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口,兩架精致的華彩馬車停下,夏家的幾位夫人先後下來。


    街坊鄰居們近日注意到夏府比往常熱鬧許多,似乎是來了遠方的家眷。


    三十天的街上還不算熱鬧,各家門前也常有人進進出出。


    夏家幾位夫人這一出現,那一個個風采各異的姿態無不吸引他人目光。


    隔壁的文彷的劉掌櫃看了一眼就癡了,把自家媳婦忘在了一邊,隨後就被自家的那口子揪著耳朵拖進了自家院子,那氣勢估計是要讓這年過得不舒坦了。


    其他家在門口清掃的下人,看著這一家如花似玉的主子們不由得紛紛議論,說是這夏府的夫人們比那皇宮的妃嬪還要漂亮,一個個長得跟仙女兒下凡似的。


    秦懷柔倒是聽到了些許議論聲,並不在意,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就帶著一眾人進了自家院。


    出去遊玩小一時辰,幾個女人家都有些疲,相互間在院中說笑了幾句,也就分別往各自的房間回去。


    李小欣和雅芝往左,秦懷柔與柳如煙帶著個丫鬟往右去。


    先還說說笑笑的柳如煙轉身之後表情就鬆弛下來,搖頭低聲嘀咕:“何必專與她出去?我看到姐姐並沒有遊玩的閑情逸致吧?”


    “咱們一家院中的女人呐,便是心裏再如何別扭,表麵的功夫還得要有的。再說了,相公也在,如果這時候都不做做樣子,那不是讓相公難處?”


    柳如煙上前,輕挽懷柔手臂,嘴角上揚:“以相公的智謀,我們的那點兒小心思能瞞得過他?姐姐如此是畫蛇添足而已。”


    “相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我做好我該做的,自是不會有錯。至於她如此去想如何去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畢竟是公主之尊,雖有妻的名分,但如此草率的入了夏家,相信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相公和皇上和朝廷之間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至少不要給相公添麻煩就行。”


    “說是公主,卻不見半點公主姿態,這兩日相處下來,發現她這人是處處透著古怪。少言少語,不苟言笑,我們三番五次示好,她卻並無什麽表示。倒不是妹妹小心眼,隻是覺得這位皇上欽賜的公主有點兒不太尋常,倒是與我們十分的不同。妹妹有些擔心,這樣的女人跟在相公身邊是否懷著別的心思?”


    “不必擔心,若真有問題,相公自然會察覺。相信相公處理此事自比我們處理得穩妥。”


    “是是是,姐姐心中,相公就是無所不能的,任何方麵都不是我們這等女流可比的是否?”


    柳如煙話中盡是取笑之意,被秦懷柔輕輕瞪了一眼。


    不過這兩個女人常年一起,各自的性子早已是了解的。


    在柳如煙麵前,秦懷柔也架不住往日的嚴肅,瞪眼之後隨即就笑出了聲來。


    “小妮子,你還敢取笑我?到底是誰整天都在為相公謀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相公在你心裏似乎什麽都做不成,什麽都需要你來操心,就是個小孩子對吧?可現在見了相公,卻又擔心自己多管閑事,操心的許多事情一件都不敢跟相公提,你我姐妹兩個還真是截然相反呢。”


    “我……我……我可沒有為相公擔心過,相公本事多著呢,何須我去操心?”


    兩個女人閑話之間已經到了房門口,正待推門而入,卻聽房中有女人細小的喘息聲。


    “唔唔……老爺……老爺……”


    月兒的嬌喘傳到了屋外,屋外的女人相視一眼不禁蹙起了眉頭。


    柳如煙對自己的丫鬟道:“娟秀,你先進去看看,老爺也真是的,青天白日的,居然跟個丫鬟!”


    娟秀才十五,正是青春年華,對丫鬟和老爺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很感興趣,當下竟眼睛一亮,躡手躡腳地推開了們。


    房間正廳沒人,聲音卻從左側的屏風後傳來。


    娟秀本該在屏風後麵喚一聲老爺,但好奇心又忍不住探頭去看了看裏麵。


    這一眼可把娟秀羞得俏臉通紅,那個凶巴巴的月兒姐姐居然隻穿著小小的肚兜,躲在老爺的懷裏,被老爺叼著小嘴,那模樣就像是大灰狼要吃掉小羊羔一樣。


    隻是這畫麵不僅僅是嚇人,也有幾分喜人,也許別人說的男女之事就是這般了吧?


    娟秀看了一眼,心中偷笑也興奮得緊,縮回腦袋喊了一聲:“老爺,夫人們回來了。”


    此話一出,裏麵的老爺沒啥反應,倒是月兒驚呼一聲掙紮著從夏商懷柔出來。


    那模樣就像是偷腥的貓兒被主人逮了個正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做什麽。


    “夫人……夫人回來了……”月兒嚇得不輕,愣愣地不知道該如何。


    隻聽外麵傳來了秦懷柔的聲音:“月兒,你還不出來準備幹什麽?”


    “夫人……夫人……我……我……”


    萬般無奈,月兒朝夏商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這一眼看去卻發現自家老爺有些不正常。


    隻見夏商臉色有些發白,一頭的大汗,想說什麽卻是又說不出來。


    “老爺,你怎麽了?”


    夏商努力保持著平靜,對月兒擺了擺手,但硬是沒有說一句話來。


    月兒知道出了問題,忙大叫:“夫人,不好了。老爺病了!”


    聽到月兒的喊聲,屋外的兩個女人止不住了,衝了進來。


    秦懷柔繞過屏風,看了月兒一眼,見她麵色潮紅,氣息不勻,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


    不過這妮子還穿著肚兜,身下倒也裹得嚴實,似乎這兩人之間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再一看夏商,秦懷柔的臉色就變了:“相公,你這是……”


    夏商繼續擺手,終於吃力地說了一句話:“不要……不要緊張……”


    柳如煙也嚇得滿頭大汗,坐到床邊為夏商擦汗:“怎麽會這樣?”


    夏商似乎有所好轉,嘴角抽抽,麵露苦笑:“把門關上。”


    娟秀趕緊去關了門,又到了幾人的外邊,心裏犯嘀咕。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兒就這麽嚇人?怎麽看著老爺如此難過?


    關門之後,夏商方才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看月兒也長大了,是我逼著月兒親熱的。你們不要怪她。”


    秦懷柔忽然想到了什麽:“春嬌來信說過,老爺曾有病患,需修身養性,嚴禁女色,難道這就是那病患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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