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無奈的撇了下唇,自己不是早就知道麽,為什麽還會問這樣的話,好像還在期待著什麽似的。


    要說奇跡的話,自己就是證明了吧,別的就不要太奢求了。但是講道理,都是穿越來的,為什麽沒有給她發掛?


    問心會覺得那個穿越前輩是仙女,肯定是因為她做了,很多用常理無法解釋的事。


    就不能給她也發個掛嗎?她也想當小仙女啊!


    站的有點累,看著這荒山野嶺的,越慕言也不想講究女公子的形象,就這麽蹲了下去。蹲累了就站著,站累了就再蹲會兒。就在她腿酸的,都想一屁股坐地上的時候,她爹的悄悄話終於講完了。


    而從頭到尾,問心穿著那身白灰色的道服,單手背在腰後,像棵屹立在山林間小白楊。這人和聞子墨應該挺有共同語言的吧,都是裝逼的一把好手,讓人忍不住蹲都要離他遠點。


    不然不是顯的自己很挫?


    既然悄悄話講完了,也就該辦正事了。


    越慕言走過去,就當沒有看見她爹那紅腫的眼睛似的,拿出來事先備好的牌位。


    越氏真淑靈位,夫越秉言,女越慕言,立。


    沒錯,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都姓越才對嘛。


    請靈,聽起來很高端又神秘對不對?但是真做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越慕言蹲在碑前,刨了點土起來,然後把土往牌位上抹,足足抹了三遍才算完。然後站起來,捧著牌位,揚聲大喊:“娘,我和爹來接你回家啦!”


    山林間回蕩的聲音,驚起許多的飛鳥。


    她抿了抿唇,又喊了兩次。


    然後之前就有些鬆的門牙就這麽掉了。


    麵無表情的把牌位弟給她爹,由他來喊靈,她蹲下來把自己掉的門牙,按進了剛剛刨土的地方埋了起來。


    然後站起來,她就發現不知道時候,竟然起了霧。


    山裏的天,本來就黑的早,她爹又說悄悄話耽擱了不少時間。微暗的天色,再加上這淡淡的霧氣,讓人憑空感覺到一股幽涼。


    越慕言看向一邊的問心,忽然很想問,為什麽會突然起霧,是不是真的和喊靈有關。但是這種深山老林裏,本來就容易起霧,根本不算什麽奇怪的事。


    她問了才奇怪。


    算了,心有敬畏總不會錯。


    娘,我來接你了。


    霧越來越濃,一行人裹著霧安靜的行走在山林間,捧著牌位的越慕言,神色比開始要肅穆多了。


    直到天色黑透了,他們才回到山腳處的那片屋子。


    次日天亮後,就回了城,在越家的宅子裏宿了一夜後,便踏上了返程。


    越秉言很擔心,因為他發現自山上回來後,女兒就一直悶悶的,幾乎都不曾聽她開口說話了。


    他覺得,女兒這是想娘了。一想到女兒小小年紀就沒了娘,他是又愧疚又難過,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麽讓她高興起來。


    沒辦法,最後隻得招來占央,讓占央陪著她,希望有年歲差的不大的少年人陪著,能讓她開心一點。


    看著捂著嘴說話的越慕言,占央很體貼的沒有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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