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秦攏月就想出去看看,便對呼無淚說道:“姐姐出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情,等會兒就回來哈!”


    呼無淚一手拿著一個雞腿,嘴裏還塞著一大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 %……”


    雖然秦攏月一句都沒聽清呼無淚再說什麽,但是看呼無淚那架勢就知道了,呼無淚說的是,她要和她一起去。


    而且呼無淚現在嘴裏一動一動的吃著東西,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秦攏月,一手還拿著一隻雞腿,雖然形象十分的不好,但可是卻是該死的可愛,讓秦攏月怎麽也沒辦法拒絕,隻得點了點頭,走上前,一把將呼無淚抱了起來。


    而呼無淚不在,秦攏月也不在,那呼無染自己一個人呆在雅間裏也沒什麽意思,便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秦攏月出了二樓的雅間,在二樓的走廊上往下看,便看到了樓下有人在和肥豬爭執,而老侯此時已經被人打倒在了地上,半天沒站起來,桌子已經飯菜撒了一地,盤子和碗也碎了好幾個。


    秦攏月這才明白,剛剛聽到有人摔東西的的聲音,並不是有人摔東西,而是有人將老侯打了之後,老侯不小心撞到了別的桌子的飯菜,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摸樣了。


    “你憑什麽打人?”肥豬塊頭大,往哪一站,別說別的,光氣勢就很不錯了。


    “我打人怎麽了?”


    一個站在肥豬對麵,和肥豬對持著。


    那人身材還挺健碩,從手臂的粗細來看,這人應該是個練家子,畢竟看上去,還蠻有肌肉的,難怪老侯會被打的倒地不起了。


    “你憑什麽打人!”肥豬十分氣憤的又吼了一句。


    秦攏月一聽肥豬這句話,搖了搖頭,這肥豬,人太老實了,這話說來說去,翻來覆去,就這麽一句,不會變通,真是白長這麽大塊的體格了。


    秦攏月都快看不下去了,正想要下去幫忙的時候,劉掌櫃出來了。秦攏月看到劉掌櫃出來了,便將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她想看看劉掌櫃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處理,能處理好不,所以就繼續站在二樓旁觀了。


    劉掌櫃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將倒在地上的老猴給扶了起來,然後走到肥豬的麵前,對那位大漢,十分客氣的說道:“這位客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氣憤呢?”


    那壯漢見劉掌櫃來了,更加囂張的說道:“來來來,掌櫃的,你看看,我的菜裏麵居然有這麽大一隻蟲子,你看說說,這事情要怎麽算?”


    劉掌櫃上前,走到那壯漢麵前的桌子上,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菜盤上的確是有一條青蟲,隻不過這條青蟲隻是生的,並沒有煮熟,隻一眼,劉掌櫃就斷定了,自己眼前這壯漢是來搗亂的了。


    “這的確是我們的疏忽,為此我在這裏鄭重的向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在此,我也當著全酒樓的人的麵說一句,酒樓每天的人特別多,酒樓的後廚也特別的忙,有時候廚師忙不過來,就會造成這一類的疏忽,所以我再次特別聲明,以後要是有客官碰到這種情況的話,可以找我,或者找店裏的夥計,我們都會對這些事情負責。”劉掌櫃向著眾人說道。


    “那今天我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說了半天,都沒見你說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來。”那壯漢十分傲慢的雙手環胸輕蔑的說道。


    “這位客官,今天你的這頓飯,您可以要求我們將銀子退回給你,也可以讓我們重新給您換一盤新菜,這個都由你決定。”劉掌櫃客氣的說道。


    那壯漢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最後說道:“那你把銀子還給我吧!”


    劉掌櫃朝在櫃台那邊的劉福順招了招手,喊道:“順子,看看這位客官這桌菜一共多少銀子。”


    劉福順應了一聲,拿著賬本過來了,看了看那壯漢桌子上的那些菜,計算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位客官點的飯菜和酒水,一共加起來是一兩銀子。”


    說完之後,劉福順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那個大漢。


    那個大漢見人家都把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自己了,那自己要是在鬧下去,那就成了自己無理取鬧了,所以就想走了。


    眾人也以為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誰知道在那壯漢要走得時候,劉掌櫃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時整個酒樓的人都在圍觀著這場鬧劇,夥計們也都統統圍了過來。


    那壯漢見劉掌櫃攔住了他的去路,還以為劉掌櫃後悔將銀子還給他了,嘴角微微的彎起了一抹弧度,這壯漢還真希望劉掌櫃後悔了,這樣自己就能趁機將這家酒樓的名聲給搞臭了,他剛剛還以為今天是沒收獲,不能將這酒樓的名聲搞臭,隻能回去另外想辦法了,沒想到這事情居然又來了轉機。


    “掌櫃的,你這攔住我是什麽意思?是後悔了,想要將這一兩銀子要回去嗎?”那壯漢看著劉掌櫃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劉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這家酒樓的掌櫃的,說得出就做得到。”


    “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那壯漢說道。


    “現在是因為咱們還有另外一筆賬沒有算完,必須要將這筆賬算完,客官你才能離開。”劉掌櫃的目光不躲不閃的迎著這個男子的目光說道。


    劉掌櫃的這句話讓這位壯漢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便問道:“還有什麽帳?”


    “你打傷了我們店裏的夥計,還有那桌客人的飯菜和碎了的幾個碗和盤子。”說著,劉掌櫃指了指旁邊那桌被打翻的飯菜的桌子的客人說道。


    那壯漢一看,這些都要算到自己頭上,知道這事情是沒那麽容易完了,那自己要是趁這次機會將這酒樓的名聲搞臭,那自己等會兒出去之後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酬勞了,便也本著不想好好談事情的態度,囂張的說道:“我打他怎麽了?明明是你們酒樓敷衍客人在先。”


    “那好,這位客官,我問你,我們的夥計有對你出言不遜嗎?”劉掌櫃話峰一轉,扯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問道。


    那大漢一蒙,搞不清楚劉掌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隻得老實回答:“沒有。”


    “那我們家酒樓裏的夥計有打你嗎?”劉掌櫃繼續問道。


    “也沒有。”那壯漢搖了搖頭道。


    “既然我們家的夥計沒有罵你,沒有打你,是客官你先動的手,那他的醫藥費是不是應該你來出?如果你不動手打他,他也就不會撞到另外一桌的客人的飯菜,更不會打碎另外的幾個碗和盤子,而現在這一切都是客官你造成的,你是不是應該付起這個責任,將這些損失陪了再走?”劉掌櫃不卑不亢的說道。


    壯漢一時無法反駁,畢竟人家說的在理,也沒冤枉自己,他完全找不到理由來為自己辯解,剛剛的事情那麽多人都看著的,他就算是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劉掌櫃見那壯漢沒說話之後,便轉身對劉福順說道:“順子,計算一下這些損失費一共多少。”


    劉福順應了一聲之後,拿起算盤就劈裏啪啦的算了起來,而且是當著大家的麵,一項一項的算出來的,十分清晰,沒有多加一分錢,也沒有算一分錢,不一會兒,這比帳就算出來了。


    “一共是二兩銀子。”劉福順收起手中的鍵盤說道。


    劉掌櫃笑著對這名大漢說道:“麻煩這位客官付銀子吧,剛剛這些帳,我們都是當著大家夥的麵算的,完全沒有多算您一分一毫,您把這二兩銀子付清就可以離開了。”


    那大漢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了,居然比自己那一兩銀子一桌吃的還貴,有點不想給,這二兩銀子對於他來說,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心裏有點肉疼,不想給,可以現在全酒樓裏的人都在盯著他看,他要是不給,估計不僅丟了麵子,恐怕是連這順豐酒樓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了。


    那大漢思索了一番之後,咬咬牙,為了避免被群毆危險,他還是從懷裏肉疼的掏出了二兩銀子,然後訕訕的走了,隻不過在走之前狠狠的挖了劉掌櫃的一眼,心裏恨恨的說道,這次算你狠,但是下次,絕對不會讓你抓到機會就這麽簡單的了事的。


    那大漢走了之後,圍在一起圍觀的人們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口裏紛紛的誇讚著劉掌櫃做事公道,對劉掌櫃的人品更是讚不絕口。


    那漢子絕對想不到,他今天的這一場鬧劇,本來是將搞臭酒樓的名聲的,結果到最後反而給酒樓加分了,使得酒樓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比之前更好了。


    眾人散了開來之後,夥計們便將地上的飯菜都打掃幹淨,然後將旁邊那桌客人的飯菜都端了下去,重新換上了新的。


    不過今天這個事情,給秦攏月提了個醒,正所謂樹大招風,今天這場鬧劇並不是平白無故引起來的,她相信,那菜裏的蟲子絕對是那個人自己帶過來,然後放到菜裏來估計找結果鬧事的,這就是樹大招風的結果,順豐酒樓現在的名氣應該已經危害到別的酒樓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鬧劇的策劃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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