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的頭也有一瞬間的疼,某些時候,他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會去懷疑宋柒這個女人是否是天煞孤星,不管是出於對她的成見還是白叔這種年邁老人的平庸現實的愛情觀以及價值觀,都對宋柒這個女人提不起一點點的好感,更加之現在顧瑾笙幾乎是這一生所有受到的傷都是為了她,因此那點原本固有的,偏執的成見也是將近深了好幾度。


    陸司祁的麵容冷冷清清的,又好似出了這種事情,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陰冷外加克製,指尖上夾著的煙灰徐徐的掉,薄唇的線條抿的極緊。


    他不同於顧瑾笙,思維認知以及處理事情的手段方式都不同,哪怕是家世背景相仿,又是多少年的兄弟,但是他幾近在前三四個小時裏,當他理清好這一切的時候,他都是不可置信的,沒什麽原因,隻是多半覺著,大約是像顧瑾笙這樣精明又把所有事情都算計進去的男人是不會做出這種明顯的一旦棋局布錯一步就永無翻身可能的事情,在來的路上,他甚至哂笑,愛情這東西,或許太患得患失了也不太好。


    但是驀然在看見顧瑾笙那男人從樓上....衝下來的模樣,心尖上陸陸續續勾出來的東西好像一下子就被揭開了那層陰翳,有什麽東西直直的上湧出來。


    那男人手持權貴漫漫寥寥的半生,卻唯獨對於死亡這件事情沒有半點的法子,這種脫離在自然界的手中,權貴顯赫的控製中,他或許都不是怕死,畢竟那種失之毫厘差之千裏的死亡他都體會過了,卻始終都是那樣的不溫不火,不驕不躁,所以他對死亡這件事情的可怕認知隻不過是越界到宋柒的身上。


    他沒能告訴宋柒,的確從最開始就是個錯誤,但是陸司祁想著,若是能夠有幸重來一次,顧瑾笙還是會選擇這麽做,二十幾年的兄弟,若是說一點都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分道揚鑣多年的戀人在餘生相遇都還是會記得彼此的喜好與否,更別說他們了。


    錯誤縱使是錯誤,那也隻是衍生在旁觀者以及受害者的身上眼中,製造錯誤的當事人也許有過自責,埋怨和悔恨,卻也不會覺得那是錯誤,畢竟,真真而言的是,約克這個人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亡命之徒,但是動作思維以及手段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近年來約克家族愈發的衰退下去,大權旁落的跡象更是越發的明顯,皇室的權利在一定程度是受到控製的,因此約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這個人的危險係數直接攀升到頂峰。


    許是像這種經曆過大起大落,死亡,經曆過人生起伏的種種萬千,覺著,隻要人不死,隻要人不受傷,那麽一切的事情都是好解釋的。


    他或許是算準了一切,算準了約克的手段,可唯獨沒有把宋柒有病這一塊給算進去,從而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麵。


    陸司祁看了眼白叔,扔下煙蒂,淡漠的開腔,“他自己選擇的女人,別人再怎麽幹涉,都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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