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兒小小的姑娘裝不下多大的世界,若初見心中便隻有夏商一個人,不敢說愛說喜歡,但卻是心中真正牽掛的主兒,往日裏一個人時有多擔心,此刻見到夏商便是有多激動。


    自稱一聲“奴”便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似把這男人當做了天當做了地,好叫夏商默默感動。


    無奈夏商善藏內心,若初見猜不透這人心中所想,隻是粗淺地說了幾句今日來的生活可否,把初見滿心的相思語都憋在了心頭,卻叫那姑娘悶悶不樂。


    夏商今日來有正事,未跟初見多閑聊,很快又除了屋子,找到了老鴇,言說要將初見帶走。聞聽此言,老鴇眼中閃過的一絲冷笑:“公子,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普天之下,這女人進了花樓豈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事兒?您一句來便也來了,一句走便想走了,試問我這花樓裏的姑娘豈非成了車


    水馬龍?走走停停,永也沒得消停。”


    “她們是她們,初見是初見,當初你我有字據為約,初見並非賣身給上上居,任是自由自身,想走便可一走了之,如今怎的?是要出爾反爾了?”“公子,這是您一家之言。我們上上居自問從不曾虧待過初見姑娘一星半點兒,沒有讓她受到絲毫委屈,來我這裏住了兩三月,從來不見客人,我們可說過一兩句閑話?咱們上上居對待姑娘,從未有過如此


    這般的。公子,咱們已經是仁至義盡,您可不要異想天開了。”


    “罷了,你不是這裏的話事人,且叫你們東家過來說。”“公子,咱們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我看公子近些日子對老生的客氣當做了怕事,咱們上上居在蘇州能成就如今的規模,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欺負的。我看您要


    是識趣,就不應該太過分了。”


    夏商不在廢話,這老婆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索性一把揪著她的頭發,一頭按在樓廊的木雕護欄之上,重重地一撞!


    老鴇頓時慘叫一聲:“啊!不得了了!打人了!”


    老鴇一聲叫喚,樓下一眾打手便衝了上來,氣勢洶洶想要從夏商手裏頭搶人。


    這些人不過是些廢柴,夏商哪兒放在眼中,又是抓著老鴇的頭發往護欄上一幢。


    這一下撞得更狠,把護欄木雕都撞得粉碎,老鴇的額頭也立即見紅,獻血瞬間染紅了半邊臉。


    見了紅,周圍的男男女女可就坐不住了,尖叫著往四處閃躲,那些打手卻更凶狠地衝了上來。


    夏商一腳踹翻了兩個,將人群逼退,在拎著那老鴇冷笑道:“到底是誰不識趣?”


    老鴇早已嚇懵,她沒見過這般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打起人來下手如此之狠,剛才第二下撞在木欄上已經撞昏了頭,被夏商一問,連聲討饒:“是我不識趣,是我不識趣……”


    “我要帶初見走,你有什麽意見沒有?”


    “這事……這事我做不了主。”


    “那就讓你東家出來說話。”


    “東家現在當真不在。”


    “既如此,那我就先將初見帶走,等你東家來了,有什麽不滿的再跟我談。”


    “這……這不行……”


    “你再說一遍試試……”


    “咱們的東家非同小可,不是公子能招惹的。”


    “是什麽人?”


    “是……是……是……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


    夏商一驚,他聽初見說過,這裏的東家應該是個女人,怎麽又變成二皇子了?


    看來二皇子李向陽才是這裏幕後大佬!


    如果上上居正是二皇子的,那今日來鬧一番不是正好?


    這狗日的李向陽抓了春嬌,今日正好給他點顏色,倒要看看他明日是什麽反應。


    想著,夏商漸漸鬆了手。


    老鴇趕緊退開兩步,擦了擦頭上的血,喘著粗氣,看了看夏商。還以為夏商是被二皇子的名頭給嚇住了,冷笑著:“現在知道怕了吧?咱們上上居若是沒有點能耐,豈不老早就被你這樣的混子給騎在頭上去了。今日敢如此,來日二皇子殿下知曉,定然不會與你好過!若


    是知趣,趕緊跪下給老娘磕頭認錯!”


    正說話,初見聽到想到趕了出來,正看見夏商和老鴇對峙,忙慌慌地跑過來:“公子,這是怎麽了?”


    夏商沒有搭理,眼光一寒,走向老鴇。


    老鴇剛吃了大虧,見夏商如此嚇得急忙退後,連連嗬斥:“你……你要作甚?”


    “真是個不識趣的東西!”


    夏商嘀咕一聲,一拳就爆在老鴇頭上。


    這一下老鴇吃足了力氣,隻覺得腦子嗡的一響,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力掀飛了出去,撞斷了護欄,從半樓高的地方摔在了樓下廳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


    這一幕嚇得所有人都長大了嘴。


    “已經多少年沒見過敢在上上居鬧事的人了!”場外有人感歎道。


    “前不久……”


    “你說一月前那要飯起家的那個莽子?那怎麽能算?聽說早tm死得爛大街了。明眼人都知道,得罪上上居就是找死。”


    “但現在這位主兒不像個愣頭青,怎也如此衝動?”


    “管他為何,怕也是活不成的。”


    場外的人議論,看著夏商都有些悲哀,似乎認定了這人將有大麻煩。


    初見也嚇著了,她多少知道點兒上上居背後的故事,見自家公子將老鴇打得這般慘,嚇得臉都白了。她想下樓去看看,被夏商一把拉住:“走,你得換一個地方呆了。”


    “走?”初見有些發懵,“以後都不來這裏了嗎?”


    “自然。”


    “可是……可是會不會……”


    “不會有什麽問題,若還有不識趣的人,我保管下場和這老鴇一個樣。”


    不由分說,夏商走在了前頭,初見隻能擰著眉頭不安地往前去。


    樓下那些個打手見夏商氣勢洶洶,竟也讓出了道來。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這些人放他走不是怕了,而是不想讓他活了。我敢保證,這小子明日就要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可是初見姑娘……”此時,夏商已到了門口,忽然一個轉身,朝廳中眾人道:“對了,若大家日後要見初見姑娘,請到隔壁逸居,初見姑娘一定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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