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今天沒有資格勸你,我隻是不想你變成這樣,我希望你放下過去,好好的重新開始,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白默默的名字,喬南音是無意間叫出來的,但是聽在白默默的耳朵裏卻十分的噁心。


    「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


    她的嘴角又掛上了一絲譏諷。


    白默默的眸子沉了一下,「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懂,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顧黎修,而是你!」


    「你自己生的優越就夠了,為什麽到處在我的眼前炫耀,你是多麽的光彩照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喬南音!」白默默說話間又帶上了那抹冷笑,「說收手?當初你被顧黎修拋棄被我死死的踩在腳下的時候為什麽不收手。」


    「現在你什麽都有了倒是來說和我了!」


    「你以為你是誰!」


    白默默也句句不間斷的回擊著喬南音剛剛的話,讓她絲毫都插不進話。


    喬南音的嘴角不由的抖動了一下,當初她已經放棄了,但是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才走到了今天,並不是她有心要跟白默默爭些什麽。


    「我……」


    她想要開口跟白默默解釋些什麽。


    但是卻被白默默生冷的打斷了。


    「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共處!」


    這句話白默默說的十分用力,簡直是嘶吼出來的。


    喬南音聽著白默默尖利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著。


    眼中剛剛還動容的情緒,立刻就冷了下來,她有些心寒的轉回身去,「我從不曾有心的與你爭過什麽。」


    對於白默默,她今天徹底的宣告放棄,以後不會多做理會,也不會再多次一舉的浪費自己的感情。


    就讓她像跳樑小醜一樣,自顧自的演獨角戲吧!


    隨後喬南音便轉身出去了。


    白默默看著喬南音的背影,心裏的怒火卻還是久久的難以平靜,她奮力的拿起茶幾上的杯具開始砸了起來。


    不一會,劉也霖的身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當他知道喬南音要來的時候,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家了,剛剛的那些情景自然是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嘴角帶著笑意,開口卻是安慰的語氣,「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砸壞的第五套杯具了吧,雖然都是珍品,浪費些錢是小事,砸傷了你的手我可是要心疼了。」


    劉也霖曖昧的話傳到了白默默的耳朵裏麵,她手裏的動作不由的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看向自己身後的男人。


    「哼,你少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


    白默默心裏清楚自從劉雲信死了之後,劉也霖便有心毀了自己,要不是手裏握著劉也霖的證據,恐怕她現在早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


    現在除了她自己誰都不能輕易的相信。


    而此時,劉也林霖的心裏卻在得意,幸虧沒有過早的將白默默解決掉,就知道她還是有利用的餘地的。


    「我們都這麽長時間了,什麽事情沒有經歷過,不要為了一點小的不愉快而傷了感情!」


    說著劉也霖已經緩緩的走到了白默默的身邊,伸手撫摸了她的髮絲。


    但是一切都沒有像之前一樣。


    此時的白默默並沒有掉進劉也霖的溫柔陷阱裏麵,她嘴角帶著冷笑,目光幽深的瞪在劉也霖的臉上。


    下一秒卻猝不及防的將劉也霖的手打掉了。


    「怎麽,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白默默的語氣裏帶著譏諷的味道。


    劉也霖的臉色也暗淡了些許,但是也沒有完全的將臉冷下來,他低眸壓製了一下自己將要發火的情緒。


    然後柔聲的對著白默默說道,「你不就是想讓喬南音過的不如意一些嗎?我可以幫你!」


    「代價呢?」話音剛落白默默就順著劉也霖的話問了一句,她知道劉也霖是絕對不會那麽好心的。


    劉也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掩藏自己的心思,「代價嘛?就是我要喬家的祖墳盡快的動工!」


    說話間,劉也霖的眸子沉了下來,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狠毒的目光。


    但是白默默卻有些看不懂了,這樣的事情劉也霖應該去找亞瑟才是,為何跑來跟自己合作。


    她輕輕的皺著眉頭看在劉也霖的身上,「我不懂。」


    「亞瑟因為喬南音的緣故停止了工期。」


    劉也霖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右手卻不由的握住了拳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更是讓白默默氣不打一處來。


    「喬南音,喬南音,都是這個喬南音。」她不懂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究竟好在了哪裏。


    想到這裏,白默默的眼中再一次的帶上了狠毒的眼光。


    ……


    此時的喬南音還不知道她跟顧黎修之間即將會發生很大的變故,他們彼此之間的這種美好已經停留不了多久了。


    她從劉家離開之後,徑直的開著車向著千朵傳媒進發。


    車子剛緩緩的停在公司的門口,喬南音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身影,莊臣正依著自己的車門站在公司的門口。


    春季的陽光之下,他看上去分外的美好。


    喬南音像是許久沒有見過莊臣了,他的樣貌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但是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卻多了一絲憂鬱。


    喬南音在車裏停頓了一會才下車。


    而莊臣也是早就看到了喬南音的到來,他並沒有上前,隻是安靜的等待著她下車。


    經歷了這麽長時間的洗禮和積澱。雖然喬南音還是無法忘卻莊浩天對於自己父親犯下的種種錯事。


    但是對於莊臣,她的心似乎寬恕了許多。


    喬南音的目光停頓了一下,緩步的向著莊臣的身影走了過去,開口的瞬間卻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語氣為好。


    所以一時間還是呆愣住了。


    倒是莊臣率先的跟喬南音問了聲好,「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語氣裏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舊友一般,卻又多了一絲無法抹去的感傷。


    喬南音嘴角帶上了一絲微笑,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莊臣的問候,「我聽晴梔說你最近一直在法國?放未婚妻一個人操辦婚禮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呀?」


    她的語氣不帶絲毫的責備倒是有些打趣的味道。


    聽到晴梔二字的時候,莊臣的目光不由的呆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喬南音跟沈晴梔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居然好到可以這麽親密的稱呼對方的名字。


    看著莊臣的異樣,喬南音也反應了過來,她低頭笑了一下卻沒有開口解釋。


    「她是一個好女孩,你要用心對她。」


    喬南音淡淡的說了一句,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但是聽在莊臣的心裏卻是有些殘酷。


    他的眼眸不住的沉了下來,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婚姻送上祝福,這樣的畫麵實在有些譏諷。


    莊臣將自己的視線從喬南音的身上抽離了片刻,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內心感傷的情緒。


    「我想,我還有這個機會請你吃頓飯嗎?」


    還有兩天就是婚期了,莊臣這次從法國趕回來就是為了結婚。


    但是他的心裏始終都放不下喬南音!


    雖然那場沒有感情的婚姻對於他來說實在是無關痛癢,但是一旦產生了法律效應,也就意味著他和喬南音之間真正的宣告結束了!?


    他此生不能再對喬南音有任何的奢求和期盼,對於莊臣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一場婚姻,不是幸福的開始,而是一種捨棄,一種放手的儀式。


    喬南音看著莊臣眉宇間的憂愁,心裏自然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麽,所以她也沒有拒絕而是利落的點了點頭,「當然。」


    隨後喬南音快步的上了莊臣的車,看不出絲毫的扭捏和不自然。


    倒是莊臣上車的腳步卻不由的停頓了一下。


    路上,莊臣的餘光總是時不時的看向副駕駛位置的喬南音,她依舊愛在坐車的時候轉頭看向窗外。


    此時正是午後十分,春季一天中陽光最充足的時候。


    喬南音微微的開了半截車窗,讓微風和陽光一併的飄灑進來,她的側臉就這樣映襯在陽光裏麵,看上去分外的安靜。


    莊臣的心不由的抖動了一下,越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便讓他更加的難以放棄。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口。


    莊臣想要伸手去幫喬南音解開安全帶,動作卻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他忽的發現他早已沒有了這樣做的權利。


    喬南音也感受到了此時莊臣的尷尬。


    她臉上帶著明媚的微笑,淡淡的道了一句,「我自己來就好。」她的話或多或少的緩解了莊臣此時的尷尬。


    莊臣緩緩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


    隨後喬南音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而是利落的下了車。


    當他們二人走進餐廳的時候,服務員二話沒說直接帶著他們到了預定好的包間,看來莊臣想要請自己吃飯是早就計劃好的。


    這是一間日式的料理店,所以包間也是純日式的竹屋風格。


    她們所位於的這件包間,正守著花園,打開包間裏的窗戶,搭配著春季的景色,格外的悠閑愜意。


    兩個人靠窗而坐,喬南音不由的被花園裏的景色吸引了目光,久久的難以收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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