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裝滿菜肴的盤子和香氣四溢的酒壺打翻在地摔碎了不知多少,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個不停,湯汁酒水四濺,瞬間沾汙了南宮楚心這一身的雪白。


    那曼妙的身姿被夏商死死地壓在桌上,雪白的衣裳染了各色油湯就像是塗抹在宣紙上的畫,這濃鬱的香味兒之中透著一股淡淡的處子之味,這種感覺隻有在不顧一切的放肆之後才能有幸感受到。


    夏商咽了口口水,因腦中充斥著酒精,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被滿桌的酒菜所吸引還是這半遮半掩下那顯露出流水一樣誘人曲線的美麗身體?


    再看桌上被忽然侵犯的女人,此時已是臉色煞白,麵露驚恐。


    任她如何去想,也不會想到這平日裏文質彬彬的青年會忽然如此,這就像是一頭披著偽善麵具的猛獸,自己這隻自詡狡猾的狐狸居然會自己送上門栽倒在對方手中。


    南宮楚心都懵了,不知說什麽,更不知該怎麽做。


    隻有身後的小碧帶著哭腔衝到了夏商的身後,用那綿軟無力的小粉拳一下一下地捶打著夏商的後背:“你放開夫人,放開夫人!”


    “住手!”夏商夢一回頭,瞪著一雙被酒精衝紅的眼睛,“你再靠近一點試試,信不信連你也一起辦了。”


    小碧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就後退到三步之外,她也沒見過這樣的夏公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這寬大的會客廳裏麵,房門緊閉,窗戶緊鎖,沒有人會知道這裏正發生著什麽。


    一牆之外,李庸站在房簷下,緊緊地攥著拳頭,回想著之前那個女人的蠻橫無理,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門前的立柱上:“高傲自大的女人!終有一日我也會讓你感受過其百倍的屈辱!你以為我李庸就一輩子甘做傀儡?隻要我能等上皇位,我現在所承受的所有屈辱,我都會讓你們百倍償還!”


    高傲自大?


    對南宮楚心而言,這個女人的確在某些時候顯示出了高傲自大,尤其是在李庸的麵前。


    在李庸的心裏,不管是誰在這個女人麵前都落不下好處,那個姓夏的小子這個女人走這麽近的,遲早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可他萬萬不能想到,正當他在發泄心中憤怒的時候,那個被他看作高傲自大的女人在被姓夏的小子蠻橫無理地撕扯著衣裳。


    “嘶啦……”


    最上乘的錦緞也受不了蠻力的撕扯,裙擺已經被撕下了大片,一雙白皙光潔的美腿在桌上掙紮橫踢著,冰涼的觸感讓人感覺到一絲不忍。


    “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別發瘋了……這可如何是好?嗚嗚……”小碧看著這一幕,無助地蹲在地上,掩麵抽泣起來。


    夏商回頭,冷冷道:“兩百萬兩銀子,這麽大的代價什麽女人睡不得?這是你家夫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公子……”


    小碧還想說什麽,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出現。


    “不要說了。”


    桌上,南宮楚心忽然停止了掙紮,緩緩地眯起了眼睛,從眼角擠出了兩道淚痕,“若這般能讓你消火,那便隨你吧。你說的沒錯,兩百萬兩銀子,就目前而言,就算是我還遠遠值不起這個價。”


    說完,南宮楚心沒有了聲音。


    夏商一皺眉,看著麵前衣衫已經解開大半的女人,想著她之前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這似乎沒有讓他心中的邪火打消多少。


    “你是唬我對吧?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心生不忍,對你這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還享受不起我的憐憫!”


    酒意上頭,夏商一把抓住南宮楚心的衣帶,用力一扯,那件南宮楚心不敢輕易穿上示人的輕薄白裙終於被徹底撕碎,一具絕美至無法形容的女體毫無保留地出現在夏商的眼前,用一種忸怩的體態也分不清是抵觸還是欲拒還迎,隻是那鵝黃色的裹胸稱足了場麵分外的惹眼,另夏商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了手。


    ……


    此時,外麵的風雪更大了,就算緊閉了窗戶也被風吹得啪啪作響。


    街上逐漸穩有人頂著大雪出來,不顧惡劣的天氣開始清掃門前積雪。


    這雪已經堆積得過了,很多人等不得天晴也要將雪掃一掃才行,因為京城人普遍認為門前積雪對來年運勢不利。


    剛剛從夏府出來的車隊被大雪封堵在了路上,雪實在是太厚,就算用四匹馬拖一輛車也走不動了。


    不過由廣邪帶領的隊伍氣氛很好,絲毫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影響心情,因為眾人心裏麵都清楚,這車裏麵裝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包括廣邪在內,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就眼前的幾人,足夠他們揮霍幾輩子了。


    廣邪叫來的都是自己心腹,隨行的兄弟從來沒見過廣邪露出笑臉,隊伍的氣氛顯得十分輕鬆。


    現在沒人去關心大雪什麽時候停,有人冷得直哆嗦,卻還笑著說:“這麽多銀子,實實在在的銀子,咱們終於幹了一票大的。”


    廣邪笑了一聲:“嗬,不要著急,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後麵還有更多!”


    “還是老大有魄力,要不是老大硬逼著那女人,那女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用這種手段吧?”


    “就是!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能想到那小子答應得這麽爽快?居然願意給這麽多銀子,真是意外之喜。”


    “管他意外不意外,總之錢已經到手了,等雪停了之後總得去逍遙逍遙才行。老大,您說是吧?”


    廣邪答道:“逍遙一下沒問題,不過逍遙之後還得辦正事。既然答應了那小子要去找十二司的首座腰牌,那就得趕緊行動。”


    “什麽?老大你是認真的?您不會真的認真到要去履行賭約?”


    “不然呢?”廣邪反問,“不然你以為這些銀子是白給的?這件事雖然有些棘手,但那小子手中掌握著不小的生意,這隻是第一筆錢,以後我們還會用到更多,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失信於人。”


    “不是……老大……”說話之人有些吞吐,“咱們還要更多的銀子幹嘛?不說餘下的那一百多萬,但是這三十萬兩銀子就足夠咱們兄弟風風光光一輩子了,何必……”


    “噌!”


    話音未落,一聲刀鳴。


    廣邪忽然瞪紅了雙眼,舉刀架在了說話之人的脖子上:“你再說一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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