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便給助理打去了電話,讓助理調查了白默默的行蹤,片刻之後,助理就回給了他信息。


    莊臣沒有費心去考慮用什麽樣的手段對付白默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他明了的很。


    隨即,他便派人等在了劉家別墅的門口,隻要白默默一出來,就跟上去,找好時機就照喬南音之前經歷的那樣。直接麻醉,帶到地窖裏去。


    隻不過莊臣並沒有心思去看白默默是怎麽樣在床上伺候幾個男人的,他隻是等著結果。


    本來他以為今天已經很晚了。白默默怎麽也得到明天才會出門。


    卻不曾想,沒過一會他就接到了匯報,說見到白默默濃妝艷抹的出了門,看樣子是想出去尋歡一場。


    莊臣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收緊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跟上去。」


    剛剛有些疲憊的感覺在白默默出現的消息之後變的煙消雲散了。


    莊臣深長的呼吸了一下,繼續饒有心思的盯著窗外的景色。


    ……


    而此時白默默卻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她的身邊悄然發生。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一家成人酒吧門口,她剛扭捏的身子走下車來,幾個男人便衝上來團團的把她圍住了。


    白默默眸子緊緊的盯著身邊的人,心裏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接下來要經歷的一切,「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話還沒說完,脖子便一陣的刺痛,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不出意外正是在一間地窖裏麵,雖然並不是同一個地方,但是壞境卻是差不了多少的。


    白默默蜷縮在床頭,目光四處的瞟著,她在找尋攝影機的方向,她知道此時的莊臣一定正在那個地方盯著她。


    「莊臣,你個無能的懦夫,你被喬南音帶了那麽大的綠帽子,居然還在幫她,你知不知道,喬南音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在陪顧黎修睡。」


    她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些詆毀喬南音的話語。


    但是這裏有攝像頭不假,卻沒有人盯在屏幕前麵,莊臣才不會無聊到想看她赤果的畫麵。


    此時白默默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宛若一個瘋子一樣,在自己唱獨角戲。


    忽然,白默默的眼神定在了一個方向,嘴裏的聲音也不住的停止了,她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裏放著一根鐵棍。


    她的眸子抖動了一下像是看到了希望。


    然後安靜的坐回了床上,等著那群人的到來,沒過一會,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一群隻穿著內褲的蒙麵男子沖了進來。


    白默默的眸子沉了一下,然後火速的退到了放著鐵棍的角落裏,臉上故意的擺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嘶吼著,「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靠近我。」


    說著她利落的轉身拿起了鐵棍,對著領頭的男人拚命的砸了下去,白默默的這個舉動確實搞的幾個男人措手不急。


    瞬間男人的頭上便流出了鮮血,立刻倒在了地上。


    白默默死死的將鐵棍捂在自己的胸前,「來呀,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她的眸子裏帶著猩紅的血絲。


    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瘋狂,橫的向來怕不要命的。


    此時幾個男人都不敢再隨意的招惹麵前這個幾近癲狂的女人了,況且還有一個同伴倒在血泊之中,所以他們也就隻能火速的架起地上的男人飛快的出了地窖。


    同時他們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莊臣。


    總裁辦公室裏,莊臣握著手機,眸子卻異常深沉,他本想著用白默默設計的毒計還到她的身上,讓她也嚐嚐這般滋味。


    但是卻不曾想……


    他下意識的先讓人們帶那個受傷的人去醫治,然後便掛掉了電話,他本是依靠在椅子上的。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再坐下去了。


    雖然那幾個人隻是他找來報復白默默用的鴨子,但是威脅到了人的生命,他不免的還是有些擔心。


    瘋了!真是瘋了!


    莊臣心裏咒罵著白默默,一個女人怎麽可以癲狂到如此的地步。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鈴聲便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他低眸看了一眼,沒有片刻的猶豫便接通了電話。


    對方通知莊臣剛剛的那名受傷的男人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聽到這裏,莊臣的心才緩緩的落了下來。


    放下電話,莊臣的眸子便再一次的沉了下來,他的目光閃動著,也許這也是牽製白默默的好機會。


    隨後他便接受了電腦上的視頻文件,下載到了自己的手機裏麵,那裏正是白默默行兇的畫麵。


    隨後,莊臣立即關掉了電腦,冷著臉起身出了辦公室。


    他總該會一會白默默了。


    此時的白默默正悠然的坐在地窖裏麵,她不比喬南音,沒有顧黎修可以依靠,唯一個劉也霖恐怕也正巴不得她死呢。


    所以她的失蹤根本就沒有人會管,索性她也就放棄了想辦法和外界求救的打算。


    她慵懶的坐在床上麵,百無聊賴的抬頭看著天花板,這裏的天花板已經發黴了,上麵還有些泛綠的青苔,看上去十分的骯髒反胃。


    但是她卻抑製著自己胃部的不適,始終盯在那裏。


    正是要明白這種不堪,才能激勵她更加奮力的往上爬,雖然她並不幹淨,但是也不能隨便便宜了那幾個男人。


    這和她自己出去找鴨子還是有明顯的區別,一種是淩駕在別人之上,而另一種卻是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十分討厭這樣的感覺,不由的白默默的眸子裏帶上了厭惡之情。


    下一秒大門的聲音拉回了白默默的思緒,她緩緩的坐直身體,將自己的視線看想了門口的方向。


    莊臣正緩步的走進地窖。


    白默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怎麽,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你這樣公然的暴露在我的麵前實在不是聰明之舉。」


    莊臣冷漠的眸子散發著寒意,「就算我不出現,你也會猜到是我的,今天是我救走了喬南音,除了我會動手收拾你,還會有誰呢?」


    他順著白默默的說接了一句。


    下一秒白默默就感嘆了一聲,「唉,也是。真是辛苦你了,做的比顧黎修都多,莊先生還真是夠閑的,天天在這裏操心別人女朋友的事情。」


    白默默故意的譏諷了一句。


    莊臣卻沒有絲毫被她的言語所挑撥。


    「你的心機那麽重,又怎麽會輕易的留下把柄。」


    他冷聲的說了一句,像是為顧黎修找了沒有出手的理由,也像是回懟了白默默剛剛的刺激的語言。


    白默默眸中的魅意愈發的明顯了,她換了一個更加嫵媚的姿勢坐在床上,緩緩的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怎麽,莊先生是想親自上陣嗎?」


    看著白默默這幅噁心的模樣,莊臣的眸子不住的眯了眯,「我想我可能要讓白小姐失望了。」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然後調取了剛剛的畫麵暗下了播放鍵,將剛剛白默默輪著鐵棍砸向別人的場景拍的清清楚楚。


    「我剛剛接到通知,這個人已經死了!」


    莊臣一字一句的說的鏗鏘有力。


    瞬間,白默默臉上的笑意就僵硬了下來,她並不是害怕自己殺人了,而是莊臣手中的那個視頻儼然變成了一個有力的證據,隻要莊臣願意,他隨時便能夠將她送進監獄。


    白默默的眸子再一次的陰冷了起來,她不能輸,喬南音還沒有生不如死,她不能進監獄。


    「這不可能。」


    白默默急促的回應了一句。


    下一秒莊臣的嘴角帶上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怎麽,還要我親自帶著你去看一下屍體,你才肯安心嗎?」


    白默默緊緊的抿了抿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麽好,她沉思了一下,然後極力的向著莊臣辯解道,「我這是自衛殺人,我沒罪。」


    「哼,自衛殺人,那些人都是你找來伺候你的鴨子,你說要玩角色扮演,讓人家裝成匪徒,卻又失手將人家殺了。」


    莊臣的話十分的平淡。


    但是聽在白默默的耳朵裏卻如同驚雷一樣,她知道莊臣有這樣的能力去捏造一個事實,所以她殺人的罪名是坐定了!


    她再一次的抿住了嘴,目光死死的盯在莊臣的身上不再說話。


    「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動喬南音一根汗毛,被我知道了,我就把你送進監獄,要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他生冷的威脅了白默默一句。


    然後冷著臉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白默默應該不會再輕易的動手了。


    莊臣轉身之後,白默默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床上麵,「怎麽會這樣?」


    她看著莊臣的背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跟她想的走向根本不一樣,喬南音接下來應該會被自己放出去的視頻搞的身敗名裂。


    而顧黎修也應該放棄那個已經髒了的女人。


    最後喬南音受不了現實的壓力自殺才好。


    可此時她臆想中的畫麵一個都沒有發生,自己卻又一次被莊臣束縛了手腳,「啊!」白默默有些抓狂的嘶吼了一聲。


    尖利的聲音久久的迴蕩在地窖裏麵。


    良久,她的眸子又沾染上了紅色的血絲,她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她要等!


    暫時的安靜是為了日後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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