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覺得自己總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就開車來到了魯傳誌家裏。


    一進家門,魯傳誌就開始在廚房裏忙碌,說是等一會兒家裏有客人,樂正弘一聽,說道:“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什麽女人?我在這裏不合適吧?”


    魯傳誌說道:“確實是個美女,不過我可勾搭不上,倒是你小子的機會可能來了。”


    樂正弘驚訝道:“誰啊?”


    魯傳誌一臉神秘地說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實話,我現在都快成你們的保姆了,又要替你們寫辭職報告,又要替你們討回公道,還要給你們做飯吃。記住啊,五十萬到賬以後要請我去東海岸好好搓一頓。”


    樂正弘楞了一下,問道:“誰讓你討回公道了?”


    魯傳誌急忙說道:“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給你討回公道嗎?”


    樂正弘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什麽時候能到賬,錢拿到手才能算數,對了,你在辭職報告上都寫了些什麽,怎麽讓餘明看的這麽入神,足足讓他看了三四分鍾呢,你沒有在上麵提關璐的事情吧。”


    魯傳誌含糊其辭地說道:“怎麽會呢,我又不是傻逼,總共不到四百個字。”


    樂正弘一臉狐疑地說道:“那就奇怪了。”


    魯傳誌說道:“有什麽奇怪的?他還不是趁機在掂量你,故意給你營造一種緊張的氣氛,揣摩你是不是有誠意。”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老東西好像對我有所防範,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去他辦公室,在樓梯間正好碰見杜秋雨,看那樣子好像剛剛和那老東西在辦公室幹過。”


    魯傳誌驚訝道:“這你都看得出來?”


    樂正弘說道:“太明顯了,呼吸還沒有調勻呢,在這方麵我可是比你這個單身狗有經驗,絕對不會看錯,你沒看見她當時那個狼狽的樣子。”


    魯傳誌說道:“這也沒什麽稀奇的,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誰不知道,隻是沒人敢說罷了,說實話,杜秋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懷疑說不定還是她先勾引了餘明呢,畢竟三十來歲了,報社有的是年輕漂亮的,要不是她主動,還不一定能輪得到她呢。”


    樂正弘聽著魯傳誌的話心裏一陣別扭,忍不住就聯想到自己老婆,心想,關璐應該不會是自己主動的,肯定是被餘明這老王八抓住了什麽把柄,被逼無奈,說不定就是因為三年前那篇有關拆遷的報道。


    想到這裏,心裏麵又失去了平衡,充滿了報複的衝動,忍不住說道:“你不是黑過他的筆記本電腦嗎?你肯定在他的電腦裏偷偷裝了什麽木馬鐵馬之類的玩意吧。”


    魯傳誌說道:“那種小兒科的把戲我都不屑用,我有更高級的手段。”


    樂正弘小聲道:“他的筆記本電腦就放在辦公桌上,攝像頭對著沙發,我斷定剛才他們就是在沙發上弄的,你要是控製了他的筆記本電腦,就應該能拍下這些畫麵……”


    魯傳誌一聽就明白樂正弘在打什麽主意,笑道:“你小子倒是挺黑的,不過,也不是你說的那麽容易,他的筆記本是通過報社的局域網接入的,除非我是網管才能有機會。上次要不是局域網出故障讓我去幫忙,也弄不到那些照片,再說,通過局域網黑進他的筆記本風險也很大,要是被網管發現我可就倒黴了,何況,我又不是神仙,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在辦公室發情。”


    樂正弘說道:“耐心等待,機會肯定有,不過這種玩意也隻能羞辱他一下,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搞清楚他的經濟問題。”


    魯傳誌說道:“哪有這麽容易?”


    樂正弘說道:“你不是說他老婆很高調嗎?小孩又是在美國念書,還買了房產,他餘明每個月掙多少錢?”


    魯傳誌說道:“人家既然敢這麽做,自然有正當的理由,還能輕易讓你抓住把柄?除非上麵有人想搞他,否則,沒有確鑿的證據休想動得了他。”


    樂正弘恨聲道:“現在不是有資金來源不明罪嗎?我不信他能說的清楚,好多貪官自己都比較謹慎,甚至會裝出一副艱苦樸素的假象,可最後還不是栽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


    魯傳誌笑道:“那就看你了,如果你不能把他拉下馬的話,我斷定餘大人基本上可以在社長的位置上一直幹到壽終正寢。”


    正說著,傳來一陣敲門聲,魯傳誌說道:“快去開門,美女來了,悠著點啊。”


    樂正弘疑惑地過去打開了房門,隻見門外確實站著一個美人,並且還認識,楞了一下驚訝道:“夏冰?”


    夏冰似乎也沒想到會碰見樂正弘,說道:“樂主任,你也在這啊,我找魯傳誌……”


    魯傳誌在廚房裏大聲道:“別站在門口敗壞我的名聲,我的房東隻要看見有女人來找我就威脅要加房租呢……”


    樂正弘見夏冰臉上似有淡淡的紅暈,猜測魯傳誌是不是真的跟她搞上了,隨即忍不住一陣惱怒,心想,這小子可真是花心,一邊在正璿麵前獻殷勤,這邊又和夏冰勾勾搭搭。


    怪不得到現在也找不到老婆呢,不過,這小子的眼界倒是挺高的,盡管自己長著一張猥瑣的臉,可被他盯上的基本上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你們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都聞到香味了吧?”魯傳誌把腦袋伸出廚房說道。


    夏冰好像有點不自在,說道:“飯就不吃了吧……我……”


    魯傳誌急忙說道:“客氣什麽,正弘又不是外人,他剛剛去報社找過餘大人,算是徹底把事情擺平了,等一會兒咱們小小慶賀一下。”


    樂正弘也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你該不會心裏還在怨我吧。”


    夏冰在沙發上坐下來,幽幽道:“怨什麽?也許是件好事,要不然我還下不了決心離開報社呢。”


    樂正弘吃驚地問道:“怎麽?你不打算在報社幹了?好不容易熬到轉正了,未免太可惜了吧,難道餘明他……”


    正好魯傳誌走了進來,說道:“餘明這混蛋真不是東西,還真讓我們猜著了,這個老流氓竟然故伎重演,夏冰也是被逼無奈,不過,我已經替你們兩個都找到工作了。”


    夏冰紅著臉阻止道:“哎呀,別說了,你幫我寫的簡曆呢?”


    魯傳誌走過去在抽屜裏拿過一個信封,說道:“早就幫你準備好了,你先看看。”


    雖然魯傳誌隻說了一半,可樂正弘一看夏冰扭捏的神情就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不用說,餘明肯定對這個小姑娘耍流氓了,隻是看樣子好像還沒有得手,夏冰這是準備逃跑呢。


    “你讓他幫你寫什麽?”樂正弘問道。


    夏冰說道:“他準備介紹我去一家網站當記者,幫我整一份個人簡曆。”說了一半,看看手上的那張紙,驚訝道:“傳智,你拿錯了吧,怎麽是樂主任的辭職報告?”


    “你說什麽?”魯傳誌一聽,似乎大吃一驚,急忙走過去拿過夏冰手裏的那張紙仔細一看,頓時張著嘴呆呆地楞在那裏,半天沒說話。


    樂正弘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走過去一把從夏冰手裏搶過那張紙,一目十行地掃了幾眼,頓時火冒三丈,也顧不上夏冰在場,罵道:“你他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交給餘明的那份辭職報告上寫了些什麽?”


    魯傳誌舉起雙手投降似地說道:“別激動,別激動,你先聽我說……哎呀,多半是我匆匆忙忙拿錯了。”


    夏冰似乎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吃驚道:“怎麽?難道樂主任把我的個人簡曆交給了餘社長?”


    樂正弘一聽是夏冰的個人簡曆,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餘明看我的辭職報告的時候神情古怪呢,你他媽這不是幫倒忙嗎?他別以為我是在耍他呢。”


    魯傳誌擺擺手說道:“你們都坐下,這事咱們慢慢說,正弘,我問你,餘大人看完你交上去的辭職報告以後說什麽了?”


    樂正弘氣憤道:“雖然沒說什麽,可顯然不對勁,我說怎麽看的這麽仔細呢,並且看的時候好像連腮幫子上的肉都在抽搐……我還納悶呢。對了,看完我的辭職報告之後,他還特意問了一句,‘你確定今天是來替自己辦理辭職手續的?’我當時聽了就有點奇怪,原來你他媽的稀裏糊塗……哎呀,當時我怎麽就沒有打開看一眼呢?”


    魯傳誌急忙打斷樂正弘說道:“你聽我說,雖然他顯得有點反常,但最後是不是再沒有提過辭職報告的事情,看來問題不大,反正也就是走個程序,媽的,老東西可能害怕了。”


    樂正弘原本隻是以為魯傳誌稀裏糊塗誤將夏冰的個人簡曆當做自己的辭職報告了,可聽他這麽一說,意識到恐怕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這麽簡單。


    於是盯著魯傳誌問道:“你在夏冰的個人簡曆上究竟寫了什麽?”


    魯傳誌好像被逼的沒辦法,坐在那裏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剛才說的對,夏冰苦熬了七個月才轉正,要不是關璐幫她一把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所以,她本人其實也並不想走人,既然現在被那個老東西逼的沒辦法要走了,怎麽也要找他討個說法。”


    “討什麽說法?”樂正弘眼珠子瞪著魯傳誌問道。


    魯傳誌急忙挪挪屁股離樂正弘遠一點,瞥了一眼怔怔發呆的夏冰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了。


    上個星期,餘明把夏冰叫到辦公室談話,又想軟硬兼施逼迫她就範,結果夏冰不願意,他竟然就在辦公室動粗,要不是突然有人打電話來,夏冰可能就被他……那個了。”


    樂正弘驚訝地瞥了夏冰一眼,隻見她滿臉通紅地坐在那裏,眼睛裏似有淚花閃動,心想,這小丫頭倒是有點骨氣。


    隻是她和魯傳誌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會把這種事告訴魯傳誌,而這小子為什麽會替她出頭?討個說法?究竟想討個什麽說法?


    魯傳誌似乎看透了樂正弘的心思,又說道:“那天我跟夏冰在辦公室閑聊,就說到我替你介紹去那家網站工作的事情。


    結果她就求我幫她也介紹進去,我就問她為什麽不在報社幹了,是不是餘明要辭退她,開始她不說,後來我再三詢問,她才把發生在餘明辦公室的事情說了。”


    樂正弘現在隻關心自己交上去的那份“辭職報告”中究竟寫了些什麽,他似乎已經隱約猜到了一點,焦急地問道:“難道你威脅他了?”


    魯傳誌說道:“倒也沒有威脅,我隻是想幫夏冰要點精神損失費,不能就這樣白白讓餘明占了便宜,一句話不說就離開報社。”


    樂正弘說道:“不是說沒有讓他得逞嗎?”


    魯傳誌說道:“連衣服都被脫了,還要怎麽算得逞?”


    夏冰捂著臉大聲道:“哎呀,別說了,你別說了!你到底寫了些什麽?”


    樂正弘看看夏冰,又對魯傳誌問道:“你寫那份東西是不是敲詐他的錢了?你該不會這麽愚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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