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一直守著她,所以沐琯睜眼的時候,入目的就是女人綰著丸子頭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她穿的有些單薄,所說房裏有暖氣,但是還是會冷的。


    牽起一邊的被子給她蓋好,一瞬的光景,宋柒就轉醒了。


    “琯琯。”她的眼睛都還沒睜開,就下意識的抓住沐琯的手,叫住她的名字。


    沐琯的臉蛋素淨的不得了,可還是摜寡淡及蒼白居多,嘴角處劃過一些笑,“柒柒,我在,我沒事。”


    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


    頃刻間,有些酸澀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往上泳,似有決堤而出的架勢。


    她其實不多哭,除去少部分的牽扯到感情的,其餘的時候都是冷靜又克製的。


    宋柒也笑,隨意的把頭發扯下來,任隨著卷發披散下來,重新開口,隻是語氣裏多半是指責外加心疼,“你不用委屈你自己的,你就是跟你爺爺說,你不想嫁,也行的,為什麽非要弄到這番地步?”


    “柒柒,我爺爺老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中意的人,我不願意讓他知道,也不願意讓他覺得我不聽話,畢竟,我跟他鬧了太久了。”


    許是昨天那場狼狽的情事給了她一定成長的空間,使她褪去了一半的驕燥,及張揚與跋扈。


    她從未經曆過大起大落,也從未經曆過讓人成長的起伏,她是最能稱得上是讓所有女人都豔羨的,可如今她大抵再也回不到那種肆意明媚的樣子。


    沐琯絲毫不提起昨天的事情,臉蛋上的神情沒有恍惚與寥落,更沒有為情所傷,隻是淡淡的笑,摻著微末的虛與委蛇,隨後又接著道,“昨天那麽痛的時候,我想到了很多,我覺得,大約是我活的太過順風順水,而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什麽都有,我也嚐過愛情的滋味,那麽現在也應該是到了最難處了。”


    就這麽一段話,沒有太多的感情,也沒有太對的煽情,畢竟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人真真正正的活的那麽好,沒有傷害,隻有快樂與幸福。


    隻不過,又是這麽一段話,它最不應該出現的就是在沐琯的嘴裏。


    因為她可以不屈服現實,她有的是能力,是手段,是錢,是背景,是權勢,是皮相。


    隻是,愛情啊,不屈服能怎麽辦呢?


    愛情是無解,也是藥石無醫。


    宋柒握住沐琯的手僵了僵,最後才笑,慢慢的站起身,隨後俯身抱住她,緩緩的道,“你能想通就好,我怕,那年十七歲的事情,你再去做一次,琯琯,離開他,找個愛你的,左慕也好,那些追求你的豪門少爺,或者國外的權貴也罷,隻要是愛你的,就都行。”


    沐琯在她的懷裏闔眸笑出了聲,隨後又道,“我知道,我在考慮了。”


    --


    錦都名邸


    溫伯看著少發裏坐著的淡漠男人,隨後低眸道,“溫先生,人已經帶回來了。”


    男人撚滅煙頭,抬眼冷漠的開腔,“帶進來。”


    剛剛說完,門就已經打開了,兩個保鏢架這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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