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我們現在除掉春竹的話,春竹背後的人肯定有所擦覺,現在也還不知道春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除掉春竹的話,說不定春竹背後的人還會再派人來,到時候敵在暗我在明,處境會比現在更加糟糕,還不如留著春竹,至少我們清楚她是敵人,而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可以對她加以防範。”


    秦攏月話音剛落,蕭婉兒便問道:“可是她每天下午都會定時給我送銀耳羹,這怎麽辦?我要是不吃的話,她必然會起疑心,我要是吃的話,又會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秦攏月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這樣吧,墨竹一會兒去準備個夜壺,每次春竹端來的銀耳羹都倒到夜壺裏,這樣她就不會起疑心了。”


    “萬一春竹硬是要看著夫人都吃完怎麽辦?”墨竹問道。


    “而且我們天天去清風道長那裏,單獨修行好像很不好,畢竟清風道長是男子,就算他是道長,要是接觸過密的話,還是會惹得別人說閑話的。”蕭婉兒也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秦攏月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個理,說道:“那我等會再去跟清風道長商量一下,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蕭婉兒和墨竹都點了點頭。


    於是秦攏月囑咐蕭婉兒好好休息,自己就先走了,有消息再來告訴她,不過走之前,秦攏月還是囑咐了一下蕭婉兒,讓她麵對春竹的時候,自然一點,和平常一樣,但是要注意,不要讓春竹碰她的手,她怕春竹也會武功或者醫術,要是被她碰到手,診斷出蕭婉兒懷孕了就糟糕了。


    見蕭婉兒答應了之後,秦攏月才放心的離開了。


    秦攏月離開蕭婉兒的廂房後,並沒有立刻去找清風道長,而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回去,主要是想要去看看夢煙回來了沒有,現在蕭婉兒找到了,回去告訴她一聲,畢竟她當時也跟著出去找了,找不到肯定會著急的,而且等會她還要帶她去見清風道長呢!


    回到廂房之後,夢煙立刻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主子,我有新發現。”


    “什麽發現?”


    “我今天去找夫人的時候,經過一處地方,剛好看見四姨娘出來散步,撞上了拓拔野帶著他的小妾也在散步,雖然都這幾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便擦肩而過了,不過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於是就停留多觀察了一會兒,於是你猜我發現了什麽?”夢煙說到這裏,停住了,俏皮的向秦攏月眨了眨眼睛。


    秦攏月伸手在夢煙湊過來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快說,別給我賣關子,不然等會去辦事情不帶你了。”


    夢煙一聽,等會還有事情要辦,頓時就不在賣關子了,討好的說道:“好啦好啦,我是發現四姨娘在和拓拔野小妾擦肩而過的時候火藥味很濃,在擦肩而過之後,我發現四姨娘走了兩米左右的距離,突然轉身,對身邊的丫鬟說是什麽東西掉了,就在眾人紛紛蹲下找東西的時候,四姨娘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小石頭,一下子就從手裏射了出去,正中的打在了拓拔野那小妾的膝蓋的穴位上。”


    秦攏月看她說的那麽辛苦,伸手倒了杯茶給夢煙,夢煙接過一飲而盡,跟著秦攏月在桌子旁坐下,繼續說道。


    “你是不知道,這一小石頭是又快又狠又準啊,而且我覺得四姨娘要是沒內力,沒練過的話,根本不可能打得那麽狠,那麽準,打得拓拔野那小妾,腳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屎,那樣子笑死我了。”夢煙一邊笑,一邊說道。


    秦攏月聽出了夢煙話裏的關鍵後,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四姨娘會武功?”


    夢煙點了點頭。


    “那你們之前怎麽沒發現?”秦攏月問道。


    “之前我們都沒靠近她,而且四姨娘的武功不會太高,她那些內力不深厚,對於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那點內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隻不過要對付手無縛雞之力,或者沒練過武的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就憑我監視了她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使用武力這一點來說,她無疑是一個心思縝密,善於隱藏之人。”夢煙喝了口茶道。


    “正是因為她善於隱藏,不輕易動武,所以我和姐姐才沒有察覺的出來,隻不過不知道她身上的那點內力是怎麽來的,雖然那些內力很少,但今天看她出手的狀態來看,她的武功應該不足以練成內力的。”夢煙用手托著下巴,喃喃的說道,表示對於這點她自己也非常奇怪。


    “嗯,這的確算是一個新發現,好了,先不管這個了,咱們現在先去辦正事,不過你得先打扮成道士,易容一下。”秦攏月站起身說道。


    夢煙一聽可以不用悶在屋子裏,連忙跑去屏風後麵換衣服了。


    換好衣服之後,秦攏月打開門,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讓夢煙趕緊出來,要是有人看見就慘了,一個小道士從一個女子房間裏出來,被人看見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出來之後,秦攏月立刻就和夢煙分了開來走,跟夢煙說道:“等會兒再清風道長的院子處會合。”


    夢煙點了點頭,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夢煙比秦攏月先一步到清風道長的院子門口,於是就在一旁站著等秦攏月,然後一起進去。


    秦攏月和夢煙分開之後,便往清風道長院子那邊趕,誰知道冤家路窄的碰上了林清夏。


    本來秦攏月不想搭理林清夏,免得徒生事端,想從林清夏身邊繞過去的,可是她不想招惹麻煩,麻煩卻偏偏不放過她。


    隻見林清夏一手擋住了秦攏月去路,惺惺作態的嬌笑了一聲,春風得意的說道:“呦,這不是咱們的秦大小姐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沒想到你居然也來這青雲觀祈福啊,不知道攝政王有沒有陪你一起來呢?”


    秦攏月剛想開口說話,結果林清夏還不等她開口,又接著說道:“哎呦,瞧我真是笨啊,這攝政王要是來了的話,秦小姐又何必還會自己孤身一人的在這青雲觀裏走動呢,春花,你說是吧?”說罷,轉頭對身後的春花說道。


    此時的春花已經不是之前的花灑丫頭,早已升成林清夏身邊的一等貼身丫鬟,頂替了秋蟬的位置。


    “是啊,哪像我們家王爺呀,夫人你前幾日隻是說身子有些不適,想來這青雲觀祈福,王爺立刻就給你安排好之後,親自陪著您一起來了。”春花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上前扶著林清夏的手附和道。


    秦攏月看著林清夏和春花這一唱一和的,本來她是不想搭理的,可是有些人擋了她的路不說,還偏偏就愛給臉不要臉。


    好吧,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秦攏月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眼睛微眯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看著林清夏,手指在手裏掰得劈裏啪啦的響,一步一步的向林清夏靠近。


    在一旁的林清夏不由的秦攏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一驚,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有些驚慌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我……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我就……”


    秦攏月不等林清夏說完,便打斷了林清夏的話,說道:“你就怎麽樣啊?話說你們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很懷念之前被我暴打一頓的滋味啊?如果你們真的這麽想重溫一下的話,我是非常樂意為你們效勞的啦!”


    林清夏和春花想起之前秦攏月在王府裏撒野時候的樣子,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不……不用了,我……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說罷,和春花一起逃也似得離開了秦攏月的視線。


    夢煙在清風道長院子門口等了片刻之後,秦攏月這才姍姍來遲。


    二人會合之後,一起進了清風道長的院子,可是卻沒見到清風道長人,正好院子裏有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小道士,秦攏月便上前問道:“道友,請問你知不知道清風道長去了哪裏?”


    那小道士看了秦攏月一眼,又狐疑的看了站在秦攏月旁邊的夢煙,對秦攏月施了個禮,說道:“清風道長去給大家講道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


    夢煙被這小道士的目光看的有點心虛,於是退開了兩步,不敢去看小道士的目光。


    “哦,知道了,謝謝道友。”秦攏月禮貌的到了聲謝,帶著夢煙出了院子。


    可是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清風道長回來了。


    “清風道長,你不是去給他們講道了嗎?怎麽回來了?”秦攏月看著迎麵而來的清風道長,停住了腳步問道。


    “哦,今天的早課提早講完了,所以就回來了,不知秦小姐來找貧道所為何事?”清風道長向秦攏月施了一個禮,說道。


    “哦,關於我娘的事情,計劃上有些變化,可以進去之後再說嗎?這裏我怕隔牆有耳。”秦攏月笑了笑說道。


    清風道長點了點頭,帶頭向院子裏走,在進過夢煙身邊的時候,回頭,咦了一聲,突然轉身就掐住了夢煙的脖子,厲聲嗬斥道:“這位仁兄,你不是我們青雲觀的人吧?老實交代,你是誰,為什麽要假扮我們青雲觀的道士?是誰派你來的?”


    夢煙沒有料到清風道長會突然發難,頓時被清風道長抓了個正著,感覺到一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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