吃人家豆腐哦’。結果第二天,他搶了我的手機,說是要打遊戲,結果卻在翻我的電話號碼。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已經扯證的份上,老娘敢當場卸了他胳膊信不信!”


    我這才回想起來,那天我從洗手間出來後,菜菜臉色很不好,而且隔天婚禮時也沒有與董承業說一句話,後來婚禮儀式結束,董承業開玩笑搶過菜菜手機說想要玩遊戲,結果菜菜很生氣地把手機搶了過來。本來那次菜菜說要在我們這玩幾天,結果當天就說有事直接走人了。


    而且,那天之後,菜菜也開始與我減少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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