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無染又親了一口她的臉蛋,“我就知道我的小娘子憂國憂民,這種濃情蜜意時刻也能想到國家,為夫真是有些吃醋。”


    “去你的。”秦攏月顯然不吃他那一套,毫不留情地收回自己的手。


    再次回到攝政王府之時,王府的下人皆歡呼雀躍,王爺和王妃是一道回來的。王妃雖然臉上一直強裝著麵無表情,卻還是因為表演不合格,幾次露出微笑。王爺更是從回來便是滿麵春風,哪如平日裏的陰沉。


    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王爺和王妃這是和好了,府中之後的日子又要安寧祥和,他們也不用在提心吊膽了。


    大紅的宅子,呼無染看得很是刺眼,幾欲下令讓下人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給撤了。要是秦攏月再因這莫須有的事置他的氣可就不劃算了,再說太後那裏估計是炸了鍋,哪有閑心管他的家務事。


    隻是他還未開口,就被秦攏月止住,他不解地看向秦攏月。


    秦攏月的目光直指人群中的紫萱,後又腳下生風去了後院。


    呼無染鬧不懂秦攏月的意思,追著她去了後院,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又變了臉。這女人,他果真是弄不懂。


    “你這是又怎麽了,你還需要我提醒你一遍嗎?這些可都是你的主意,你現在又在吃哪門子的醋。”呼無染實在頭疼,早知道他以前說什麽也不答應她提的餿主意了。


    誰知秦攏月並無半點醋意地道:“我並不是吃醋,隻是紫萱的性子我知道,你若是在那麽對人麵前叫他們撤了那些,必會覺得顏麵掃地。這讓她以後還怎麽在王府裏麵的人抬起頭,我仔細想想,也是我心小,到頭來也隻是她對你空有意罷了。等會兒我自會叫她過來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事情過了以後,也會為她正名,解釋清楚。”


    呼無染覺得她一時成熟了不少,點了點頭道:“你們女人家的事情我確實不便插手,你等會兒跟她說清楚。”


    他估摸著也該有兵部的消息了,便出了門去找暗衛詢問情況。


    秦攏月也叫雙喜喚來了紫萱,紫萱知道王爺和王妃二人已經和好,又深知王妃為人不會是對她耀武揚威的。於是忐忑著心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坐吧。”秦攏月斟了杯茶給她後,獨自品嚐,斟酌著言語。


    紫萱依言坐下,隻是眼前的茶怎麽也喝不進去。隻好等著秦攏月先開口。


    都說等待的時間是最為漫長的,一點也不假,紫萱隻做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覺得再也坐不下去。


    秦攏月也適時開了口,“其實今日我叫你來是為了賠禮道歉,王爺迎娶你的事不過是一個幌子。你也應該知道當今天下看似安生,可是宮內卻並不太平。為了讓皇上重新鞏固朝政,必定得把他幕後的太後絆倒。你也知道王爺的樣貌出眾,太後那老巫婆自然也窺覷著他。奈何我們之間感情深厚,這是眾所周知的,於是……”剩下的她隱了,又繼續道,“沒有和你商量做這些,隻是為了把戲做得逼真。我希望你為了天下百姓著想,也不要怪罪我。”


    紫萱隻覺得一陣頭暈,怪不得她這些天對王爺的關心,王爺統統拒絕。她本以為王爺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對她的情,現在看來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她擠出了一抹微笑,“紫萱自然是不會介意的,隻是希望王妃不要介意紫萱曾對王爺有非分之想。原本紫萱是不抱一點希望的,誰知道卻得來意外之喜,您是紫萱的恩人,隻是在感情麵前,我選擇了暫時忘卻這些。現在我會斬斷情絲,隻希望王妃不要在意之前的事。”


    秦攏月瞬間覺得紫萱也不過是個可憐的紅塵中人罷了,感情這種東西確實是不能控製的,她也說不上來什麽時候對呼無染動了情,什麽時候就認定了這個人。


    呼無染剛出了門,就有暗衛來報兵部門口有異常,於是他便匆匆地一人趕了過去,就怕如果帶了侍衛的話會打草驚蛇。


    到了兵部門口,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兵部的侍衛認出了這是攝政王,也不敢多加阻攔就讓他進去了。


    果然,張寒並沒有趕出來迎接他,本熱鬧的兵部,進了裏麵之後卻空無一人。呼無染招來門口的侍衛盤問:“兵部侍郎哪裏去了?”


    一人扭捏了半天才道:“有要事回家了。”


    “哦?因為私事置偌大的兵部不管,你不要告訴本王他領著那些人回去耕田了。”


    “張大人,張大人隻是出去巡查去了,一會兒就回來。王爺您別急。”另外一個侍衛倒有眼力見兒,忙布上茶和點心,安撫呼無染。


    呼無染來此就是為了抓張寒的把柄,可不是為了喝茶吃點心的,他剛想繼續盤問下去,就聽不遠處一陣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快來人給本官看座,可累死本官了。逍遙王爺可真會給我找事兒,本官這一大把的年紀看到那新型兵器也是嚇了一跳。你給本官擠什麽眼哪,眼睛抽風就不要在我麵前礙本官的眼!”張寒並不知道手下的深意,以為他是眼睛抽風。


    呼無染早就聽到了張寒咋咋呼呼的聲音,出來道:“張大人,本王聽聞你剛提及逍遙王爺,不知逍遙王爺給你找了什麽事兒呢。”


    張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嚇破了膽,“攝,攝,攝政王爺!”他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不知攝政王爺親臨,有失遠迎。王爺您剛是聽岔了吧,臣哪有提及逍遙王爺。”


    “哦,那我剛才過來時你不知去了何處,可否請張大人解釋一下?”呼無染不急不躁地道。


    張寒不假思索地道:“老臣年齡大了,身子骨有些不適,適才出去走了走。”


    “張大人的去向真是有趣,我這問了三個人得到了三種不同的回答。一是說你有要事回家,二是說你去巡查,這三嘛說是出去走了走,張大人會不會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呼無染和他打著太極,這老狐狸。


    張寒一拍腦袋道:“王爺英明,老臣確實是昏花了,老臣其實是因為家中有事才不得不回去,但是又不能就這麽回去,於是就沿路巡查了一下,也起到了鍛煉的效果。”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吧!”呼無染厲聲斥道,“你的事太後已全都知曉,以及昨日你和兩位王爺在貴府談的事。現在本王隻是想考驗你究竟忠不忠誠,既然你無心悔改,就別怪本王派人捉拿你了!”


    張寒腿一軟,他哪知道這一切都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他跪在呼無染旁邊求著饒:“王爺饒命哪,老臣全都招,全都招。但求您留臣一條性命,臣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若是我當時不從,依照逍遙王和靖安王的脾性,定是要我的命無疑啊。”


    呼無染乘勝追擊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不過前提是聽從本王的意思行事,不然本王也讓你瞧瞧本王的厲害!”


    呼無染交代完了一切便回了王府,接下來的就是等待時機了。


    拓跋野和拓跋真尋了個機會出了皇宮,找到了張寒,商定合適的日期。


    “張大人,那兵器你們也該熟悉得差不多了吧,是該找個合適的日期讓這天變了。”拓拔野不鹹不淡地道。


    張寒拿著茶杯的手一抖,又很快地整理好了情緒道:“都已經熟悉好了,還請王爺選擇良辰吉日。”


    “事成之後,我兄弟倆定忘不了張大人的功勞。”拓拔野許下了承諾。


    “多謝王爺賞識了。”張寒此刻要做的就是拖住兩位王爺,托人把消息稟報給呼無染,如果一個不小心他的小命當場就沒了。


    拓跋野和拓跋真這次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本以為能誘騙小皇上拿出伏虎令,可直到現在也未成功。每次詢問小皇上,小皇上皆裝無辜把話題繞到了別處。拓拔野沒工夫再耗,這才主動來找張寒,因心裏存著別的事,並未發現張寒有任何的不妥。


    屋裏的氣氛一片祥和,殊不知危險正在慢慢降臨。


    呼無染率領眾兵包圍了兵部,讓拓拔野和拓跋真二人插翅也難飛。直到呼無染到了內屋,拓跋野和拓跋真才察覺不對,和那小皇帝呆久了,他們竟連最基本的防衛意識也沒有了,他們扼腕。


    發現張寒叛變後,拓拔野第一反應就是要宰了這老雜碎,誰知道這老東西跑得倒是挺快,他對峙著呼無染,“不知攝政王來此所為何事。”


    “自然是捉拿欲造反之人!”他手一揮,一個難民模樣的人被仍在了他的前麵,還有一堆怪異的武器,“靖安王私自練兵,逍遙王私下練兵器,我想這都不該是一個王爺做的事吧。證據確鑿,不知二位王爺還有什麽想反駁?”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拓跋真也不繞彎子,拿出了隱藏在扇中的武器,這也就是他這種天還拿著扇子的原因。


    “上!”呼無染冷聲下令。


    拓拔野和拓跋真二人見腹背受敵,已被團團包圍,兄弟二人背靠著背,不露出自己的弱點。兄弟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不少侍衛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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