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難道等會兒李良柱還會回來嗎?沒關係,到時候咱們裝死就好了,放心,我不會丟下你自己一個人走了,咱們兩個要走一起走。”秦攏月說道。


    這時門突然開了,李良柱春光滿麵的笑著走了進來,“呦,娘子,你醒來的可真夠快的。”


    本來李良柱是去準備那些東西了的,也沒想到秦攏月會醒來的這麽快的,不過在路過柴房門口,卻聽見了柴房裏麵有動靜,就偷偷的透過門縫看到了已經醒了過來的秦攏月,還幫雙梅將綁在雙梅嘴上的布條給解了開來,就笑著推門走了進去。


    秦攏月一見李良柱那欠扁的笑臉,就恨不得想要上去狠狠的揍李良柱一頓,所以秦攏月臉色十分不善的看著李良柱,說道:“李良柱,我警告你,快點把我放了,還有,誰是你娘子,臭不要臉的,你要是不把我放了,等我出去之後,有你好受的,哼!”


    誰知道,李良柱聽了秦攏月的這句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十分高興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現在還不是我娘子,不過你馬上就是了,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我李良柱的妻子了,哈哈哈,到時候既然你嫁給了我李良柱,就得聽我的,不然我就有你好受的!”


    “呸,想讓我嫁給你,想得美。”秦攏月一聽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朝李良柱的方向,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說道。


    李良柱躲過了秦攏月吐過來的口水,走到秦攏月的麵前,蹲下,用手勾起了秦攏月的下巴說道:“嗬嗬,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今晚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那就是鐵板上的事實了,看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到時候就算你和你家裏人不同意也不行了!”


    說完李良柱就得意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從新將雙梅的嘴用布條綁上,為了以防萬一,也把秦攏月的嘴也給綁上了,然後沒有理會秦攏月那能把人殺死的目光,轉身出了柴房,估計是繼續布置東西去了。


    秦攏月看李良柱走了之後,對於綁在嘴上的這個布條十分的想要摘掉,誰知道這塊破布之前是用來幹啥的,惡心死了,自己必須要想辦法把這布條拆下來。


    但是為了防止李良柱去而不返,秦攏月就等了好一會兒,聽到李良柱出門了,應該是不知道去準備什麽東西去了,這才放心下來,再次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讓雙梅坐好別動,然後秦攏月走到雙梅的背後。


    然後自己背對著雙梅,這樣,她綁著的手,剛好可以碰到雙梅的頭部,於是秦攏月就用還能活動的手指,將雙梅嘴巴上的布條給解了開來,不過因為稍微用了點力,手腕被這粗糙的繩子勒得有點發紅。


    秦攏月幫雙梅解開了嘴上的布條之後,又和雙梅背靠背的坐了下來,開始用手,憑著感覺去解開雙梅手上的繩子,畢竟隻有雙梅手恢複自由之後,才能幫自己解開布條和繩子。


    不過這李良柱綁她們的時候,綁的還挺緊的,秦攏月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解開。


    雙梅的雙手一得到自由之後,就去幫秦攏月把嘴上的布條,和手上的繩子都解了開來,然後在各自去解自己腳上的繩子。


    “雙梅,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李良柱抓到這裏來了,他有什麽目的?”秦攏月一邊解著腳上的繩子,一邊問道。


    “其實之前我爹偷偷的找我要過錢,開始我還把自己的月錢都分給他一點,可是他後來越要越多,我沒有那麽多,他還叫我去將軍府裏偷,我不願意,之後不管他再怎麽求我,我都沒有在給過他錢了,可是誰知道他偷偷的背著我,給我定下了婚事,要我嫁給城南那張家的傻兒子,彩禮都收了,錢他都花的差不多了,現在人家張家說他不交人,就交錢,不交錢,就要他進牢房,所以他就把我綁來,硬逼我嫁給張家的傻兒子。”


    雙梅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這次李良柱是真心的傷透她的心了,如果之前她對李良柱還有一些同情的話,那現在,就隻剩下狠了,李良柱做了那麽多違背良心,毫不猶豫的出賣她的事情,已經喪失了做她父親的資格了。


    秦攏月安慰的拍了拍雙梅的頭,繼續問道:“那他剛剛說我是他娘子,那是怎麽回事?”雖然這事情秦攏月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但是還是想要從雙梅口中得知真相來確定自己的推論。


    “我也不太清楚他打的什麽主意,今天下午,我就看到他把暈倒的小姐扛了進來,綁好繩子,我求他放了小姐你,我同意嫁給張家兒子,隻求他不要為難你,誰知道他居然說他明天早上才會放了你,今天晚上他要和你成親,小姐,我們快走吧,再不走,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雙梅用手背擦了擦眼裏的眼淚說道。


    秦攏月點了點頭,道:“趁他現在出去了,不在家,我們得趕緊逃走才行,隻要逃到了外麵的街道上,或者逃到順豐酒樓那邊,就有救了。”


    雙梅信任的看著秦攏月說道:“嗯,小姐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雙梅跟著小姐,要是等會兒李良柱回來了,我可以先幫小姐擋住他,小姐你隻管跑就行了。”


    現在雙梅是恨透李良柱了,連爹都不叫了,直接喊名字了。


    秦攏月看著雙梅如此信任她,心裏也是暖暖的,說道:“沒關係,你小姐我還是會點拳腳功夫的,要不是之前大意了,一時沒有防備,才不會被李良柱這混蛋給抓住,放心吧。”


    說罷,秦攏月拉著雙喜來到門邊,一推開門,就發現,外麵已經被李良柱上鎖了,而且還上了不止一道鎖,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門比較寬鬆,一推開,門就打開了秦攏月手臂粗細的裂縫。


    秦攏月將頭上戴著的朱釵拿了下來,然後伸手將那些鎖盡量拿近一點,開始解鎖。


    秦攏月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今天帶了朱釵,要是帶了玉簪過來的話就難辦了,因為玉簪不能解鎖。


    拆房門口,李良柱因為不放心,前前後後鎖了三四把鎖,不過這些鎖對於秦攏月來說,那都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用朱釵將這些鎖全都打開了。


    雙梅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驚訝的長大嘴巴,她沒想到自家小姐居然如此的厲害,這些鎖一下子就全被自家小姐解開了,瞬間秦攏月在雙梅心裏中的地位又高了一級,雙梅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秦攏月,兩眼冒著星星。


    鎖開了之後,秦攏月拉著雙梅就出了柴房,可是令秦攏月沒想到的是,這院子裏居然還有別人,不過這個人並沒有攻擊秦攏月和雙梅,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神智好像也有點不太好,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但是不管這個女人是誰,秦攏月都覺得這跟自己並沒有什麽關係,現在自己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帶著雙梅一起逃離這裏。


    可是秦攏月拉了拉雙梅的手,想要把雙梅拉走,結果雙梅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女人,瞬間眼淚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雙梅一把掙開秦攏月的手,上前去抱住那個女人,哭著喊道:“娘,娘,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李良柱那個人渣把你弄成這樣的?娘,你說話呀,我是小梅啊,娘!”


    秦攏月被這一幕震驚了,她沒想到這個這麽落魄的女人竟然是雙梅的母親,“雙梅,你娘親從一開始之前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嗎?”


    雙梅此時哭的泣不成聲,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娘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娘還好好地,一直都恪守婦道,是個很本分老實的女人,怎麽這麽些天沒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娘,你說話呀,我是小梅呀,我回來了!”


    雙梅一邊哭,一邊搖晃著這女人說道。


    那女人目光呆滯,隻有聽到雙梅說自己是小梅的時候,眼睛才恢複了點神采,好半天才開了口,可是聲音卻沙啞無比,“小……小梅?你真的……真的是我的小梅嗎?”說罷,眼中也已經含滿了淚水。


    “是,我是小梅,我回來了,娘!”雙梅見她娘親終於認出了她,欣喜的說道。


    “我的小梅回來了,我的小梅回來了……小梅,我的兒啊!”那女人似乎也想起來了,和雙梅二人抱頭痛哭著。


    秦攏月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感歎,母愛是在是太偉大了,縱然神智不清了,卻還記得自己的女兒,這份愛不可謂不偉大。


    雖然秦攏月滿著急要走的,但是現在雙梅和她母親剛剛見麵,她也不好打斷她們母女的敘舊,隻得在旁邊等著了。


    雙梅也不顧髒,抬起袖子就給她娘擦了擦她娘臉上黑漆漆的地方,用手隨便梳理了一下她娘那亂糟糟的頭發,說道:“娘,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可是雙梅的娘此時又恢複到了那種神神叨叨的摸樣,隻是自己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雙梅看著自己的娘親變成了這個樣子,淚眼婆娑的轉頭看著秦攏月,哽咽的說道:“小姐,我想把我娘和我弟弟一起帶走,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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