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琯原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未體嚐過人間疾苦,屬於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一類人,所以肌膚都是嫩的掐出水來。


    不算太燙的咖啡一落到女人的手背上就立刻泛起了紅痕。


    宋柒擰著眉,伸手拉過她的就放在唇邊吹著氣,還時不時的低怨,“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拿個東西還不穩嗎?”


    至此,沐琯連眼睛都沒眨,隻是漫不經心的回著,“我不痛,沒事的。”


    痛不痛什麽的,早就在麵上能看的出來,她巴掌大小的精致的臉蛋上,雖沒有什麽痛苦的神情,但是還能聽到細微的抽氣聲。


    宋柒隻是蹙著眉眼,可上方女人的嗓音就驟然響起來了,“柒柒,我其實真的很想談一段正正經經的戀愛,過去的那麽對年來,我把自己箍的太緊,總覺得那些過不去,可是時至今天我才發現,那些是真的過不去。”


    世界上從來就不缺逞強的人,也不缺深情的人。


    低眉順眼的女人幾乎就是同一時刻裏把動作給頓住,捏著那雙軟弱無骨的手僵住。


    她淡淡的放下那雙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不緊不慢的輕笑,撫慰沐琯的意味十足,“一段感情裏總有過得去的和過不去的,你要是覺得那些你過不去的更甚,那就別委屈自己。”


    過不去和過得去?


    隻是時間一長,她開始不記得到底是什麽過不去,什麽是過得去。


    或許是全部都過不去。


    所以,那應該是一輩子了。


    “柒柒,過不過的去,我還是愛他,怎麽辦?就像這幾天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左慕哪裏不夠好,哪裏不完美,我為什麽就不能接受,論長相,論事業成功度,他們都是相差無幾的,充其量,他是桐城的富家少爺,左慕隻是一個演藝圈的戲子。”


    她從沒這麽去看待過甚至可以說去比較過兩段感情和兩個男人,沐琯自小就是明豔的等同於小公主,因此也唯有她活的肆意又不拘。


    她不愛的,她甚至不會去看一眼。


    她喜歡的,就是披荊斬棘也要得到。


    就如同在麵對宋柒這個私生女的時候,不顧流言,不顧身份,她都要護著宋柒。


    而此刻裏,那種美麗的張揚,言辭的張揚,全數沉澱了下去,竟叫宋柒看不見她往日裏的明媚。


    就連一貫明豔到不可方物的臉蛋都褪去了之前的紅透,隻剩下寡淡的白。


    宋柒吞了吞喉嚨,臉孔上的神情淡漠的快要溢進骨子去了,眉眼不著痕跡滲出冷淡,走近一步,溫溫的開口,“琯琯,原本這是你的感情,我是摻不進去的,隻是我想說,既然那麽難受,兩個人折磨是折磨,一個人是折磨也是折磨,倒不如你抽身出去,畢竟我看不得你那副樣子。”


    “我哪裏不想抽身,可是我已經不知道怎麽辦了,我愛他,我貪戀他給我的一切。他想要我,我會問我自己,他是因為什麽想要我,他要跟我結婚,我也會問自己,他到底是為了陸沐兩家的關係,還是就想綁著我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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