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上前一步,先安撫好拓跋焰的情緒,讓他平靜下來之後,才靜靜的開口:“焰兒,此次我和無染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告。我們已經在暗中調查到拓跋野和拓跋真確實對於帝位有著覬覦之心。”


    拓跋焰冷笑一聲:“朕早就發現了!隻是苦於一直受製於人,無法找到證據!一旦讓朕抓到他們的把柄,朕一個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這天下是父王留給朕的,朕絕對不允許他們染指!”


    呼無染心裏也很感慨,頗有一種吾家男兒初長成的欣慰,他說:“不僅如此,我們還發現了拓跋野的秘密養兵地點。雖然在到達那裏之前他們的士兵都已經撤離了,但是可以估計大致上有上萬數量的兵士。”


    “並且,我們還抓到一名拓跋真安插在我們府中的內應。她叫綠蕊,她手中有一副拓跋真地下兵工廠的結構圖,等她畫出來,我們就可以將拓跋真的秘密工廠揪出水麵。”


    拓跋焰聽後大怒,他一把將書案上的東西盡數掃到地上:“什麽!他們竟然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養兵!造武器!他們這是赤裸裸的要造反那!攝政王,你要幫朕,月姐姐,你們一定要幫朕!”


    呼無染雙手作揖,恭敬的回複道:“皇上,臣等必將竭盡全力,鏟除拓跋真和拓跋野一幹人等。隻是如今時機未到,還需要皇上繼續忍辱負重。等到時機成熟之日,必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秦攏月打算去竹林裏看看綠蕊的兵工廠地圖完成沒有。


    可是等她匆匆趕往竹林中的木屋,卻赫然發現一幕慘相。


    綠蕊橫臥在木屋之外,勃頸處一道極深的劍傷,鮮血留了滿地,已然死去多時了。


    秦攏月見狀心裏便是一驚,立馬意識到了什麽,便走到書桌上,卻見到桌上的圖紙上隻有一道線,根本什麽都沒有,想來綠蕊早已經被人滅口!


    該死,她怎麽就沒有想到滅口這一點呢?!這圖紙也沒有拿到,真是百米難得一疏忽就讓人鑽了空子!


    呼無染見到這個狀況自是明白了,眉頭緊擰的開口道:“想來是拓拔真的人,真沒有想到拓拔真的手腳這般的快!”


    秦攏月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對著門外的夢雲說道:“夢雲,找些家丁過來把綠蕊拖出去好生的葬了吧!至少還是一條命,這說沒了就沒了,也怪可惜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綠蕊,隻是正如呼無染所說的那樣,綠蕊早已是一步死棋子,從她入秦府的那一刻便注定了這樣的結局。


    “是!”夢雲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現在秦府的危險已經解除了,隻需要再多加些人手,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無染,這件事情還是你進宮對焰兒稟報吧!那拓拔真那邊想來要棘手一些,我讓李剛去盯著點,拓拔真既然對那地下工廠如此上心,我就不信他不出門!”


    說著秦攏月掃了一眼死得十分難看的綠蕊,搖了搖頭,果然在古代人命不值錢,想殺就殺,沒用了更要殺!


    呼無染聽到秦攏月這麽一說,也十分讚同她所說的點了點頭,說道:“關於殷穀淩的那些事情,我派玄寧去查那些大臣,這樣進度要快很多。”


    “這樣也好!殷穀淩是必然要除的!我這便去酒館那邊找師傅幫幫忙,讓他幫我留意拓拔野那邊!依著師傅的武功就算是有危險也能很快的逃出來!”秦攏月應了一聲便想了想說道。


    於是,秦攏月與呼無染便開始分工行動,自己徑直去了酒館,卻瞧著有幾個看著穿著兵服的人走進了酒館,立馬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方華此刻正在記賬,聽到一陣嘈雜聲,眉頭一擰,卻瞧著幾個黑頭土臉的差役走了進來,坐在了一邊的角落便嚷道:“小二,給爺幾個上幾壇子上好的酒!”


    方華讓一邊的小二過去招呼那幾個男人,卻又見著秦攏月走了進來,心裏便是一喜立馬準備迎過去,卻瞧見秦攏月伸手製止住了他,便坐在了那幾個男人的一邊。


    小二本是招呼了那幾個男人,卻見到他們的老板正準備說話,卻聽到秦攏月開口說道:“小二,給我來一壇女兒紅,再上一斤上好的牛肉!”


    那小二也是一愣,回頭看向方華,卻見方華示意他趕緊去,他也不多言多語立馬往後麵跑去。


    沒一會兒,秦攏月和那幾個差役要的東西都上到了桌上,今天興許是因為芒種季節,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喝酒。


    “你們說這啥時候是個頭啊!”一個嘴角長了一顆痣的男人開口說道。


    “誰知道呢?老李,你沒看到王爺還說讓我們抓緊點時間呢!隻是這畢竟是人手工的事情,怎麽急的過來!”另外一個一字眉的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話落入了秦攏月的耳裏,心裏便是一喜,王爺?哪位王爺?拓拔真還是拓拔野?


    “對呀,那兵器的事怎麽急的來?哎!真是苦了我們這些當監工的!”那張痣的男人也歎了一口氣猛地喝了兩口酒說道。


    “別說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另外一個沒有說話的男人開口了。


    而秦攏月在聽到這話立馬明白了過來,丟了一塊牛肉在嘴裏,便起身往樓上走去,方華見狀立馬跟了上去,等到秦攏月走到她的書房時便瞧著方華也走了進來。


    “主子,可是有什麽事情?”方華本就為人機警,自然明白秦攏月的用意。


    “待會你跟著那幾個男人,看看那幾個男人去了什麽地方!切記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秦攏月隨意的翻看著賬簿說道。


    方華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便又下了樓,卻正巧看著那幾個男人走了出去,便立馬快速的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此刻的方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子,快速的跟了上去。


    秦攏月一直在屋內等到天已經黑盡方華才回來了,見到方華回來心裏的那塊石頭也放下了,急忙的問道:“可是知道了地方?”


    方華猛地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說道:“嗯!主子,那裏有重兵把守,我是沒有辦法靠近!離這裏也不遠,林家村附近的!”


    秦攏月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了一絲的會意的笑,點了點頭,說道:“好,隻要知道地方就好辦了!方華,這段時日你讓李剛去拓拔真的府邸附近守著,看看拓拔真都見了一些什麽人!”


    方華也是立馬會意,應了一聲,問道:“主子可是要策了這些王爺?”


    “策了?嗬嗬……”秦攏月直笑不語,真是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方居然還會這麽湊巧的便知道拓拔真的地下工廠,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華見秦攏月沒有回應,愣了一愣,卻又聽到秦攏月問道,“我師父人呢?”


    張無名前段時間帶著藍初蝶回到幽花穀中見自己多年未見的妻子尤雪花,結果尤雪花見到張無名居然帶著昏迷不醒的女兒回來,頓時接過女兒之後,就將張無名趕出了穀外,並言明,要是女兒醒不過來的話,張無名就別想回家,她也不會原諒他。


    所以張無名無奈之下,隻好再次回來投靠秦攏月了。


    “張師傅?他好似在酒窖裏麵……”方華話還沒有說話便感覺到一陣風飄過,便見秦攏月已經沒了身影,摸了摸腦袋為張無名開始擔憂了……


    秦攏月此刻怒極敗壞的踹開了酒窖的大門,便瞧著張無名早已經醉醺醺的坐在酒罐子之中,還打了一個飽嗝,這讓秦攏月真是又氣又好笑。


    張無名紅著鼻子看著秦攏月,眼睛微眯著開口道:“丫頭,你來了?來,陪為師喝兩杯!”


    秦攏月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立馬快步的走了過去奪過新開的一罐子酒,說道:“師傅,照你這樣吃,遲早把我吃窮!”


    “怎麽會吃窮?不是還有呼無染那小子!嗝……”張無名醉醺醺的開口道,又拿過一壇子酒猛地喝了兩口,“好酒!”


    秦攏月真是肉痛的看著被張無名糟蹋的酒,忍了忍兩口氣,說道:“師傅,我有個是要拜托你!你隻要給我辦好了,別說我這酒窖裏麵的酒,就是皇宮中的酒我都有辦法給你弄來讓你喝個夠!”


    這話一出,張無名本是渾濁的眼裏麵澄明了不少,但轉眼一想一般秦攏月拜托自己的事定然不是什麽好事,立馬興致便打消了,隨口說道:“我想這皇宮的酒,老頭我是喝不上了!這酒窖的酒就夠了,夠了!”


    “死老頭!”秦攏月咬牙切齒的一把拽起了張無名,卻又立馬換做了一副笑臉,“師傅,你若是不幫徒兒,徒兒可是會真的把你攆走的,這樣你就沒有酒喝了……哎,這沒酒的日子該如何是好呢?”


    秦攏月故意撇了兩眼張無名的表情,便見張無名好似在思考的樣子,又見他好似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說道:“好,你要我做什麽事情?”


    “真是徒兒的好師傅!”秦攏月眨巴眨巴眼睛,輕咳了一聲,說道:“師傅,你替我去盯著拓拔野吧!”


    “什麽?你讓我幫你盯著拓拔野?!”張無名的雙眼睜著透圓,看不出來一點的醉意。


    “對呀,這靖安王府的斜對麵正好是一家酒樓,師傅你老人家可以在裏麵醉生夢死,賬劃在我的頭上!”


    而在另外一邊秦府裏麵,秦嘯天握著令人棘手的虎印,眼睛也是泛著酸意,他知道這枚虎印意味著什麽,隻是沒有想到她最後還是選擇把這枚虎印交出來。


    “看什麽呢?”蕭婉兒抱著自己的大胖小子,樂嗬的走進了書房,便瞧著秦嘯天若有所思的拿著什麽,心裏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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