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杜克當然是許半生抓回來的。


    曾武雖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他顯然並不知道太多的東西,可是許半生隻要知道了那個紫衣主教的存在,發現聖教廷內部出現了問題也就輕而易舉了。


    一個紫衣主教,而且還不是歐洲本土的紫衣主教,隻是一個早年在共和國擔任大主教,而後去了美國才升任紫衣主教的人,對聖教廷的影響力絕不可能有這麽大。


    那麽,在這個紫衣主教之上,就必然有至少一個紅衣主教的存在,否則,曾武這個教區主教的職位沒有那麽輕易得手。


    而且,至少還得有一個在聖騎士團,並且擔任要職的人配合,才能讓兩個根本就不夠格的人成為聖騎士。


    曾武這個教區主教還算是恰得其所,一來美國乃至北美本就不是太重要的教區,隻不過信仰基督教的人數讓聖教廷絕不會放棄這片土地,這得是多少信仰之力啊?而來曾武是個成長中的靈體,這使得他遠比多數人都要顯得天才許多。反正是次一級的教區,出個華裔的教區主教也不突兀,尤其是曾武絕非突然間出現在聖教廷的麵前的,莫力安德斯?傑克遜,或者說是莫大師,為此已經安排了很久。


    但是不管如何,至少一名聖騎士的關鍵人物以及至少一名紅衣主教,這是必不可少的。


    循著曾武這條線,許半生還是推演出一些東西的,跟曾文和夏妙然不同,莫大師和曾武的接觸是直接的,並且他擔任了曾武的教父,憑著這條線,許半生就已經可以推演定位出馬可?布萊曼。但是許半生知道,馬可?布萊曼不過是莫大師已經決意放棄的人選,在聖教廷樞機團之中,必然還有莫大師的人。以莫大師行事之縝密,他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犯錯,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讓許半生把馬可?布萊曼揪出來。


    無論如何,許半生都有了跟彼得二世直接對話的基礎,這個基礎就是馬可?布萊曼。


    許半生當然也沒想到朱弦和依菩提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她們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攻入了聖教廷總部之中,按照許半生原先的估計,即便是二女能夠很快查明聖教廷總部的位置,在他嚴令禁止二女驚擾到凡人的前提下,她們必然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才能真正接觸到聖教廷的人。


    誰能想到依菩提身上的天祿會給聖教廷造成那麽大的影響,以至於讓二女輕易的突破了聖教廷的防線呢?


    原本馬可?布萊曼是禮物,是許半生對彼得二世的恩賜,這可以使得許半生今後在某個時間點獲得聖教廷的一次支持。可是,因為朱弦和依菩提的關係,使得許半生的恩賜直接變成了交易,條件就是要帶二女走。許兔兔在許半生的心裏依舊是個小畜生,朱弦走了,她自然也就跟著走了。


    至於斯蒂芬?杜克的身份,就更加簡單了。


    那兩名聖騎士雖然不夠格,也並未見過斯蒂芬?杜克本人,可畢竟是通過斯蒂芬?杜克的關係才能得到這個聖騎士的殊榮,這在天道之下,也是建立了他們之間必然的聯係的。


    隻要有聯係,許半生就能大致推演出一個端倪,當確認此人在聖騎士團是僅次於團長的身份的時候,斯蒂芬?杜克也就呼之欲出了。


    剩下的,就是史一航的事情,就仿佛從數十名紅衣主教之中剝繭抽絲確定馬可?布萊曼的身份一樣,許半生的推演不可能直接推演出他的姓名和身份,隻能是一個大致的範圍,是馬可?布萊曼的特征描述。十七局幹的就是這種事情,他們更多的工作在於情報的分析,有許半生提供的特征,加上十七局原本的情報,足以將這兩個人從諸多人選之中分離出來。


    答案的真實性不用許半生操心,他隻需將這個信息告訴彼得二世,剩下的,自然有彼得二世自行去分析其真實性。


    好在,十七局的情報分析還是十分準確的,兩個人,目前的命中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許半生分身至此,而在完成了和彼得二世的交易之後,許半生帶著朱弦、依菩提二女離開了聖教廷總部。


    走在修道院裏,許半生就對朱弦說道:“你還有一個任務。”


    朱弦點點頭,她知道今天這件事自己算是辦砸了,她沒想到許半生竟然可以分身至此,甚至萬萬想不到許半生竟然可以掌握分身這種神通。就在前不久,許半生甚至連許兔兔的變化神通都覺得已經是超出修行者的範疇的,可現在,他竟然掌握了隻有仙神才能擁有的分身神通。


    朱弦是仗著依菩提的天祿可以帶她們順利離開那裏,才敢如此大動幹戈,可到了聖教廷總部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西方的修行者組織。要不是許半生及時趕到,當時看上去雖然還是她們略占優勢,可這點兒優勢用不了三兩分鍾就會消耗殆盡,接下去迎接她們的,要麽是戰死,要麽是被俘。


    許半生還有任務要交給她,就意味著許半生沒有為此生氣,朱弦是很鬆了一口氣的。


    “一會兒會有個聖騎士,他的名字不出意外應該是叫做斯蒂芬?杜克,你負責將其擒下。這個人不會太容易對付,但是你要是連他都拿不下,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朱弦聽得出來,許半生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並不是在威脅她,而隻是對她的一種鞭策,或者說是一種敲打,畢竟今天的朱弦,是犯了個錯的。


    依菩提在一旁插嘴道:“那我呢?我去幫朱弦姐姐好不好?”


    許半生猛一回頭,臉上少見的出現了不悅之色,他瞪著依菩提道:“你還沒鬧夠麽?”


    朱弦不想依菩提受責,急忙說道:“主人,我會活捉那個家夥。”


    許半生點了點頭,道:“兔兔跟你一起去,抓住他之後交給聖教廷的人就可以了,你一定要確保聖教廷的人會把斯蒂芬?杜克交給彼得二世。”


    朱弦領命而去,許半生則對依菩提說道:“你來跟我講一講,你們這兩天在這裏所有發生的事情的經過吧。”


    依菩提不敢違抗,跟許半生的分身一起朝著修道院外走去。


    陽光之下,依菩提發現,許半生的這個分身,竟然也有影子,若不是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沒有人類的那種血肉溫度,光用眼睛看,恐怕根本就分不出他和本尊的區別。


    把抵達羅馬之後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跟許半生講述了一遍,當然,第一晚三女之間的瘋狂,依菩提是不可能去說的。


    許半生倒是平靜的很,直到依菩提說到她體內的天祿出現之後,亨利竟然情不自禁的跪倒在依菩提的麵前,依菩提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甚至直接踢死了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時候,許半生的表情才微微一變。


    當即設下一個屏障,保證接下來的事情不會被凡人看見,許半生道:“把天祿放出來。”


    關於天祿,許半生早就知道,依菩提很早就跟他說過,並且問過他許多關於天祿的問題。許半生當然知道,天祿如今的模樣,隻是因為天祿還處於幼年而已,等到其成年,就會披上一層厚厚的鱗甲,成為真正古代瑞獸的模樣。


    同樣,許半生也知道幼年的天祿在西方被稱之為獨角獸。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西方有天祿的存在,但卻始終隻是幼年狀態的天祿,似乎天祿隻要一成年就會去到東方。再或者,天祿和獨角獸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神獸,隻不過幼年的天祿和西方的獨角獸長的很相似而已。


    可是按照依菩提的敘述,天祿和獨角獸,恐怕就真的是同一種神獸了。


    許半生的心裏,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麽,但一時之間他也無法完全確認。


    依菩提依言放出了天祿,那宛如牧羊犬大小的天祿一出現在許半生的麵前,就連連噴著響鼻,兩條後腿也不斷的尥著蹶子,肋下的兩隻翅膀也緊緊的將自己環抱住,似乎對許半生有著很大的敵意。


    依菩提急忙嗬斥道:“你幹什麽?半生哥哥是好人,你不許這樣。”


    可是,天祿依舊煩躁不安,一雙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戒備。


    許半生卻皺著眉頭,伸出手,以一團虛幻的光影觸碰在天祿的身體上,天祿一開始的時候極力的想要擺脫許半生,可很快它就平靜下來。但是依菩提卻能夠看出,天祿不是真的平靜了,隻是不得不屈服於許半生強大的實力,不敢造次而已。


    無論在什麽人麵前,天祿都表現的像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就好像上古的瑞獸絕不會把一個小小的人類放在眼裏。可麵對許半生,它表現出極其抗拒的姿態,並且竟然會在許半生的實力麵前展現出屈服,這實在太讓人訝異了。


    而許半生,很快就收回了虛幻的手掌,他確定了,天祿就是獨角獸,隻是出於未知的原因,成年的天祿似乎並不願意留在西方。


    而同時,許半生也確認了,天祿體內力量的構成主要是聖力,並且遠比任何一個西方修行者更加純粹,就連教宗彼得二世的聖力也遠不如天祿體內的純粹。也就是說,天祿天生就具有西方修行者追求的力量本源,亨利對其頂禮膜拜絲毫產生不了反抗之心,似乎也就得到了解釋。


    許半生並不相信事實這麽簡單,光是一隻天祿,許半生認為還不足以讓亨利這種家夥徹底臣服。


    看著眼前的依菩提,許半生心裏的那絲明悟又得到了些許的增強。


    猛然出手,縱然隻是一道分身,許半生扣住依菩提的脈門之後,依菩提依舊感覺到渾身乏力,別說精氣了,就連內力都無法運轉,她已經完全被許半生控製住了。


    良久之後,許半生才鬆開了手,還了依菩提自由。


    “原來如此,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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