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進來的時間夠久了,迷香也快失效了,我們要出去了。”夢雲補充道。


    秦攏月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還沒問,便問道:“對了,你們知不知道小桃這個案子什麽時候開始開庭審理啊?”


    夢煙一手扶額,無奈的說道:“主子,不是吧,你居然不知道?今天早上就要開庭審理了,所以我剛剛才問你還有什麽吩咐沒有的啊。”


    秦攏月嘟了嘟嘴,“又沒人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不過沒想到明天早上就要開始審理了,這可怎麽辦,”


    突然靈光一閃,對夢雲和夢煙說道:“對了,你們等一下出去,就把我給你們的暗器放回小廚房,然後將金鋪頭引到小廚房裏,讓他找到這枚暗器,記住,你們要一個人放好暗器,看著,別讓凶手把這暗器奪回去了,一定要確保明天這枚暗器能出現在公堂之上。”


    “為什麽啊?這樣的話,不就等於給了他們證物,讓他們有機會把這殺人的罪名按在主子你頭上了嗎?”夢煙非常不解的問道。


    “哎呀,你就別問那麽多啦,明天開庭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距離天亮沒多久了,你們趕緊出去幫我把事情辦好,我明天能不能平安無事,就看你們的了。”秦攏月催促道。


    夢煙看了看時間的確是所剩不多了,隻好按耐下心中的好奇,跟秦攏月道別,和夢雲一起出去了。


    秦攏月在夢雲和夢煙走了之後,想起早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便躺下睡覺,可是誰知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又無聊,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中了夢煙的迷香,還沒醒過來,就悄悄的掏出了懷裏的那本內功心法,看了起來。


    秦攏月翻開第一頁,按照上麵說的方法,打坐,將氣據於丹田處,然後再循環身體一周天後,吐出了一口濁氣,感覺還不錯,神清氣爽的,隻不過那氣息比較難控製。反正現在自己也睡不著,幹脆就練練吧。


    想到這裏,秦攏月便將書放回了懷裏,開始打坐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剛吃過早飯沒多久,就有官差來帶秦攏月出去了。


    秦攏月跟著官差來到了衙門的大堂。


    隻見大堂的兩側站著兩排衙役,手裏都抄著一根人高的水火棍,看起來怪嚇人的。大堂的盡頭處府尹大人高高的端坐在椅子上,前麵還有一張半人高的桌子,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


    桌子的左上角還放著一個跟筆筒一樣的筒子,不過比筆筒大了一圈,上麵插滿了跟令牌似得東西,讓秦攏月想起了在現代看電視的時候,這縣令審案,一要打人的時候,就會從那筒子裏抽出一支令牌,然後一扔,旁邊站著的兩排衙役就會拿著手裏那水火棍往人身上招呼了,想想那個場景就讓她打了個寒顫。


    府尹大人的右下方還坐著一個人,帶著跟布袋似得高帽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嘴巴上麵還長著兩撇滑稽的小胡子,前麵也有一張小桌子,不過這桌子比府尹大人的小了一倍不止,上麵也是文房四寶俱全,這人估計就是記錄案情的師爺了。


    堂下左側還跪著兩男兩女,而右側則放著一個擔架,上麵蓋著一張白布,秦攏月猜測,這左側跪的應該是小桃的家人,而右側嘛,應該就是小桃的屍體了,唉,都死了這麽多天了,居然還不讓人家入土為安,那些人真是作孽啊!


    此時的秦攏月還沒有得到府尹大人的傳喚,所以隻是在後堂待命,看著前麵正堂裏的情況。


    現在衙門外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對著衙門裏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於衙門的正堂上的寂靜和嚴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肅靜肅靜……”府尹大人拍了兩下驚堂木喊道,隨著驚堂木“啪啪”的兩聲,衙門外的老百姓們紛紛住了口,不在說話了,全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衙門正堂。


    府尹大人見都安靜下來了,才喊道:“升……堂……”


    “威……武……”正堂兩側站著的兩排衙役紛紛用手中的水火棍敲擊著地麵,發出聲勢浩大的氣勢,給人造成了一定的威壓。


    秦攏月聽著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不由的皺眉皺眉頭。


    府尹大人可能覺得造成的聲勢和威壓都差不多了,便揮了揮手,兩排的衙役便停止了用水火棍敲擊地麵的行為。


    “啪”府尹大人又是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威嚴的喊道:“堂下所跪何人?”


    “大人,草民乃杏花村的王當歸,這是我妻子劉慧,”堂下跪著的一位最年長,穿著粗布麻衣,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男人指了指旁邊跪著的大概三十多歲左右,頭上卻長了有少許白頭發的少婦說道。


    隨後又指了指他身後的跪著的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女,說道:“這是草民的兒子王二、兒媳婦張連嬌。”


    “有何冤屈?”府尹大人待王當歸介紹完之後,問道。


    在後堂看著的秦攏月聽到這句話,翻了個白眼,這府尹大人也真是的,自己都知道怎麽回事,把我都抓起來好幾天了,居然還要多此一舉的問人家來所謂何事,真是無語了。


    “大人,草民早年生有一兒一女,兒子就是身後所跪之人,還有一閨女,名叫王小桃,好幾年前因為家裏太窮,恰好將軍府那時候招丫鬟,於是我們就把她送進將軍府當丫鬟了,一當就是好幾年,也沒出什麽事,她偶爾還會給家裏帶點銀子補貼家用,誰知……”


    說到這裏,王當歸頓時神情悲憤起來,他旁邊的劉慧也跟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王當歸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誰知前幾天將軍府的管家就用棺材將小桃的屍體送了回來,說是小桃在將軍府不小心溺水身亡了,起初我們也沒起疑心,就準備給女兒辦喪事,結果當天晚上就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說小桃是被將軍府大小姐殺害的,不信可以去開館看看小桃的屍體,我們不信,便開館看了,誰知……”說道這裏禁和妻子抱著痛哭起來。


    而他身後的王二也偷偷的抹了兩滴眼淚,喊道:“求大人為草民的妹妹做主,將凶手繩之以法,還我妹妹一個公道啊!”說著,王二的頭重重的嗑在了地上。


    衙門外的老百姓看到王當歸等人哭的這麽傷心,紛紛同情不已,罵著凶手這麽殘忍,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沒了。


    “那封匿名信呢?可還在?”府尹大人並不為他們的哭聲所動,問道。


    王當歸連忙擦了擦淚水,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說道:“在這,大人請過目。”


    “呈上來。”府尹大人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一衙役說道。


    那衙役將那匿名信程上來之後,府尹大人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便將匿名信放在了一旁,高聲道:“傳仵作。”


    不一會兒就有衙役帶著一名身穿白大褂,肩上背著一個箱子,身形瘦弱的人走了進來,那人對府尹大人作了一個揖之後,便掀開了右側擔架上蓋著的白布,露出了小桃那被水泡的有些浮腫,且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開始檢查。


    秦攏月看了一眼小桃的死相便沒敢再繼續看了,沒辦法,這摸樣跟鬼片裏的鬼有的一拚,太滲人了,比看鬼片還刺激,怕看多了吃不下飯咋辦,這玩意會影響人食欲滴。


    秦攏月將目光轉移之後,眼神一撇,就看到了站在百姓中的麽夢雲和夢煙兩姐妹,正好夢雲和夢煙也看到了秦攏月,便向秦攏月打了個手勢,表示任務已經完成,這才讓秦攏月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那仵作檢查了一番後,給小桃重新蓋上了白布,對著府尹大人一拱手說道:“大人,凶手乃是用一暗器,一下貫穿了頸項,而屍體上除了脖子這一處傷口以外,便再沒有其他傷痕了,所以可以肯定,凶手是一擊斃命的。”


    府尹大人點了點頭,讓仵作退了下去之後,便將金鋪頭傳了上來,問道:“金鋪頭,聽說你淩晨從新去了一趟案發現場,可有什麽發現?”


    “稟大人,卑職在案發現場的牆縫之中,發了深深陷入牆壁之中的凶器,”說罷,金鋪頭朝身後一揮手,道:“呈上來。”


    隨即就有衙役將一枚帶血的暗器呈了上來,給府尹大人過目。


    這枚暗器當時秦攏月收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去擦它身上沾染上的血跡,而是等它上麵血跡幹枯的差不多了,再用布包裝起來的,她估計這凶手後來還回小廚房找過著沒暗器,隻不過被自己收起來了,所以他沒找到而已。


    金鋪頭退到一旁之後,府尹大人一拍驚堂木,喊道:“帶將軍府大小姐秦攏月。”


    隨後秦攏月便跟著衙役走到了正堂上,朝府尹大人作了一個揖,道:“民女見過府尹大人。”


    “大膽,見到府尹大人居然不跪。”在秦攏月旁邊的衙役見秦攏月隻是站著給府尹大人簡單的行了一個禮,便嗬斥道。


    府尹大人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不礙事。”畢竟是大將軍最疼愛的女兒,自己不能得罪的太過,否則要是冤枉了她的話,等大將軍回來,自己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秦攏月旁邊的衙役退下之後,府尹大人看著秦攏月問道:“這匿名信上直指秦大小姐便是殺害小桃的凶手,不知你本人有何看法?”


    “府尹大人,小桃死了,我也很難過,但這明顯就是陷害,小桃是我院子裏的丫鬟,我平時和她無冤無仇的,我有什麽理由要殺她呢?我堂堂一個大小姐,為何要去殺一個小小的奴婢?很明顯,我並沒有殺人動機,不是嗎?”秦攏月悠然自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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