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喬南音淡漠的眼神卻一直看在莊臣的身上。


    下一秒,莊臣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他擔心自己圓不好,反而讓喬南音看出了破綻,「今天是顧視的股東大會,難道你不去看看嗎?」


    「什麽?」


    果然,莊臣的話立刻引起了喬南音的注意。


    「難道你還不知道?顧翰怎麽會允許顧氏落在一個外姓人的手中,他可是等了很久,才把顧黎修盼死的。」


    「今天顧翰召開了股東大會,就是要公然的讓股選總裁。」


    話音剛落,喬南音便已然站不住,她急速的轉過身去,想要立刻奔到顧氏,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黎修的公司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裏。


    「我送你吧,我也要一起去。」莊臣看著喬南音的背影,呼喊了一句。他本以為自己跟喬南音之間還沒有相離的那麽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過去。」


    但,喬南音還是拒絕了他,她也不知為何,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心裏對莊臣竟然有了一絲畏懼,她總是覺的莊臣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暖心體貼的學長了,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恐怖的陰鬱,讓人琢磨不透。


    喬南音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她出了胡同便立即驅車到了顧氏集團的門外。


    果然,今日這裏熱鬧非凡,許多商界的名流都趕來參加這一場「盛會」就像是唐僧肉做成的宴席一般,大家都想分一杯羹。


    喬南音看著來往的行人,眼中不由的升起了寒意。


    她的眼神緊了緊,快步的下了車,當她走進會議大廳的時候,果然大家都在這裏。


    楚川、顧翰、劉也霖、亞瑟、伊凡、當然她知道此時的莊臣就在後麵。


    她的背部不由的僵硬了一下,緩緩的走進了會議室。此時坐在主座位上的幾個人各自用不同的眼神看著喬南音的到來。


    或動容,或緊張,或譏諷,或關心。


    喬南音緩緩的走了進去,還沒有移動到座位的旁邊便被楚川出聲製止了,他特意沒有通知喬南音,就是擔心讓她踏入到危險之中來。


    當然這一切也是顧黎修的主意。


    「請你離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楚川像上次在葬禮上一樣,想要將喬南音驅逐。


    卻不曾想,喬南音篤定的告訴了在場的各位,「我手上有顧氏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我想我有權參加這場股東會議。」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原來喬南音一直是顧氏隱藏的股東。


    「你說什麽?」楚川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顧黎修越是不想看到的事情,越是發生了。


    此時在坐的人完全將喬南音當成了一塊肥肉,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手中的原始股!


    「當初我嫁進顧家時,顧振華老爺子送給我們家的彩禮之一便是股份,我父母都去世了,所以我理所當然繼承了他們手中的股份。」


    沒想到,當時老爺子還留了這麽一手。


    聽到喬南音這麽說,楚川自然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麽,隻能讓喬南音坐下了。


    股東大會剛一開始便僵在了那裏。此時的場麵並不隻是顧翰跟楚川之間的戰爭,就連亞瑟跟伊凡也牽扯在內。


    當然他們推崇的是各自的合作夥伴。


    劉家同莊家一樣,隻握著收購來的一些散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得勝的機會。


    要知道許多股東都是他們的合作夥伴。


    依著利益為首,當然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得顧氏最為妥當。


    見大家都沒有表達,顧翰率先站了起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是顧翰,也是顧黎修的哥哥,顧10當然隻能落在顧家人的手裏。」他慷慨激昂的說了一句。


    最後帶著刺的眸子看在了楚川的身上。


    「但你始終也是個養子,本質上跟其他人沒什麽不同。」還不等楚川出口還擊,門外便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莊臣一臉鐵青的走了進來。


    一句話直接刺中了顧翰的心髒。


    莊臣的到來並不讓喬南音感到意外,讓她真正詫異的卻是莊臣剛剛的那句話,在她的記憶裏,莊臣一直是一個溫柔的人,從來不會針鋒相對的說些什麽。


    隻是今天的莊臣看上去格外的尖銳。


    喬南音的眸子不由的沉了沉,繼續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莊臣的話才剛剛說完,劉也霖便已經按耐不住了,「怎麽?我聽莊總的意思,也想爭一爭了。」劉也霖跟平時一樣,臉上還是帶著那個譏諷的笑容,說話句句帶刺。


    「劉總不也一樣嗎?」莊臣冷峻的眸子回看在了劉也霖的身上。眼神宛如尖刀。


    劉也霖微微的咳嗽了一聲,接著笑道說,「說白了我們兩個差不了多少,那就看看誰笑道最後了。」


    不等劉也霖收回笑容。


    莊臣便將一個文件袋和一隻錄音筆扔到了劉也霖的麵前,「這裏有你之前買通的喬伯母隨身護士,她提供的犯罪錄音,還有當時你在別的醫院拿藥的證明。」


    「種種跡象都能表明你利用青黴素造成了喬伯母猝死的情況,我想你還是先想想怎麽跟警察說吧。」


    莊臣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


    瞬間,劉也霖的目光便冷了下來,一旁的亞瑟不住的對著莊臣投去了一個目光卻什麽都沒有表示出來。


    「你……」劉也霖被莊臣猝不及防的將了一軍,自然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他愣了片刻,像是想明白了什麽。


    他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喬南音,收回來的瞬間,臉上卻帶上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我怎麽說顧黎修絲毫沒有懷疑到我頭上,憑他的能力不會查不到的。」


    「是你將護士控製住了,也是你銷毀了我買藥的證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想在這種時刻將我一軍。」劉也霖的臉上帶著冷笑。


    雖然目光悲涼,但卻說的十分冷靜。他本想著在顧黎修查到之後將白默默推出去,借顧黎修的手將白默默解決了。


    托莊臣的福,他一直忍受白默默到了現在。


    這些話聽在喬南音的心裏,像是中下了刺一般,原來莊臣早就知道,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枉死,不肯在第一時間出來指正。


    「莊先生,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呀,你趁著顧黎修和喬南音感情有間隔,搶在顧黎修煩心的時候動手,搶占了先機,變相的幫我銷毀了一次證據,這樣以來,你不僅握住了我的把柄,還解決了你的情敵。」劉也霖絲毫沒有給莊臣留麵子。


    將他的心思道的一清二楚,隨後便拍起手來,然後目光再一次看在了喬南音的身上。


    「喬小姐,你都看到了吧!」說完他便大笑起來。


    莊臣的目光往喬南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急速的收了回來,他沒有回應劉也霖的話,隻是向著身旁的助理吩咐了一句,「幫我將這些交給警方。」


    看到這裏,劉也霖也坐不住了,他拿起外套,指著莊臣罵了一句,「其實你跟你父親是一種人。」說完便轉身出了會議室。


    此時喬南音隻是端莊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若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衝上去質問莊臣一番。


    但此時,她不會那麽做,就算質問又能如何,要怪隻能怪當初自己的心思過於簡單,沒有提防住。


    「劉先生都走了,難道你還要在這裏看嗎?」莊臣說完之後,又將矛頭對準了亞瑟。


    話音剛落,亞瑟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誰說我是來支持劉也霖的,我今天是來支持喬南音的!」他故意將喬南音幾個字拉長了聲調。


    瞬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劉也霖手上那些股份,我分分鍾就可以買過來,他一個即將要坐牢的人,要股份還有什麽用。」亞瑟不住的補充了一句。


    就是要告訴在座的各位,他加上喬南音勝算最大。


    說話間,所有的人將目光都投在了喬南音的身上,期待這著她能發表些言論。


    但是喬南音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一會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變故,她不想這麽早的下定論。


    聽到喬南音的名字,莊臣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若真是如此,我也可以將我手中的股份轉給南音。」


    莊臣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對不起喬南音的,喬母是劉也霖害死的跟他毫無關係。


    若是要怪,隻能怪感情都是自私的,他怎麽可能大公無私的跑到喬南音的麵前洗脫顧黎修的嫌疑。


    他愛喬南音,到現在還一直愛著。


    隻是在喬南音的眼中,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


    顧翰見現在的局麵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他不禁有些慌張,「我說過了,在法律上講,我才是第一位的繼承人,希望大家可以尊重法律。」


    忽然,顧黎修的助理推門走了進來,同樣的將一個文件袋交到了楚川的手中,並且對著楚川低語了兩句。


    隨後便撤在了一旁。


    「說道尊重法律,我想你最沒有資格。」說著楚川將矛頭指在了顧翰的身上。


    剛剛的那個文件袋已經讓劉也霖落馬了,此時看著楚川手中緊握著的牛皮紙袋,顧翰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各位,顧翰此時手上的股份都是非法購買的,這本就觸犯了法律。」楚川拿著紙袋對著在場的人宣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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