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宇被方躍一番猛烈的嘴炮火力徹底壓製,不敢相信方躍敢罵他,方躍語速太快,他都反應不過來,完全懵了,一時詞窮氣結,竟不知該反駁方躍哪一句。


    因為憤怒和窩火,整張臉漲的通紅,眼珠子都快紅了。


    “你……你個廢物……你顛倒……”劉光宇氣喘語結道,就要暴走。


    方躍不給劉光宇多說的機會:“廢物?廢物怎麽了?我高興!你翻來覆去就知道廢物廢物,能不能換點新鮮詞?我廢物,你能奈我何?借你一百個膽子,你有種敢動我試試?”


    方躍將廢物說得理直氣壯,反正廢物是前身的事情,和他沒多大關係。


    一邊說著,故作得意麵帶嘲笑,一幅“就罵你了,你咬我啊”的樣子,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甚至故意靠近劉光宇擺好被打的姿勢賣出一個大破綻……


    這樣你都不打我,算我輸!


    為了嘲諷劉光宇動手,他真是蠻拚的,心中莫名悲涼,可憐我一世英名呐!


    劉光宇怒不可遏,被這樣羞辱如何能忍,而且對方還是個煉氣期的廢物。


    頓時,怒發衝冠失了智,突然暴起,右手成爪,手上光芒流轉,真氣勃發,卷起氣浪,直襲方躍的脖子,就算不能殺方躍,也要讓這廝閉上鳥嘴!


    方躍早有準備,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豈會讓劉光宇得手,哪怕劉光宇乃是築基六階的修者,高出他一個大境界,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也別想擊中他。


    別忘了他有青鱗躍龍江步法壓身,雖然還未完全掌握,也能派上一定的用場。


    方躍身形輕靈,倒滑三步,險險避過劉光宇這一爪。


    劉光宇右手帶著勁風從他耳邊擦過,轟的一聲擊中身後的書架,書架木屑紛飛,被轟出一個大窟窿,周圍的秘籍也受到波及,兩本秘籍化為碎片,這一擊的威力可見一斑。


    方躍心驚不已,築基六階含怒一擊威力果然了得,一不小心腦瓜都被捶爆。


    不過,小子,你攤上大事了!


    旁觀十餘人錯愕不已,驚怪的看著方躍。


    方躍不過練氣五階,他們看得清楚明白,劉光宇築基六階,實力天淵之別,突然發難,近在咫尺,方躍竟輕而易舉躲開,怎麽做到的,不可思議!


    若換做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絕對躲不開劉光宇憤怒一擊。


    感受到眾人震驚的目光,方躍麵色毫無波動,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基本操作,用得著這麽驚訝?


    劉光宇一擊不中,同樣驚愕不已,不明白方躍為何能輕易避開。


    不過此時,一擊之後怒意泄了不少,恢複了些理智,看著被他一爪轟出一個大窟窿的書架和兩本化為碎片的秘籍,臉色由紅轉青,眼中露出些許慌亂。


    他後悔不跌,暗恨剛剛太衝動。


    這下好了,不僅在閣中打鬥,還毀壞了書架和秘籍,罪加三等。


    按照道跡閣的規矩,私自打鬥受二十鞭刑,那布滿倒刺刑鞭每一次抽下去都會帶走一層血肉,二十鞭子下去半條命都沒了,單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就在劉光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之際,一根毛筆爆射而來,又戛然而止,動靜交替神乎其技,恰如其分懸停在劉光宇眉心半寸處,毛筆尖端寒光吞吐,散發出鋒銳之氣。


    毛筆襲來,劉光宇根本來不及躲避,這毛筆若是再前進半寸,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令他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得一個激靈。


    出手之人自然就是坐鎮道跡閣的骷髏老頭,此舉顯然是警告劉光宇。


    “道跡閣重地,豈是你撒野之地,毀壞書架秘籍,理該重罰,不過念你無心之失,就從輕發落,罰你去陰玉礦山采礦一月,賠道跡閣三百靈珠的損失,你自去執法堂領罰。


    另外,你乃內門弟子,卻主動攻擊親傳弟子,也有違門規!”骷髏老頭依舊坐在椅子上,不悲不喜冷冷道,話雖帶有斥責,但語氣卻沒有半點波瀾。


    老頭說著,收回毛筆,滿含深意的看了方躍一眼,警告的意味極為明顯。


    方躍觸及老頭的目光,便知老頭在警告他,顯然看出他之前是有意為之。


    方躍滿臉無辜,怪我咯?你若早點控製局麵,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坑他又沒什麽好處,我像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麽?!


    對於老頭從輕發落,他到沒什麽意見,老頭倒是提醒了他,原來劉光宇是內門弟子。


    門中等級森嚴,尊卑有序,親傳弟子高於內門弟子,按照門規,內門弟子主動攻擊親傳弟子,屬於以下犯上,輕者五鞭刑,重則甚至直接清理門戶。


    別看陰傀門修行道統頗為陰損陰暗,但卻一直以正道門派自居,規矩嚴謹,賞罰分明。


    “拜見劉師叔,弟子一時衝動,還請師叔勿怪,感謝師叔開恩從輕發落……”劉光宇一揖到底,惶恐不安,畢恭畢敬,格外乖順,哪還有方才的盛氣淩人。


    劉光宇鬆了一口氣,相比起二十鞭刑,采礦輕鬆太多,隻是賠償三百靈珠,他沒個一年半載怕是湊不齊,三百靈珠對他而言是個天文數字。


    原來兩人都姓劉,難道是親戚,怪不得從輕發落,方躍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老頭眼皮都沒抬,沒理會劉光宇,沒有後續,繼續專心做他自己的事情。


    見老頭不再理事,劉光宇收起乖順姿態看向方躍,吃了悶虧,在同門師弟麵前丟了顏麵,如何能甘心,卻見方躍麵帶微笑,隱含戲謔之意,更為窩火。


    此時他哪裏不明白,剛剛一切都是方躍故意為之,挖了一個坑讓他跳。


    “你敢陰老子!別讓老子逮著機會,仔細你的皮肉!”劉光宇咬牙切齒道。


    “還敢口出狂言威脅我?要不咱們去執法堂理論理論!”方躍有恃無恐。


    其實他壓根沒打算追究這以下犯上之罪,真扯到執法堂,十有八九驚動對方的師傅。


    到時候估計也沒什麽結果,何況,他哪有那閑工夫和劉光宇扯皮,很忙的好吧。


    “你……”劉光宇臉色陰晴變幻,憋屈至極。


    他可不願意一嚐刑鞭的滋味,事情鬧大還會被師傅責罰,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能忍也隻能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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