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廁所外,袁形牽著女子的手。


    “這是?”女子問到。


    “這是2017年的世界。”


    “2017年?”


    “一千多年以後的世界,這裏再也沒有征討和殺伐了。”


    “那曹操呢?”


    “哪還有曹操啊,走吧,我帶你回家。”


    一身漢服的甄宓走在現代的馬路上,變成了一道風景線。


    “這個地方好奇怪啊,而且所有人都在看我,真沒禮數。”


    “跟你解釋這些太複雜了,他們看你,是因為你太美了。”


    “那也不能一直盯著我看吧,非禮勿視嘛。”


    袁形用那還回來的錢租了一個小房子。


    “進來吧。”


    進入現代社會的甄宓非常不適應。


    累癱了的袁形一下子癱在了沙發裏。


    甄宓坐在了地上。


    “你幹嘛坐在地上,快起來。”


    “不行,我不能和你同坐。”


    “沒有那些禮節了,起來吧。”


    袁形將甄宓扶到沙發上。


    “接下來,我得給你買些衣服了。”袁形拿出手機,填充著購物車。


    “這是什麽?”


    “這是現代的電子產品,用它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懂。”甄姬始終雙手放在腿上,坐的很直。


    “你不用那麽拘束,忘掉那些禮節。”


    甄宓靠著沙發,睡著了。那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袁形給甄宓買了幾套衣服,放下手機。


    這情劫,就算是開始了嗎?


    袁形打開茅廁丹書,第二卷,洛神丹。


    記住三樣原材料,合起丹書,怎麽會這樣。


    抱著甄宓走進臥室,放在床上。


    “洛神丹。”袁形坐在甄宓身邊,“這次難的不是收集材料,而是選擇。”


    袁形歎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甄宓。


    公園


    “怎麽樣,情劫好渡嗎?”老神仙問到。


    “我不知道該怎麽選。”


    “對啊,人生不也是如此嗎?選擇是所有難題的集合體。”


    “那您當時是怎麽選的。”


    “我不能告訴你,驚喜不。”


    “那如果我保持現在這樣不再去煉丹了,會怎樣。”


    “我也不能說。”


    袁形轉身離開公園,去送快遞了。


    給甄宓買的東西已經到了,婁海白幫著袁形分揀著快遞包裹。


    “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婁海白說到。


    “我靠,閃婚啊。”


    “也不是,她是我以前的同學,我們都想趕緊組建家庭,所以一拍即合。”


    “你們好有勇氣啊,那就先祝賀你了。”


    “謝謝,我在這裏的朋友不多,到時候你一定來喝喜酒啊。”


    “沒問題啊。”


    “好了,這是你的快遞,我給你堆到這了,你幹嘛買這麽多衣服。”


    “給別人買的。”


    下班後,袁形抱著所有的包裹回了家。


    一進門,甄宓端端地坐在沙發一角,好像在等著袁形。


    “你回來了。”


    袁形站在門口,甄宓站起來給袁形行了禮,然後幫袁形放下所有的包裹。


    “這些都是給你的,以後呢,你就穿這些吧。”


    “是。”


    “說了別那麽拘束,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了。”袁形將衣服分類,放進洗衣機,滴了幾滴柔順劑。


    袁形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這記性,你一定餓壞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打開冰箱,取出一些原材料。


    “這裏好奇怪啊。”甄宓摸著四周的東西。


    “啊,一會我給你仔細的介紹一下這個地方。”


    做了炸醬麵,甄宓端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碗,雙腿緊緊地並著。


    “嚐嚐好吃嗎?”袁形認真地看著甄宓。


    “嗯。”


    吃著麵,甄宓流出了眼淚。


    “幹嘛哭了呢。”袁形給甄宓擦著眼淚。


    “能一起吃飯,我心裏好暖。”甄宓抓住了袁形的手。


    “以後我每天都會和你一起吃飯啊。”袁形摸著甄宓的臉。


    “可是我隻能給你做妾,不能做正室。”


    “啊?做妾?”


    “我已經嫁給別人了,我沒有清白之身,沒有資格做你的正妻。”


    “傻丫頭,你在我心裏再清白不過了,你比好多好多女人清白的多,快吃飯吧,我去晾一下衣服。”


    袁形將洗好的衣服掛在陽台上,回頭看了看甄宓。


    吃過飯的甄宓仔細地聽著袁形給她講解現在的世界。


    老神仙路過袁形家樓下,看了看亮著燈的窗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對了,以後你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時候呢,就打開這個,可以看一看電視劇和電影。”袁形將平板遞給甄宓,教她如何操作。


    深夜,安頓好熟睡的甄宓,袁形打開電腦,抄寫著一些詩文。


    然後跳進了馬桶裏。


    茅廁外,站著黑壓壓的士兵。


    不到一秒,袁形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曹丕拔出寶劍,對準了袁形的胸口。


    “美人呢?說!要不然我一劍捅死你。”


    “什麽美人?”這時,曹植拿著一根甘蔗,打在了袁形的腦袋上。


    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袁形被關在一個囚車裏,手腳上綁著鐵鏈。


    那個茅房被曹氏兩兄弟給拆了,四周找遍了也沒發現甄宓。


    憤怒的曹植拿著一根長木棍,在囚車旁邊騎著馬。


    “說,你把美人藏那裏了。”曹植用木棍捅著袁形。


    “你是曹植吧。”袁形問到。


    “你敢直呼我名。”一木棍打在了袁形頭上。


    “你所說的美人是神仙,早就升天了,傻叉。”


    “胡言亂語,你要是不說,看我回去怎麽弄死你。”


    “她是洛神,豈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擁有的,你個死撲街,你爹死了以後也是你哥曹丕繼位,曹丕還要弄死你,一輩子的階下囚,老夫是來救你的,二貨。”


    一臉吃驚的曹植收回了木棍。


    “你到底是誰。”


    “我通曉千年,可助你完成大業。”


    “如何證明?”


    “郭奉孝命不久矣。”


    “好,我現在去找我父親放了你,你就先待在我身邊。”


    經過一番商討,袁形被釋放了。


    “曹植,我這有一篇文章,可助你繼承丞相的位置,但我需要三樣東西,才能使這文章完整。”


    “你說。”


    “首先,我需要你父親的胡子,曹丕的血,還有你的杯中酒。”


    “最後一個好辦,前兩個有些難。”


    “想想辦法吧,這三樣東西到手,你就是這天下的繼承人了。”


    曹植找到曹操。


    “孩兒拜見父親。”


    “我兒何事啊。”


    “最近孩兒常常記起父親教誨,但有時貪杯醉酒,不思進取,特來請求父親贈予身上一物,端放家中時刻警醒孩兒。”


    “我兒有此念值得獎賞,說說,你想要什麽。”


    “可否贈予孩兒幾縷胡須,見須如見父。”


    “哈哈哈哈,我兒定能有一番作為。”


    曹操拽下幾根胡須交給曹植,曹植拜別曹操,直奔曹丕府邸。


    “吾弟今日來府上是有事相求吧,說說。”


    “兄長多慮了,愚弟此次前來,是想向兄長明誌。”


    “哦?”


    “經此一役,兄長帶兵有方,能征善戰,實在令愚弟仰慕,但聽旁人常說我與兄長表麵隨和,但心有芥蒂,此番前來就是向兄長明誌,愚弟從無有二心,隻想日後為兄長排憂解難,望兄長相知。”


    “哎,你我兄弟二人如同手足,又何懼他人所說,來,兄長敬你一杯。”


    “愚弟不才,特以歃血明誌。”


    說罷,曹植拿起隨身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滴入酒中。


    “吾弟肝膽,愚兄怎能相疑。”


    曹丕拿起曹植的匕首也劃破了手指,將血滴入酒中。


    忽的聽聞外麵有人攢動。


    “何事喧嘩。”


    曹植將匕首上曹丕的血滴在一個空酒杯裏,揣在懷中。


    “軍師祭酒郭奉孝死了。”


    曹植心裏一驚,拜別曹丕回到自己府邸。


    “哎呀先生,你可真神了,郭奉孝真的死了。”


    “東西呢?”


    曹植將胡須和曹丕的血交給袁形,自己倒上酒。


    “敬先生。”


    “留下半杯。”


    曹植將半杯酒也交給袁形。


    隻見那八卦盒中凝結出一粒丹丸,袁形起身將八卦盒塞進衣服裏。


    “你拿筆記下我說的話。”


    曹植準備好筆,攤開竹簡。


    袁形將《洛神賦》背了一遍。


    “公子請細品,我去趟茅廁。”


    回到現實當中,袁形打開八卦盒,看著洛神丹。


    現在吞了它,情劫結束。


    以後就再也沒有女人會和你在一起了。


    看著熟睡的甄宓。


    那精致的麵容,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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