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亞瑟的背影,喬南音的嘴角不由的帶上了一抹微笑,「怎麽?心虛了?」她帶著諷刺的味道反問著。


    亞瑟的腳步立刻的頓了下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壓製著自己的性子對著喬南音溫柔的囑咐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不要亂想。」


    說完他便想繼續邁步向前走,但是此時的喬南音卻依舊不肯安靜,「你害怕我會聯想到更多的真想?你可真夠可怕的,你居然不惜用傷害我的手段來得到我,卑鄙!這根本就不是愛,亞瑟你真的愛我嗎?」


    喬南音有些激昂的對著亞瑟的背影罵了一句。


    此時的亞瑟也有些控製不住了,他忽然的轉過身去,雙手將喬南音按回到了床上。


    「我說過了要你好好休息,你為什麽就不肯聽我的。」


    他對著麵前的喬南音怒吼了一句。


    不等喬南音開口回復,一旁的喬星繁,已經看不下去,「你放開我姐。」


    他叫囂著向著亞瑟撲了過去。


    但,沒走幾步,一顆子彈卻正中了他右麵的膝蓋,瞬間喬星繁便單膝跪了下來。


    「我們隻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再敢往前一步,子彈瞄準的就是你的心髒。」


    雖然亞瑟此時的語氣並不激烈,但是越是冰冷就越讓人害怕。


    亞瑟太冷血了,喬南音在他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見自己的弟弟受了苦,喬南音尖叫了一聲,立刻對著喬星繁提醒道。


    「這是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管,讓我和他自己解決。」


    說著他又轉回頭去,對著亞瑟警告道,「你若是再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永遠得不到我,你就守著我的屍體過吧!」


    喬南音用自己的性命威脅著亞瑟。


    聞聲,亞瑟手中的槍停滯了幾秒,便收了回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喬南音,眼中的那一絲怒氣還沒有完全的消去。


    但是在看到喬南音臉旁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還是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他承認他沒有太多的情感經歷,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男女之間的距離,此時他和喬南音的這種情況並不是他想要的。


    可他又不知該如何改善。


    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低眸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惆悵,「我有些事先離開了。」


    他平淡的說了一句,說完他又有些不舍的看了喬南音一眼。


    他始終放心不下喬南音此時的心情,在經過喬星繁身旁的時候,他駐足瞄了一眼喬星繁身上的傷口,「以後我和你姐之間的事你最好少插手,我一會會派人給你處理傷口的。」


    他冰冷的警告了喬星繁一句,


    「我才不需要……」


    「星繁!」


    喬星繁倔強的對著亞瑟頂撞,話還沒說完卻被喬南音出聲製止了。


    亞瑟離開之後喬南音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喬星繁看著她抖動的樣子,費力的移動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麽?你說顧大哥跟伯母的死沒有關係?出軌的事情也是被人陷害的?」


    雖然剛剛喬星繁強忍著劇痛,但是喬南音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喬南音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喬星繁的話,而是低眸觀察了一下他的槍傷。


    「變態。」


    喬南音有些憤恨的咒罵了一句。


    她不能再任由喬星繁呆在亞瑟的身邊了,否則哪一天他真就成了亞瑟搶下的鬼魂。


    亞瑟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喬南音深長的呼吸著,眸子裏幽深的目光沉了下來,她決定先收起自己的悲傷,先將喬星繁處理好。


    下一秒,喬南音便抓住了喬星繁的雙臂,目光堅定的對他囑咐了一番,「今天晚上我就送你離開這裏,但是你答應我,不管今天晚上你聽見什麽動靜都不能從你的房間裏出來,你就隻管裝睡就行了。」


    剛剛他的話,喬南音還沒有回答,現在又多出了一些讓人奇怪的舉動,喬星繁帶著質疑的目光看在喬南音的臉上,剛想開口詢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便走了進來,看樣子他應該是亞瑟的私人醫生。


    瞬間,喬南音便止住了自己口中的話語,順便對著喬星繁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開口說話。


    喬星繁也立刻理會了喬南音眼神中的意思,他緊緊的抿了抿嘴巴,將自己本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開始專心致誌的看著私人醫生幫自己處理傷口。


    而此時,亞瑟正在一間酒吧裏喝著悶酒,剛剛從喬南音的臥室裏離開之後,他便直接出門到了酒吧。


    這間酒吧是重金屬的主題,換而言之有很多幫派的人士會在這裏。


    開這間酒吧的人是一個白鬍子的老者,但是就連亞瑟和伊凡都要尊稱一句先生,在這裏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這裏不可以動手,進門之前就會有人搜身。


    老者正是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所以才想到開這樣的一間酒吧,但凡來到這裏的都是酒友。


    就算你有殺父的仇恨,進了門就必須得放下。


    所以亞瑟每次心煩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裏放鬆一下。


    他獨自坐在吧檯上,一杯接著一杯的暢飲著,忽然自己的肩頭被誰拍了一下,亞瑟沒有轉身,卻依然能夠猜到來者是誰?


    「我今天沒有功夫跟你鬥嘴。」


    亞瑟有些煩躁的警告了一句。


    但是伊凡卻絲毫不做理會,他微微的撇了撇嘴,然後坐到了亞瑟的身旁,「如果來這裏不是為了跟我一起喝酒,那麽將毫無意義。」


    畢竟這種地方最適合他們這樣的死對頭一起。


    這裏就是有這樣的專屬魔力。


    亞瑟見伊凡坐下,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並沒有太過介意,他伸出手去拿起身旁的酒瓶,想要為自己在斟上一杯。


    卻被一旁的伊凡按住了酒瓶,「喬南音失蹤了你知道嗎?」


    伊凡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提到喬南音的時候,亞瑟的目光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隻是片刻的時間,他又低下頭去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情緒,「她不是一直在你那裏嗎?」


    亞瑟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他並不必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喬南音的去處,起碼在喬南音愛上自己之前不行。


    伊凡緩緩的將自己的頭湊近了亞瑟,一雙澄澈的大眼睛,仔細的看在亞瑟的臉上,就這樣正大光明的關注著他的微表情。


    亞瑟沒有做理會,擔心表現的多了反倒會令人生疑。


    此時他們二人的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兩大頭目的「恩愛」畫麵不是那麽隨便就能看到的。


    大家紛紛拿出了手機,對著二人開始拍照。


    亞瑟的餘光對著身後的人瞄了一眼,有些沒好氣的怒吼了一句,「把你們的手機都給我收起來。」


    見到亞瑟不悅的樣子大家都不敢再肆意的觀賞了,紛紛收回了目光開始繼續自己的事情。


    伊凡見到亞瑟如此暴躁的模樣,嘴角不由的帶上了一抹微笑,相比亞瑟的低沉,伊凡的表情看上去陽光很多。


    他緩緩的呼吸了一下,然後對著亞瑟打趣了一句,「沒想到你是這麽小氣的人,拍個照而已。」


    但是伊凡的心裏已經看出了端倪,今日的亞瑟心情不好。


    亞瑟沒有理會伊凡的話,而是繼續拿起身旁的酒瓶為自己斟酒,這一次伊凡沒有再攔,伸手問吧檯裏的服務生又要了一個杯子遞到了亞瑟的麵前。


    他對著亞瑟使了一個眼神,讓亞瑟將他杯子也斟滿。


    亞瑟狐疑的看了伊凡一眼,手中的動作呆滯片刻,倒也是順了他的意思,隻是自己的這杯酒剛放到嘴邊,亞瑟便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我聽說喬南音被我之前的仇家追殺了,最後被一個中國人就走了……」


    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跟著他停下來的還有亞瑟喝酒的動作。


    「聽說那個人受了傷最後被送到了你的醫院裏?」


    伊凡用反問的口氣陳述者他已知的事實。


    這樣聽起來倒有些戲弄的意味。


    「所以,你說這喬南音究竟去哪了呢?」


    伊凡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一個手摸著下巴表情十分的浮誇。


    亞瑟又怎麽能聽不出來,伊凡這話裏話外的都是在點他。


    他猛抬起杯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隨後他轉過頭來冰冷的目光直接看在伊凡的臉上,「你什麽意思?」


    亞瑟不想再跟伊凡兜圈子,也沒有再繼續否認喬南音在他那裏的事實,「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自己來搶,我倒要看看你們飛鷹幫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們兩個幫派鬥了這麽長的時間,誰都沒有主動的觸碰戰爭,無非就是大家心裏清楚,他們相鬥隻會兩敗俱傷,最後讓一些小幫派受利。


    今日亞瑟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挑釁的話來,看來喬南音在他的心裏當真地位不低。


    伊凡的眸子沉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剛剛那般輕鬆,「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的我什麽都做的出來。」


    「我既然敢說,就敢應對後果。」


    亞瑟絲毫不肯退讓,語氣更加的生硬了幾分。


    伊凡的眉峰不住的跳動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著實有些棘手,喬南音是莊臣的心頭好,為了莊臣他必須得出手。


    但是現在看來,亞瑟對喬南音也認真了。


    「那女人當真有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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