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的路上,他們在中午的時候也都不會停下,吃的則是早上準備的吃食。雖然孟白來的快,但是他卻是騎著快馬來的。不比這邊有女眷孩子,所以當倆邊人馬匯合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傍晚了。


    等倆邊匯合後,迅速的選出一個地方紮營。和昨天的地方很像,離水源不會太遠,風向的背麵,視野開闊。當然,本來不夠開闊,但是當一塊擋住了他們視線的小樹林被砍掉後,就很開闊了。


    營地很快就炊煙嫋嫋,越慕言拉著萬忠走一角落裏,把早上占央看到她噓噓的事說了。然後就看到,萬忠的臉色立刻變的冷酷,他眼神冰冷的道:“主子放心,我會把他解決掉,當朝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世上便再無此人。”


    越慕言見萬忠殺氣衝天的表情,連忙拉住他道:“不能殺,他對我爹有用,是用來牽製那個六連寨的質子。要是他死了,我爹新收編的那些人馬,就都要反水啦,我的糧食也就喂狗了!”


    萬忠聽了,立刻就改口道:“那便割了他的舌頭,廢了他的十指。”他定定的道:“這樣,他就不能以口說出這件事,也不能用筆寫出這件事。”


    越慕言心累的想扶額,她開口道:“這有什麽用,他可以用口執筆寫出來,或者用腳趾沾墨書寫。”


    在現代,這些勵誌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但這都不是重點。未免萬忠再提出,類似砍掉四肢打掉牙齒,割掉嘴唇的血腥手段,她搶先開口壓著聲音道:“我有辦法,萬叔你能不能想個辦子,把那小子騙到沒有人的地方綁起來。”


    雖然信任萬忠的本事,可是現在人這麽多,而侍衛還在幫著她藏家當沒有跟上。她擔心隻有萬忠一人,事情會不好辦。


    不過沒等萬忠應下,越慕言就看到,遠遠等在一邊的周尋,頓時眼睛就是一亮。這一個可是她爹的死忠,隻要她不做出什麽不利於她爹的事,這一個肯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這真是送上來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盯著周尋,越慕言笑嘻嘻的道:“萬爺爺,我給你找個幫手,這事情會不會容易好辦一些?”


    順著視線看過去,萬忠眯著眼點頭:“幫手不錯,我有十成把握。”


    周尋被看的沉默了,他覺得女公子看著他的目光,很是不懷好意。


    孟白是帶著酒來接風的,所以不等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除了負責安全的人,大大小小近十位的將領,都坐在了最大的一處篝火前,吃著肉喝著酒了。


    因為有事情要辦,越慕言被叫過去,隻親手給親爹,先生,還有新認的便宜舅舅執壺滿上酒盞,就走了借口離開了。


    走到一處僻靜處,她等了半天,終於看到倆個人影靠近。其中一個,肩頭還扛著一個不停扭動的麻袋。


    總算來了。


    “沒讓人發覺吧!”越慕言上前迎了幾步,開口問道。


    萬忠笑著道:“主子放心,沒有人發覺。這小子也喜歡一個人待著,沒費一點力氣就把他帶了過來。”


    扛著麻袋周尋,走近後便把麻袋往地上一扔,聽到裏麵傳來的一聲悶哼聲後,開口問道:“不知這小子,是怎麽惹到了女公子,現在是要做什麽。”


    越慕言笑盈盈的道:“放心,我知道他的重要,不會把他弄死也不會弄殘。不過有些話,想要好好叮囑叮囑他。”


    周尋隻當是占央,昨日總衝著女公子笑,女公子才起意要教訓他一頓。此時聽她親口保證了,便也不再多問。


    越慕言見周尋站在這裏,便笑著道:“勞周護軍替我看著,別讓人無意間走到這邊來了可好?”她可不想再多讓一個人知道早上的事了。


    周尋不是那種好奇心很重的人,聞言也就抬腳走開,依言去遠一點的地方守著,不讓人無意走到這邊來。萬一被人看到,女公子擼著袖子打人的場麵,那就不太好看了。到底是女公子,這些方麵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見周尋走開了,越慕言繞著麻袋走了一圈,心裏麵正在想要怎麽做,才能讓占央這小子把嘴給閉緊了。本來在聞先生提醒她之前,雖然她有想著,要機會確定這小子確實不會亂說話。但是卻並沒有很當一回事,而是想著慢慢來。


    不過在聞先生說了那些話後,越慕言立刻覺得,還是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是最好的。為難的就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辦。抬腳踢了踢麻袋,她蹲下來,摸出新得的寒玉匕,將袋口的繩子給割斷了。


    撥開袋口,裏麵的人果然是占央。


    占央看到蹲在麵前的人,頭皮一炸,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他掃了眼四周,發現除了女公子身邊的一名老仆外,再無其他人,心中更是大感不妙。


    女公子,她,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越慕言看到占央麵露恐懼,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將他嘴裏塞著的一大團布堵的更緊,以防他吐出來後,然後開口道:“看樣子,你是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的!”


    萬忠一臉森冷的站在一邊,雖然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要打算怎麽做,但是麵上卻配合的一臉殺氣,語氣凶神惡煞的問道:“主子,要動手嗎?”


    “唔,動手吧。”越慕言沉吟了會後道:“把他的褲子給我扒了。”


    萬忠麵色凶狠,應聲道:“是,這就......”待反應過來,剛剛自家主子說了什麽後,立刻僵硬了起來。


    等等,主子她,她剛說了啥?扒褲子?是說扒了這小子的褲子?


    占央覺得,自己大概是太緊張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聽。他好像,將‘把他的頭給我砍了’,聽成了‘把他的褲子給我扒了’。


    萬忠咽了咽口水,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由問道:“主子是說殺了他嗎?”雖然知道主子不打算這樣做,可是此時,他寧願主子是說殺了這小子。反正到時候,麻煩的是過氣的姑爺,於他家小主子又沒什麽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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