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的眉眼很是沉著外加冷靜,心思比之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又縝密的不像樣,又與剛剛那個明知無果卻又奮力掙紮的人不一樣。


    靜默的環住自己的身子,盯著麵前男生作亂的手,很是冷靜的開口,“陳泉,你知道人狠起來會怎樣嗎?”


    “狠起來?”陳泉笑了,垂下的手去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冬天的衣服總是那麽的繁瑣,伴隨著最後一顆紐扣解開完,他的嗓音也跟了出來,“你狠不狠的起來,那是取決於我的,你要是乖乖聽話隨我搞,那麽你狠一點我當做是情趣,如若你不聽話,那麽,你估計到那個時候才知道,有一種狠是叫做幹到你死。”


    總有那麽幾個人,永遠都有恃無恐的不行,可過後,卻又才知道,有些人就是狠到可以拿命去賭。


    宋柒望著他,暖氣開的很足,因此就算隻是穿著薄薄的底衫及安全褲,那也感覺不到太多的冷,畢竟,在北方種呼氣便生冰的寒冬裏,她已經在水底泡上過了幾分鍾。


    慢慢的直起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拾起床櫃邊的瑞士軍刀,隨後像是褪去脫離了悉數的浮華,鉛蕪,與危險,一步步的走到陳泉的麵前,從容自持的開口,“對別人狠那隻是正當防衛,而對自己狠那才是沒有心。”


    話音落,刀尖便刺進胸口,不,不應該這樣說.........


    應該說,宋柒一邊冷靜的淡笑,臉蛋瀲灩出一股子的婉約和不屬她這個年紀的沉穩,一邊把刀尖一寸寸的按壓進去,最後笑著,嗓音卻依舊續成一段話,“你看到了嗎.............陳泉........這才是狠......”


    “你他媽瘋了?”陳泉冷靜不了,他從不像宋柒這般長大,所以大約沒見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她是想殺了.........她自己啊!


    沒有一點點的顧慮,幾下穿上衣服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口齒不清的大喊,“宋柒,我沒有碰你,我一下都沒有碰過你,你想自己殺了自己,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的!”


    門一把被拉開,宋語訝然的神色,還沒來的及去收斂住,就看到了慘白的陳泉,頓時不悅,“你幹什麽?叫你上個女人,你還不會?”


    陳泉沒有看她,隻是使勁的往外跑,最後身影恍惚不見時,才轉過頭朝宋語喊,“宋語,你叫我玩女人,是想塞個神經病給我?”


    神經病?


    宋語皺眉,不屑的笑,“什麽出息,自己不敢,還說什麽神經.........啊..........宋柒你在幹什麽?”


    信息量過大,場麵太過刺激,宋柒冷靜精致的臉落在宋語眼裏竟然添了幾分的猙獰出來。


    宋語被保護的太好,所以一時間看到這樣的場麵,語言組織能力一下子被衝散的隻剩幹啞的喘息聲。


    宋柒還在笑,幼小的身體上,胸口上,插了一把軍刀委實是可怖的很,隻是大抵,她感覺不到,宋語看過去,隻能看見血漬染開了一朵花印在白色的打底衫上,豔麗奪目,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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