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喬南音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喬南音立刻站起了起來。


    她低著頭道了一句,「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話音剛落,喬南音忽然不自覺就愣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亞瑟道歉。


    亞瑟的目光久久的停在喬南音的臉上。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急忙關切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喬南音怔怔的搖了搖頭,目光卻依舊不死心的盯在「負擔」的身上,「我想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瞬間,便引來了亞瑟的質問,她才剛摔下來沒多久,就又想新一輪的嚐試。


    「嗯。」


    喬南音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聲,眸子裏卻滿是篤定的目光。


    下一秒亞瑟的眸子便收緊起來,他不再多說再一次的將喬南音扶在了馬上,這一次亞瑟並沒有繼續為喬南音牽著韁繩。


    而是隨著喬南音一起上了馬。


    他坐到馬背上的瞬間,便感覺到了喬南音的背部一陣的僵硬,他心裏清楚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喬南音有些不適應。


    「我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便揮動了一下韁繩,果然在亞瑟的指引之下,「負擔」比平時剛剛溫順了好多,隻是劇烈的掙紮了兩下便安靜了下來。


    「負擔」馱著亞瑟和喬南音在馬場上疾馳著,這樣的感覺確實比開車來的刺激的多。


    漸漸的馬兒的速度也開始跟著亞瑟的節奏行動了。


    緩緩的減慢了自己的速度,此時的喬南音已經騰出了多餘的精力去跟亞瑟對話,「這馬到底算是你降服的還是我降服的?」


    身後的男人沉思了片刻回答到,「當然是你,我隻不過是幫了一小點的忙而已,它還是屬於你的。」


    喬南音本以為亞瑟要說出些什麽共同降服的話來,卻不曾想他將自己的作用減到了最小化。


    「我想自己試一下。」


    喬南音不再多廢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將亞瑟趕下了馬。


    聽了喬南音的話,亞瑟不禁的皺上了眉頭,他始終還是有些擔憂。


    但是,看著喬南音的樣子,不讓她一個人單獨試一下,她應該是不會甘心了。


    隨後亞瑟教了喬南音一些騎馬的技巧,然後利落的下了馬。


    喬南音再一次俯下身來,在馬耳旁邊說了些什麽,便開始了自己第一次騎馬的經歷。


    開始的時候,馬確實還有些牴觸喬南音的指揮,但是漸漸的一切都步上了正軌。


    不遠出的亞瑟也帶上了笑容。


    喬南音見此情況,漸漸的大膽起來,騎馬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不知何時她也開始飛馳在馬場上麵。


    但是,看在亞瑟的眼中卻是十分的膽戰心驚,要知道這樣的速度對於一個新手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馬兒一旦跑的歡脫了,便很難在控製的住。


    果然,亞瑟腦海中的想法才剛剛浮現出來,遠處的喬南音便產生了異樣,「負擔」一個轉身便將喬南音甩了下來。


    獨自的向著馬場的中央奔去。


    本來亞瑟已經拿出了槍,見到「負擔」向著喬南音反方向駛去的時候,便收了回去。


    他擔心喬南音會被「負擔」的馬蹄弄傷,因為距離過遠,他根本來不及去救喬南音。


    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也隻能開槍將「負擔」射死。


    幸好,「負擔」並沒有從喬南音的身上踏過去,而是調轉了方向,亞瑟小心翼翼的將搶收好。


    然後快步的向著遠處的喬南音奔了過去。


    當他站定在喬南音身邊的失手,卻發現喬南音躺在地上仰天大笑中,她的眼神望著天空的方向。


    眸子裏說不出的感傷。


    喬南音沒有開口,也沒有起身,而是漸漸的停止了自己的笑聲,臉色不住的沉了下來,她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嗎?每當她覺的一切都要步上正規的時候,災難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將她狠狠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下一秒,喬南音又悠然的站起身來,她不能一蹶不振,不能,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她低頭對著亞瑟道了一聲謝謝,又說了一句再見,便頭也不回的向著馬場外麵走去了。


    亞瑟看著喬南音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掛上了一抹笑容。


    她越是這樣的讓人琢磨不透,便越發的讓人著迷。


    「喬南音……」


    亞瑟低聲的呼喚了一句,他清楚,此時的他已經陷的很深,無法自拔了。


    喬南音離開馬場之後,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打車去了櫻野一中的門口,她想等著喬星繁,放學之後,一起去顧家收拾東西。


    並且,她還有話想跟顧黎修說。


    在去櫻野一中的路上,喬南音依舊像往常一樣望著窗外,現在的心情跟剛出家門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可否認這跟剛剛的那一摔確實有分不開的關係。


    喬南音不想再繼續的躲避和頹廢下去,她和顧黎修之間的問題總是要好好的談一談的。


    她深長的嘆了口氣,收回思緒的同時正看到了大街上的時鍾,離喬星繁放學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師傅麻煩開快快點。」


    她不由的催促了一句。


    等到喬南音到了櫻野一種門口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喬南音利落的付過了錢。


    快步的下車,幸好,她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提前的給喬繁星打去了電話。


    她四下的張望了一下,卻沒想到,沒見到喬繁星,倒是再一次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此時的魯比正站在學校門口低頭玩著手機。


    喬南音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正在糾結著要不要上前去跟魯比打個招呼,卻不曾想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在了她的眼睛裏麵。


    廖小優滿心歡喜的向著魯比走了過來,然後利落的拍了一下魯比的肩膀,男孩也沒有表示什麽。


    而是瞄了廖小優一眼,又低下了頭去,邊玩手機邊向著同一輛車子走去。


    瞬間,喬南音的腳步就愣在了原地,她記得亞瑟跟他解釋過,魯比是他助理的兒子。


    那廖小優呢?


    跟魯比又是什麽關係?


    此時的喬南音才反應過來,當初的亞瑟並沒有期騙自己,而是故意的隱瞞了一部分的事情真相。


    想到這的時候,喬南音心裏便更加的確定了下來,那是廖小優沒錯,她沒有死,從那具屍體出現的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和反陰謀的交戰。


    喬南音隻是沉思了片刻再想追上去的時候,廖小優和魯比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麵。


    她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懊惱的神情。


    但是下一秒,她的肩膀卻被一隻手拍住了。


    喬南音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


    心不由的放了下來,單看著手她便能分辨的出來者是誰。


    「姐。」


    喬星繁隻是淡淡的喊了一句,卻沒有再繼續的說著什麽。


    喬南音轉過身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帶上了悵然的神情,「上學累不累?」


    她簡單的寒暄了一句。


    但是少年的眼神卻始終注釋在喬南音剛剛的視線方向,「你在看什麽?」


    聽到喬星繁的質問,喬南音的餘光又不由的向著後方瞄了一眼,她並不想讓他捲入太多的紛爭之中,自然也不想讓他知道太多的事情。「沒什麽,我們走吧。」


    說著喬南音便帶著喬星繁向著專屬的車子去了。


    那還是顧黎修派給喬星繁上下學用的車子。


    想到這裏的時候,喬南音的眼中不由的又掛上了那一抹憂傷。


    這一切都被喬星繁完整的看在了眼中,但是他卻沒有立刻的開口詢問,路上的時候喬南音都在心裏組織著語言,其實這樣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樣說出口。


    但一旁的喬星繁卻始終都看在她的臉上,目光漸漸的深沉了起來,「你跟姐夫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其實喬星繁早就知道了喬母去世的消息,但是卻不知道顧黎修在這中間的種種。


    對於喬母,喬星繁本就沒有太大的感情,除了惋惜和心疼喬南音之外,他便再也沒有別的感情。


    喬星繁的話語將喬南音的思緒扯回了現實,她的喉嚨幹澀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麽樣跟自己的弟弟解釋。


    自己的母親跟他也沒有太多的關係,「一句兩句說不清,就不解釋了。」


    她有些牽強的說了一句。


    喬星繁倒也是識趣,看著喬南音此時的狀態,擺明了就是不想說,所以他也就不再多問了。


    車子裏再一次回到了安靜的模式。


    忽然,輕嘆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星繁,你願意回到喬家嗎?將戶籍調到我的戶口簿上,正大光明的成為喬家的孩子。」


    喬南音淡淡的問了一句,也沒有任何逼迫的意思。


    卻不曾想,一旁的喬星繁眼神低沉了一下,用了喬南音剛剛的話對付了她,「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但是,他的心裏早就因為喬南音剛剛的話開始激盪了起來,成為喬家人,他已經想了好久了。


    認祖歸宗在幾個月前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以前顧忌著喬母的情緒,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此時他隻能跟喬南音相依為命了,那麽也沒有人能什麽阻擋他進喬家了。


    喬南音看在喬繁星的身上,心裏猜測著他此時的情緒,久久的才收回自己的視線,雖然她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


    不知道暴露喬星繁的身份會否對他造成威脅,但是,此時喬繁星才是她唯一的家人,一定要跟他相依在一起才對。


    收回視線的同時,喬南音的眼眸也變的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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