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喬南音便快速的轉過身去,她現在必須要見顧黎修,喬星繁的事情她一刻都等不了。


    「你是要去見顧黎修嗎?」亞瑟冷聲的問了一句,叫住了麵前的喬南音。


    喬南音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沒有回應亞瑟的話,隻是大步的向外走去。


    「你覺的那些人不會想到你要搬救兵嗎?他們肯定不會給你那些時間。」亞瑟見喬南音不做回應,再次出口提醒了一句。


    瞬間,喬南音的腳步便站定在原地,目光裏滿是冷漠。


    亞瑟嘴角掛上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站定在喬南音麵前的同時,亞瑟已經切換成關切的模樣。「我幫你,他目光堅定的說了一句。」


    喬南音有些質疑的眼光看在了亞瑟的臉上,不等她開口詢問,喬南音的電話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她的目光沉了下來,飛速的接起了電話。


    「餵。」


    這一次與往日不同,對方上來便道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莊臣。」


    聽到莊臣的聲音,喬南音先是詫異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將莊臣跟嫌疑犯分離開來。


    他並不認為莊臣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絆子。


    即使莊臣已經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暖心學長。


    隻是這一次莊臣確實讓喬南音失望了,「喬星繁現在在我這裏,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莊臣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並不像什麽凶神惡煞的綁匪。


    「你想談什麽?」喬南音冷聲的回應道,眸子裏的震驚已經轉換成了唏噓,她從不曾想她與莊臣之間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我知道我們是不會回到過去了,但,利益和愛情我必須得到一個,你就盡管去告訴顧黎修人是我抓的,要想把你弟弟要回去,必須給我百分之三十的顧氏股份。」


    「莊臣你瘋了。」話音才剛落,喬南音便忍不住的怒吼了出來。


    他怎麽可以卑鄙到如此的地步,就像是以前的莊浩天一樣。


    莊臣沒有回應喬南音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


    聽著對麵的占線聲,喬南音利落的將手機摔在了一旁,瘋了,為了利益都殺紅了眼嗎!


    一切全部都在亞瑟的掌控之中,他微微的揚起了頭,對著喬南音提議道,「我可以幫你。」


    他輕聲說了一句,瞬間便吸引了喬南音的目光。


    「莊臣的目的是顧氏,他自然不會對我有什麽戒備,我可以假接拜訪的名義進去。」


    「到時槍抵在他的胸口,我就不信他不放人。」


    亞瑟說話間,眼神中帶上了兇狠的目光。


    雖然亞瑟的計劃聽起來確實天衣無縫,但,喬南音對他還是有一定的戒心,「你為什麽幫我?」


    她並沒有立即答應亞瑟的提議,而是帶著戒備的語氣問了一句。


    亞瑟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深呼吸說道,「既然你不想欠我這個人情,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吧,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他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其實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安排,和一步步的目標。


    喬南音的眼光沉了一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現在的事情,「好我答應你。」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換做麵前的亞瑟不放心了,「你若是反悔了怎麽辦?」他帶著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


    「隻要你讓我做的事不違法也不傷害別人我肯定不反悔的。」喬南音篤定的表示道。


    隻是麵前的亞瑟依舊不肯放心,「那不如我們就賭上喬星繁的生命吧,若是你反悔了,我就一槍……」亞瑟沒有把話說完。


    但聽到這裏喬南音已然是膽顫心驚,雖然他現在的行為是在救喬星繁,卻不過是變相的將他的生命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中。


    喬南音的目光緊了一下,「我不能隨意的拿我弟弟的生命做賭注。」


    「怎麽?你對自己就如此的信不過,你不是剛說了自己不會反悔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做違法或者傷害別人的事的。」


    即便如此,喬南音還是有些遲疑。


    此時亞瑟的表情也沉了下來,「原來你與我之間連這點的信任都沒有,那算了,你還是去找顧黎修吧。」


    「不過我敢肯定,莊臣既然敢這麽做,他便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去對付顧黎修!」


    「到時,顧氏和喬星繁隻能留一個!」


    亞瑟冷眼的提醒了一句,再一次強調了自己在這場事故中的厲害關係。


    喬南音本就心急,被亞瑟這麽一說,心裏便更加慌。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然點頭答應下來。


    隨後亞瑟也不說二話,直接給助理打去了電話,「給我在莊家周圍安排一批人,我一會要去拜訪!」


    喬南音並沒有跟去,隻是等在原地。


    片刻之後,亞瑟便驅車趕到了莊家。


    一進大門,就看到莊臣冷臉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到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完了,現在你可以把你手中的證據交給我了!」


    莊臣怎麽會那麽簡單的受亞瑟的擺布,當然合作是一方麵,另外的一方麵,亞瑟的手中還握著伊凡跟他倒賣軍火的證據。


    利益加威脅,莊臣也隻能被迫選擇妥協。


    亞瑟的目光聳動了一下,揮手示意讓身後的助理將一個檔案帶交到了莊臣的手裏。


    「我怎麽確定這不是附件?」莊臣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亞瑟手中的檔案袋,而是開口問了一句。


    見莊臣對自己保持懷疑,亞瑟嘴角微微聳動了一下,「信不信由你。」現在莊臣除了相信他並沒有別的辦法。


    亞瑟直接將檔案袋扔到了茶幾上,然後緩緩的坐到了莊臣對麵,「我跟喬南音的婚禮你要來參加嗎?」


    話音剛落,莊臣的表情便立即冷了下來。


    現在他除了相信並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將檔案袋緊緊的握在了手裏,並沒有回應亞瑟的話,「送客。」他冷聲的對著身旁的傭人吩咐了一句。


    下一秒,亞瑟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既然莊先生不歡迎我,我就不多留。」


    說完亞瑟便轉身走了出去,門外喬星繁已經被送到了他的車上。


    此時的喬星繁還是在昏迷的狀態並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亞瑟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開車回到了喬家。


    喬南音坐立難安的等在客廳裏,聽到門外的響動她便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正如亞瑟預想的那樣。


    他將喬星繁帶回來了,亞瑟走在前麵,身後兩個保鏢架著昏迷中的少年快步走了進來。


    喬南音急忙上前迎接,她直接越過亞瑟來到了喬星繁的麵前,「星繁,星繁。」


    她扶住少年的雙肩,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傷勢,她才放心下來。


    此時的少年依舊昏迷著,沒有任何的回應。


    「莊臣,已經是給他吃了些安眠藥,睡一夜就好了。」亞瑟便解釋著便意識保鏢將喬星繁送回屋去。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喬南音說。


    喬南音擔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喬星繁的背影,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


    她才緩緩的將視線收了回來,下一秒,她轉過身來對在了亞瑟的臉上,「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我答應你的承諾也會做到的。」


    「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想你可以……」喬南音送客的話還沒說完。


    亞瑟便開口了,「承諾,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


    話語剛落,喬南音的眸子便不住的落了下來,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來亞瑟早就想好了條件。


    知道隻說自己不會答應,所以才將了自己一下。


    「我說過,不能是違法和傷害他人的事情。」喬南音冷聲的提醒了一句,擔心亞瑟說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我要你嫁給我!」亞瑟篤定的說著,目光深沉。


    一句話便讓喬南音僵在了原地,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這件事,既不違法也不傷害他人,怎麽?你不會反悔吧!」亞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喬南音卻帶了一抹苦笑,的確這件事情並不傷害他人,傷害的是她自己!


    亞瑟果然謀劃許久。而她又怎麽能不答應,她可是賭上了喬星繁的性命!


    「用這種手段得到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喬南音語氣平淡的反問了一句。


    她既沒有指責亞瑟的不是,也沒有憤怒的理論,整個人看上去理智的可怕。


    亞瑟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如果可以,他怎麽不想光明正大的擁有喬南音,怎麽不想她能像愛顧黎修一樣愛自己。


    哪怕隻有愛顧黎修的十分之一,也好。


    越是想下去,亞瑟臉上的表情便越發的深沉,「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希望你不要失約,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去試禮服,婚禮後天進行。」說話間,亞瑟對著喬南音欠了欠身子便轉身離開。


    喬南音看著亞瑟的背影,目光迷離了起來,這一切的變故實在過於突然,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頭腦發熱,是多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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